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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战记-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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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想了半天,哦道:“我好像叫做银簪儿吧?他们总是喝我阿小阿小的,如此叫唤,时日久了,本名反倒变得渐渐含糊,却有些记不清了。这阿保是我给它取得名字,可还中听好闻?”

杨起笑道:“它尽心尽责地保护你,正合其名。”银簪受他夸赞,不禁心中得意,咯咯笑道:“阿保从小便住在我家,正是一个屋檐、相伴玩耍、一块儿嬉闹长大的。可是他们偏偏蛮不讲理,倚仗着人多凶恶,拿棍捏棒,放狗驱狼,直嚷嚷着要来抢走它看家护院。”

祁恬怒道:“这便是强夺百姓财物、敲榨民脂民膏了,难不成还反了天道,从此胆敢肆意胡为不成?”言罢,却见银簪笑而不语,天真无邪之下,与那独角巨熊孺慕无隙,心里顿时好生渴慕。

心下暗道:“这白熊如此巨大,便似一座毛茸茸的山丘一般,倘若能够依偎其上,委实不知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了?”便欲壮着胆色稍行触碰、有意一试,陡然见它眼光逡巡、如扫似瞥、晶闪闪摄人魂魄,不禁凛然,也不知是善是恶、是福是祸,极尽惶乱之下,忙不迭地将手缩了回去,胸中犹然砰跳不已。

银簪扑哧一笑,鼓励道:“大姐姐不要怕它,阿保最乖了。”独角白熊闻言,闭目养神,全然无我姿态,待祁恬战战兢兢、小心触摸抚弄之时,也不抵抑抗逆。

杨起瞧着心痒难耐,一手探出,也顺着它的毛发纹理轻轻顺理起来,这一抚一挠举止,正是顺心舒神之际,大熊嘴角一咧,颇有几分笑乐,似乎极其享受适然,就看得眼睛一张一闭、似动却静,已然在不知不觉间,竟入得半寐半眠之状。

杨起暗暗称奇,揣度得麂子冷了,便放在火上重新烘烤温烫。银簪闻得香气,垂涎欲滴。

第二十章

祁恬笑道:“阿保也给你找吃的么?”银簪道:“开始它抓了好多生的小兔小鸡,我又吃不得。于是便要它摘树上的果子给我,天天饿得要命,好想吃肉。后来那些猎人来了,阿保就去抢他们的东西给我,吃上了熟食。”

杨起与祁恬面面相觑,却是一样的心思,念道:“难怪每每逢得这山中的猎户将烤肉做好,不消片刻,大熊定能循味觅来,依着勇猛庞大,鼓足气力驱赶轰将众人,原来正是为了幼主取食之用。如此忠义,便是世上许多大德名流尚不能长久持为,可见所谓禽兽之人、炫+网收集整理辱骂之语,也不尽然如是。”

看火候已到,杨起从身上掏出干莫小匕,叹道:“匕兄,你昔日斩妖除鬼,好不威风赫然,今日竟被用来切菜割肉,实在有些对你不住了。”话虽如此,动作却不停歇,早已撕下一条油光流溢的鲜香麂腿,递给银簪。

祁恬又从腰间解下一个蓝纹皮囊,塞到她的手里,道:“这便是海北城内最好喝的鱼羹糖水,你慢慢饮用,小心一些,莫要噎着。可惜未曾给你带得几个特色的茶叶蛋,否则细细品尝,岂不美妙?”

银簪又吃又喝,果然美味无穷,她偷跑出来许久,头一回吃喝得如此痛快开心,不由眉飞色舞,手舞足蹈。问她来历,女孩年岁幼小,又似有许多的顾及,一时也说不清楚。

待到天明,三人被白熊拨醒。看它焦灼不安,用嘴拱顶银簪,见她惺眼朦胧,神志还未全觉,便一直朝着对面山峰咆哮。杨起与祁恬好生奇怪,却是不知不解,莫名怅然。

银簪见阿保暴燥之际,难掩几分惶然惊恐,渐渐有所醒悟,一忖之下,脸色竟已被唬吓得失了七分血色,颤声道:“不好了,终究还是被他们寻觅得痕迹,一路追将了过来。”

祁恬看她神色颇为怆惶,如踩踏针毡一般,自己也是有些惴惴忐忑,问道:“可是那些猎户吗?无妨,阿保在此,我二人也竭力相助,定然教他们铩羽而归、无功退返就是了。”

银簪连连摇头,依旧是慌张无比,急道:“是好多的恶人来了,他们要抓我和阿保回去。”杨起心念一动,忖道:“不知她是从哪里逃将出来的,口中所说的许多恶人又是什么来历、何处背景?既然比那许多的猎户尚要厉害,千万不可大意怠慢才好。”

银簪彷徨良久,终究按捺不得,叫道:“阿保,我们快些逃吧,离了这峰顶悬崖,离了那无数的坏人。”独角巨熊人立而起,往着前方的一处灌木咆哮不已,双足如顶天大柱,不能移动一寸一毫。

银簪急切,伸手便去推它的身体,连连催促,却窥其龇牙咧嘴、巍然不动。杨起忖道:“它如此怪异反常,不知究竟是何情由?”便听见一人厉声骂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便同你母亲一般,小小年纪便不守本分、不安规矩。今日若是抓了你回去,断然不可轻饶,好歹打断你的两条腿,教你以后怎样飞天胡闹?”

又有一人哈哈大笑,声鸣如雷,轰然吼道:“你要逃,却能逃去哪里?这山上山下的所有道路皆已被我们察堵护封,莫说是你,便是一只鸟儿,只要得罪了大老爷,那也是飞不出去的。”

话音方落,从草丛中大刺刺地走出两个极其彪壮、甚为悍然的大汉,俱是络腮胡子,堪堪张凶扬恶,尽皆环眼浓眉,端端炫耀威风,一个拿着铁链,环环带牙,正是缚妖锁,一个拎着布袋,层层符咒,分明装鬼囊,模样一窥之下,真是羞跑张飞、惭死李逵,可谓天下不二的粗鄙,足道举世无双的鲁莽。

独角白熊看得这两个人,便似颇有忌惮,又同多有)畏)惧(网),竟悄悄往后挪退几步,险些躲在银簪了的后面。那银簪也是身如筛糠,抱着熊腿动弹不得。

祁恬将她拉过一旁,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一大早便在这里大呼小叫、四处喧闹,可见得便是没有教养、昏噩浑沌之人,说起话来虽然响亮,也不过是吃了红薯,隔夜酝酿的更臭屁罢了。”

那两个汉子平白受此羞辱,满脸通紫愠红,怒道:“你是哪来的野丫头,敢对大爷这般无礼猖狂?”

祁恬眼睛一转,顿时有了主意,拿腔作调,冷笑道:“原来是有眼无珠的一对奴才,如何敢自称大爷、妄求恭敬?你们且听好了,本小姐不是旁人,正是此地海北之国河北道行营兵马都统制的千金,也是当今海北国王诰封钦点的海兰郡主是也,天朝虽远,亦能听闻我的名声,尚专程遣使恩赐六钺仪仗、孔雀霞帔。你们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明,脸未洗,口未漱,便在这山上大呼小叫、鬼哭狼嚎,搅慢了本小姐的雅兴,又该当何罪?”

拿铁链的汉子看祁恬理直气壮、睥睨桀骜的一幅神情,愕然一怔,思忖得良久,也拿捏不得一个主意,方才有些茫然,却看布袋汉子轻轻走将过来,附耳低言几句,不觉哈哈大笑。

呸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狂妄稚齿?乳臭未干,尚不及成人,便敢在此肆意扯谎,有心欺瞒本大爷的灵敏耳目,实在是可笑之极、崩齿咂舌。好,好,我且问来,你若当真是这河北道所谓行营兵马都统制的宝贝女儿,如何早早地便脱离了闺房,甩没随身伺候的一众丫鬟仆从,却趁着晨雾依稀之时,跑到这荒山野岭、穷乡僻壤做甚?莫非是少女怀春,又偏偏遇上了钟情儿郎,彼此相恋相眷,便在野外私会亲密不成?”

一拍巴掌,轰然作响,又道:“是了,再看你的一身装扮,也不甚华贵艳美,不过就是寻常的裙钗布襟罢了,何曾能够看见半分的千金富贵气息?你脸皮不厚,只是万万不可就着黄金珠宝自贴自敷,徒然贻笑大方、惹人嘲讽罢了。”

祁恬听他讥笑,不以为然,扭头对杨起笑道:“他果真是个没有见识的奴才,自以为说得合理,其实大谬甚然才对。”铁链汉子怒道:“你胡说什么?”

祁恬却是不慌不忙,有意无意间瞥他一眼,不觉冷笑道:“自打这独角巨熊来到了此地,正是搅拌得鸡犬不宁、民心惶惶,好好的一个海北大城,唯独东面尚能保全得些许太平清和。衙门体恤民生,于是贴出悬赏告示、包出红绸花赏,前后派了许多的捕快和猎户上山除害。

但却尽皆束手、无错无策,不能对其进行轰赶捕获之事。本小姐最是天下好奇聪慧之人,得此异闻,自然是要思忖得一些悄悄外出探险窥恶的法子,觑看得一个分明究竟才是。如此举止,正合派头,又有何怪哉诧异?说来说去,不过是你们二人阅历浅薄,少见多怪罢了。”

布袋大汉脸色阴沉,横竖打量得祁恬、杨起多时,蓦然笑上三笑,好比苦瓜抹糖、内外不合,自然还是将信将疑。杨起瞧得真切,暗道:“这人看似更为阴沉黯默,想必是极有城府、颇能算计之人,正好与那使将铁链、鲁莽昏噩的汉子一并,各据前后了。”

却听布袋汉子轻言细语,缓缓道:“一个如水清灵的女儿家,蟑螂须动,便已胆寒,老鼠晃尾,就已心裂,本是天生的胆气缺失、勇略空无。倘若听得山上异动,有那红角山妖暴戾为恶、伤害性命,更是避之不及、匿遁惴惴才对,哪里还会来得这偌大无比的胆色,不带护卫、只挟弓箭便能轻易冒进犯险?种种疑端,其中分明有诈。”

杨起心中一惊,忖道:“这大熊难道也是妖类么?”有意无意间扯开怀襟罅口,偷眼往干莫小匕瞥去,竟是不见一丝一毫的异常光芒。

祁恬哼道:“当年后土兽民建朝执政之时,荒淫残暴、凶谑无比,太祖爷爷不过是其辖制之下的部落首领,尚且敢揭竿而起,举兵反兽,终究成就了一番丰功伟业。

我海北儿女身为太祖国王的桀骜子孙,个个都是好汉豪杰、巾帼英雄,又有谁是怕死)畏)惧(网)的?你若不信我的身份,便去问问城里的捕快挞不野,顺带吩咐他带来轿子,也好接我回府安歇才是。”

所谓海北太祖的典故,皆是先前筝船之时,听闻得青衣的讲述,也不知此番娓娓道来,究竟是真是假?杨起心中暗笑,又听她扭头嘱咐道:“阿微,回去后老爷若是一味责怪为难,你便统统应承担当下来,只说是你不能压抑好奇,索性便唆掇着我脱府上山罢了。虽是少不得一顿鞭子的犒赏,但本小姐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自会给你一些福利好处。”

杨起愕然一怔,他本是反应敏捷之人,瞬间体会得祁恬用意,暗道:“这是要我配合唱戏了。”

一时促狭心起,不肯扮作那唯唯诺诺局的家丁仆人,故作惶恐惊骇之状,双目圆睁,急切叫道:“使不得,使不得!姑奶奶,上次也因伴你城东盗蜜,挨了好几鞭子的惩罚,如此青痂紫疤依旧,伤口还不曾痊愈。这次偷跑出来,祸事计较先前更甚更巨,若是老爷盛怒,我再是精悍,也少不得魂飞魄散、断肠折骨,要被他老人家活活打死的。”

布袋大汉忖道:“昨日进城采购,偶尔看将得一帮无赖泼妇追赶着一群衙门捕快,听后者相互招呼,其中倒是有这么一个唤做挞不野的年轻捕快。其时见他脸色慌张、苦笑不已,只嚷嚷着说道再不能找全人家的丈夫,便要被大婶、大妈的拳头敲死云云,颇为狼狈,甚是尴尬。再者这女娃娃骄横跋扈,眉宇之间隐约有得几分官家气息,莫非真是小性千金、豪门闺秀不成?”

不及应答,却看铁链大汉满脸不屑,呸道:“好一个太祖国王的子孙,山路崎岖,坎坷不平,还要什么轿子大老远地绕到此地,堪堪为了迎接于你?是了,你自己生出那上山的念头倒也罢了,何必咄咄逼人,非要强迫身旁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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