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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逆子-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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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朔!”晏凭栏终于抵制不住,凄声喊出来,“你别这样,你这样子,让我觉得好可怕……”

“可怕么?”龙朔唇边勾起一丝笑容,“是的,很可怕。更可怕的是人心,是人心!那些害她的人,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人,他们根本不是人,他们长着狼心狗肺,他们那样残忍地对待一个无辜的女子,还有未出世的孩子!”

晏凭栏垂下眼帘,一丝悲哀的笑意从她唇边掠过。

“那你……有为婆婆报仇么?”

龙朔身躯一震,猛地握紧拳头,脸色发青:“没有,那些人……杀不得!可是,我相信老天爷总有一天会惩罚他们的,谁都逃不过天谴。”

晏凭栏慢慢垂下头,龙朔没有看到她眼里闪动的泪光

“龙朔……”她只是喃喃地唤他的名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画眉、萱儿来照顾你。”

“你去哪里?”

“我出去走走,透透气。”龙朔说完,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晏凭栏才流下泪来。可是她的目光变得沉静,一种决望而决绝的沉静。

那一夜,夫妻俩同床而眠,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晏凭栏闭着眼睛,却醒了一夜。她听到身边的龙朔呼吸均匀、绵长,可是她感觉到他的身子一直僵着。她知道,他也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龙朔称要回龙翼去看看,早早地就出门了

晏凭栏到祠堂拜了龙雪衣,并给她灵前添了香,就带着萱儿出门了。她到城中药店买了一些药,萱儿奇怪地发现,自家郡主仿佛深谙医道,那些药名信手拈来,了然于胸。

“郡主,你要那么多药干什么?”她好奇地问。

“没什么,只是身子虚,给自己补补。若是以后动不动晕倒,会被府中人看扁的。”晏凭栏淡淡地回答。

当天晚上,龙朔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晏凭栏扶他到椅子上坐了,给他倒一杯茶,关切地问道:“怎的喝那么酒?”

“是盟中兄弟逼我喝的,好多人没有喝到我的喜酒,要我补。”龙朔笑了笑,伸手去抚她的头发,眼圈有些浮肿,吃吃地道,“凭栏,你知道么?你身上的神韵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位女子。”

“她是……什么人?”晏凭栏握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

“是我曾经喜欢过的人。”龙朔扶了扶额头,对自己笑。

“你是说你死去的那位红颜知己么?”

“是啊。”低沉的叹息,目光变得遥远而空茫。他看着晏凭栏,再一次从她眼里看到梅疏影。

“她……怎么死的?”

龙朔呵呵笑起来:“其实她没死,只是在我心目中,她已经死了。因为,她是我的仇人,她害死了我的母亲和弟弟。”

“不,不是!”晏凭栏低声惊呼,眼里泛起泪光。

“不是?”龙朔看着她,笑得近乎张狂,“你怎么知道不是?嗯?你是天上的神仙?”他的手指在晏凭栏脸上滑过,滑到下巴上,抬起她的脸,直直地看着她,“凭栏,你究竟——是天上的仙子,还是地狱的魔鬼?你身上有种神秘的气息,让人看不透,看不透……”

“龙朔,你醉了……”眼泪终于从眼睛里滴落下来,晏凭栏伸手扶他,“我扶你去床上躺着,给你煮醒酒汤来。”

“不必,我想听你说话,我没醉,我跟你说过的,我喜欢清醒。”

“听我说话?”晏凭栏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怆然笑道,“你想听什么?”

“真话,实话。”

晏凭栏慢慢站起来,慢慢擦掉眼角的泪,柔声笑道:“好,你先坐一下,等我给你煮醒酒汤来,我会告诉你所有……真话,实话,你想听的话。”

龙朔点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开门声,看到晏凭栏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他笑了,忽然觉得,今晚笑得特别多。是因为酒的关系么?龙朔,你果然醉了么?

“龙朔,来,把汤喝了吧。”晏凭栏递上碗,看着龙朔一口口把醒酒汤吞进肚子里,她的目光温柔如水,痴痴地看着龙朔

放下碗,她默注着他,声音依然低柔,却带着秋日的萧索:“我已经恢复记忆了,我记起了我是谁。”

龙朔看着她

“我不是晏凭栏,我是——梅疏影。”

第八十四章 以命相赎

有什么东西从龙朔心里沉了下去,就像一块长满苔藓的石头,苦苦悬浮在湖面,终于抵制不住湖心的吸引力,沉了下去,沉入最深最深的湖底

可他的意识瞬间变得清明起来,湖泊最深处泛起的寒意点染了他的双眸,让他的目光变得如冰泉般冷洌。他看着梅疏影,唇边掠过一丝自嘲的笑意,仿佛在笑:苍天弄人,一至于斯!

“两年前你关了梅济医庐,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就是化身为晏凭栏了?”

梅疏影像被针刺了一下,无声的颤栗滚过她的身躯。她笑,笑得苍茫而空洞:“两年前,在你母亲坟上,那个人是你?你听到了我和二哥的对话?你早就知道了一切,是不是?”

“是。”龙朔的神情平静到极点

“我明白了。”原来,我所猜想的一切都是真的,原来,我们果然心有灵犀……心有灵犀啊,让所有相爱之人如痴如醉的词句,美得令人心颤。可是,它却像最锋利的匕首,将我的心割得支离破碎。三年了,三年,我苦苦想要忘掉过去,可是,命运不肯放过我,它不肯……

她坐下来,坐在龙朔对面,凝眸,静静地看着他。

龙朔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梅疏影,她就坐在西园的客厅里,也是这样看着他。她的眼睛象天山的雪水融成的湖泊,沉静而幽远。她给他的感觉,就像她身上穿的衣服,那种鸢尾花般的紫色,神秘、高贵、迷人

这张脸,已经不是梅疏影的脸,可是,那双眼睛里的东西,是他熟悉的。就是这双眼睛,令他眩惑,令他沉沦。他想与过去彻底决裂,他想丢开一切有关梅疏影的羁绊,可他没想到,她反而成了他的妻子……

“龙朔,如果我说,五爷和二哥设计害死婆……”她把后面一个字吞了回去,“害死令堂与她腹中的胎儿,我是被蒙在鼓里的,你信不信?”

她的声音就像此刻摇曳在墙上的烛影,晦涩、暗沉、模糊,引起空气幽幽的颤动。她的眼神在灯光里影 影绰绰、看不分明。那个坐在桌边的身影,似乎越发纤细、单薄了。可是,她很美,美得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在枝头开出最后的灿烂。

有一种隐隐的痛,混合在龙朔的血液里,涌到喉咙口,淡淡的腥味。

梅疏影看到他眼里冷冷的笑意,信?不信?似乎并不重要了。你是这个意思么?你眼里的笑,是不是表达着这个意思?龙朔,无论我的罪是轻是重,你都不屑去判定了,是不是?在你心目中,我已被认定为凶手,是不是?

原来,连分辩的机会都已经没有了,原来,我所做的决定是对的。

“可我并不知道五爷和我二哥要用那种方式加害令堂,他们只是说,要设法将你与令堂赶出唐家,他们只想拆散你们一家,毁掉令尊的爱……”

为什么?明明知道分辩毫无意义,却仍然在做这无谓的挣扎?梅疏影,你仍然指望挽回他心目中对你的印象么?此时此刻,还有什么要紧……

龙朔呆了呆,默然无语。

“我知道,自从你娘被害的那天起,我就成了你不共戴天的仇人。龙朔,无论你怎么认为,我只想……说个明白。”她的语声变得清晰起来,目光也沉淀下去,绝望,是不是也是一种解脱?

“我们兄妹三人幼年失怙,那时候大哥才十四岁,二哥才十岁,我才五岁。大哥为了养活我们,不惜卖身进青楼。他让我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可他自己过着怎样的生活,我却不懂。我还太小,我只知道,虽然没了父母,可有两位哥哥的疼爱,我还是幸福的。直到大哥病逝,二哥在我面前失声痛哭,告诉我大哥为我们做出了怎样的牺牲。我才觉得天崩地裂,才知道自己欠了大哥太多太多。

那时候二哥十三岁,他和大哥一样,长着一张清秀俊雅的脸。他哭红了眼睛,死死抓着我的手,要我与他一起发誓,此生必定为大哥报仇。我一直记得他当时的样子,他仰天嘶吼,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后来,五爷找到我们,他说他要收养我们。二哥扑到他身上,踢他、咬他、撕扯他的衣服,他说是他害了大哥,是他害死了大哥,他恨他,他恨死了他

五爷一动不动,任由二哥踢打,直到二哥发泄完,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然后,五爷把我们带走了,他在城里买了处空房,把我们安置好。后来,机缘凑巧,我遇到神医常流云,被他一眼相中,认为我有学医的慧根,便收了我为徒。而二哥,他跟着五爷,习文练武。他长得越来越像大哥,于是……”

“我知道,这些事,你不必说了。”

梅疏影苦涩地一笑,我知道,你不会对我们的故事感兴趣。可我只想让时间过得慢一点,多看看你,多跟你说几句话,就当是你给我的最后记忆吧。

“那次我救了我师父,是不是你去向唐俊告的密?”龙朔直截了当地问出心里的猜疑。

“是。”

“是不是你有意调理好我母亲的身体,让我们全家信任你、依赖你。然后,你查出我母亲怀的是男胎,有意让夫人知道?”

“是。”

“好,那么,你是知情的亦或被蒙在鼓里,这有什么区别么?”龙朔声音一沉,一种肃杀之意瞬间布满整个房间。

一句话犹如鞭子抽在梅疏影身上,她的双手在袖子里颤抖起来。她想流泪,可眼睛干涩得难受,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她对自己露出模糊的笑容,只是瞬间,她又恢复平静,重新目注龙朔,一字字道:“没有区别。”

“后来呢?你如何变成晏凭栏?这一点我比较感兴趣。”

“两年前,就是你在令堂坟前看到我与二哥的那一天,我想到二哥为爱沉沦,几近走火入魔;想到他对我说出的那些绝情的话;想到那个出声示警的人可能是你……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是你……我只觉得万念俱灰。于是我关了医庐,想一个人浪迹天涯,远离这个不堪回首的地方。

我走在蓉城到彭山的路上,因为神思恍惚,被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撞倒。那辆马车的主人,便是渤海郡王晏舒,他正带着他的大女儿晏凭栏到彭山去找我师父常流云。原来晏凭栏自小患有心疾,有和尚为她算命,说她活不过十八岁。当时她正好十八岁,十八年里郡王与王妃遍访名医为她治病,却没有一个人能根治她的病。郡王妃最爱这个女儿,看着她自小长大,盼她长大,却又日日忧心,唯恐她十八岁后生命如流星般殒落。那句预言就像谶语,沉重地压在王妃心头。王妃无数次以泪洗面,郡王见她这样,深恐女儿一去,妻子也要随之而去……”梅疏影说到这里,声音已起了一丝哽咽。

龙朔想起晏舒夫妻对待梅疏影的种种慈爱,心里暗暗疑惑。梅疏影,她究竟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又是如何成为晏凭栏的?

“郡王听闻我师父之名,立刻带着女儿前来求医。却不料在半路上撞见我,我与他父女一见如故,便带他们去见我师父。师父留下他们父女,也留下了我。可我每日就像行尸走肉一般过,虽然帮着师父照顾病患,特别是晏凭栏,可我常常神不守舍。师父终于发现我的异样,逼我说出了心事。他劝我放下,丢开过去的一切,可我放不下,放不下过去纠纠缠缠的一切。我觉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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