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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清清楚楚的,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你,岳青莲,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凡人,从上学到工作,你所有的事情都写在简历里,就算是曹总派人去查了,也查不出任何线索,那么,你修道的时间,只能是最近这段时间,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就从去年开始,那么,那么多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你卖给高彤的保养品,说是灵芝提取物?你养灵芝了吗?在你的小公寓里?是朋友家种的?你定时去过郊外吗?你也曾经卖给姜家一部分药材,虽然品种普通,但品相可不普通,都是天然而生,无污染,无添加的,生长年份都在十年以上,而在同时,我可以确定,你压根没有离开过本市,甚至可以说,根本没离开过你居住的小区。”
岳青莲的脸上还是毫无波澜,秦明川温和地问:“小岳,东西是哪里来的?如果我把这些都告诉他们,你以为他们还看不出来,其实你们宗派具有一座可以破开空间之类的法宝吗?”
岳青莲心头狂跳,只能勉强维持着镇定,反问道:“那和我申请道盟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秦明川推过一份玉简,“刘家要百分之三十,换取对你的保护,和支持你成为新宗派。”
岳青莲气笑了:“百分之三十?多谢秦总开恩,没有全拿走。”
“为了公平起见,你可以指定刘家一个人和你一起进入青莲宗的空间,由他清点造册。”
“根本没有什么空间!”岳青莲斩钉截铁地说。
“小岳,不要执迷不悟。”秦明川严肃地说,“你现在能力不够,是刘家的话,起码还可以保你三百年的平安发展机会,如果激怒了全部世家……他们找个借口,说要检查一下你是否通敌……昨天发生的事,未必就不会重演。”
岳青莲冷冷地说:“我要平安,要稳定,为什么不干脆投到你们刘家当附族算了?”
秦明川一愣,立刻说:“那也很好,我表示欢迎。”
“秦明川!”岳青莲再也忍不住,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你倒是想当小布什,可惜我没这个兴趣当萨达姆!我早就说过了,我修道是祖宗遗泽,不是靠这些打击后进的世家提拔!”
秦明川也站了起来:“小岳,我劝你慎重地考虑一下,你志向远大,要成立新宗派,要在道盟里有话语权,这个我支持你,但是,以你目前的实力,只能是个失败的结果,你为什么非要逞一时之勇,不肯接受我们提出的条件呢?一切都可以谈嘛。”
岳青莲狠狠地看着他:“对不起,秦总,这不是生意,这是原则,当然在你这样的人来说,可能无所谓什么叫原则。”
秦明川垂下眼皮:“我是为了你好,小岳。”
“多谢了,秦总,我当不起。”岳青莲斩钉截铁地说。
“这是个用实力说话的世界,你没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谈,小岳,你不要以为你自己已经很厉害了,真的道盟出手的话,你,包括你的朋友,都会不堪一击。”秦明川的声音放得很低。
岳青莲摇摇头:“秦总,你还是不了解我,我从来没觉得我已经很厉害了,但,我同样不会因为对手的强大而放弃自己的原则。”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这本来是你教给我的道理,可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是你自己先忘记。”
秦明川沉默地望着她,两人就这么站在桌子的两边,谁也不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忽然一道闷雷打过,从遥远的天边,轰隆隆推来一阵雷鸣,岳青莲向窗外望去,才发现早上还是阳光灿烂,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阴了下来,乌云像锅盖一样厚厚地扣住了城市的上空,室内永远开着灯还不怎么明显,庭院里简直有到了傍晚的感觉,外面街道上的路灯,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
“要下雨了。”秦明川无意识地说了一句。
岳青莲的心却越跳越快,口干舌燥,好像什么很可怕的事要发生了一样,又好像即将面临一个强大的敌人,天地间无尽的威压袭来!
“是魔云!”刚一回头,两个人出现在桌子两边,一个是古雷,另一个是岳青莲见过一面的,初审时候的考官,说话的就是长胡子考官,他的眼睛死死盯住上空翻涌的乌云,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天魔!时隔千年,中土居然有人修成了天魔出世!”
165
165、成魔
孟妮可捏着钱包从肯德基出来,一手拎了一个大袋子,里面放着全家桶和几个汉堡,还有小麒麟的四个新地,正在嘀嘀咕咕地抱怨:“垃圾食品什么的最讨厌了,但是实在很方便啊。”
在岳青莲没回来之前,她的活动半径还是不要超过酒店一百米比较好,酒店提供的早餐只能叫胡小凡开的房间里两份,剩下的只有外购补足。
她正站在斑马线这边等着绿灯过马路,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犹犹豫豫的声音:“姐?”
孟妮可是国家第一批独生子女,从小到大,对‘姐’这个称呼就很不敏感,她专心致志地看着人行道上的指示灯,压根没理会。
那个声音大了一点:“姐?是我。”
孟妮可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嘴里还说着:“对不起,你认错——”
最后一个字哽在嗓子里,她不能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青年,浓眉大眼,身材高大,脸上带着惊喜的表情,和曾经惊鸿一瞥的那个十一二岁系着红领巾皮肤黑黑的瘦弱少年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姐,是我!我是马晓军啊!”他激动地说,“我刚下火车,正想到你单位去找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孟妮可迅速从震惊中平复下来,戒备地后退一步:“你找我干什么?”
马晓军就是和她爸爸结婚的小三马云的拖油瓶儿子,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父母的一个朋友悄悄地在街上指给她看过,当时孟妮可五内俱焚,简直应了那句话‘法律要是不管我早打死她了’。
马晓军的脸色黯淡下来,很难过地说:“姐,爸得了癌症,肝癌,今年春天去上海做过检查,医生说……除了移植肝脏,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哦!原来你们一家春节之前大包小包地去上海,不是去看世博会的啊?”孟妮可喷笑了起来,“真遗憾啊,真遗憾,请代我向令尊令堂转达我沉痛的哀悼,我还有事,先走了。”
“姐!”马晓军一步跨到她面前拦住她,焦急地说,“你可以恨我妈,但爸也是你的爸爸啊!他现在得了肝癌,你难道不应该……”
“我应该什么?”孟妮可沉下脸来看着他,马晓军被她的目光看得低下头去,嗫嚅地说:“听说爸和你的血型是一样的……”
“哈!”孟妮可急怒而笑,声音尖利刺耳,“我说怎么他忽然好心,还费心打听到我在这个城市了呢!我说你怎么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找我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也……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马晓军鼓足了勇气说,“医生说,如果是亲属配型合适的话,第一不容易发生排异反应,第二费用也会少得多……姐你知道的,爸去年退休了,我妈本来挣得就不多,我才大学毕业,晓瑞刚上中学……花费实在太大了……”
他羞愧地低下头,但是还是继续说:“爸爸也是你的爸爸,在法律上你是有赡养义务的,所以我来找你,希望你能回去一趟,尽到做女儿的义务。”
孟妮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要我出钱?要我捐肝?是你脑子昏了还是那个老不死的脑子昏了?居然想出这么荒谬的主意?”
“姐!”马晓军涨红着脸,生气地说,“爸爸养育了你二十几年,已经尽到抚养义务了,现在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不管他!”
“哎哟,开口法律,闭口赡养,现在的大学生真是不得了,法律意识很强悍嘛,既然这样,你就去起诉,让法庭开传票来传我啊!?”孟妮可大笑了起来,“我就等着和你妈法庭见了!七年前我妈不肯的,我无所谓啊!来啊!”
撂下这句话,她转身大步向酒店走去,进大堂的时候马晓军还紧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叫着:“姐!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爸爸毕竟是你亲爹啊!”
“保安!”孟妮可呼地转身,用手指着他说,“我不认识他!拦住这个人!”
酒店保安立刻赶过来,不顾马晓军急迫地叫着‘姐!你听我说啊!’把他拦在了门外。
走回房间,她把食物交给胡小凡,嘱咐道:“你们在你的房间里慢慢吃,别捣乱,我回那边房间等青莲。”
“是。”胡小凡打开袋子,先拿了新地给麒麟,再拿个汉堡给陈初,“您不吃点什么?”
“我喝了杯可乐,你们吃吧。”孟妮可摸摸小麒麟的头,又看看陈初,“陈初多吃点,等以后能出去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她回到这边的房间,关上门,脸上强装的笑容消失了,烦躁地在原地走了几圈,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劈头就问:“妈,听说那个人得癌症了?”
母亲的声音微带诧异:“是啊,肝癌,谁告诉你的?”
“还谁告诉我的,人家的好儿子为了救父,千里寻亲找到我这里来了!”孟妮可讥讽地说,“也不亏那个人当年义无反顾,扮演慈父的角色啊!”
她平静了一下,又说:“妈,你也知道了?”
“当然,这个地方,就那么点大。”母亲的声音很平静,“大概是四月中吧,他们一家从上海回来,然后就住进了医院,单位领导还去慰问了一下,到底也是老知识分子了,哦,工会主席还到家里来坐了坐,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说别呀,离婚了就是两家人了,我可没兴趣这把年纪还去当破坏别人幸福家庭的第三者。”
孟妮可咬着指甲:“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告诉你?告诉你干什么?他现在是别人的爸爸,有妻有子,人家才是一个完整的家,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孟妮可想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她儿子找到我,是想要我出钱,还有……捐肝。”
原以为母亲会勃然大怒破口大骂,谁知道母亲还是很平静地说:“我知道,先来找的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和通讯地址,我没给他,客客气气地请他喝了杯茶,送他出门了,犯错的是他妈,又不是他,我没必要嚷得天下皆知是不是?”
孟妮可无奈地叹了口气:“妈……你怎么不告诉我,也让我有了心理准备?”
“告诉你干什么?!”母亲这才有了一点情绪波动,“你是我女儿,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当然要保护你,那个老不死的现在想从你身上割块肝去救他的命,别说你了,我能答应吗?我就是怕他们找到你,你脑子一热,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口答应下来,所以干脆就在我这里直接掐掉,让他们绝了这个念头。”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当年他做出的那些事,我也看透了没必要对他客气,妮可,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也看了些书。,捐肝不是那么好捐的,你将来的健康怎么办?你将来生儿育女怎么办?我是老了,无所谓,你才三十几岁,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什么都不求,就希望你能好好的,健健康康地过一辈子,他一个当爸爸的,对不起女儿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着女儿捐肝去救他的命!?当时跟我闹离婚的勇气哪里去了?当时哭着喊着要儿子的劲头儿哪里去了?儿子既然这么好那么好,他该含笑九泉啊,怕什么死呢?”
“妈……”孟妮可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眼泪大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