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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关上了,对比外界,里面显得有些昏暗。大厅的另一面有着一排大门,均呈拱形,但中间的那个最大也最富丽堂皇。由中间至两边虽然门的大小一致但装饰得渐渐素雅了下去,直到最边上的两扇,几乎没有任何的点缀,而且比其余的门都小了一号。
“这边请。”三管家把手往前一抻,把各位引领到了最左边的那个小门前,用手一推,门开了。没等其他人说什么,月无双第一个走了进去,剩下的几位面面相觑,也就接二连三地跟了进去,几个台阶的上上下下,又是一扇门在大家的眼前。
“这儿到底是月家还是门家啊……”李潋不禁抱怨了一句。
“这儿可真够森严的。”诺也感叹了一句,“从外到里,一道一道的,最外面还有假府,估计连只蚊子也很难飞进来吧。”
“呵呵,各位说笑了。”三管家在带路的同时,也不忘回应几句,“月家的主人都是不愿插足俗事的世外高人,与此同时,也不愿受到别人的骚扰,因而也会如此。”
“既然如此隐居高山丛林不就成了吗?为何还要安居在这样的闹市之中,再加上如此繁杂的防护?”剑一不解道。
“这个不难解释,”三管家笑了笑,“主人家都是高贵的习剑之人,自然不会亲自下田种菜了……”
“原来如此,”剑一点了点头,“可是就算是怕别人来打扰,也不必搞成这个样子吧,好像有千军万马要来攻城一般。”
“这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只是三管家作为月家的侍从不便说而已。”月无双笑着回头道,“因为月家有这江湖中最上乘的剑法、剑和剑手。”
“这是什么意思?”李潋没有听懂。
“这三样,无论是哪个流传到了江湖中,都会掀起一阵狂潮!”娇儿已经明白月无双所指,于是跟李潋解释道,“不论这个狂潮是善是恶,众人一推及本源,都会把月家逼到风口浪尖,于是,月家主人的清闲日子就会一去不返了。”
“原来是这样……”李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道江湖第一还不够震住其他的江湖人吗?”
“人都是好胜的。”剑一看了看月无双,无奈地摇摇头道,“谁都想成为这个第一,而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第一,于是这个第一有时是催人奋进的良药,有时也是夺人魂魄的催命符……”
第十二章再次考验
从吴员外的府门算起,这已经是第四道门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应该不会是一个结豆的时候,门开了,略显刺眼的阳光顿时射入了过道,大家都情不自禁举手遮眼,只有三管家和月无双迈步便跨了出去。
门外是一片绿色,门口是一块小小的空地,一条四五人宽的石板路,两边是小鹅卵石,石板路一直向前延伸,探进了一片竹海之中,风吹过大片大片的竹叶,沙沙声不绝于耳。
“竹……竹?”李潋一脸的诧异,“这儿到底是……”
“请随我来。”三管家说着,也不等众人回应,顺着石板路便径直向前走去。
“大家快跟上吧,”月无双笑着看了看大家,“还有一段路要走呢!”
石板路不是笔直的,而是九曲十八弯。一行人好容易穿越了成片的竹林,却又一头扎进了松林之中。踩了一路的松针,踢了一种的松果,眼前又出现了一棵巨大无比的榕树,独木成林的气势让李潋和娇儿这两个小姑娘哇哇地惊叫不已。一路上的景观煞是壮丽,但同时也没有减缓大伙儿行进的步伐,不一会儿,一阵湍急的水流声进入了众人的双耳,不久,一道倾泻而下的瀑布展现眼前,而石板路延伸到瀑布潭前便也断了。
“咦?路怎么没了?”见三管家停了下来,诺不禁问道。
“能正常走的路到这儿就没了,不过,接下来的路就不能正常地走了。”三管家笑着一指上面。大家顺着一看,他指的就是瀑布的源头,那个远远的崖顶。
“要,要上去吗?”李潋怯怯地问道,看着飞流的水冲在岩石上激起的水花,心中一阵阵地发紧。
“月家的府邸就在上面,而你们想见的人和想见你们的人也正在上面等着呢。”三管家笑了笑,猛一提气,身形立即窜上几人高,帖着瀑布边的崖壁,速度很快。当上升的势头缓下来时,只见其足尖轻轻一点壁上突起的石块,上升的速度再次恢复。如此反复几次,越升越高,身影也越来越小,不多时便定格在了崖顶。
“呵呵,没想到,”剑一抬头看了看已化作一个小圆点的三管家笑道,“这儿竟然还设了一个考验轻功的关卡。看起来,想进入月家果然绝非易事啊!”
“太小看人了!”诺向前跨了一步,“之前一直与老空一起采药,什么陡峭的悬崖没爬过,这种小山坡岂能拦住得我?”说着,朝手心啐了口唾沫,双手搓了搓,一提气,便窜上了陡壁。手脚并用,如同一条极其灵活的四脚蛇一般,在近乎竖直的壁上如履平地,左右游走,双手双脚动得飞快,快得都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些手足的残影。不多时,崖顶就有了两个小圆点。
“接下来该……”没等月无双把话说完,腾走上前,整了整腰间的长剑,把双臂背于身后,夹紧,双脚一曲,猛然间如离弦之箭直冲而上。他走的路线与三管家的如出一辙,只是三管家是每每上升势头一缓,便立即踏石续力,而腾没有势头减缓的情况,一直是快而匀的速度,几个折线,刷刷地便到了崖顶,花的时间比三管家小了很多。
剑一看了看娇儿,眼神中充满了询问,刚要开口,却被娇儿抢了白:“你先上去吧,不用担心,我有的是上去的办法。”
“是吗?”剑一笑了,娇儿果然与自己心有灵犀,自己想什么,她都一清二楚。虽然娇儿轻功了得,现又有了蛊王,但心中仍不免有些担虑,“真的不需要……”
“呵呵,真的不需要!”娇儿看到剑一关切的眼神,心里面暖烘烘的,使劲地向他点了点头,“放心吧,说不定我上去得比你轻松很多哦!”
“是吗?”剑一也笑了,转身走到了崖壁边,转头对月无双道,“一直以来都是在横的方向上用那个‘拂水无波’,这回倒是要试试在竖的方向上,不知情况会怎么样?”
“那我就在旁眼见为实了!”月无双笑着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信任。
剑一缓缓一提气,原地左右踏出两三步虚无飘渺的足点,即而身形也模糊了,谁也没看清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攀上了石壁。如果说方才腾是棱角分明的斧劈刀砍的话,那么剑一就如同是随兴挥洒的泼墨山水画了。毫无规律的走位,忽走忽右,忽急忽缓,正当所有人都在寻思他是不是在写一句百转千回、荡气回肠的绚丽诗句时,他突然就已经站在崖顶了,就好像他从一开始就是站在那儿的一样。
月无双转过头来,这回他看的是李潋,而李潋也十分有默契地用表情与眼神回应了他,与娇儿不同的是,李潋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无可奈何。
“要不……”月无双正要提意,却又是被娇儿拦了下来:“你放心地上去吧,潋妹妹不交给我了。”
“啊?”不论是月无双还是李潋都是一惊,两人不约而同地盯向了娇儿,而眼睛中同样都是充满了疑惑。
“怎么?”娇儿没理月无双,只是看着李潋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难道还不相信姐姐我了吗?”
“相是相信,只是这……”李潋不由抬头看了看崖壁,一阵目眩。
“相信就成了,”娇儿又装作没看到李潋的疑虑,一个劲地催促月无双快些上去。
月无双看了看满脸愁云的李潋,又看了看满脸自信的娇儿,笑了,朝她俩微微一点头,留下一句:“两位小心点。”便如同一道雪白的光束般笔直笔直地贴着崖壁直飞而上,中间没丝毫的停顿与喘息,就是那么直截了当地就到了顶上,与之前的几位相比,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到了崖顶的月无双第一时间便转身低头向下看,想知道李潋和娇儿如何上来。可这一望,却发现两人已在咫尺之间了。只见李潋紧紧地箍在娇儿的脖子上,而娇儿又环抱着她的腰,胸口红光大现,两个人竟然是没有借助任何外力,直接飘了上来。众人皆楞住了,还没等回过神来,两位女子已然落地。
第十三章针锋相对
李潋兴奋地抱着娇儿,又搂又亲:
“好姐姐,你实在是太棒了,怎么不早说你会飞啊,害我白白担心一场。”
“哈哈,当然要好好卖一下关子!”娇儿也笑了,指着周围的一圈人打趣道,“不然怎么看得见这一大帮傻男人现在的表情呢?”
“这……”月无双、三管家、诺的表情甚是尴尬,而剑一却是尴尬之余还透碰上一股兴奋。
“各位贵客果然个个身手不凡,”三管家向几位深深地作了个揖,即而起身转头向前一指,“前面就是月家了,我家的主人想必也已恭候各位大驾多时了。”
大家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一片硕大的庭院,一幢富丽堂皇的楼堂,气势堪比宫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夺人眼目。一些子庭院散布在主楼堂的四周,错落有致,但都十分素朴,一种古道仙风之感。所有人都慢慢向前走去,就快到跟前时,三管家突然低声笑道:“你的面子可真大啊,主人家都专程候你了。”大家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一身华服的中年人站在中央楼堂的正门口,背剪双手,年纪与月无双相仿,但却没有月无双那种平和的气势,相反,是咄咄逼人,双目半睁,双唇紧闭,不怒自威。
“这人是……”月无双明显不认识对方,不由侧头低声问三管家。
“这位是当年二老爷的长子,现在的月家全家上下的大当家,月一明。”三管家把声音压得更低了,直呼主人家的姓名,可是奴才的大不敬。
“哦,原来是他……”月无双点了点头,“岁月不饶人啊。”
“他是谁?他是谁?”后面的李潋显然没有听清三管家与月无双之间的对话,挤上来想向三管家问个究竟,被娇儿一把拦住了。
“根据三管家之间的话,这位也许是月家现在的当家人,”娇儿想了想又说,“看这衣着,看这气度,地位绝对不低。”娇儿的声音没有刻意去压低,引得三管家不由回头看了看,若有所思地又回过头去。
“我们接下来要见的人个个武艺超群,并且也是会使诈之人,大家小心了。”剑一的这句话压得很轻,毕竟最前面的三管家也算是月家之人,这样背后说月家人的坏话,也够让他为难的。
“使诈?”诺有些没明白这两个字的出处。
“呵呵,”剑一一笑,“你忘了我们是怎么碰上你的?”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月一明等众人走近了,略抬着下颌,用向下的视线看着走在最前面的月无双道,“这一来二去的,也有二十年左右了吧。”
“岁月如梭啊,”月无双依然还是微笑着,平视着对方,“当年我们都还是小伙子,如今都要慢慢走下坡路了。”
“哼,下坡路?”月一明一脸的不屑,“那是你,我可是如日中天。”
“是吗?”月无双不以为然,“那可真要恭喜恭喜了!”
“咦?你的眼睛……”月一明这才发现月无双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眼里带着笑,看似很温和,却着实令他浑身不舒坦。
“托您的福,现在已经痊愈了。”月无双笑着答道,还浅浅地作了个揖。这一连串的动作与话语,惊得在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