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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害怕了。”
析秋抿唇笑着,鑫哥儿又道:“四婶婶,鑫哥儿也要听故事,您也给我说故事听吧。”
还不待析秋说话,阮静柳先开了口:“躺好了,我要先给你四婶婶上药!”两个孩子听着一怔,立刻露出担忧的样子来,鑫哥儿道:“四婶婶您受伤了?”
“一点小伤,没有事的。”析秋笑着道。
敏哥儿则紧紧攥了析秋的手,陪着她坐下来偎在她身边,看着阮静柳将析秋的小袄脱下来,又将袖子撸起来露出里头包着棉布的伤口,阮静柳看了伤口拧了眉头道:“哪里是小伤,若是淬了毒瞧你怎么办!”说着就低头给析秋重新上药。
敏哥儿就靠在析秋身边,拍着她的后背,小脸昂着担忧的道:“母亲不怕,我和鑫哥儿在这里!”鑫哥儿在床上听着就立刻点头附和:“嗯嗯,四婶婶不怕,要和小海龟一样!”
析秋失笑,便是连阮静柳也忍不住被两人逗笑了起来。
阮静柳更是深看了眼敏哥儿,边包扎伤口边低声和析秋说话:“这便是你一直努力的结果?我怎么瞧着这孩子比以前笨了些。”
析秋忍不住睨了眼阮静柳,回头看着敏哥儿,心里头越发的欢喜。
等阮静柳清理好伤口,析秋坐在床边上和两个孩子说话,鑫哥儿巴着她的手臂,隔着衣服给她吹吹,一边吹一边瞪着眼睛道:“四婶婶不疼了吧?”析秋点了点头,鑫哥儿眼睛一转就道:“那您给我讲故事吧!”
原来是为了这个,析秋想了想便道:“那我们讲拔萝卜的故事好不好?”
两个人都没有听过,自是点头不迭!
析秋轻声去讲,一会儿碧槐端了饭菜来,几个人在一起吃了饭,两个人胡闹了一阵困顿了,析秋哄两人睡午觉,鑫哥儿则拉着她的手,面露不安的问道:“四婶婶,祖母还好吗?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祖母和父亲?”昨晚三婶婶太可怕了,让他便是在梦中也挥之不去。
析秋一愣,心中顿时沉了下来,面上却是笑着回道:“祖母和父亲都没有事,这两天府里的事情多,过几天四婶婶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好!”鑫哥儿笑着点头,就合上眼睛睡了。
析秋想到太夫人和萧延亦,长长的叹了口气。
和阮静柳出了门,站在廊下说话,阮静柳道:“听说三夫人身边的几个侍女都被抓住了?关在哪里?”
“我也不甚清楚。”析秋想了想道:“听四爷的意思,像是在大理寺的水牢里……”阮静柳便点了点头,拧了眉头道:“先前苗疆蛊虫的事,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事情太龌龊了,你又怀着身孕,不知道也罢!”
析秋并未怪她和萧四郎,便点了头道:“我知道。”阮静柳想了想又道:“徐家大爷的蛊是通过和女子交合下的,他体内还有种毒素,就是因为那种毒素才让他失去了记忆……”
析秋便有些奇怪的问道:“会不会是她们用这样的毒迷了表哥,才会……”阮静柳点了点头:“我也正是如此猜想的,苗族的女子也并非如异域女子那样拥有诸如幻术迷情之类的本领,只怕还是用了毒药……徐家大爷心智坚定,便是失忆后,还依旧记得……”说着看了眼析秋,下面的话打住了又道:“只要找到那名下情蛊的女子,取了她的精血就能引出他体内的蛊虫。”她说的随意,不过工序却是繁杂的很。
原来蛊还分许多种?析秋点了点头,又道:“恐怕不好找。”那些人可能并不会配合:“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书中提到,情蛊原配为两只,一只在本体身上,一只在种在客体,只要两人靠近便会有不同的反应……”阮静柳解释道:“所以,只要让两人见面,就会很容易找得到!”
原来是这样,析秋看向阮静柳:“谢谢您静柳姐,这段时间让您奔波跑着。”阮静柳却是不以为然,回道:“我也积累了许多的经验,若非有这次的事,我又怎么知道苗蛊为何物呢。”
说完,两人皆是浅笑起来。
佟全之自穿堂跑了进来,怀中抱了一个青花的瓷瓮三两步跨过来,将瓮朝阮静柳面前一送:“这是您要的!”
“谢谢!”阮静柳接过来,瞧见析秋诧异的表情,她微笑着道:“没有蛊王它们只是一只长眠的虫子而已,只等下一次蛊王再生才可以复活。”
析秋知道她说的意思,只是想到蛊王诡异的样子,不由身上发寒看向佟全之道:“我让厨房备了酒席,今晚你们也不要出去,就在外院里吃饭,我让岑妈妈开了酒窖,里头的酒随便你们搬!”
“谢谢六姐!”佟全之脸上顿时露出满脸的笑,想了想又道:“院子里我前前后后查了七八遍,也没再找到这玩意,若是如张医女所言没有蛊王它们就永远长眠,那么也就不用担心了。”
析秋便想到了三夫人!
一直到下午,萧四郎才从外面回来,一整天析秋也听说了京城的里的事情,城门直到午时才打开,城里头施胜杰带着人挨家挨户的搜查,没有半点线索,到是城外抓到了几个逃掉的流匪,陈老将军亲自带兵把守城门,山东来的流匪被清除,赶去山东捉拿徐威的人马只怕明日才能到。
江南八百里加急送来了,黄达已经和闵家军对阵与军前,而卫辉那边韩承刚去便攻下一个县,唯独苗疆因为离的远,一时到没有消息传来。
萧四郎眉宇间也露出疲惫之色,析秋服侍他换了衣裳,又让人打了水,他洗了个澡后人也清爽了许多,析秋端了点心示意他用一些,问道:“娘和二哥可有消息?”
“还没有。”萧四郎没有动糕点,只端了茶去喝:“只怕人已不在京城。”
析秋紧紧蹙了眉头,心里砰砰跳了起来,由不得她不去胡思乱想:“难道……”
萧四郎听着摇了摇头,答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将自己的退路封死的。”说着一顿又道:“不要忘了,丹蓝可还在我们手里。”
“难道三哥会用太夫人和二哥来交换三嫂?”析秋拧了眉头问道。
萧四郎点了点头,想到萧延诚的一贯做事风格,胸有成竹的道:“若我所料不错,这两日他应该就会来信。”
因为萧延诚等不了那么久,没有三夫人他就什么事也做不了。
而且,中蛊的客体还有个致命之害,那便是主体一旦死了,客体就不能再存活,因为他们彼此身上的蛊虫是一对,便是不在一起也是相互依存的,少了一只另外一只就无法存活。
看来,萧延诚必须回来找三夫人,否则他就是走的再远,命依旧被萧四郎捏在手中。
“四爷歇会儿吧,这一连几日都没有睡了。”析秋看着他眉宇间紧紧拧成的川子,疼惜的道。
萧四郎叹了口气,将析秋揽在怀里,顺着她的后背长长的叹了口气,却是什么也没有说,析秋见此心里便是一痛……
她明白了他的心意和顾虑,苗疆和萧延诚对于他来说,是积累他过去二十年所有的恨和怒,几乎和他的生命溶在了一起,如今苗疆动乱萧延诚挑衅,太夫人和萧延亦又下落不明,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留在府里,哪里也不敢去,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守着她……
析秋不知道说什么,默默的抱着萧四郎,闷在他怀里。
两人长久的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析秋抬起头来,看着萧四郎道:“四爷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萧四郎闻言一怔,析秋便又笑着道:“不过四爷一定要在三个月内回来,静柳姐说产期估计在三月末四月初那几日,只要四爷那几日赶回来就可以了。”
萧四郎紧紧蹙了眉头没有说话,析秋便又劝着道:“圣上虽对您信赖有加,可这次的事情毕竟和三爷脱不了干系。”甚至还和老侯爷当年的事有所牵扯,萧家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如利剑一样悬在头顶上,她又道:“我们总不能等事情发生了再去挽回,您提出现在亲赴苗疆,若是圣上同意让您前往,便表示他对萧家的现在和过往都不曾有半分怀疑,可若是圣上不同意您,我们还要做旁的打算不是。”
“想必四爷也定是想到了这层,只是担心妾身和孩子不放心而已。”析秋笑面如花:“有静柳姐在,大不了等您出去了我将四姐姐也接来住几日,还有二妹也可以来陪我不是吗,又有全之和敏之在,这么多人您就不用担心了。”
搂着她,纤长的有着薄薄茧子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面颊,萧四郎长长的叹了口气……
“四爷也该为我们的孩儿打算打算不是,妾身还等着他出生后,四爷能和圣上讨个封赏呢!”
萧四郎也不由抿唇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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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
第二卷庶大招锋190分别
第二日一早,佟慎之亲自送徐天青到府里来。
萧四郎和析秋以及阮静柳在府里等他们,徐天青一来目光直接落在析秋身上,脸上就如孩子一样露出笑容来,笑容干净清透,不过比起前几日他又瘦了许多,长长的直缀松松的挂在身上,和佟慎之一起来的,还有江氏和佟析砚,四个人进门大家互相见了礼,就进暖阁里说话。
徐天青紧跟着析秋身后,紧盯着她的面容,拧了眉头道:“六妹妹,你怎么瘦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析秋笑着道:“只是胃口不大好。”昨日近傍晚,黄夫人果真让府里的妈妈抱了两个坛子来,坛子一揭开里头酸酸的味儿就冒了出来,析秋闻着就觉得香,岑妈妈不放心自己先尝了几口才点了头拿去让厨房煮了,又是酸菜的饺子,又是蒸熟了淋了油,析秋吃着就觉得胃口好了不少,今儿一早就让人备了回礼送去了黄府!
徐天青和析秋并肩走着,目中依旧是疑惑的样子,歪着头道:“胃口不好?那怎么办!”很苦恼的样子。
正说着上了门口的台阶,萧四郎就很自然的停了脚步等析秋,徐天青却是手臂一抬,直接扶住了析秋的胳膊:“你小心些!”表情很轻松自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萧四郎正站在前头看着他。
析秋脸上一阵尴尬,动了动手臂,徐天青却毫无所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江氏和佟析砚见了,一个上来扶析秋,一个去拉徐天青,佟析砚拉着徐天青就笑着道:“表哥,这儿你来过吗,记不记得。”很自然的让他停了脚步,佟析砚就指着院子里的春柳:“你见过她吗,有没有印象。”
一个丫头而已,徐天青立刻摆着手要回头去找析秋,析秋却已经由江氏扶着上了台阶进了暖阁的门。
“昨天就想来了,不过你大哥说府里事情肯定多,说我来了也是添乱,忍到今天才来。”说着一顿又道:“姨娘那边瞒着的,只说你在府里觉得闷,请了三弟和七弟来住一些日子,旁的都没说,你不要担心。”
“那就好。”析秋回头看了眼徐天青,见他正和佟析砚说着什么,便回头对江氏道:“不要告诉姨娘,免得她跟着后面担心!”
“就怕你担心,所以我吩咐了所有人都没说,你放心好了。”江氏笑着随着萧四郎和佟慎之和析秋一起进了门,两人挨着坐了,阮静柳则坐在析秋的右手边,佟慎之就拧了眉头道:“苗疆战事拖不得,眼见便要入春到播种时节,那边的田地少百姓每年也就一季的收成,过了这个季节到了今年的冬季,又不知会有多少人饿死冻死。”
文官考虑的角度和武官果然不同,如佟全之就会想着不如趁此机会,发兵有由直接将苗疆周边悉数收了,省的留有后患。
萧四郎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