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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好好地哄了她一阵;直到她笑着说; “得啦;得啦;真是受不了你。”她打了一个哈欠;明显显出了倦意。
“你也累着了;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她点点头;”唉;本来带着几个小丫鬟过来的;原指望她们能够帮一点忙;可都不怎么机灵。你可要好好服侍娘娘;娘娘今天身子骨不怎么爽利。”
我点点头;递了一杯茶给她;她微呷了一口;又嘱咐了我几句。
小菊是一个 “高级”一点的女官;惠妃娘娘对她很是信任;虽不用干什么粗重活;可总呆在惠妃身边难免有些疲乏。
我掀开帐篷;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惠妃的帐篷里;总有着微小的碳火燃着;但有一股类似檀香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飘过来;大概是要起安神的效果吧……
惠妃一身宫装;手中抱着暖炉;微侧在卧榻上;见我进来;点点头示意我过去。
我轻步走过去; “娘娘;要不要我给您捶捶腿。”
她应了一声;我在她的脚踝处捏着;又给她捶了捶小腿。
“手法不错;力道也拿捏得好。”她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脸上露出微笑的表情。
能不好吗;想当年;我可是天天受老妈的压迫;给她按摩。这一按可不知道按了多少个年头。恰好邻居又是一个老中医;没事就喜欢教我一些中药药理啊;按摩手法之类的。虽然药理啊什么的都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因为要学以致用;按摩还是记得的。那个老中医在我的印象里满头白发;一脸慈祥;常和我聊聊天。他对传说啊也有一些研究;他苍凉而凄迷的声音顺着残照的落日;由窗户透进来; “人生有许多关节点的出现常常出于偶然;这种偶然发端于一颗柔软的心;这颗心不能不受到突发性情节的执意安排。”我楞了一下;我就是在一个关节点上来到了这里;只是;我的心呢?
“舸纾;你来这里多久了?”惠妃的声音飘渺地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笑了一下; “两年了;娘娘。”两年又意味着什么呢?我连一点回去的迹象都没有;不会真的被时间遗忘;然后在这宫里度过我的人生吧?
“今年十六岁了吧;”她睁开眼睛;用一种母性的眼光看着我; “再过几年也就是大姑娘了;本宫自然是会帮你找个体面的婆家的;你也是个极妥帖的人;本宫还想再多留你几年;至于人选;”她用帕子捂着嘴微笑了一下; “自然是要慢慢帮你物色的。”
我惊恐地看着她露出来的笑颜;不免有些惊慌。嫁人这个问题我还真是没有想过。古人也太早熟了一点吧。
她见我没有答话;以为我害羞了; “这宫里的生活虽然尽是繁华;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她的眼神一时有些迷离;眼中透出朦胧的雾气;她顿了顿; “如果到了宫女放出宫的年纪;芳华已逝;也就太可惜了。等到你十七八岁的时候;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也不枉费我疼你一场了。”她说话说得急了一些;咳起来;我忙递过一杯茶水;轻轻地替她拍了拍后背。
“奴婢不想嫁人;奴婢就想好好的侍侯主子。”我一时有写急;不会真要把我嫁出去吧;天啊;对着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还要每天相夫教子;成为一个没有主见的妇人;或者是到什么富贵人家;整天提心吊胆老公会不会变心;这种日子;算了;你还是杀了我吧。
刚刚说的话;只能说是半真半假;她虽然对我很亲厚;但我总有一种她待我很疏远;甚至有点怕我的感觉;有时;在她的眼睛里会有一丝惊恐一闪而视。
我还想说点什么;一个小太监通传大阿哥要来探视惠妃娘娘;我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出来。“我等你有一会儿了。”弋雪笑着走过来;拉着我的手笑道。我看了看她的脸色;很正常;就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我?”我倒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找我有什么事啊?”
“你过来就知道了;害怕你被责怪;所以没进去。” 她神秘地笑了笑;”你肯定会喜欢的。”
“是吗?”我有点担心地看着她; “你没事了吧?”想到遇到蛇时她的样子;不免有点为她担心。
她冲我甜甜地笑了笑;让我放心。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不过舸纾;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要谢谢你的;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握住我的手;我看见了她可爱的眸子。
“我们是朋友啊;不是吗?”她应该没事了;她是一个坚强的在马背上长大的姑娘。是我在古代的真心的朋友;一个有着真性情的朋友。突然想到一句特别俗气的话;义结金兰;算了;土气得要命;好朋友是放在心里的。
“是的。” 她点点头; “快来吧;我倒是等了你很久了。”她拉着我向前走; “这时候;大多数人都猎到了自己的猎物 ;都在庆功呢 。”
她带我走了一段距离;转了几个弯;所有的静谧都消失了;跳入眼帘的是一幅壮观的画面。
篝火处处;肉味飘香;人笑马嘶。
远远的;晨儿冲我们招招手;走过去;来到众多的篝火中间。坐下来;和晨儿打了个招呼。
“这;不是为我准备的吧?”她们摆出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谢谢啦”
“只是;我出现在这里;合适吗? “我提出自己的疑问;一个宫女出现在这里;好象不是很合规矩;毕竟我不是弋雪;我可没有她那么大的面子。
“你放心吧;这时候;人人都很高兴;应该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们。”
我看了看四周;这里正好在整个地带的边缘;即能好好地感受到氛围;又不容易被人发现。看得出她们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真是麻烦你们了;我很喜欢;只是呢;好象少了点什么啊。”我狡黠地笑了笑;
弋雪眨了一下眼睛;马上反应过来。”哈哈;放心;我还不了解你吗;晨儿。”
晨儿应了一下; “当然准备好了啊。”她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已经捧好了很多食物;还有酒。
“咱们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感受一下这里的热闹啊;至于烤肉吗;今天就先借用一下别人的;我的猎物明天肯定有不少;对了;舸纾;你不会忘了我们还约定了要比武吧。”
她突然提起了这件事情;我不禁哈哈大笑; 当时我们还真是挺有味道的。只是比武的事情;可不是说能上就能上的。我好象是没有什么武术天赋啊。
“你当时就没有看出来我不会武功吗?”
“是没有;我看你当时还挺有气势的;一点也没有畏惧的表现;还以为你是个练家子呢。”
“看来;我那时还很有底气呢。出门在外;摆出阵势;别人不就害怕了吗。”
她的脸上摆着真受不了你的表情; “那时侯我还真没有想到你是女儿身呢;”她笑了笑; “看来我还不是独一无二的女子了;还真应该好好难过一阵呢。”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遇到知音吗;自然是应该英雄惜英雄;粗人中粗人啦。”
她点点头;”我原来有点恨我额娘;狠她为什么不把我生为男儿身。如果是男儿身的话;我就可以上沙场杀敌了。你说骑马纵横;持刀飞扬战场的感觉是不是很特别啊?”
“这个;倒是。不过做女孩子;也有做女子的好处啊;也许可以影响一个时代;甚至很多地方都可以比别人更加出色。”
她的眼睛放出了光彩; “你和别人不一样舸纾;他们就不会这样说;下人只会讨好我;额娘和阿玛只是伤脑筋地看着我。”
其实我只想告诉她;她没有错的性别;也许;只是来错了时代。
“我们可不要错了美食啊,”我拿起烤肉,闻了闻,”还没有熟呢,看来还要等等。”
“哈哈,你原来没有烤过什么肉吧,得不停地翻转,这样才不会烤焦啊。” 她一边示范给我看。
远远的传来了一阵阵歌声,是一种民歌,很好听,有一种淳朴的感觉,不禁跟着他们打拍子。弋雪也和起了拍子,跟着唱起来。这大概是一种游牧歌曲,我感受到的,是一些游牧归来的人们在劳动后的欣喜表情。好象,小时侯,我也曾梦想过这样的生活。
“好听吗?”弋雪问我。
我点点头, “你可以教我吗?”
“当然,这个歌曲很简单的。”她露出了笑脸,”不过,你要先唱一首歌给我听啊。”
“我,不要吧,我可不会唱歌。”我总不可能把现代的流行音乐唱出来吧,那么直白的歌曲,肯定会把她们吓着的。到时候他们不把我当怪物可就奇怪了。
“唱一个吧”,我看了看晨儿,她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可我还是有点为难,看了看四周,好象没有什么我认识的人,应该不会引起多大的问题吧。
“好吧”,我点点头,她们欢喜地看着我。那我唱什么呢?一阵优美的旋律闪烁在脑际。
你知道蝴蝶泉吗?我问弋雪。她摇摇头,”那也很正常,你应该没有去过那里。我就给你唱,蝴蝶泉边好了。”我轻轻地哼起了旋律。
我看到满片花儿的开放/隐隐约约有声歌唱/开出它最灿烂笑的模样/要比那日光还要亮/荡漾着青澄流水的泉啊/多么美丽的小小村庄/我看到淡淡飘动的云儿/印在花衣上/我唱着妈妈唱着的歌谣/牡丹儿绣在金匾上/我哼着爸爸哼过的曲调/绿绿的草原上牧牛羊/环绕着扇动银翅的蝶啊/追回那遥远古老的时光/传诵着自由勇敢的鸟啊/一直不停唱/叶儿上轻轻跳动的水花/偶尔沾湿了我发梢/阳光下那么奇妙的小小人间/变模样/
她们半天没有反应,我摆了摆手,她一把抓住我,”舸纾,你唱得真的很好听。”
我微微一笑,我唱歌的技巧根本不怎么样,只是也许她们没有听过这样的歌曲,又或许是被这首歌的歌词打动了吧。“传诵着自由的鸟儿,一直不停唱。”我曾经并没有真正的体会,只是,现在我又明白得太多了。这一句话,这首歌词,应该是能够触动心灵最深处的柔软的吧。
她反复重复着,环绕着扇动银翅的蝶啊/追回那遥远古老的时光/传诵着自由勇敢的鸟啊/一直不停唱。真的很美。
我冲她笑了笑,”你想知道蝴蝶泉的事情吗?”
她认真地点点头。
“蝴蝶泉,在云南大理,那里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传说每年春末夏初,繁花盛开的时候,好多好多的蝴蝶会飞到那里。大的如巴掌,小的如蜜蜂,成串的挂在合欢树上。那边人们的心中,蝴蝶泉是一个象征着忠贞爱情的泉,所以,每年都有蝴蝶会,年轻男女都会用丢石头试水声,来寻找自己的意中人。”
“好棒啊,云南大理是吗?我没有去过那里,舸纾,我们拉勾,以后我们要一起去看好不好。”
以后,会有机会吗?看见她满眼的期待,我不忍打破她的期待。
“当然可以啊,”我们手拉着手,”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啊,”我叫了一下,都烤糊了。是啊,好可惜啊。她握手上糊了的烤鸡,突然,把黑黑的手抹在我的脸上,硬是给我画了小胡子。
我立即摆出了苦瓜脸,等到她靠近的时候,猛地把她的脸涂黑。”哈哈,我们来比赛啊,看到时候还有谁能光着脸回去。” “哈哈,好啊,谁怕谁。”我一点也不甘示弱,和着挠痒,哈笑,连晨儿也不能幸免,脸上也有了几道痕迹。
“你们在干什么,好象很好玩,我可以加入吗?”听见有人的声音,我们回过头来,原来是十四阿哥。弋雪倒是挺不满意十四的打扰,没好气的应了一句。十四也没有在意,随意地坐下来。
“可惜啊可惜,你也没有口福啊,我们的肉都焦了。”我看着黑色的肉,有点叹息,这可是原汁原味的烧烤啊。
“小搀猫,下次不是还可以烤吗,你那时一定要尝尝我的猎物啊。”弋雪豪爽地笑了笑。
“你晚上还没有吃什么东西吧,我等会让人给你送点吃的。”
“不用麻烦了。”虽然我的肚子都有点抗议了,虽然我一直把十四当朋友,可我却并不想总麻烦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