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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让纯贵妃面上一喜,却让清泉与汀兰的表情一惊。
皇后望着清泉,怒斥道:“如此,便是清泉你胆大包天诬告纯贵妃。”
汀兰的腿一软就要倒下,幸好旁边的宫女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殿前失仪。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是真的听到纯贵妃说要害令妃娘娘呀!”清泉死命的磕着头,脸上已经是恐慌不已。
人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但清泉此时却觉得,死亡前的等待固然可怕,但那可怕中也可能存着一丝希望,让人能奢望奇迹的发生,拥有一个生的机会,可当你真正面对死亡时,有的只有冰冷的绝望。
“住口,你还想诬陷本宫到几时。”纯贵妃怒极的站到清泉的身边,挥手便是一巴掌。“皇上、皇后娘娘,您们可得为臣妾做主呀!”说着,便嘤嘤的哭了起来。
皇上最受不了女人对他哭,除了自己的老婆,别的女人一哭只让他想要起身离开。
皇后也是知道他的习惯的,马上开口制止道:“行了,这事,本宫会替你做主。”
纯贵妃这才扭扭捏捏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清泉,你可知罪。”
清泉只呆呆的跪在那儿,不辩解也不求饶,似乎是认命一般。
汀兰见她这样,猛的跪到了她旁边,磕头求饶道:“皇上、皇后娘娘,清泉她犯下如此滔天大祸,奴婢身为长姐,也有责任,但请皇上、皇后看在奴婢尽心伺候令妃娘娘的份上,给奴婢姐妹俩一个全尸。”
令妃见她这样,想开口,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姐姐……”清泉流着泪,望着汀兰决绝的神情,心里恨自己的一时冲动,为家里惹来杀身之祸。
清泉望着郑太医手中的布娃娃,心中悲泣,可眼神在扫过布娃娃的肚子时,却是一亮,忙转头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死不足惜,但为了令妃娘娘,为了娘娘肚子里未出生的皇子皇女,也为了七格格,奴婢斗胆想在死前请郑太医再看这布娃娃的肚子里是否有问题。”
她的话,终于让纯贵妃变了脸色,令妃眼尖的瞄到,便开口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这奴才为了脱罪现在还想毁了纯贵妃的心意,七格格的生日礼物,理应重罚,但臣妾想,纯贵妃一向仁慈,定能满足这奴才死前的愿望。”
皇后淡淡的看了眼纯贵妃青白交加的表情,心里对令妃这明着替纯贵妃着想,暗着却是替清泉开罪的行为很是佩服。
“如此,郑太医便检查一下布娃娃的肚子吧!”皇后的话让清泉的面上一喜,纯贵妃的脸上一惊。二人的神色与刚才正好调了个个。
郑太医接过宫女递来的剪刀,刚剪开娃娃肚子上的布料,许多风干的玫瑰花瓣便涌了出来,飘落在地上。郑太医奇怪的望着这玫瑰花瓣,不明白这布娃娃的肚子里怎么塞这个东西,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令妃为了让七格格高兴,特地让人熏的香气。
“这是臣妾因为七格格喜欢玫瑰花,才特意让人放的玫瑰花瓣。”纯贵妃的突然解释让众人的视线不由从布娃娃身上移到她身上。
纯贵妃这话,听在别人耳里,却只让人觉得她心虚了,才会这么着急的解释。
郑太医又检查了玫瑰花瓣,发现没有问题,抖落花瓣后又细细的查了娃娃肚子里面的其他东西,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拿着布娃娃一拱手,正想跟皇上报告,却神色一变,恐慌的将布娃娃凑自己鼻子下面闻,然后脸色苍白的跪了下来。
“皇上饶命,奴才失职,因为这些玫瑰花浓郁的香气才没有发现这个娃娃的布料内,居然染有麝香和红花的味道。”因为花瓣掉落在地,慈宁宫正殿内又是大门敞开,正好刚才还吹过一阵冷风,淡化了玫瑰花的香味,才使得郑太医在凑近布娃娃的时候发现不属于玫瑰花的香味。
“什么?”皇上吃惊的望着他。纯贵妃也是一脸苍白,张着嘴,显然也是一幅被吓到的表情。
郑太医又跪着说了一遍自己的发现,汀兰和清泉相视一眼,均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希望。
听完,皇后望向纯贵妃,冷道:“纯贵妃,你怎么解释。”
纯贵妃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当下便跪了下来,哭喊道:“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这些呀,一定是有人诬陷臣妾,请皇后娘娘明查。”说完,还特意望令妃,暗指诬陷她的便是令妃。
令妃见状也跪了下来,“臣妾也请皇后娘娘为了七格格和臣妾肚子里的孩子查明真相。”令妃的潜台词便是她再狠也不可能拿肚子里的皇子陷害纯贵妃,这孩子可是她未来的保障。
纯贵妃突然面色一冷,说道:“皇上,定是有人换了臣妾的娃娃,臣妾当时为了漂亮,布娃娃的眼睛是由琉璃金丝线所制,所以,只要一查,便知这娃娃是不是臣妾的。”
她的话,让令妃的肩膀一顿,马上被她掩饰过去,却没躲过纯贵妃的眼睛。
纯贵妃心中冷笑一声,早就知道令聪明,她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防备。
皇后冲并排与桂嬷嬷站着的孙嬷嬷说道:“如此,孙嬷嬷,你一向对这些比较熟悉,你去检查一下,那娃娃是不是真是如纯贵妃所说。”
孙嬷嬷上前,接过郑太医的布娃娃,细细的检看半响,才道:“皇上,皇后娘娘,这布娃娃的眼睛确是由琉璃金丝线所制,不过这琉璃金丝线一向稀少,宫里只有太后和令妃娘娘和贵妃娘娘宫中有几尺,而这娃娃的针角也不像是被人拆开缝制过的,所以……”
这琉璃金丝线可谓是比熊猫还要稀有的东西,每年上供的只有几尺。
“这不可能。”纯贵妃失声喊道,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布娃娃的眼睛居然真的是由琉璃金丝线所制。
皇后接看了她一眼,问道:“为何不可能?你可是不相信孙嬷嬷?如此本宫便再叫人再查验过。”
纯贵妃沉默不语,这孙嬷嬷一向掌管慈宁宫的布料丝线,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这线的真假,只是这么一来便是落实了她谋害令妃的事了。
心一狠,纯贵妃喊道:“臣妾请皇上恩典,再查一下各宫的琉璃金丝钱数量是否对得上。”虽然知道按令妃的行事,应该不会有遗漏,但她还是不死心。
令妃也上前说道:“臣妾也请皇上派人去延禧宫查看。”
皇上见二人坚持,便对皇后说,“既然她们都坚持,你就派人去两人宫中查一下。”
皇后点头,正想叫人,便看到桂嬷嬷期待的眼神,她咳了声,转移了视线,对孙嬷嬷交代道:“如此,孙嬷嬷便去找语格格的宫女胭脂拿回那个娃娃,再去延禧宫看看,那琉璃金丝线,然后对照一下派给她们的数量是否一样。”
孙嬷嬷高兴的应下,如刚才桂嬷嬷那般,带着一窜人走路有风似的出去。留下桂嬷嬷哀怨的望着她离去的心影。
第 23 章
因为关乎两位娘娘的清白,慈宁宫现在除了皇上皇后指定的那几人可以出入外,全部都不得随意进出,正殿里的那几个更是大气都不敢多喘,深怕惹恼了表情阴晴不定的主子们。
孙嬷嬷回来的时候,纯贵妃满怀希望的看着她,但得到的消息却是,令妃宫里的琉璃金丝线一点也没少,这也就证明,这个娃娃确实是纯贵妃所做。
听到这个消息,纯贵妃闭上了眼睛,令妃的脸上仍是那般波澜不惊。
皇后看着二人的各异的表情,对闭眼的纯贵妃说道:“纯贵妃,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纯贵妃睁开眼,一返刚才的激动之色,眼神平静的如一汪山泉,她对孙嬷嬷说道:“孙嬷嬷,语格格的布娃娃可否让皇后一看?”
孙嬷嬷看了眼皇后,在她点头后,才将手上的布娃娃递给了她。
皇后仔细的检查了纯贵妃送给小语的布娃娃,和刚才那个娃娃差不多,但比刚才那个华丽许多,不仅穿着漂亮的宫装,这宫装上还绣了许多花纹……
“皇后娘娘是否已经发现了不同之处?”纯贵妃低笑着问着皇后。
“这布娃娃不仅外表做的比七格格的漂亮许多,这娃娃身上的衣服也费了不少的心思。”皇后将布娃娃递给了皇上,眼神却望着底下跪着的纯贵妃,心里却开始重新认识这个女人。
“皇后娘娘明鉴,当初在做这个娃娃的时候臣妾已经将这琉璃金丝线用了很多只余下一点,所以在做七格格的娃娃时便不够了,臣妾便用普通的金丝线与琉璃金丝线混在一起,绣成了这娃娃的双眼,可刚才孙嬷嬷查过,七格格拿来的娃娃双眼均是琉璃金丝线,这便证明是有人要谋害令妃还嫁祸臣妾。”
谁也没想到纯贵妃会留这么一手,皇后命人拆了娃娃的琉璃金丝线,量过长度,又查了纯贵妃的琉璃金丝线的数量,确实不够做那两个大眼睛的长度,勉强做的话也只够一只半的眼睛,另外半只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所以,她才这么大胆的在琉璃金丝线中混入少量的金丝线。
令妃跪在地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底却惊怒不已,她原以为这次可以扳倒纯贵妃,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结果。
“如此,便能证明臣妾的清白了,请皇上、皇后娘娘一定要彻查清楚,纠出这个谋害令妃嫁祸臣妾的凶手。”纯贵妃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令妃。
令妃抿嘴,突然磕头,“皇上,臣妾也希望纠出这个凶手,问问她到底为什么害臣妾母子,不过,在这之前,请皇上处置臣妾,都是臣妾管教不严才使得清泉如此胆大的闹出这么多事。”
皇上只淡淡道:“后宫的事,一切由皇后作主。”他的话,让令妃和纯贵妃脸上一僵,心中更是想的复杂。
皇后一笑,“你们这些奴才还不机灵的扶两位娘娘起来。”宫女们才鱼贯上前扶起纯贵妃与令妃,“这清泉诬告了纯贵妃,理应处死。”她的话一落,清泉面如死灰。
“皇后娘娘,令妃临盆在即,老佛又病了,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开杀戒,而且这奴才又是陷害于臣妾,所以,臣妾便想求个恩典,请皇后娘娘把她交由臣妾处置。”
纯贵妃的话让清泉一愣,也让汀兰不解。
“这个奴才敢这般陷害纯贵妃你,又岂能轻易饶过,还害得令妃与你二人受了这么多惊吓,皇上,臣妾倒是应该赏些东西给她们才是。”
纯贵妃看皇后仍是没有答应的意思,便又转头冲皇上求道:“臣妾与令妃虽然受了惊吓,不过这个奴才却是个忠心护主的,臣妾觉得难得,而且这一切如果真的要追究,也该是对那个使计让这个丫头以为是臣妾害令妃的人才是,所以,请皇上就把她当赏赐给臣妾吧!”
“皇后以为如何?”皇上其实也知道,皇后根本不可能杀了清泉,会这么说,看样子是她又想看戏了。
皇后知道纯贵妃有心保清泉,却不知道她这般做有何意义,“既然纯贵妃这般要求,为了给令妃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也为了老佛爷的病日康复,便饶了清泉一命,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桂嬷嬷,打她三十大板教好规矩再交给纯贵妃。”听到这话,桂嬷嬷终于不再萎靡不正,和其他几个嬷嬷宫女们拉着清泉便下去行刑。
“行了,都下去吧!这件事,皇后会查清楚的给纯贵妃和令妃你们一个交代。”皇上站起身,这看了半天的勾心斗角,唯一的感觉就是,不如回去批那头痛的奏折轻松。
纯贵妃等人谢了恩,便离开了慈宁宫。
延禧宫
“汀兰,这次是清泉受苦了。”令妃照例躺在她那张红木椅上,脸上有些倦意,显然是刚才在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