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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说,你逃避了十年,最后却还是用这种的方式了结束了自己,你懦弱的让我觉得可笑”
低低的声音,伴含着冷冷的嘲讽,那些话语像是要戳进云音心头最软弱的地方一般,继续道:“十年前,失去娘亲的人是我,被云将军攉掌的人也是我,可是不肯接受现实,逼迫自己不去面对的人却是你”
云音怔住了,她猛的站起身,张望着四周的冰冷,带着心头的不悦与愤怒,冷道:“你是谁”
“你躲藏在我身体的阴暗角落里数十年,你说我是谁”轻柔的笑声轻轻的在云音耳边响起,像是在讽刺她为了逃避所做的傻事,而后在她恼怒得想反驳之时,又道:“你不是云音,你是安儿,石安儿,那个就算没有父亲却依旧是天之娇女的石安儿”
石安儿好熟悉的名字,石安儿
“忘了吗?你真的忘了吗,你用自己的意念催眠了自己的思想,用痛苦洗刷自己的记忆,可是,你该醒了,彻底的清醒过来,因为你不是我,你是天之娇女,你应该用你的方式让自己重新成为天之娇女”
“闭嘴,闭嘴”云音捂着耳朵不叫,她不想听,不想听见那个自己熟悉了十七年却又陌生了十年的名字,可是那个声音却像在自己的脑海里响起,一声一声的告诉她,她是石安儿,她曾经是天之娇女
她的母亲尚在人世,且曾经是国际富商的妻子,虽然她的丈夫爱上别人而离开了她,但是她却将年幼的她照顾得很好,所以,她不该恨什么,更不该逃避什么寂静的寝室内,只剩下碧衣无助的哭泣声,她跪在床前,不住的对依旧昏迷中的云音说话,但是无论她怎么求,怎么祈祷,床上气若游丝的人儿,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门外突然一阵脚步声,碧衣有些迟疑的缓缓回首望了一眼,在看到那抹尊贵的明黄色之时,眼泪落得更凶,但是却什么都不说的将头磕在地上,对着慕容凌重重一拜。
慕容凌与冷莫言以及罗兰三人大步踏进房内,三人在看到床榻上那面色苍白无血,却又清透得另人移不开的女子时,都怔了一下,少许,只见慕容凌大步上前,剑眉紧拧的沉声道:“十七夫人可有醒来过?”
匍匐在地上的碧衣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落在地上,她轻轻抬首,也不再顾及什么礼仪,只是沉默的摇摇首,而后声音极小的道:“太医说小姐熬不过今天晚上,小姐她”
一句话,让寝室内原本就沉闷的气氛更为压抑,碧衣闭眸掩唇低泣的声音起起落落,另站在寝室内的冷莫言俊容极为难看,毕竟,他身为武林盟主,却连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
慕容凌的神色也极为难看,他低首望着躺在床上,似乎了无声息的女子,负在身后的手缓缓的握成了拳头,在拳头发出关节响动之时,闭上双眸,另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少许,只闻他低沉的命令道:“冷盟主,你现在速下召集令,让江湖上排得上名号的神医在日落之前全都赶到洛阳。”
冷莫言的神色紧了一下,但却随即抱拳道:“冷某这就去下召集令”,说着,转身走出了寝室。
罗兰望着冷莫言离开的身影,在那厢房的大门关闭之时,秀眉紧拢,小步走到慕容凌的身侧,低声道:“王爷,太子已经到了洛阳云府,若是此刻大费周章的号令武林神医前来王府为十七夫人续命,怕是会招来麻烦,况且其他夫人们都还没有回来”
“暗中调兵,将那些贱人全部处死,另外传言,就说本王伤重,需要召集天下郎中会诊”,说罢,在罗兰愣怔之时,挥手冷道:“下去”
罗兰愣住了,她呆呆的望着慕容凌冷清的侧容,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少许后,她才缓缓的低首,抱拳道:“属下遵命”,说罢,转身到跪在地上的碧衣面前,有些冰冷的道:“出去吧,王爷在这里陪着十七夫人。”
代嫁成妾 43信鸽
香炉中的檀香只留一丝余香,清浅断续的徐徐升腾,床榻前,芙蓉帐散落,清风微起,拂如浪滚。
慕容凌坐在床榻前,半依着床前的花雕,修长的手执着云音纤细白皙却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指,轻柔的抚弄。
“为什么要为本王挡那一刺?”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寝室内响起,慕容凌抚弄云音的大手停住,深幽的眸光落在云音毫无血色,但却清透出尘得如同误落凡间的仙子一般的面容,剑眉紧拢。
云音的呼吸虚弱得另人几乎感觉不到,但是沉睡般的面容却似没有一点痛苦,甚至另人觉得有些释然,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安和平静的表情,才让慕容凌的心头没来由的一阵说不出的烦躁。
他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伸手抵住自己的眉心,轻闭上双眸,薄唇紧抿起。
或许她是第一个另他迷惑的女人,也或许她是一个另他无论如何都看不透的女人,所以在安置要凤雨柔之后,他随即就去冷莫言所说的寺庙口找她,在发现她根本不在时,才会做出带着重伤四处寻找。
剑眉抚平却又再次拧起,慕容凌伸手轻抚着云音冰凉的面容,以指勾勒着她柔和的面容线条,在大拇指抚上她的眉宇时,低首亲吻了一下,但是却又在薄唇接触到她冰凉的肌肤时,顿住了。
她的呼吸渐渐虚弱,几乎另他感受不到,他俯视着云音如何睡着却又显得太过平静的面容,温热的气息吹吐在她的面容上,但却依旧驱走不了她身上的冰冷。
指尖划过她曾经粉红温暖,但此刻失却了血色,更没有一丝温度的唇,深幽的眸光中冷静与复杂顿时化作了无法控制的混乱,他望着她紧闭的上眸,突然从床榻上起身,猛的掀开芙蓉纱帐,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像是在压抑什么一般的闭上了双眸诺大王府后院中,冷冷清清的风呼啸卷起无数残花碎片,凌乱的落早青绿的草地上。
一身鹅黄长衫的凤雨柔神色落寂而忧伤的坐在花园中央的‘牡丹亭’中,眸光呆呆的望着那已经长出花苞的成片牡丹花,纤细的素手紧紧抓着一枚玉佩,在听到身后有人走动之时,猛的回首,有些失魂的站起身,小步走下石阶,声音微颤的道:“王爷呢,我不是让你去请王爷了吗?”
巧然有些怯怯的望着神色极为难看,却又显得失魂落魄的凤雨柔,抿了抿唇,小声道:“王爷在十七夫人的房间,十七夫人到现在还没有醒,据说王爷让冷盟主下令要召集武林神医来为十七夫人续命”
凤雨柔怔住了,她愣愣的望着有些颤巍的巧然,紧抓着玉佩的手不禁开始发颤,少许后,她竟不住的摇首,神色悲伤的道:“在十七的房间他在十七的房间内,他”,凤雨柔低首望了望手中那枚龙腾玉佩,突然觉得自己竟是一无是处
“小姐,十七夫人为王爷挡了一剑,如今危在旦夕,王爷去看她也在情理之中啊”巧然望着凤雨柔混乱的神色,不禁有些担心的上前安慰,但是却不想巧日暗这句话却让凤雨柔显得更为混乱,只见她突然哭着道:“王爷,王爷不来看我,是因为我没有为他挡剑么?是因为我没有为他挡剑么?”
巧然怔了一下不禁有些紧张的上前扶住凤雨柔的身子,忙转换话题道:“夫人怎么这么想呢,十七夫人为王爷挡剑是应该的呀,再说了,王爷可是为了救夫人被那刺客伤了一剑,奴婢听说那刺客可是江湖第一杀手,叫无面,在当今武林中,还没有人是他的敌手。”,江湖中一直都有一个传言,倘若无面不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那么武林盟主的位置上坐的,也不会是冷莫言。
或许是巧然的话让凤雨柔的心头有些安了,她渐渐安静下来,但是神色却依旧显得忧伤,她敛下睫,纤细的手指轻抚着手中的玉佩,缓缓转身,小步踏上了石阶,落寂的坐在‘牡丹亭’中的石凳上,闭上双眸,将玉佩捂在了心口。
三年了,王爷从来都不曾冷落过她,虽然曾经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进她的房间,虽然有时候也十分冷漠,但是却从来都不会因为任何一个女人而不理会她,可是现在,就因为云十七给他挡了一剑,就得到万千宠爱,就可以连她都不顾了。
执起桌台上的杯子,将一口烈酒灌入喉间,但是得到不是解脱,而是呛鼻的咳嗽,巧然见状,慌忙提裙步上石阶,轻拍着凤雨柔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夫人,您别这样,王爷关切十七夫人也是应该的,毕竟连御医都说十七夫人可能撑不到几个时辰了”,谁会与一个死人争高下,巧然拢了拢秀眉。
凤雨柔听到巧然的话,但却没有一丝欣喜,她再次拿起酒壶,酌了一杯,玉手执起骨瓷牡丹花雕的杯子,眸光悲伤的冷声一笑,轻道:“巧然你错了,我也错了,我错就错在犯了一个最不该犯的错误,那便是太高看自己了”,说着,再一次将手中的烈酒灌进口中洛阳城内,一家传信楼放飞了所有的信鸽,顿时间,原本安静得大街上,一阵鸟儿的扑翅声。
云府的院中,一个身着明黄绣龙朝服的男子手执弓箭,在一声弦声咻的响起时,一只信鸽子呼的一声掉落下来。
身着武官麒麟补子朝服的云震天在走廊中看着,在看到白鸽落下之时,随即大步上前,捡起那只脚上缠着白线的鸽,递到太子的面前,低首道:“太子”
身着明黄绣龙朝服的男子懒散的抬眼望了云震天一眼,而后有些不屑的伸手拿下白线上的密蜡封存的信函指尖拈开,只见上面苍劲的字体写着:“景王重伤,幸存旦夕,速请天下神医齐聚洛阳。”,男子剑眉一拧,瞥向落款处,只见那三个江湖响当当的名字跃入眼中:冷莫言。
云震天见太子面色不对,忙上前询问道:“太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慕容恒冷哼一声,负手看着云震天,低沉道:“云将军希望出什么事?”,说着,向前踏了一步,冰冷的道:“将军似乎忘了自己是带罪之身那”
云震天的身子一僵,面色顿时铁青,他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握紧,但却又不敢在太子面前造次,只能僵硬道:“臣不敢,臣只是疑惑信鸽子楼为何为放出所有的信鸽,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乱子”
慕容恒眉宇一动,转首望向低首恭敬的云震天,疑惑的道:“信鸽楼?”
云震天眸光一动,随即转身道:“是,刚才放信鸽的是洛阳最大的信鸽楼,据说只遵从武林盟主冷莫言的号令,并且听说,如今这位盟主就在洛阳的景王府。”
“云将军倒是千方百计的想说景王的不是啊,看来你对偷梁换柱这事,不仅没有半点悔改之意,还要落井下石”,说着,慕容恒冷笑了一声,不在理会云震天,只是将手中的字条扔到站在一旁的御前侍卫手中,带着几分懒散的道:“传回京去,告诉父皇,五弟根本不具备任何威胁,让他老人家就不必忧心了”,说着,摔袖踏进走廊,丝毫不理会在站院中的云震天代嫁成妾 44绑架
日落西山,夕阳满天
站在大院中身形不动的云震天,面色铁青的握着拳头,负手凝视着希望洒落的满天猩红,在看到走廊处,一抹浅粉色的窈窕身影缓缓而过之时,厉眸微眯,喝斥道:“你给我过来”
刚路过大院走廊的云兰被这一声喝斥吓了一跳,手上捧的托盘险些落地,她慌忙回首,娇容上惊恐未定,但在看到云震天的身影之时,红唇嘟了一下,而后小步走下阶梯,撒娇的道:“爹,您吓坏蓝儿了,蓝儿差点将送给太子羹汤给洒了”
听到太子两个字,云震天的浓眉拢起,面色更为难看,他瞥了一眼云兰手中捧的托盘,负手的拳头再次握紧,冷声问道:“你今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