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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阅人无数的青燕心里的想法。
一个表情动作无所谓的人,眼光却是犀利机警。
“的确是个高手!”
这是云天的感觉。
云天后退几步,快挨到青燕时停了下来,手中的光剑也微微倾斜。两个同级别的高手,他没有一丁把握了。和素月那次交手,可以是自己故意落败,然而这次,一个剑圣·卫鞅的弟子,一个力量绝对不下于潭天衍的太子。
青燕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幽忧说道:“云师兄,看来这次帝国早已有所准备了!”
云天点点头,声色不动。
“我们死去也没什么,主要是白费了灵神多年发在我们身上的心血了!”苦涩地笑笑,青燕走前挨着云天站立,手中仅有一截不到一尺的短剑划出一道白芒。
“战斗吧!能走一个是一个!”云天表情不变地道,双腿一弯,正要扑向前面时……
“嘎——”裂帛般的怪叫从云端传出。
所以人一惊,闻声仰头望去——
东边亮起几屡自然光明的色彩,淡淡黄红从星星早已消逝的天瀑里泛出。在这微昏又明的上空,一只苍鹰在盘旋。渐渐明晰,那不是苍鹰,因为这只鸟的头是一颗骷髅头。
“啊——鬼魂鸟!”
太子也是惊讶无比,刚刚嘻笑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语气带着严厉:“潭天衍,鬼魂鸟怎么可能飞进皇宫?皇宫的震魂石失效么?”
潭天衍却很镇静,或许让他感到唯独不悦的是太子的语气 ,他瞟一眼这个很难正经一次的太子:“请注意你的口气,夜旒——我没必要回答你的——”
声音孑然而住,潭天衍嘴巴瑟颤的大张着,有如看见无比惊震恐怖的东西。
同刻,所有星蝶都看见一道蓝色的身影从半空飘然而下,孔兰色的头发是那么美邪的扬散在天空,像无数绞缠的深蓝丝线从云端泻下,又宛如东方绿瀑的缩影。
“右护法恭迎灵神!”青燕把手放在腰间,腿微微一弯,低头。
“黑衣星队——白丹、白霞、秋凤、……恭迎灵神!”所有黑衣人也重复着青燕的动作。
“弟子派见师傅!”云天单膝跪地,剑扎在地上支撑着前倾的身子,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灵神——”四蝶猛地挣扎,但侍卫没有受到命令丝毫不敢放松。
桑流隽落在云天前面,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扭转身子,看着侍卫反扭的四个少女,脸色一寒,手上隐约幻现一口皮箱。
“阁下是谁?”感到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从这个人身上传出,潭天衍走前一步,盯着他,语气很是客气。
桑流隽撇出一丝狞笑,皮箱兹的一声自动拉开。
所有人只见眼前蓝光耀起,一霎间,无数铁环在桑流隽周围旋转,他手一伸,铁环闪电般射向四蝶前后的侍卫。
四蝶感到被反扭的手蓦地松开,身边的几个侍卫额头出现一个小孔,血像细剑般射出,几个惊瞪着双眼的躯体缓缓软倒。四蝶一愣,迅速奔到桑流隽身后,欠身,焕然道:“多谢灵神!”
桑流隽淡淡地点一下头,慢慢地抛下一句话:“天儿,青右护法——你们先回山庄!”
“是!灵神。师傅。”
“等等——皇宫岂是你们说来久来、说走就走的吗?”潭天衍右手一抖,光剑鄹亮白芒。
没人理会他,云天和星蝶众人扑向侍卫。
“走,闯出去!”云天一剑横削,几个侍卫立马击飞,远远地跌在地上,手脚抽筋般腾动几下。
“找死!”潭天衍冷喝掠起,光剑削出漫天光华罩向几人。
然而,光华却突然被什么力量卷裹一般急旋起来,渐渐的变成蓝白色,等到光华全部消逝时,一条蓝色的锁链盘旋在桑流隽周围。
“小儿也狂!”桑流隽面色冷峻,他已经瞥到天空云雾里的几丝阳光,自己的灵体也开始加快挥发了,隐然有丝丝雾气腾起。
不需思考那么多!他紧握锁链的一端,右手一抖,锁链前端的钩子直冲密密麻麻的侍卫。
“啊——”
无比凄惨的叫声响起,十多个侍卫被拉紧在一起,血从胸前的锁链上滴下。
可怖!凶残!
星蝶众人趁着这个空档,齐齐跃出侍卫的包围,朝着河边急奔而去。
“一起上!”
潭天衍和太子夜旒同时掠起,两柄光剑刺向桑流隽。
桑流隽冷冷一笑,身子一闪幻灭不见。同时,另一个同样身子又在空中出现,手狠命一扯锁链,宛然霹雳的一声响,被锁链穿透的侍卫瞬间化为无数肉片四散开来,到处有如被血色笼罩般,可怖异常。
“吓,凤羽剑法!”扑空的潭天衍和太子夜旒微愣片刻,怒火陡然烧起,同喝。
凤羽?凤飞于九天之上,羽散于苍天之中。
两人身子突然粉碎,化为无数羽毛般的光点,光点迅速凝和,变成两只巨大的凤鸟,凤鸟的羽毛有如无数光刃。
“呛……”两声剑吟划破一切空间似的锐响,久久不懈。
无数羽形光刃射向空中的桑流隽。
“这种美。好久没见过了!”桑流隽面肌一抽,眼前那一幕是多么熟悉,百年前就是死在这些招式下—— 凤啸九天。
凤啸九天?化苍天为凤,连九星为剑。啸风,啸雨,啸昼,啸夜,啸阳,啸月,啸地,啸海,啸九天。
“让我再来试试吧?”
桑流隽紧绷着脸,眼射蓝光,锁链回旋到身上,“蓝云锁链——舞!”
舞?锁舞苍龙,链舞乾坤。
桑流隽身子泛出一丝紫光,夹杂在耀白的蓝光里,锁链脱手而出,摆成一个人形竖立在半空,随着桑流隽的旋身而摇叆起来。蓝光越来越强烈,周围宛如生成一层薄薄的蓝晕,整条锁链消失不见了,代之出现的是一个蓝裙紫纱巾少女伏倒在半空。
“舞吧!紫霞——”
声音宛如在梦中说出,桑流隽的眼神变得遥远,眼瞳里霞光倾洒大地,一个绝美的少女伏倒在地,忽然,少女紧闭的眼睛一睁,一道媚惑无比的眼光射出。少女拧身跳起,裙衣一展,无数幻现出来的彩蝶落在纱裙,洁白的柔胰细腻的舒展,纤柔的腰肢夺魂般扭动,那媚幻的身影开始飞旋。
舞!如秋思,似幻梦,如火焰,似清风,如梦呓,似低吟,如推却,似流水。
舞女!似乎在深情呼唤,似乎在狐媚挑逗,又似乎在婉推拒绝。
她的纤腰在旋转,娇体在晃摆,玉腿在扭弹,如是脱蛹化蝶,如是美人沐浴,如是水手翻浪。
-
此刻的天空蓦地出现一片紫色的霞光——
而花园却开始出现梦境和地狱同在的景象——
上面是令男人销魂的舞女,下面是令战士散胆地无数飞旋的铁链。
舞女身披霞光做得裙裳,光着完美无暇的脚倮在云间旋跳,勾魂眼波不时抛出。
链勾勾住的是身体,链条穿过的是心胸,链环粘上的是红血。
身体痛苦的扭动着,心胸痛苦的扭缩着,红血漫天洒扬着。
正在旋舞的少女突然仰跌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蓝色血液,脸上表情痛苦,只一刹那,无数羽剑就穿透少女的躯体。
光剑粉碎绝美的舞女,舞女影散的同时,羽毛光剑也幻灭了。
院子到处一片狼籍,潭天衍和夜旒站在地上,瞪着前面默然站着的桑流隽。
“为什么每次都这个样子——还是舞不到那个境界?力量应该足够的。”
许久,雕像般站立的桑流隽的手蓦地一动,锁链再次忽地一下旋转,抬目不屑地道:“你们是卫鞅的弟子!还不错,居然可以接下我这招!”
两人没有回答,再次抖起手中的光剑,盯视着他,眼前这个拿着锁链的人力量深不可测,俊美无匹的脸丝毫没有一丝女气,反而飙散着逼人的戾气和森寒的杀气。
“准备好了就在接我这一招吧!”桑流隽冷冷的宣布,双脚陡地沉下地面,“锁链旋碎——”
嚓的一声裂响,锁链中间裂开,两个钩子射向两人。
那简单的直刺,却是那么复杂难辨。无论你怎么闪避,它总是长着眼睛一般锁定你的身体。
纵身闪避多次的两人终于放弃了,他们脸色一律是紫青色,大涨的瞳孔里一律是那个蓝色的铁钩。
躲不过那就只有死!
然而,他们没死!那直刺的钩子在眼前奇异地涣散,空中旋转的锁链也瞬息幻灭。桑流隽跪扑在地,身子像被天神狠命鞭策般晃抖不停,蓝舞腾起。
东边的太阳露出山顶,那一抹金黄的光线照洒大地,一切都在瞬息变得生气起来,连死尸可怖的脸也似乎变得安详些。
他是魂灵!
两人互望一眼,眼色惊诧。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两人纵身跃起,长剑啾的一声刺进那个瑟颤的身体,没有血,只有无数蓝色雾气的涣散。
“啊……”
桑流隽猛的仰头,透明的脸痉挛着,眼睛空洞无光,片刻,身子缓缓幻灭,蓝色的衣服也消散不见。
夜旒呼出一口气,拂拂自己散乱的长发,心有余悸地看着蓝雾萦绕的眼前:“厉害的魂灵,都到了化气为衣的境界了!”
潭天衍呆立半响,收起光剑,淡淡地道:“师傅说过用锁链的高手只有一个人!——百年前的桑流隽!”
夜旒呀张着嘴:“阿——是他,怪不得!——那怎么可能!”
潭天衍别开眼睛,扭身走开:“没有不可能!”
走了几丈距离,停身背对着夜旒,语气不耐:“喂!你去通知老师——还是我去?”
“啊呀……怎么我去呢?我不去!师妹等下又要我陪她玩。”夜旒慌退一步,摇着手。
“那你去追星蝶!叛乱的人一定要斩杀灭绝!”潭天衍没有回头,冷声道出一句话就走。
晨曦柔洒大地,一束束黄阳布排在空旷无云的天空,清晨的玉河缓缓流动着,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高大的玉灵山的阴影罩住半个绿城。
站在阴影下看着玉灵山,一定感受不到到太阳的生气,昏暗昏暗的一片,玉灵山仍然是悄愣愣的如鬼一般肃立着。
——要想同时见到白天和黑夜,就去绿城玉灵山下睡一觉。
每个来过绿城的人都会这样说,每个将来绿城的人都会打听到这句话,每个对绿城一无所知的人却知道这句话是说绿城。
“太阳走得还不慢啊——等我复活再来和你战一次。剑圣·卫鞅!”
一个淡淡的蓝影露出一丝狞笑在阴影里急掠,似乎在和阳光赛跑,最终消失在玉灵山里。
。。
霸提供晨魂 昂立玉灵山,清晨得奇观。
六月五日,初晨!无风!
东方瀑布出现两个朝阳,真实难辨,那天瀑上绿幽幽泻下的水却丝毫不显得烦躁,仍是那么静静的缓缓的。绿瀑上五彩的光泽恍如在云端闪现,让人分不清绿瀑到底是水组成还是云雾组成。
这么美丽的天瀑是谁造就的呢?有的传说说是创神开天就有,是神对古雭的厚爱;有的传说说是一个叫蓝的神为了爱人而爆体造就;还有的传说说是天河突然落下而成的。
传说只是人们无聊时的话语,人们关心的却是眼睛的感觉。
太阳跃上玉灵山,整个绿城被阳光洒罩。几艘花船穿梭在红波粼粼的玉河上,风把女子的明朗艳笑带到各个街落。位于城东的玉灵山下的中心街道也是闹嚷嚷的,点心包子的叫卖声更是络绎不绝;几辆拉菜的马车驶向北面和东面,马上的大汉微笑着遥望远方,一脸神往之色似乎在倾听少女的哗笑;店铺的大门敞开着,只有短暂的睡眠的老板打着吖嗪站在门口晃着步子;几个嫖客昏晃晃地从春阁走出,眼睛布满血丝,一副显然纵欲过度相。
这时,北街驰来一大对快骑,马蹄踏在正街的石板路上,如密雨敲窗,战鼓雷鸣。马上人一色青色软甲,青丝带扎住长发,脚上搬尖洒鞋,系着倒赶千层浪的绑腿,丝毫没有因为夏日的炎热而卸去厚实的装备,一个个全都是神情骠悍,身手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