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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白家每个人都已经忘记了三年前到底是什么才让他们得以翻身,能够有本钱开起这一家“同福客栈”的……
厄运即将降至,只会对着白黎白涟流口水遐想的兰颜却懵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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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进来。”白黎听到回话后气定神闲地进屋,却被眼前的一幕狠狠一怔,良久才稳住神来。
兰颜正气恼地与头发丝纠结着,原本秀丽的容颜却被一头乱发弄得支离破碎,纵使沉稳如白黎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为何你来这里足足三年还是不会自己梳头?”白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很自然地走到镜子前为嫂嫂梳起头来。兰颜是现代人,不在乎男女之别也罢,可白黎这个迂夫子过于亲密的举动却让人有所怀疑。
“因为古人的头发实在是太难搞定了,我这双纤纤玉指啊,是拿来打字的,不是拿来梳头的。”兰颜哀嚎地伸出猪蹄用脸蹭了蹭,完全忘记了梳妆桌上还有不该让白黎看见的东西需要手遮掩。
“这是什么?”白黎蹙眉地停下手上的动作,抢先兰颜一步地夺过纸来一看……虽然嫂嫂的字体总和他们的不大一样,但大致还是能认出来:
白黎轻念:“一个嫂嫂……三个娃?”
黑线!明显地出现在白黎的脑袋上。“嫂嫂,你该不会又在写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
“没有啊,没有啊!”兰颜把头摇得象个拨浪鼓,到这里已经三年了,看着孩子们渐渐长大,一个个英俊健美的,她的手不会痒才怪!
“小叔子,没什么好看的,还是还给我吧?”看见白懿开始刷刷地翻起里面的内容,兰颜骇出了一身冷汗。她在祥福村可是有贞节牌坊的清廉寡妇啊!要是让乡亲们知道她夜夜写着男男的欢爱情节苟延残喘……
“白黎!!!你个死孩子还给我!!!”想着可怕的下场兰颜不自觉也着急了,一把抢过手稿便刷刷撕了个粉碎。一边撕一边肉痛地在心底哭泣,她昨晚的心血啊……NND,老娘下次用英文写,我就不信你还能看懂了!
(小喵突然爬出来:兰颜,你真的会那么多英文吗?
兰颜翻白眼道:实在不行偶用拼音码字!)
看着嫂嫂突然发飙地撕掉手稿,白黎也着着实实惊了一跳。
“嫂嫂,你这……”
“哼哼!”兰颜干脆地拍拍手上的粉末道,“没啥,你来干什么?”
白黎道:“哦,李嬷嬷来了,不知道什么事情,只说要找你。”
白黎和兰颜各怀心事地下楼。
此刻,正准备开店的白懿也从后院出来,咦道: “这还没开店呢,李嬷嬷怎么来了?”
“我啊?呵呵,”李嬷嬷稳了稳神大方地坐了下来。“我这不是为了我家那幺女来了吗?”
听了李嬷嬷的话,白黎先一步蹙眉道:“李嬷嬷,我上次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白黎一心只想上京考取功名,在这之前我不是会谈婚论嫁的。”
兰颜听着白黎信誓旦旦的话,却在心里冷笑:上京考取功名是假,你嫌她家那个李珠花满脸麻子才是真的吧?
但兰颜面上却说:“是啊,李嬷嬷你也知道白黎的个性,我这个当嫂子的也劝不住啊。”
“哎呀,哪是那个意思嘛!”李嬷嬷听白黎和兰颜你一言我一语的,顿时着急得甩起帕子来,“我是啊……咯咯,我这老面子还真是不好意思说是为啥来的。”
“那到底是为啥?李嬷嬷你倒是说啊。”此刻,烧好开水过来给李嬷嬷泡茶的白懿也鲜少地八卦起来。
三年的时间,白懿出落得亭亭玉立不说,言行举止竟也和大户的千金小姐一样大方得体,最难得的是,知书达理的乡间丫头还心灵手巧,琴棋书画一样也不比白黎差。不过这也要感谢从现代穿来的白娘娘嫂子,能让她有机会读书。
“我……我,”李嬷嬷把手上的手绢绞成一团,最终发狠地一拍大腿道:“哎呀,我就直说了吧。白娘子,你这同福客栈里前两天可来了一个白面小生?”
“白面小生?”兰颜拖着下巴想了想,“是有一个,总穿着一身白衣服,也不怎么出房门,不过面容倒是乖巧帅气,嘻嘻!那皮肤白皙的啊,连我家小懿小涟都比不上。”
“嫂子——”白懿害羞地推推兰颜的胳膊,低头去厨房帮忙了。
见状,李嬷嬷戳戳兰颜悄悄地咬耳朵道:“你家小懿这副模样,该不是喜欢那白面小生了吧?”
“什么啊!”兰颜无所谓地拍拍手,“那分明就是只受,我家小懿怎么会喜欢?”
“受?”
“受?”
一旁的李嬷嬷和在柜台算账的白黎同时抬头奇怪地看向兰颜,兰颜不自在地笑笑,偷偷咬着舌头不敢再说话。
“我说白娘子,你说那书生是妖怪?是兽变的来着?”
兰颜道:“不是不是,你刚才听错了,我是说他太瘦,我家小懿喜欢胖子。”
“哦,这样,”李嬷嬷一副了然的模样点点头,“话说你家小懿也十七了,隔壁村的王老二家的儿子力大无穷,我先前一直没跟你提,是怕小懿看不上眼。不过你说他喜欢胖子的话……”
“李嬷嬷,”兰颜苦笑着抓住李嬷嬷的手道,“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哦哦,”李嬷嬷这时才想起自己来同福客栈已经将近一个时辰了,却还没说出来意。
李嬷嬷道:“嘿嘿,其实很简单,就是我家那珠花啊,看上了白面书生,想让白娘子你去帮着打听打听。”
兰颜道:“这样啊,那行吧,我回头帮您问问他有家室没。”问了也白问,你那珠花又丑又野蛮,谁敢娶?
这句话兰颜当然没说出口,笑着送走了李嬷嬷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地叫了起来:“哎呀!这都什么时辰了,小涟还没起床,去学堂要迟到了。”
白黎白懿两人看着风尘仆仆往后院冲的兰颜相视一笑。
见兰颜走元,白黎才道:“你今早可是看着小涟进的学堂吧?别到半路又去摸鱼了。”
白懿点头;“送到先生手上才走的,这孩子也真让人不省心……不过,你干嘛不叫住嫂子给他说小涟已经去学堂了?”
白黎没抬头,垂下的眼睑拨了拨算珠,“三妹你不叫住嫂子不是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吗?”
闻言,白懿嗤嗤地笑起来。“也是,嫂子在外面不是练声就是做什么广播体操,吓得客人都不敢进来。她去后院歇停一会儿是一会儿。”
第五章
咯吱——
门轻轻开了,正在看书的白黎眼皮都没抬,倒是白涟见嫂子来了立马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嫂子!”白涟扑到兰颜怀里蹭啊蹭,这孩子自死了娘后就是兰颜带着护着,也就自然地和兰颜亲近。
“小涟,你今天在学堂又淘气了?”兰颜爱抚地摸摸白涟的头,可说出的话却严厉无比。
“没有啊。”白涟睁着清澈泛光的眼眸望向兰颜,无辜地说道。“我今天在学堂很乖,先生教我们论语我还举手发言呢。”
“真的?”兰颜骄傲地捧起白涟的小脸蛋,“我家小涟发言都说什么了?”
白涟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眨道:“先生教我们‘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我就举手说,先生,这个‘悦’字写错了。先生说,这叫通假字。‘说’通‘悦’,我就告诉他,这是狗屁通假字。分明是古人自己写错了字,但后人敬畏孔老二的名望,不便说他犯了错误,就只有把这些名人的错别字取个名字叫‘通假字’。”
“结果……先生听完胡子都气歪了……”白涟边说边戳手指无辜地再次看向兰颜,“嫂子,你是这样教我的,可为什么先生听了这么生气,还要打了手板心?”
“啊?打手板心!!”兰颜一听便紧张地拿起白涟肉乎乎的小手来看,“是不是很疼?嫂子给你吹吹。”
白涟就嫂子慌张,笑嘻嘻地挥舞小手给他看,“不疼不疼,嫂子不怕。最后先生没打到小涟哦。”
“那就好。”兰颜扶扶胸口道,“为何又不打了?”
白涟道:“我看着先生拿着板子过来了,着急着替自己辩解说:‘先生,古人不是也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为什么他们写错了字不能自己改,还要叫你来打我板子,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兰颜听了呵呵笑问:“那你们那个迂夫子先生如何答的你?”
白涟道:“先生听了我的话当场就怔在了原地,过了半天才说‘孺子不可教也’,嫂子没教过我这句话,我就只能揣摩着意思接过先生的话道,‘是啊,我嫂子也常说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结果先生听完,眼睛一翻就吐白沫地晕过去了。”
“哈哈哈!”兰颜无法抑制地笑出声,正想表扬白涟两句,就听到床那头白黎不自在的咳嗽声,这才想起屋里白黎也在。
登时两个人都手背到身后,呈乖宝宝状的不敢说话了。
白黎也不客气,把书往桌上一扔道:“以后接小涟回来的工作嫂子你去,我可不想再去先生那挨批受教。”
“啊?”兰颜歪歪嘴,“我去……”
正想反驳,兰颜却见白黎气势骇人地盯住她,立马把剩下的抱怨全打回了肚子。
“我去是可以去,但我怕再把先生给气晕了……”
白黎无可奈何道:“你到底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道理?”
兰颜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白黎一个生气真让她每天去接小涟。于是连忙承认错误道:“是……我错了,我一介乡村野妇,怎么能和你们读书人比呢?以后我保证不胡乱教小涟了,还不好吗?”
白黎见嫂子可怜兮兮的模样,也觉得今天自己有点过了。便收了气焰,又重新拾起书来看。兰颜见状,赶紧把小涟赶出去玩,想要和白黎叔嫂俩好好絮絮话。
小鬼头白涟一走,屋里顿时冷清了许多。白黎也一直看书不语,气氛略显尴尬起来。
“你看书,就多点几盏灯,别坏了眼睛,再过不了多久就得上京赶考了。”兰颜把蜡烛往白黎边上挪了挪。
白黎心事重重地放下书道:“嫂子,再过几个月我就进京了,家里和客栈……”
“交给白懿就好!”兰颜打断白黎的话迅速回答道,却惹得白黎一阵莫名其妙,“交给三妹?”
“嗯。”兰颜重重点头,“我跟着你一起上京赴考。”
“这怎么行?”白黎英挺的眉毛打成一个结。
“怎么不行?你从没出过远门,我跟着你也好有个照应,你赶考也需要人照顾才可以不是吗?”兰颜装腔作势地说,其实真正心里想的却是到这里三年了,竟一直在福村打转转,现在好不容易有去京城的机会,她干嘛不去?最好再让她遇到个王爷皇帝,这样她就可以一脚踢飞白家三个死孩子。
“这事再说吧。”虽然现在客栈上了轨道,嫂嫂很少再管事,可白黎明白,说到底,兰颜还是白家的大家长,如果她执意要去京城,他也是无法阻止的。白黎盘算着先把这话题搁搁,兴许等嫂子热乎劲过了,再劝劝。
“那好吧。”兰颜也知道要劝动白黎不是一两句的事情,反正来日方长。
兰颜道:“那我先出去了,你要好好读书,到时一定考个功名回来。”
白黎点头:“我会的,到时候一定让白家扬眉吐气,光宗耀祖!”
听了这话,兰颜又忍不住犯了多话的毛病,明知道白黎这样的书生早已对封建思想那一套根深蒂固,无法更改却仍然敲着他脑袋道:
“你笨啊!什么光宗耀祖?你们祖上有个白蛇就已经很扬眉吐气了,你考取功名的目的不是明耀白家,是去当官,赚钱!赚好多好多的钱,贪污好多好多的银子,这样你嫂嫂我和小涟小懿才能过上好日子啊。”
听着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