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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位客人……”
“怎么样?”
“卑座看来,似乎来意不善!”
“哦!对方可曾通名?”
“他就是出道未久,三招搏杀崆四剑,一掌劈死‘赤…_…书^_^网|发魔’的‘掘墓人’!”
“什么,掘墓人!”
“三元帮主”这一惊嚷,举座皆闻,众宾客无不面上失色,连“三元老人”和“四海浪荡客”也不由老脸变色。“崆峒四剑客”是中原道上有名的剑手,而“赤发魔”却是纵横江湖的十年恐怖人物,竟然毁在对方举手投足之下,则这所谓“掘墓人”功力之高可想而知,尤其“掘墓人”这外号,听来十分刺耳。
其实,座中谁也不曾见过“掘墓人”的出身来历,更没有人知道了。
“三元帮主”面色凝重的向“四海浪荡客”道:
“世叔足迹遍天下,可知这‘掘墓人’是什么路道?”
“四海浪荡客”一摇头道:
“没有见过,见了本人也许能测出他来历也不一定!”
“那么请他进来?”
“当然,来者是客,今日又是你宝贝女儿大喜之日,对方来意如何,尚未知晓,岂能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同道们见笑!”
“如此,吕总管,请客人进来!”
“是!”
总管吕文华退了出去,中门口已有执事弟子向外传呼:
“请客人入庄!”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怀着异样的心情,等待着一睹这“掘墓人”的真面目。
工夫不大,一条人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人影入目,每一个人都不由下意识地吐了一口长气,意料户,所谓“掘墓人”必是一个窍凶极恶之相,其实事实大谬不然,现身的赫然是一个年不到二十的英挺少年武士,唇若涂朱,鼻如悬胆,双眉斜飞入鬓,魁梧壮实,一个标准的美男子,配上白色劲装,有如临风玉树,充满了男性的诱惑。
少年物提一个绢包,看来是一份贺礼,步履从容地向大厅走去。
及至看清了少年的容色,每一个人又不禁从心的深外冒出了丝丝寒意,对方神情的冷酷,眼中流露的恨意,使人见而惊栗,似乎在坐的每一个人,都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神情与容貌极不相称,但与“掘墓人”这外号倒是十分贴切。
“三元帮主”已迎出厅来,抱拳道:
“少侠光临敝庄,要本座未曾远迎,失礼之至!”
少年略一拱手,道:
“好说!”声音冷漠得象冰声而其仅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说完之后,又紧抿了嘴唇。好象多一个字都不肯说似的。
入厅这后,少年自就客座之前,但没有落座,对所有的人,似乎不屑不顾。目光只冷冷地注定“三元帮主”一人。徐徐启唇道:
“阁下就是‘三元帮主’?”
“本座正是,少侠尊号‘掘墓人’?”
“是的!”
请问大姓台甫?
“在下斐剑!”
“啊!斐少侠今日此来……”
“在下受人之托,送上一份贸礼,同时,有件事请教帮主!”
说着,将那绢包朝座旁几上一放,这才把目光扫在厅内众人,阴冷而恨意浓烈的目光,使人感到万分的不舒服。
厅内座中,不过寥寥七八人,其余的宾客,都在厅席间散坐。
“三元帮主”手指“三元老人”道:
“这是家严!”
“久仰!”
“这位是‘四海浪荡客祝少青!’”
“哦!久仰!”目光却多看了这怪杰几眼。
“这位……”
介绍完毕之后,斐剑落庄,“三元帮主”目光一扫绢包。
“请问斐少侠受何人之托,宠赐厚贶?”
“在下来庄途中,不期而遇一位姑娘,托在下带这绢包,说是帮主一看便知!”
“哦。”
“三无帮主”面上掠过一丝困惑之色,移步上前,去解那绢包……
斐剑目注“四海浪荡客”道:
“相不到在此幸遇祝老前辈,真是……”
“四海浪荡客”醉眼一翻,怒声道:
“小子无礼,什么老前辈不老前辈的……”
斐剑一怔,倏有所悟,改口道:
“祝老兄……”
“什么老不老,祝兄仅够了!”
“哦!是,祝兄……”
蓦地——
“三元帮主”惊叫一声:“好哇!掘墓人,你……你……”
另有人惊呼一声:
“人头。”
这一声惊呼,象一块巨石投入池水,激起了水波扑通,厅内诸人骇然离座,厅外数十宾客,一阵哗然,纷纷奔向厅门。
几上,绢布摊开,布上一只精巧的锦盒,盒内数层油纸张,油纸之内,赫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面目如土,看来死的时间并不久。
人头作为贺礼,的确是千古奇闻。
“三元帮主”面色惨变,全身簌簌抖个不停,双目圆睁,尽是杀光,直罩在斐剑面上,那样子是恨不能把他吞了下去。
斐剑神色大变,目中浮现两缕杀芒,但瞬间又回复如初,只是那本来冷酷的面色。更加阴沉了,象密云不雨的天气一样。
所有贵客的目光,由惊骇而变愤怒,齐齐投在斐剑身上。
“三元老人”白髯飘拂,白眉倒竖,目爆煞芒。
“四海浪荡客”眯蒙的眼眼,此刻竟也圆瞪如灯。
一个老者栗声大叫道:
“这不是新姑爷欧阳谨的人头吗?”
登时群情激愤,贵客中已有不少人喊出了“杀!”声。
一声喜事,变成了丧事,这太出乎意料之外,现场,顿时笼照着杀机。带着浓厚的血腥味。
谁想得到,这份贺礼,竟然是新郎的人头。
十数名老少不等的人,排家人厅,这些,是“三元帮主”较角地位的高手。
斐剑成了众矢之的。
第二章 功高莫测
“三元帮主”轰雷似的爆出一声厉喝道:
“掘墓人,本座就将你碎死万段!”
斐剑嘴角牵动了数下,面上神色未变,冷漠至极的道:
帮主,在下郑重声明,这事系受了旁人愚弄!
“三元帮主”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道:
“掘墓地,凭你一句话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在下没有推却的必要。”“人是谁杀的?”
“在下不知情!”
“这话骗不了三岁孩童!”
“依帮主之见呢?”
“杀人偿命!”
声落,右手闪电般抓了出去,左手立掌如刃,恶狠狠地戳向“七坎”八穴,出手之快捷凌厉,世无甚匹,似乎存心要一招要斐剑性命。
斐剑轻轻一挪步,“三元帮主”快愈电闪的诡辣招式,竟然落了空,座中,连江湖见识极丰的“四海浪荡客”在内,没有人能看出斐剑使是什么身法,无不大惊失色,有的已惊“哦!”出声。
“三元帮主”已得“三元老人”真传,仅是功力火候尚不及乃父,蓄意的一击,竟然连对方边都没有摸到,不由既急且怒,暴喝一声,再度出手。
斐剑依然从容的避过,并不还手。
“三元帮主”杀如狂,二次出手无功,略不稍停飞出了三掌四指,这三掌四指是“三元老人”的成名绝技,叫“三元四喜”,江湖中得接得下的,寥无几人。
斐剑鬼魅般的一闪一幌,又避了开去,口里道:
“在下受人愚弄,做出这等煞风景的事,礼让三招,以示歉意。”
“三元帮主”暴吼道:
“掘墓人,任你舌烂连花,本座如不把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斐剑的眉头皱了一皱,面上依然冷漠得象凝固的冰块,没有半丝表情,象这种冷漠的人,的确是罕最罕见。
空地,一声凄厉的断喝,倏告呼起:
“掘墓人,魔鬼,拿命来!”
一个泪痕斑剥,满面杀的紫衣少女,丈剑来到厅中,似乎神情近于疯狂,但仍掩不了那国色天姿。
“三元帮主”颤声唤了一声:
“香君,你不要管,一切由父的了断。”
紫衣少女充耳不闻,狠狠地盯着斐剑,娇躯激颤,目赤似火,手中剑一领,狠辣绝伦地向斐剑当头劈去,斐剑一幌避开。
两剑!
三剑!
第四剑,斐剑一伸手,食中二指钳住了对剑尖,紫衣少女一挣不脱,顿时珠泪双抢,左手纤掌闪电般拂出,罩向上盘六大穴,这是武林中少见的“兰手拂穴手”。斐剑视若无睹,任其拂上。六人死穴各中了一指,斐剑仅是微微一幌!毫无损伤。
“呀!”又是一惊阵骇绝的呼声。
“三元帮主”脚步一挪,猛劈一掌,势如万钧雷霆。斐剑钳住剑尖的两指不松,左掌迎着来掌一挥。
“砰!”的一声巨响,“三元帮主”连退了三步,目瞪口呆。
斐剑冷冰冰开口道:
“姑娘想来就是‘玉女陈香君’?”
“不错!”
“在下姑娘谨致歉意,姑娘可肯听在下一言?”
“我要杀你!”
斐剑咬了咬牙,道:
“看来多说无益,只有待事实证明了,在下告辞!”说着,松开两指,转身便向外走去。
“唰!”七八名“三元帮主”高手各出长剑,拦住去路。
“纳命来!”
“玉女陈香君”一剑从背后碎然袭到。斐剑连头都不曾回,象背后长的眼睛似的,反掌一挥,“砰!呛!”,“玉女陈香君”长剑几乎脱手,娇躯一连几个跟跄。
“你们退下!”
直到此刻,“三元老人”才开了口,以他在庄中的地位,这一喝不殊圣旨,七八名弟子,垂剑退开,连,“三元老人”的父女,虽恨怒如狂,但也停手肃立。
“小友,转过身来!”
斐剑应声回过身来。
“三元老人”颤巍巍地从椅上站起,老有脸绷得紧紧的,目中隐泛煞光,但声音却异外的平静,这表示出此老养气的功夫,已到炉火纯青之境。
“小友,你的师承来历?”。
“这一恕晚辈方命,无法奉告!”
“嗯!”小友杀人送头的目的何在?
“晚辈已再三声明,是被人愚弄!”
“仅凭一句话,似乎不足以微信?”
“实情如此,晚辈别无他法,不过,这件事晚辈誓必要追到清楚的。”
“小友至少得报出来历师承,与真正凶手的来路?”
“这一点恕晚辈难以办到。”
“老夫不问江湖事已数十年,小友不会迫老夫重开杀戒吧?”这句话听来平和,但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斐剑焉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当下仍然神情不变的道:
“老前辈如信得过晚辈,假以时日,晚辈会有交待,否则只有悉听尊便了!”
“小友别以为武功可恃?”
“晚辈没有这个意思!”
“老夫不满意这答复?”
斐剑两手一摊,道:
“三元老人”冷哼了一声,身形向前一挪,一只布满是虬筋的右手,已告抓出,这一抓之势,看上去不疾不徐,但其中所含的奇奥变化,却是十分惊人。
此老亲自出后,所有人的为之精神一振,都想见识一下此老绝学,同时也存心看看这自称“掘墓人”的神秘少年,如何应付。
斐剑身形一转,诡谲绝伦的避过了这一抓,众人为之心弦一震,这是什么身法,竟然玄奥到这种近乎神奇的地步?
“老前辈年高备劭,晚辈礼让一招!”
“哼!”
爪影如幻,随形而至,一幕惊人的场面,叠了出来,但见人影翻飞交错,在方丈之地盘旋幌动,看得所有的宾客眼花缭乱,根本看不出双方的招式。
缓缓进射的劲气,迫得院内请人倒退不迭,只有“四海浪荡客”能稳坐不动。
人影霍然而分,谁也不知道胜负谁属,只是双方的衣衫上孔洞累累,看来相当惊人,这一场搏斗的凶险,可想而知。
“剑来!”
“三元老人”沉喝一声,“玉女陈香君”立即把手中剑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