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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胜利手势,身如一缕轻烟,向前跑去……
天已发白,清晨的空气令人顿感清新异常。
几人早已经回到屋内休息,并不提及夜晚的去向,自然一众凡夫俗子肉眼凡胎,也看不出来。
众人感念庄主盛情,用过早饭之后,几人欲向庄主辞行。恰好看到庄主的孙子邹宾郎蹲在院子里面玩耍。看到大家,他笑嘻嘻地跑过来。
“哥哥,姐姐,你们要离开么?宾郎不让你们走!”宾郎牵着苏叶的手,依依不舍道。
苏叶从怀里面拿出一个果子,塞到宾郎手里,“好弟弟,哥哥、姐姐们还有事情要办呢!”
杜子腾嬉笑着,走到宾郎跟前,“宾郎,想到外面去么?”
孩子面上露出欢喜的神色,点头拍手道:“想的,想的。”
红豆看到宾郎的神态不似开始时的任性,也落到他的肩头,嘴巴慢慢梳理着红如豆蔻的羽毛,道:“宾郎,我们还会来看你的……”
云青腰间的紫玉葫芦无风自动,仿佛不甚沉重,里面发出“儿呀,儿呀……”的声音。
宾郎凑过去,耳朵紧紧贴在葫芦上面,眼睛好奇的转动,仿佛在听什么悦耳的音乐……自那葫芦之中,传出美妙的声音,“风儿轻吹,鸟儿轻唱,我的宝宝赶快入睡……”
那动人温婉的声音悠然传出来,宾郎听得似乎痴了。忽然他面色一变,用一种奇怪的神情指着紫玉葫芦,又戒备地看向身后,好像在看那婆婆是否出现,“这里面怎么会有我娘的声音?”
大家相视一望,心中一动。
云青蹲下身子,手紧紧地抓住宾郎的肩膀,道:“宾郎,我们有个约定,好么?”宾郎看到云青神态郑重,小脸也绷紧了,用超出他年龄的神色很严肃地点点头。
“我们悄悄的讲话,不要让别人听到?”白泽凑过去小声说道。
杜子腾走过去,伸出小指,笑道:“宾郎,我们勾勾小指,讲话要算数!”
宾郎伸出小指跟杜子腾打勾勾。
云青向众人使了一个“站岗放哨”的眼色,众人以一种悠闲自在的神情,随意站到了院落周围。
云青笑道:“哥哥这里面有个宝贝,能够让你听到你最喜欢的人的声音?你想听么?”
宾郎听得高兴,连连叫道:“我想,我想。”
“你想听到谁的声音?”云青含笑问道。
宾郎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想听到娘的声音了!我都想娘了……”
杜子腾走到宾郎身边,歪头对他讲道:“你难道不喜欢你爹么?”
“哼!宾郎才不喜欢他呢!他总是让娘伤心!还用拳头打娘……宾郎,才不喜欢他呢!哥哥……快让宾郎听听……”
云青从腰间轻轻将紫玉葫芦解下来,放到宾郎耳边……
一种弥漫着母亲对孩子深深眷恋、不舍的哼唱从葫芦之中传出……
第四十九章
宾郎将耳朵贴在葫芦上面,闭上眼睛回味着,口里面轻轻唤着:“娘…娘…你在哪里?宾郎…想你了!娘,你快回来吧,宾郎一定不惹你生气,一定乖乖的…”
葫芦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传出来喜菱的啜泣声,她忽然声音一变,急切地道:“宾郎…宾郎…我的孩子……”
“娘,你是我娘,娘,你怎么在这里面?”宾郎用力拍打着,试图将葫芦打开。
倾绯婀娜的走过去,轻轻拉起宾郎的手,和声细气地道:“宾郎,你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我们不哭好么?”
云青低喝道:“你若是在这样,我们就不能完成你的夙愿了!”语气低沉,似带有无上真力,宛如当头棒喝,将喜菱的声音止住。
喜菱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停下了痛哭的声音,换成和婉的声音道:“宾郎,我的宝贝,娘要去很远的地方……你就跟公公、婆婆好好生活吧,娘以后一定会来看你的。”
苏叶在宾郎身后,按住他头上的“忘情穴”,输入真力,将他刚才的这段记忆抹去。
“是谁?”婆婆自屋内走出,看到宾郎跟大家混在一起,走过去,气哼哼地拉住宾郎,“小畜生叫你不要乱跑,你怎么总是不听呢?快跟婆婆进屋里面去!”将宾郎死命拉住,拽到屋子里面,临行前,向众人狠狠地瞪着,狠命地吐了一口唾沫,转身进屋。
杜子腾想冲过去,被山栀死死拉住,道:“老大……你别冲动!”
“死老太婆!”杜子腾怒气冲冲地道。
云青用淡然的口气讲道:“云骥,她这个样子是正常现象,难道你还指望她给我们好脸色么?”
……
半晌,大家方向庄主辞行,宾郎依依不舍将众人送出门口。经过早上的接触,大家已经深深感到孩子的可爱无辜,一来是为了让喜菱能跟孩子多接触一会。二来,则是探探底细。只是顾念到喜菱婆婆的刁蛮,不便深问。
但是从庄主的只言片语之中,大概了解了,那邹岳楼一向居无定所,做的是丝绸买卖,向各个大城绣庄供应绸缎。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老父母都不清楚。
临行前,云青似无意地向庄主讲道:“庄主,若是您的儿子回来之后,一定不要让他进去鬼林,那里面有人要找他。”
“什么?”邹庄主面色突变。
“你们这群人居心何在?”喜菱的婆婆厉声叫道,“老头子,快叫他们出去!快赶他们走!”回身取出棍棒,向他们击去……
杜子腾冷笑道:“为人未作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你们那宝贝儿子若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情,怎么会害怕呢?告诉他要当心,莫要夜起遇到鬼!”
喜菱婆婆怒气冲冲,头上白发根根立起,似是怒极。
……
杜子腾几人走出了邹家庄,向远方行去……
抚宁是大顺天朝一座比较大的城市,因为地处江南,鱼米富庶,良田美玉,百姓衣着崇尚华丽飘逸,士人墨士云集,足可与大顺天朝的国都贞元相提并论。
这一日,众人行至抚宁的城门口。看到往来路人皆衣着光鲜,不由有些乡下人进城的感觉。路人望向他们的目光都带着两种截然相反的目光,望向倾绯、苏叶的是倾慕、艳羡的目光,看到云青等人衣着粗布蓝衫,则掩鼻而过,好似他们身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
山栀瑟缩着脑袋,拉着杜子腾的衣袖,“老大,我们进去么?”
杜子腾早就看得那些路人的目光不太顺眼,“哼!怎么不进?”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
“站住!”抚宁城门口站着两位手持铁枪的城门守卫,身着铁甲,头罩钢盔,向迎面走来的杜子腾喝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哪里人?”
杜子腾翻翻眼睛,大喇喇地道:“怎么?查户口么?”声音很是不耐。这时耳边忽然传来吸入蚊蚋的声音:“子腾,恐怕真的是查户口呢!”是“木头”的声音。
杜子腾回身向旁边看去,似乎周围进出城门的路人甲乙丙手中都拿着一张白条。
“喂,说你呢?发什么呆?”一个守卫用力推向杜子腾肩膀,但见杜子腾肩膀一沉,先卸了他的力道,然后身子猛地一挺,将那城门守卫撞出老远。
还等什么?杜子腾一声唿哨:“伙计们,跑吧!”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已跑出了老远,但听得身后居然没有传来脚步声,他略感诧异,回头见众人没有跟来,探头张望,见大家已经鱼贯而入……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有通行证么?杜子腾见到云青自倾绯手中接过一大串青钱,交到守卫手中,那守卫原本带怒的脸上瞬间更换了表情,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接过来。
哼!这是行贿!杜子腾冲到云青跟前,大怒道:“木头,你……你居然行贿?没想到呀没想到,我原本以为,只有我这样的才会行贿送礼!没想到,连你这样眉清目秀,足智多谋的聪明人也会来这套!我真是看走了眼了……”
云青坦然转过身来,伸出一根指头,冲着杜子腾摇了摇,表示“NO”的意思,道:‘你说错了。我给你纠正一下,我没有行贿。第一,我们从葛山村来,这——我已经告诉这位大哥了。第二,我给这位大哥的青钱,是用来买路引的,难道你没看到在城门口的告示板上贴着进出城的路人,每人都要交10枚青钱的路引费么?”
杜子腾这时转头,忽然发现城门口居然明晃晃的立着一面很大的告示板。刚才怎么就没看呢?他不由羞赧地抓抓头发,嘿嘿傻笑:“我没看到…嘿嘿…”
“你看!你看!”苏叶指着杜子腾憨笑的表情,对守卫说道:“我们说的没错吧?他真的神智有些不正常!”
杜子腾眼睛一瞪,被苏叶狠狠掐了一下,耳边传来云青调侃的声音:“你想不想进去了?难道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么?我们可要走喽?”
“我不是……”杜子腾刚要出声辩白,忽然嘴巴被苏叶紧紧捂住,推着走进城门。
苏叶佯怒道:“你说你,早上怎么没吃药,就出来了。快进去,可别咬到官差大哥……”
守卫听了,不由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似乎把他发起失心疯来,伤了自己。
云青将头轻轻一点,欠身一礼,飘然走了进去……
第五十章
四周是红墙绿瓦的小巷。周围尽是小楼林立,想不到这抚宁城中的富户竟也不少。
“我说,你们这是干嘛?哪里来的钱呢?咱们出来的时候可是没有多少盘缠。再说一下子给了那么多,我们怎么住宿文學迷,吃饭呢?”杜子腾面露不满,对众人说道。
倾绯走过来,自怀里取出一串青钱,道:“这种铜钱叫做青蚨,是一种母钱,若是把一枚进去,就可以生出一串,不过,时间可不能持久……”她笑吟吟地讲道:“恐怕那官差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去得远了。”
杜子腾忽然眉头一皱,面上一喜,似乎想出了一个什么计策。他走过去,笑嘻嘻地朝倾绯施了一礼,“倾绯,麻烦你一件事。可不可以把你的青蚨母钱借我一用?一会儿就还,保证两不相欠。”
看到倾绯犹豫的目光,杜子腾连忙拉过云青,道:“我是以云青的名义借的!”
云青满腹狐疑,暗想道:怎么拉上了我?但看到杜子腾促狭的目光,立刻想到他该是想到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了。便含笑点点头。
“倾绯,我刚才看到前面有一间君悦客栈,你们若是没事,就到前面去等我们吧!”
白泽走到杜子腾跟前,拉着他的衣袖道:“少爷,白泽也想去。你带白泽一起去好不好?”
“不行,不行。”杜子腾的头摇晃得像波浪鼓,脸上露出一副郑重的表情,“我们男人要道应该男人去的地方,你一个小丫头,去了恐怕有所不便。你还是乖乖回客栈去吧!”
白泽撅起小嘴正要不依,苏叶凑过来拉住白泽小手,道:“白泽,他们不带我们去,难道我们自己就没有乐趣了么?走,一会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说完,对着白泽一阵耳语,白泽转忧为喜,乐颠颠地跟着苏叶走了。苏叶转头狠狠瞪了杜子腾一眼,身子一拧,拉住白泽走到倾绯阵营里面。
“老大,我也要去!”山栀凑过来,说道。
“当然,当然,怎么会少得了你呢?”杜子腾拍着山栀肩膀,促狭笑道。“胖子,跟着大哥混,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呦!”
他将全身重量搭在山栀、云青肩膀上面,得意地一摇三晃地向前走去,“几位美女,一会儿客栈里面见了!”
“死无赖!”苏叶从齿缝中蹦出几个字,转头对倾绯、白泽和红豆说道。转念一想,释然想到,不带我们,难道我们不会跟着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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