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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烈无耻一笑:“我把你弄来是给我轻薄的,别的人看你一眼,我都会想杀了他。”
“……”
步幽晴看着厚颜无耻的他,无语!
楚烈体贴的将食盒中的饭菜端出,摆放好后,递给步幽晴一双筷子,笑容满面的说:“吃吧。”
步幽晴一天一夜都没有吃过东西,虽然心中还是不大痛快,但也知道不能亏待了自己,便也不再扭捏的开吃了。
楚烈十分狗腿殷勤的为她布菜,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微笑。
步幽晴原本就吃得不多,见楚烈一个劲的往自己碗里夹菜,瞪了他也不知道收敛,于是放下碗,一把抓住他再次伸过来的手,冷冷的说了句:“够了。你自己吃吧。”
楚烈将目光投向被她抓住的手,色狼兮兮的咽了下口水,步幽晴没理他,继续吃饭,可过了一会儿,只听楚烈咕哝了一句:
“要不我们把事办了吧。”
步幽晴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事啊?”
“就是……那件事啊!”楚烈支支吾吾,说完就开始扒饭掩饰。
步幽晴顿时醒悟,她面上一红,没好气的白了楚烈一眼,对于他的提议不予置评。
“哎呀,过了今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我们之间有染,我们如果没做过,那被人指着脊梁骨说狗男女的时候,岂不是吃大亏了吗?可做过了就不一样,我们可以挺直腰杆,堂堂正正的被人指戳啊……”楚烈说得义正言辞,他腻歪的粘到步幽晴身侧,道:“要不咱……”
咱啥的,还没说完,楚烈口中便被强塞入一块萝卜,步幽晴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睡了一天,梦还没醒呢。”
“……”楚烈丧气的垂下了头。
饭桌上一阵沉默,楚烈因为怕惹毛步幽晴,因此也没敢再开口,良久之后,步幽晴率先放下了碗筷,轻声唤了声:
“楚烈。”
“在!”几乎是瞬间的,楚烈从座位上挺直,期待万分的看着步幽晴。
步幽晴垂下眼睑,道:“你……送我回去吧。”
楚烈立刻失望的垮下了肩,愤愤的扒了一口饭,闷闷的说:“不要!”
步幽晴深吸一口气,决定据实以告:“送我回去。离大婚还有一个半月,我保证这段时间内时局生变……”她顿了顿,正色看着楚烈说道:“太子,娶不到我的。”
“……”
楚烈放下碗筷,默默的注视着她,仿佛在重新审视她那般。
“时局生变是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他表情严肃,沉声问道。
步幽晴收回目光,低下了头,神色幽幽。
楚烈追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步幽晴避而不答,站起了身,向门外走去。
“幽晴。”楚烈随即跟上。
只见步幽晴也不理会,径自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的出现,在笙歌艳舞的青楼中掀起了滔天巨澜,步幽晴敛下心神,自二楼栏杆处冷眼扫过众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自人群中传出,她清明冷然的缓步迈向楼梯,仿若一株置身乱世的白莲般高华圣洁。
她经过一桌搂着姑娘调笑的浪荡公子身旁的时候,那公子鬼使神差的,便想将她搂入怀,步幽晴冷冷睨视了他一眼,不闪不避,眼见那位公子的手就要碰上她的时候,一把旋转而来的飞刀生生戳上他的手腕,将之钉在身后酒桌之上。
随着这一幕血腥的问候,十几名黑甲兵从天而降,将步幽晴围在中心,为她扫除四面八方的所有障碍。
楚烈从房内追出后,便被一名俊美妖媚的男子拦住去路。
这个人他认识,是戎马山庄的少庄主,玉笙。
他早知道戎马山庄是她的势力范围,却没想到这个少庄主竟会如此近距离保护幽晴。内心迅速被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充斥,楚烈不悦的看着他。
“你这小子很有趣。”玉笙笑容满面的说:“几次三番做出让我意外的事。”
这次竟然连绑架都做上了。唉,只可惜那晚他不在将军府,错过了那场好戏,让玉笙觉得毕生遗憾。
楚烈不想与之纠缠,单手撑住栏杆便想直接跳下一楼,可玉笙的反应却是极快,在楚烈刚跳起的那一刻,他发出了猛烈攻击。
玉笙身为戎马山庄少庄主,武功自是不错,加之身法奇诡,与楚烈过上五招之后,便将楚烈逼回了栏杆之内。
楚烈无可奈何被缠,只能眼睁睁看着幽晴被黑甲兵围着走出了怡红院。
玉笙向楚烈最后递出一掌,在两人相碰的瞬间,玉笙整个人便如水珠般散开,向外泼洒,而后又诡异的在半空凝聚,幽魂般飘到一楼厅上,他这种神鬼莫测的身法叫楼里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忘记了惊叫。
只见他潇洒回头看了一眼楚烈,爽朗一笑,而道:
“今天时机不好,就不和你玩儿了。下次劫人一定要通知我啊!”
“……”
楚烈自知已然失去先机,再纠缠也是无效,当场一拍栏杆,吐出了一口郁结之气。
作者有话要说:O(∩_∩)O。
我回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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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45、凤凰劫(一) 。。。
步幽晴不理身边的杂乱与争斗,平静泰然的踏出怡红楼大门。
出了门,她便一个手势,将身边的黑甲兵遣回暗中,独自一人走上人影稀少的街道。
一道风情万种的身影自街道转角处款款走来。
李凤艳冠群芳的脸上漾着一抹微笑,映衬着额头上的朱砂痣更显得魅惑动人。
数九寒天,她仅着一层薄薄的红纱,仿佛暗夜中的一团火焰,不见半点瑟缩。
她的手腕中倒是挂着一条毛茸茸的狐裘毡子,见到步幽晴后,加快脚下步伐,走至面前,将毡子打开,裹住步幽晴单薄纤弱的身躯。
步幽晴冷冷的看着她,不想拒绝送上门的温暖,伸手掖了掖脖子,便又埋头走入寒风,李凤低眉顺眼的跟在她的身后。
“你早就知道我被楚烈掳到这里了?”走着,步幽晴忽然开声问道。
“知子莫若母。”李凤点点头,无奈的笑道:“烈儿虽不幸身为奸臣之子,但却是与我在市井长大的,他性格纯良,重情重义,与他爹完全不一样。”
步幽晴冷眼扫过街道上稀疏的小摊,对李凤刻意的解释仿若未闻。
“小姐,做错了的是我和楚方寕,不关烈儿的事,他对你的执着,你也应该看到了,他……”李凤见步幽晴没有答话,便继续说道。
怎奈还未说完,步幽晴便突然停下脚步,清冷的目光直射李凤眼中,平静的问出一句话:
“你为何,喜欢楚方寕?”
这是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的事情。
照理说,以李凤和楚方寕的性格来看,这两个人无论是做人处事方面还是道德立场方面,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走到一起的人。
李凤绝不是一个自私卑鄙的人,这一点在多次交谈中,步幽晴已经清楚认识到,但是楚方寕……
听她这么直接的问出口,李凤面上显出一丝难堪,只见她眸中闪过沧桑,露出了一抹被岁月侵袭后愈显风韵的微笑,道:
“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他牵着走了。他有他的才情,他有他的抱负,在唯利是图的本性没有暴露之前,我对他简直没有丝毫免疫力,这才酿成了当年那场大错。”
“……”
步幽晴默不作声的看着她说话的神情,体味着她话中的含义,恍惚间,楚烈那张热情的、张扬的、愤怒的、高兴的脸映入她的脑海中。
“小姐?”
还是李凤率先发现了步幽晴的失神,便开口唤了声。
步幽晴转过目光,深吸一口气,掩饰般的开始平复心情,良久之后,她才抬头,正色对李凤问了一句:
“李凤,我再问你一次。”步幽晴沉声道:“龙甲策在哪里?”
李凤怔了怔,随即恢复,灼灼的目光盯着步幽晴冷然清丽的面容,回道:
“在……楚湘身上!”
“……”
步幽晴不着痕迹的咬着下颚,对李凤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眸色漆黑幽沉,只听她道:
“那就是说,你上次骗了我?”
“属下该死。上次乃形势所逼,不那么说,小姐可能真的会杀死烈儿,我……”李凤当即认错,却被步幽晴打断。
“是为我好吗?”步幽晴想起上回李凤的话,只见她的唇角弯起一抹弧度,道:“既然你自称‘属下’,那是否就意味着我可以指派你做事?”
李凤未经思索,立刻点头,道:“但凡小姐吩咐的事,李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步幽晴淡淡的点了点头,声音幽柔道:
“今晚太过热闹了。你去将我们身后那路鬼鬼祟祟的人马解决掉,今后有事便来将军府找我吧。”
“……”
步幽晴的回归,并没有让那件惊天动地的劫持事件降温,城内百姓该说的说,该传的传,楚烈的事前估计没错——全城的百姓都一致认同他们两个为本年度‘最嚣张狗男女’。
回到将军府的第二天一早,便听丫鬟们来报,说太子赵璟已经冲过门房,急匆匆向独幽居赶来。
太子亲自出手将守在步幽晴门外的两个丫鬟推开,闯入了房内。
步幽晴刚换好一袭纯色长裾,清丽无双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太子的莽撞行为。
赵璟一见那单薄苍白的身影,便再也忍不住向她走去,拥之入怀。
步幽晴如一尊木偶般任由赵璟抱着,无声无息,无喜无怒,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不是每个拥抱都能够令她动容,不是每个触碰都令她感到心跳加速的。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拥抱片刻后,赵璟焦急的开口询问。
步幽晴暗暗冷笑,回道:“对我怎样?”
说着,她不着痕迹的自太子手臂中走出,淡定若斯的走至圆桌旁,兀自拿着炭球,往微熄的炭炉中加起炭来。
赵璟一把夺过她的手,紧紧捏着,目光中隐隐透着太子威怒,再次问道:“到底有没有?”
“有!”步幽晴愤然抽回手,冷面问道:“太子能取消婚约吗?”
“……”
赵璟怔在当场,他根本没有想过,步幽晴会以如此果决的方式回答他的质问。
“不能!”步幽晴代他回答:“这个婚约,饶是太子你也不能作罢,对不对?”
“……”太子盛怒的情绪被步幽晴的冷言冷语瞬间压下,他看着步幽晴,有些难堪的躲过她逼迫的目光。
“既然不能作罢,太子先前的问题,又有何意义呢?”步幽晴继续说道:“你我这场婚姻,就算曾经有些微情意,也被你们的算计冲洗得一干二净了,不是吗?”
太子对幽晴的话表现出了惊讶,只听他闪躲道:“幽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步幽晴冷笑涟漪,看得太子如做贼心虚般,殷切的抓住步幽晴,大声说道:“是不是楚烈?是不是他对你说了什么?”
这桩婚姻中的算计成分,想来也只有三个人知道,父皇、他和楚方寕,定是楚方寕回去后泄露给了楚烈听,楚烈又将之告诉了幽晴,才令得幽晴如此冷漠赌气。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太子心中笃定的想。
“无论他说什么,都不是真的。我发誓,我对你的情意绝非虚假,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幽晴我保证,不出一年,我便将你扶正,让你做堂堂正正的太子妃,将来我做了皇帝,你便是我的皇后,好不好?”赵璟情急之下,大肆许诺道。
步幽晴摇了摇头,幽柔问道:“即使我没有金矿,即使我是步擎阳的女儿?”
“金矿?”赵璟垂下眼睑,心虚的眼神一闪而过。“当然,不管你是谁,有没有所谓的金矿,我都想娶你。”
“那……楚烈呢?”步幽晴又开口说道:“他虽将我劫持出府,却也未对我行不轨之事。”
“楚烈?”赵璟一听便激动起来:“如此奸佞小人,绝不能轻饶。”就算他未对幽晴行不轨之事,但他挑拨离间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