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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还没说你要让他去哪呢,这大半夜的,你要把他送到哪去?”确定不了苏年的安全,殷千卓就始终执拗的不肯走。
罗丝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被你打败了。好吧,就让你跟苏年在相处一会。”其实她也不知道苏年接下来会去哪,说实话,她现在对刚刚的打算心里也没有底儿。只不过,她觉得如果那个人肯答应她了,那苏年的安全应该就完全不是什么问题了。
把苏年和殷千卓都叫进了里间,在确定了香菱等人都各自回到房间了以后。罗丝翻出了以前桑蝶给她的那支据说能让人熟睡的断香。那次因为桑梓衣事先来了,这支短香也就没派上用场。现在,却正好能用来应应急。
虽然不知道,这支香点上之后,香菱她们会睡到什么时候,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把苏年安全的送走。
殷千卓和苏年自然也是看到了罗丝手里的香。殷千卓奇(霸…提供下载…)怪的问道:“这是什么?”
罗丝“嘘”了一声,悄声对面前的两个小家伙,仔细交代了一番,便把火折子和短香交给了他们。然后,殷千卓和苏年便悄无声息的去实施罗丝的计划了。实在不是因为罗丝懒,而是她虽然个头也不大,但毕竟比不上那两人的小巧和灵活。要是她去的话,说不定就会一个不小心而被香菱她们抓个正着,到时候真是没办法解释了。
等了半晌之后,只见出去执行任务的两个小家伙从外面蹿回来了。两人一进屋,就对罗丝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这可是他们以前从罗丝这里学来的。
确定了安全后,罗丝掏出了桑梓衣给他的那个无音哨。为了避免其他院子里的人会听到,罗丝只能不轻不重的吹了一下。谁知,这哨子还真是应了它的名字,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罗丝试探着又稍微加重了点吹了一下,结果还是没有半点声音。
殷千卓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不会是这玩意儿坏掉了吧?”从罗丝刚才吩咐他们去点香,到现在拿出这个哨子,殷千卓已经隐隐约约的能够感觉得到,一会儿可能就会有人来带走苏年了。所以,现在看到罗丝怎么吹也吹不响那个哨子,殷千卓的心里就有些高兴。
“不会的吧,这可是我第一次用它。”罗丝摇了摇手中的哨子,迎着烛光仔细的观察着它的原理。这哨子要真是如它的名字一样,是无音哨。那桑梓衣又怎么能知道哨子响了,她叫他了呢。可惜,研究了半天罗丝都没琢磨出来,手中的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做的。但桑梓衣却已经从窗户外跳进来了。
因为匆匆忙忙就进来了,桑梓衣根本就没料到罗丝的房间里,此刻会多出两个人来。而对于殷千卓和苏年两个正对着窗口的人来说,桑梓衣刚才那华丽丽的翻窗动作彻底让他们折服了。虽然他们俩都只是那么点三脚猫的功夫,但还是能从桑梓衣的身上看出他的功夫是高深莫测的。所以,一时间,三个人都怀着好奇的目光打探着对方。
虽然罗丝对于桑梓衣能够在无音哨吹过之后,这么短的时间就赶了过来,而感到好奇又敬佩。但当她看到三人斗鸡眼的情形,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扯了张凳子递到桑梓一面前,“喏,坐吧。”然后拍了拍桌子,冲苏年道:“别看了,你以后有的是跟他相处的机会。”
已经坐在桌前倒着茶水的桑梓衣,听了罗丝的这句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忍不住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这么晚找我来,就是为了他们?”说完,用他那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手指指向对面坐着的两个小毛孩子。
本来怕桑梓衣不答应,还打算用迂回战术的罗丝,当下直接PSAA掉了之前的战术。既然桑紫衣这么聪明的猜到了,那她就直奔主题吧。“这话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这段时间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侠盗,相信你也早有耳闻了吧。”说完指着对面的两人对桑梓衣道:“喏,不巧,正好就是对面的这俩熊孩子。”
出乎意料,桑梓衣却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惊讶。反倒是无比淡然的吹了吹手中的茶,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语气不明道:“你不会是想把这两个麻烦交给我吧?左相府的事我可是都听说了。现在可不仅仅是刑部的那帮人在彻查,为了抓住他们,左相可是把他的底牌都放出来各处搜捕了。”
其实,对于殷千卓和苏年所做的事情,桑梓衣一直都是知道的。谁让他们俩之前每次都是好巧不巧的在他来找罗丝的时候,也趁着夜色行动的呢。真是不想让他发现都难。可他之前也只是认为两个孩子纯属为了好玩而已,没想到,这次却惹到了左相。
他刚刚对罗丝说的话,也是有些真实的成分在里面的。上回因为拒绝了左相对罗丝所发出的索魂令,据前去交涉的焰回来说,左相当时已经很不满意了。虽然桑梓衣是完全不会把左相放在眼里的。但倘若这回他答应了罗丝所拜托的事情,不巧而又走露了消息被左相知道了,那断水阁以后在京城里的日子,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但罗丝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罗丝认为,要是她起初没有经历过被断水阁放了一条生路,那她现在一定会被桑梓衣的话给唬住的。之前,和桑梓衣熟识了以后,罗丝曾经问过当初让断水阁发出索魂令的那个幕后主使是谁。毕竟是个随时想要她命的定时炸弹,她当然心里得有点底了。
而桑梓衣也是非(霸…提供下载…)常爽快的就告诉了罗丝,那个索魂令是左相府发出来的。虽然不暴露买家在断水阁乃至所有的杀手组织里面,是一条约定俗成而又坚不可摧的铁令。但既然是罗丝问的,桑梓衣自然不把那条铁令看在眼里。
从那个时候,罗丝就知道能够连左相府的面子都不给的断水阁绝对不简单。所以,她才在得知了殷千卓和苏年闯出的祸后,第一个就想到了桑梓衣。总而言之,罗丝现在就指望着桑梓衣能够救苏年了。
看着罗丝没有回话,却殷切的眼神。桑梓衣无奈的叹了口气答应道:“好吧,我帮你带走他们。并且会尽力的保护好他们。”
一听桑梓衣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罗丝高兴地直摆手,“呵呵,不用两个走带走。”指了指苏年继续说道:“就带走他一个就行了。”
这下殷千卓可不乐意了,直嚷嚷着:“为什么不让我跟苏年一起走?我要跟苏年一起!”本来他就不舍得跟苏年就这样分开。毕竟也是共同患难过的兄弟。刚刚桑梓衣答应把他们都带走的时候,殷千卓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可谁知现在,罗丝却不准他跟着苏年一起走。
罗丝一巴掌pia向他,“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别想那不可能的事情。你做的那些好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殷千卓可是殷连尘交给她照顾的。她总不能在人家打完仗回家一瞧,儿子被她给送走了吧。
就这样,即使殷千卓有万般的不愿意,苏年还是被那个一身清冷的青衣男人给带走了。看到从苏年走后,就满脸沮丧的殷千卓。罗丝语气淡然的开口道:“苏年为什么会离开,相信你心里比我要清楚的多。要不是你们做事过于鲁莽被人抓住了蛛丝马迹,苏年也不至于要离开。”说到这,罗丝顿了顿继续开口道:“要是你想苏年早日能够正大光明的回来,你就需要为其而努力。要记住,当你想消灭对方的时候,你最好拥有能够制衡对方的能力。”
第五十七章:你何其幸运
从拎着苏年出了将军府,桑梓衣就没再多说一个字。而被带离将军府的苏年也沉默了下来。看着拎着自己也能在屋顶上快速弹跳着如同夜风一般前行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苏年突然想起了以前与殷千卓一起去王大人府中偷东西的那一次。
那天晚上,走在后面的苏年看到了不远处房顶上那瞬间就消失不见的黑影。如今看来,他面前的男人也是拥有着那样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的。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他所看到的黑影和如今与他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当桑梓衣带着苏年刚刚到达池雪殿的时候,大殿的门口就同时出现了两个人。他们就是桑梓衣在断水阁里最得力的助手,焰和琉。他们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刚刚桑梓衣带着苏年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对他们发出了命令。
焰和琉进入大殿在看到桑梓衣的第一时间,便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主上!”
桑梓衣点了点头,把苏年推到他们面前,声音沉稳道:“焰,从今日起,这个孩子便托付给你照顾了。你现在先去准备一下,寅时便带他出京直奔飞霞山。从此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带他踏入京城半步。”
“是!”听到桑梓衣这个突然的命令,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坚定的答应了。应该是在焰来说,无论桑梓衣对他下什么命令他都会没有半点迟疑的答应。对于焰这种无条件的服从,琉经常会对焰开玩笑,如果有一天,即使是阁主下令让他剖腹自尽,估计他都不会多问半个字。
其实琉的玩笑说的也是实话。而且,这种现象不仅仅只存在于焰的身上。断水阁里的每一个人,也都会为桑梓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当年,若不是桑梓衣解决了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毫无疑问,他们每个人,现在都还会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之中。
虽然现在的断水阁也做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但他们现在至少能感觉自己是像个人一样活着。可以无拘无束的沉睡于梦想,从此不必再担心那个魔鬼所带给他们的那些噩梦。
焰领命退下后,琉主动开口报道:“主上,你让我查的第四个人,我已经查到了。所有与他有关的消息我已经放在了你的书桌上。”
听到此消息,桑梓衣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带半丝温度的冷笑,声音更是清冷的让人有些胆寒,“即刻起,让翼堂所有的人时刻待命。通知翼堂主,随时准备撤离她的位置。”说罢,桑梓衣看着从殿外漫进来的月光,像是对琉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开口道:“这个京城里,很快便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琉领命退下后,桑梓衣已经回到了他平时冷清的模样。看着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苏年,桑梓衣说出了一句让苏年再也沉不住气的话。他说:“没想到我会和流云山庄的少庄主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苏年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来,但片刻之后,从他的眼中便射出厉光来,“你怎么会知道的,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苏年的年纪毕竟还小,尽管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尽量让自己保持平稳的语气了。但桑梓衣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的颤抖,况且他那有些发白的嘴唇已经彻底的透露了他现在情绪。
面对瞬间就快炸毛了的苏年,桑梓衣却悠然自得的摩挲着他手上的白玉扳指,淡笑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出你的身份来,只不过让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心里应该是没有一天放弃过自己心里的仇恨。”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若是还想重新回到她的身边,我劝你,要么是放下心中的仇恨,要么是去报仇雪恨。”
听了桑梓衣的话,苏年的双拳握得死紧,以至于连短短指甲都已经陷入了掌心。他的目光迸射出了从来没有过的坚定,语气中更是多了一份决然的味道,“要我放下仇恨,永远都不可能!我爹娘死的那天,我就在他们坟前发过誓,我一定会把杀害他们的人千刀万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