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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坐在床前凝视着云音平静睡颜的慕容凌,在听到一声沙沙响声时,原本温柔的眸光顿时阴沉寒冷,他悠然的抬首望着漆黑的窗外,薄唇扯起一抹冷笑,低沉道:“该是时候了断了……”,说着,他缓缓起身,长袖一挥,床榻前的明黄纱帐顿时飘然落下,隐去了云音身影,随即,秦露一身黑色夜行衣出现在书房中,隐匿于纱帐内,小心看守睡熟的云音,而帝王,则是翻身从窗子飞出……
。……
‘凤栖紫林苑’的金色无顶上,狂风邪肆吹拂,帝王映在月光下明黄龙袍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他迎风而立,紫金玉冠下,两抹明黄丝带垂落在发鬓之下,双眸清冷的望着不远处那抹腾空飞来的白色飘逸身影,负手冷笑,而后在云墨公子站在他面前之时,眸光冷沉的道:“来复仇么?”
云墨公子温润儒雅的气息飘荡在狂风之中,他眸光带着静默的望着如此俊美冷漠的帝王,收起手中的玉扇,低沉道:“你明知我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往事已矣……”
“那你为什么来?”慕容凌神色不变,眸光依旧阴郁冷沉。
“来向皇上讨要一副画……”云墨公子微微垂下眼睑,神色似乎带着几许哀伤,而后眼神带着几许真挚诚意的道:“在她离开之后,唯一见过她的人只是有皇上,虽然所以……”
“朕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慕容凌冷清的打断了云墨公子的话,但是眼中的阴郁却已经渐渐淡去,他剑眉微拧,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而后淡漠冷清的道:“当年的事,朕曾想尽办法去遗忘,可是没有想到,现在想记起的时候,却已经不在清晰……”,十多年了,他原本以为就算到了老死都会清楚的记得当初将自己拉进地狱的那个女人,可是现在想画出她的画像,竟发现自己丝毫不记得了。
云墨公子渐渐沉默,似乎知道自己是太强人所难,他无声的叹息,但片刻后,却又低沉问道:“那次在‘凤凰谷’中时,无面曾讲述过她的故事,但是却没有说到她竟与浪子神剑有过一段故事,云某斗胆,恳请皇上能告之……”
慕容凌静静的望着他,眼神中划过一丝复杂,随后从身后拿出一卷画,扔到他的面前,在云墨公子接住之时,沉声道:“这是你皇姑当年在思念你生父之时所画下的画像……”
云墨公子怔了一下,随即接解开画卷上的丝绸,缓缓的摊开,只见苍白的纸上,一个俊美飘逸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就是浪子神剑……”云墨公子的声音不紧有些微颤,拿着画卷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眼前这个俊美绝伦的男子竟就是自己的生父,竟是那个狠心为了别的女人而抛弃他与母亲的男子,眼眶一热,云墨公子只觉自己鼻尖酸涩。
“他离开皇姑的时候,并不知道皇帝姑已经有了你,并且抛弃你的不是他,而是皇姑,你的母亲……”慕容凌望着云墨公子的神色,沉静的说道,而后在他愣怔抬首之时,抬眸望向天空中那轮明月,如同跌入了前尘过往中……
当年,浪子神剑与毒娘子银蝎一同跌落在了‘凤凰谷’中,而后遇见了‘凤凰谷’中的谷主,玉美Ren,浪子神剑对玉美Ren一见倾心,从此收住了浪子之心,动了真情,而一直跟随左右的银蝎则是在发觉浪子神剑对玉美Ren的情感之后,委屈痛苦,于是在三人相识的第三天深夜,用自己特制的‘迷魂散’控制住了浪子神剑,二人在凤凰谷中,缠绵了整夜……
只是可惜,银蝎的手段并没有换来浪子已经思迁的心,却让浪子以为那夜与他缠绵悱恻的女子是温柔如水的玉美Ren,于是,这段悲剧的开端,便牵引出了重重叠叠的江湖悲剧……。
其实,在这个世上,只要是江湖人都知道银蝎曾遭到浪子神剑的抛弃后才练就了那样残忍的性格,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有过肌肤相亲,更是因为浪子与玉美Ren远走高飞之后,银蝎发现自己竟怀了浪子神剑的骨肉才转变成了嗜杀成性的性格,因为她恨男子,更恨全天下的负心人,于是在在看到自己生下的竟是一个儿子之时,更是丧心病狂的将其子抛落山野喂狼……
其实,在十多年前,他在听完皇姑讲述这个故事之时,也以为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他清楚的记得皇姑姑当时含泪捧着浪子神剑的画像,不住哭泣,但是在哭完冷静之后,又变回了以前那嗜杀成性的女魔头,每***迫他承受她的百年功力,让他痛苦的徘徊在生死边缘,她以折磨他为乐,但是却又不让他死去,仿佛这样折磨他,她心口的伤痛就会愈合一些一般。
云墨公子静静的听着慕容凌的讲述,只觉得心头酸涩痛苦,他闭了闭上双眸,而后低沉问道:“其实……皇上早就知晓云某就是她当年抛弃的婴儿,是么?”,他一直疑惑为什么这数月查证得知这个震撼自己的秘密之后,请襄王带信给帝王相见,帝王竟没有一丝惊讶,竟还回以寥寥几字:“三日后,‘凤栖紫林苑’”
慕容凌面色冷沉,而后微敛下眼睑,竟道:“朕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是朕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存心致你于死地,你却还能活下来……”,这个问题一直捆饶他许久,不过那日与他们在‘凤凰谷’,听着无面讲述毒娘子当年的那段情感之时,他突然想到,或许是她于心不忍,因为她那样深爱着浪子神剑,又岂会真的狠心杀了一个那样相似于他的孩子,只是他却更为疑惑,她为什么不将这个孩子带到浪子神剑的面前,这样或许浪子可能会回头。
也许,可能是心已经死了,但是恨还在,所以她不愿意让他知道,她已经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也许是她想在浪子神剑最痛苦的时候告诉他,她曾与他有一个儿子,想让他更痛苦,但是究竟是什么,他们都不会知道了,毕竟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谁也不会再知道,银蝎心里在想什么……
第3卷 第49章
冷风徐徐的吹着站在屋顶上的两人,时间像是在回忆中慢慢停止,夜空寂静无声,周围溢满了淡淡的忧伤……
云墨静静的望着手中的那副画,沉默的闭上了双眸,他一直都知道,或许当年传闻在江湖上的故事不会那么简单,但是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事实竟是如此的让自己难以承受,手,紧紧的握了握,他深吸一口气,仰首望向天空中那轮明月,沉重的叹息了一声:“云某感激皇上能答应与我相见,也感激皇上……能告诉我那段真相……”
其实,他在决定来找他的时候,曾猜测过这个冷俊的帝王根本不会理会自己,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答应了,并且还真的告之了自己当年之事,虽然,他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过去,也画不出银蝎的样子,但是他已满足……
“云墨公子是否还有话要问朕?”慕容凌首回眸光,声音低沉的问道,整个人已经从刚才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他心头一片坦然,但是却不知道是自己竟不再害怕回忆那段过去,还是能将这段或许要沉寂在他心头一辈子的秘密说出之后的快意……
云墨公子怔了怔,他转首望着帝王冷漠的侧容,似乎有些惊讶帝王何时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但是他见时辰已晚,也不愿再拖延,于是低首道:“不瞒皇上,云某的确还有一事一直困扰心头,云某敢问皇上,那日在天山脚下遇见的那些杀手一事……”
“那只是幻术……”慕容凌不等云墨公子说完话,就冷清的低沉道,而后面容冷清的望向他,冷然道:“这一招也是你母亲当年交给我的,若是你当真想知道‘凤凰谷’的真正秘密……”,说到这里,慕容凌的眸光竟闪烁着一股冷沉阴郁之色,在明亮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十分诡异,他轻抿薄唇,扯起了一抹别具深意的笑:“朕在十多年前,已经见所有的秘密都藏在了她的墓穴之中,若是你想知道所有的真相,就自己去找吧……”
慕容凌说罢,竟冷声笑起,他叹息一声,转眸望向天空中悬挂的那轮明亮得散发着淡淡橘HuangSe,漆黑的双眸微微眯起,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随即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诺大的皇宫之中,风中只隐约的飘来只字片语:“‘凤凰谷’寒冰窟……”
云墨公子未及反应,但是慕容凌却如同一阵狂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另他不得不震撼于他的轻功,然,就在慕容凌离开之时,一抹黑色的身影蓦地出现在宫顶的金色琉璃瓦上,那身影带着喘息的望着他,低沉道:“云儿不在这里……”
云墨公子回首望向似乎有些狼狈的七王爷,眉宇顿时拧起,随即上前,却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丝丝血腥气息,他忙道:“你受伤了?”
七王爷轻咳了一声,而后猛的用手捂住胸口,唇边溢出了点点血迹,他伸手撑着云墨公子的肩膀,面色苍白,呼吸凝重,就连说话都显得分外吃力的道:“我中了圈套……”
云墨公子眸光一凛,随即搀扶住他渐渐瘫软的身子,冷静道:“圈套?你的意思是……
皇上他早有防备?”,不可能,皇上刚才明明一直与他在一起,怎么可能伤到无面,若是早就部下了埋伏,就算是那些顶尖杀手,也未必能伤他至此,否则,他又如何能被封为江湖第一杀手……
“他不会让我见云儿,我早就知道……”七王爷吃力的低沉说道,口中的血不断的溢出,他早就知道想见她不会那么容易,可是自己偏偏不相信,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在进入‘凤栖紫林苑’大殿之后,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然,在他想退出之时,大殿里突然出现了无数那日他们在天山脚下看到的那些黑衣杀手,他以一对百,在体力无法支撑之时,才提气飞到屋顶,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运气之时,竟冲破了血脉……
“究竟怎么回事?”云墨公子听他这么一说,更觉自己饶进了云里雾里,然,此刻,一阵呼啸的狂风猛的掠过,吹拂得他们二人几乎睁不开眼,随即,风中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清晰却又遥远的道:“离开这里……”
云墨公子与七王爷在听到这道声音之时,心头不免猛的一凛,顿觉得周围一阵寒气四溢,云墨公子心知帝王必然已经恼怒,于是忙扶起七王爷,低声道:“我们走……”,说着,他带着七王爷翻身跃入了茫茫黑暗之中,匆匆离开宫墙……
风,依旧呼啸,冰冷的空气中夹杂着几许湿土的气息……
慕容凌一身明黄长袍在风中簌簌作响,迎风飘拂,一双冰冷而深幽的眸光冰冷的望着那两抹一黑一白的身影翻出了厚高的宫墙,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神色冷清。
“皇上,看样子七王爷伤得不轻……”秦露一身夜行服,脚步轻盈的从黑暗处走出,秀眉紧拧的望着那两抹已经消失的身影,眼中带着几许担忧。七王爷与碧衣都是皇后的旧识,若是皇上知道皇上又伤了七王爷,怕是又要不得安宁。
“朕只是给他一点教训……”慕容凌的声音极为冷淡,似乎在诉说这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仿佛若非是因为皇后,他早就一手了结了七王爷的性命。
秦露怔住,但是看都不敢看慕容凌一眼,随即又道:“皇上,娘娘已经醒了,奴婢派御前侍女前去伺候,说皇上接见襄王……”
慕容凌眸光微沉,随即负手转身,信步走进了黑暗之中……
。……
寂静的‘御书房’内,金色烛台上灯火摇曳,窗外阵阵冷风吹拂,卷起垂落的明黄纱帐,微微鼓起……
云音掀开棉被走下床,在御前侍女的搀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