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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爷被免职后，府里有其他动静？”见无法再讨论下去，只得转了话题。
“公主指的是……”
“艳姻她们有何反应？”她要知道她们得知殷寞寒被免了王爷职位会有的反应。
“也没见着有什么波动，只是皇上把杨思思接到皇宫里去住。说是被王爷关了这许多天，清瘦了不少，让她到宫里去滋养滋养。”苏儿嘟着嘴说，似乎是对她有仇恨之意，还带着一点为不满。
“被王爷关上几天，王爷又因此遭受丢官职之祸，她还愿意跟王爷过下去吗？”程芳如在自言自语，很好奇一向高傲的她，当面对殷寞寒的弱势与自己父亲的强大时，会选择那一方。
“这个苏儿就不清楚了，不过王爷有放话，谁想离开，他都不会阻拦。”
“他要放逐府里的人了吗？”程芳如惊讶，难道他对杨思思已无夫妻情谊，将要休弃吗？
“也不是，王爷说，不管是长工或是短工，卖身的或没卖身的奴仆，谁想离开都可以离开。”
这么说，殷寞寒已做好了将解散府里人的准备。王府真要变成将军府了吗？心中暗讨着。
“那刚回来的孙姨娘可有动作，她还是一心一意要嫁给落泊了的王爷？”她的疑问太多了，总是觉得有什么是不完善的，有错漏的地方，却又抓不到重要的疑点。
苏儿点头，答案是肯定的。“她还要在王爷将被赶出府里之前，把婚事办了，现在管家开始张罗成亲需用的物品了，之前我一直到孙姨娘那边帮忙，今天王爷让我回来这里，不然现在还在那边赶刺绣呢！”说完开心地笑着，似乎回到起初居就是一种解脱的高兴。
“王爷对成亲的事没有一点异议了吗？”男人果然是好色的，都要面临大难了，还有心思把别的女人揽进来。想着竟有种怒气！
“都已经答应了要再次迎娶她，王爷还能怎样？”苏儿反问她，一副你有办法阻止吗。
“艳姻，燕敏，玉兰都没有反应吗？”她们都安于现状吗？
“还能有什么反应，现在府里除了她们几个是王爷的女人外，又来了五个美娇人，王爷夜夜留连几个新来的美人那里，快活不已，那还有顾及到她们。就算她们再有异议，王爷也不会理会的。”语气是在对程芳如投诉，面对男人的新欢，哪个女人都不能接受得了的心碎的现实。
这一爆炸性新闻再次让程芳如要跌下巴，五个？女人？殷寞寒？他到底在干什么，一边在对她说想念她，一边却另抱新欢，还要迎娶旧爱，他是什么人，她对他的理解再次感到迷茫了。
“那几个女人什么时候来的？”虽然心里发恨难受，但也要把事情弄清楚。
苏儿后悔了，因为她看到自家公主终于起了难过之色，她以为公主不会在意的。于是轻声说：“在把杨思思关起来后的第二天，我在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王爷来找我，他对我说已找到你，让我不要担心，你只是出外散心而且，时间到了自然会把你接回来。在那个时候我也没有了思路，又不能随意外出，只得选择听任于王爷，一直在等你回来。那时我以为王爷是爱你的，因为他对你的失踪很着急。却没想到过了两天，王爷就把那几个女人带回来，自此就夜夜造访那几位美人了。”话完的同时，苏儿脸上亦带着几份失望，她怕是没想到殷寞寒会如此薄情寡义！
“如此一来，孙姨娘都没有争风吃醋之态吗，她如此在意王爷，何以忍受得了王爷另纳佳人的事实？”疑惑，疑惑，她不能够明白殷寞寒在短短的时间内改变了一向的行径，另外依孙姨娘的个性，怎么容忍得了殷寞寒的变情。
“她都快要成为王爷的妻了，我想她是在成亲之前，不愿生出许多事来吧。况且她在回来之前，曾答应过不能再伤害殷府里的人。”苏儿一副很了然的表情，似乎她很了解事实的真相。但以程芳如多年在商场的战争得来的人情世故经验，事实并不能是表面看上去的简单。殷寞寒必定是在做着某种行动，这个行动大得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甚至是自己，招女人回来，怕是做表面文章，以示一副落泊，心灰意冷，终日沉溺于女色当中，自甘坠落罢。
“可知道那些女人都从那里回来？”程芳如淡定地问，经过一翻推断，心境平静了下来，开始要探究起事情来了，他殷寞寒不说，她就给查清楚，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听说分别是从怡红院、贵春楼、还有万阳阁买来的。个个都生得娇滴滴，脆生生的，风情万种，很是迷人的……”苏儿找着能够找到的形容词，总之就是很养眼，非常合殷寞寒这种男人的心意就是了。
“她们为人如何？”程芳如不理会苏儿的形容，想也知道如果不美，殷寞寒怎会花钱弄回来。
“这个苏儿就不知了，我跟她们没接触过，只见过一两次面。不过听丫头们讨论，那些女人很安份，住在同一个院里，这大半个月来，也没有听说曾红过脸。我在想，她们都是同一种出身的人，该是相爱相惜才对。”
“你懂得还挺多的，难道你认为她们不会为了王爷而争得头破血流，大打出手吗？”程芳如与她玩笑。
“公主，你见识就少了，像她们怡红院出身的人，不都是为了钱，只要王爷多给些打尝，谁个还敢争奇斗艳。况且，一个月后，王爷被关或者被驱逐出王府，她们还不是要回去，用不着为此而相互战斗吧。”苏儿很神智的表情，手托下巴，眼珠转动，状似思考着。
“你认为王爷在明知将要被处惩的同时，找来几个女人来是要享受生活最后的美艳，对吗？”她试着以苏儿的角度看问题，找出这个可能性是否占有较大点。
“我想是的，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嘛。”苏儿点头答着，后又问：“公主，如果王爷真会被赶出王府，或关到牢里，我们该怎么办？”终于问到一个彻身问题。
“你说我们该怎样，你不是见识比我多吗？”程芳如不急着给回答她，因为她也不知将会如何面对殷寞寒被关入牢里之后的生活。离开这里，另找个地方住下，是可以的，但是最好还是待在这里她刚来的地方。
同时也不知殷寞寒的计划是否要离开殷王府，作为他的妻子，在他有难时，于理，她是否该离开，于情，她是否离得开，现在她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面对，也不清楚将要面对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既然殷寞寒都能笑闹以对，他身后还有老母，和跟了十多年的妻子，还有三个可爱的儿子，他又怎么撒手不管呢？想到此，心里宽慰了，至少不用着考虑要离开这里的可能性。
“公主，你还跟我开玩笑呢。不过，既然你能够如此镇定，苏儿也就不必担扰这事，总之，苏儿不会再离开公主一步了，公主跟王爷到牢里，苏儿也去，如果王爷去做乞丐，苏儿也跟着公主一同去。”苏儿信誓旦旦地说。
“这么死心塌地，你不想要嫁人吗？”程芳如微笑，感动于她的诚朴与情谊。
“我才不要呢。”苏儿坚定地说。“自懂事以来，苏儿跟公主分开最长的时间就这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没有你在身边，总觉得空空落落的，发现生活没有我目标，就很茫然，那时我就想，以后我必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公主你，不能再把你弄丢失不见而不自知，只要能跟着你，我就感到开心，实在了。”
程芳如知道，苏儿自小跟着边凌儿，一起来到完全陌生的国度，没有一个亲人照顾，就此相依为命了十年，风雨同度，必是陪养出一种深厚的情谊来了，这十年，苏儿都是以照顾边凌儿生活起居为目标的。突然间失去了目标，必是茫然不知所措了，因为已习惯了一种固定的生活，如要去改变，是很难，和要用许多时间。她这种痴心也可以理解的！
这样一想，心中的担扰更宽怀了，一个单纯的苏儿都不能舍弃得了十年的情谊，他殷寞寒又怎会丢得了兄弟之情，自己的家，殷家建立起来的庞大王国？
第四十八章 艳姻的心态
更新时间｜书｜网】2010…9…28 19：30：31 字数：3042
在程芳如终于肯定殷寞寒被皇上免去职位，和过起放荡的生活是必有目的时。久别的季艳姻出现了，时间是在天边的太阳将要落山时，程芳如站在院门口，眼望远处的夕阳，天空是鱼鳞似的白云，一片晴朗的气色，远远的山峰，笼罩着太阳的最后余辉！
院外的假山，草平，树叶，枝丫，随风摇曳的小花儿，都遍布了一层浓浓的金黄，艳姻就是在那片金黄的景象中走来的，依袖飘飘，细步踱到程芳如面前。
望着病体初好的她，脸色已恢复了最初的光泽，只是眼神里依然带着一份忧郁。她知道，艳姻是来谈论关于殷寞寒被免官职一事。
扯开大大的笑容迎接她：“你好，欢迎光临！”
艳姻诧异地一愣，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招呼自己，错愕地回以一笑，两人站在院门，迎着余辉，相视对望着。
“你还好吗？”程芳如再次问着。
“我很好……”等了一刻，终于鼓起勇气道：“上次的事，很对不起。”眼神里满是歉意，相信经过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她也提不起对自己的敌对态度了。
“不要紧，我已经记不得那件事了。”是的，未来边凌儿还要与她，季艳姻和平相处下去，既然都是殷寞寒的妻，也就不能太介怀生活上的摩擦了。
本来她以来待自己离开这里后，剩下的事让真正的边凌儿面对，可是，就在昨天，她很不幸地把自己献给了殷寞寒，连同身心。再说，边凌儿与默闻风的情谊只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并不表示长大后必须在一起，且默闻风已经死了，他们不可能再相见。她亦在殷王府待了长达十年时间，往后必会还要继续住下去，要做殷寞寒的妻子，或许两人之前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恐惧是因谁都没有迈出第一步所至。而现在由她来接轨两人的情份，无常不是一件好事来着。
为止，必须面对殷寞寒的另一个妻子，在欢乐时，需一同享受，在困难，要一同扶持，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如此，首先是这边凌儿生在这个年代，命运带给她不可变改的身份，那么她就只能接受面对一个多妻妾的男人了。不是吗？
“我知道，你为了我，吃了不少苦。”艳姻依然脸带歉疚。
“没关系，那都已经过去了的事。”程芳如笑笑，话锋一转：“你今天来是向我道歉的吗？”
艳姻低头，没有回答，待她呼出一声叹惜后，带着潮湿的眼睛望着程芳如，低声道：“你是知道的，我什么也满不过你。”
依然是满满的笑意。：“那么请进来喝杯碧螺春。”程芳如说完，自己先退后，回身转入院内，艳姻跟在后，两人落坐在桂花树下，坐在早已设好的凳上，桌上放着升起袅袅烟雾的热茶。
“王爷将要面对的困厄，你知道的，是吗？”艳姻似乎被这事压抑了许久，现在一再说起，反而变得平淡，已接受与面对可能会有的命运的心理准备了。
“我想我知道的与你一样多，他所变故的消息我只是从苏儿那得来，从他口中得不到一点信息，你相信吗？”程芳如也淡淡地说。不可抑制地再一次因他的隐满而失落！
“经历这许多事，你对我的诚与真挚，我还能不相信你吗？”语气已是接受了现在，并没有慌张与绝望，而是增添了一丝不轻易发现的坚韧，她变了，程芳如知道！
婉约一笑，“你很担心王爷，对吗？”
“是的，可又有什么用，他根本不可能对我吐露一点将会发生的事。你是知道的，王爷他……我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