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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开怀一笑,他心感畅快,再次低头看向眼前的女子,黛眉杏眼,唇红齿白,笑如天仙下凡,愁时别有一番风姿,嬉笑时带动他跟着雀跃,哭泣则牵引他一颗心如被针刺。
这是他最爱的女人,连一根头发都完完整整属于他的。
他浅浅地亲了亲她,柔柔地看向那双水眸,笑道:“在当红娘红郎之前,我们可能要先考虑一下别的身份,比如新娘和新郎。”
36、未来
新娘和新郎?
说实话,简希长这么大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未来;一心放眼于家庭和睦和祖国安康的事情上。今天被少华拎出来略略一提;她才想到自己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姐。
是啊,待字闺中的小姐竟然在婚前与男子行了房事;如果放在以前多半要被请出家法伺候;往死里打的可能性也有。
但简希的思想并不封步蒂固,在这方面有自己的理解;以为只要是自己的爱人,她是心甘情愿的就好。
而她的对象是沈少华;她从前厌恶、如今深爱的男人;想一想确实有些啼笑皆非;心想——我是如何被他一步步迷倒;一次次攻略城池;从而委身于他的呢?
答案不了了之。
只能说,感情是在相处中升华的。
我只是屈从于自己的内心,承认喜欢他罢了。
而他也没有辜负我,在这个时刻,他希望能娶我为妻,就是最好的证明。
简希一声不响地盯着少华看,傻乎乎地笑着。
他不满地眯眼:“在想什么?”停了一会儿,警戒道:“该不会还想逃婚吧,那可不行,我会追到天涯海角把你捉回来的。”
简希噗嗤笑出来:“我可不知道哪里才是天涯海角,再说我为什么要跑去天涯和海角?”将头靠在他的胸前,脉脉说:“而且我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身前的棕色胸膛狠狠一震后,她整个人立即被拉开,霸道地与他的双眸对上。简希喊了一声:“疼!”,他却恍若未闻,左手桎梏住她的右臂,右手指则捏住她的下巴,求证般的询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简希使劲打掉他的右手,拧起两条秀眉:“我刚不是说疼了。”
“不是这句……”他说完才发现那节雪白的玉藕上留下自己的五个辣红的指印,像是被烫着了般登时松了手,换成拥抱的姿势重新将她纳入怀,“对不起。不过我刚才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你的什么是我的?”
简希暗骂他幼稚,忍着笑重复:“嗯,我说我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再说一遍。”
“我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再说一遍。”
“人是你的……心也是。”
“再说……”
“哎呀,你烦不烦!”
简希受不了他重复相问,捋起小粉拳砸上去,但中途被他的大手拦截而下,一转眼就又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简希睁大眼睛:“沈少华……”刚刚说了他的名字,唇齿就被他堵住,丁香小舌再次被勾住往他的嘴里送,还未说出口的字也一同被搅得糜烂,徒留阵阵香气在口腔内壁飘游,宛若他的舌尖一寸寸舔过时的瘙痒。
简希吱吱唔唔了两声,最终被吻得神志迷乱,不分时辰。甘心臣服于他高超的技巧之下,成为他人生里众多的战俘中,唯一的女娇客,是他的心肝儿。
“简希小宝贝。”少华忘我地呼唤,一阵阵的喘息喃呢,化成身下的动作,强硬又不失温柔地撞击城门口,一次比一次快速猛烈。
简希半着阖眼,宽容地接受他赐予在身上的一切,蠕动着身体迎合他的动作,唇齿间的缠绵已经不能满足彼此相爱的心,只有通过身体的结合,才能昭示那份真情真意。
几番旖旎声过后,剩下两人不住的喘息,轻吻。
简希搂着他的脖颈,拿鼻尖蹭他的胡渣笑道:“我来帮你刮胡子要不要?”
少华笑了笑:“我想想,你会治疗,包扎,还会制筏子,这会子还能给我刮胡渣。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简希想了想,故意拖长调子:“有很多不会的,我不会撒娇,也学不来矜持,有什么说什么,没特别大的同情心,入不了我眼的就是你的难兄难弟我也不予理睬,谁欺负我我就要讨回公道,凡事呢不会以家庭为主,国家是放在第一位的。”
这话我行我素,明着告诉别人她不是省心好惹的人,即便是爱人的朋友兄弟她也不给面子,并且清楚透露了一条消息,国家大事放在面前,他沈少华也不能排在前面。
由此,这位年轻气盛的师长级别的军官却没有动怒,似乎颇能理解地点头赞赏:“脑子挺清楚,不愧是我的老婆。”
简希惊讶于他的夸赞,张圆了嘴问:“你就不想知道我把你排在第几位?”
少华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不管你把我排第几位,在我心里你和国家一样重要,一样排在第一位就可以。”
简希傻了眼,问道:“那你的家人呢?”
少华沉默片刻,诚挚道:“我是沈家的长子,却不是独子。况且,我妈她前两年已经去世了。”刻意再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肺痨。”
简希心里一咯噔,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翻江倒海,十分震惊。
这个年代,肺痨仍然是不治之症,沈母的病能拖上两年才离世,已是不易,少华对此也十分看得开,语气虽然寂寞,但不用一会儿又能重拾精神与她开玩笑:“所以,现在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谁也不能欺负我老婆。”
简希被他伸过来的手挠得痒得要命,嬉笑着躲开,见他眉眼间的平稳之色并不是刻意矫饰出来的,放心般翻下床,披了件衣服踱去柜子里捡了一把小剃刀,烫了一方帕子盖在他脸上,等胡渣被烫得软了些,又搓了一小块皂角磨出些嫩滑的泡沫涂满他的下巴后,才动起剃刀,一点一点沿着下颌的流线条剔除。
少华微微笑道:“挺有模样的,以前弄过?”
简希慢条斯理嗯了声,回答:“替爸刮过。”
少华点头,未加任何评论,闷闷地看着天花板。
简希笑出声:“你不会连这个都吃醋吧。”
少华依然沉默,简希小心推了推他:“唉,说话啊,你睡觉了?”推了半天,他却没有反映,她只得停下手上的动作,侧眼瞥了一他一下,如果不是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眸在白日里辉煌如灯,出卖了他,她恐怕会真信了这只腹黑狐狸。
“小气。”
简希嘟囔着点评了一句,手上却还是乐滋滋地替他刮胡。
“嗯?”沉默的人终于有了反应,闷笑道:“我是在想上海的新房该怎么弄,那个黄色窗帘我一直不太满意。”
简希几乎是在他说出‘上海’和‘新房’两个词的同时,撤离了手,木木地问了句:“你是说……要嫁去上海?”
少华没意识到不对劲,自顾自说:“你以为呢?南京?不好,我家杂七杂八一堆闲杂人等,按你的性子,过去倒不怕会被欺负着,但肯定是要费心和她们斗的,那就实在没意思,还是安安稳稳呆在上海,给我当沈太太就行。”
“特别是我爸前两年又讨了一个牙尖嘴利的,去年刚刚生了三弟,气焰高涨得很,谁也惹不得,趁我不在,她指不定给你钉子碰。”
“还有我的两个妹妹,都在叛逆期,万一全天巴着你怎么办,我不是要被冷落了。”
……
他说了半天,身后的简希却一动不动,傻傻地盯着他的脸,像欣赏着一件艺术品般痴迷,半晌后,听得他一阵呼唤,才回过神来。少华却已经坐起身子,带着半张泡沫脸,担忧地看着她:“不舒服?是不是做的太多……”
他还没说完就被她狠狠捏了一下,“才不是呢。”
简希脸红得透透的,心想你也知道做的太多太过,我太累了啊!嘴巴一翘,气鼓鼓地按下他:“先把剩下的剃了!”
“那你说,刚才在想什么?”
他依旧不肯放过她。
简希顿了顿,心说还能想什么,家里有一对姐弟关系非比寻常,特别做姐姐的不懂事,做弟弟的还特别孤注一掷,脾气上来了,爸也拿他没办法,怕他俩闹出些什么落人口舌的祸事来。
另外爸妈和两位姨娘都是有了年纪的人,经不住岁月和事情的折腾,要是有个万一,她又嫁去上海,谁来照顾他们。底下的人虽然跟着爸久了,能照顾一段时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非亲非故的,自己家的事都顾不过来,哪有管着别人的道理。
就怕他们看简家出了什么事,就作鸟兽散良禽择木而栖地溜了。
只有个陈伯是真真为简家着想,也是她信得过的。
想此心里微微叹然,脸上不露声色,替少华抹去最后的泡沫,一面说:“我是在想,你在杭州的房子怎么办?”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那是军统临时让我住的。”
“哦,这样啊。”
简希继续不动声色,寻思着接下来的话,“你在上海的房子也是跟杭州差不多的?”说着,拧干手帕递过去,少华接过来往脸上慢悠悠地抹着,说:“怎么会,差别大了。”
“那么,沙发一样么?摆设一样吗?顶头也有个大吊灯?”
少华皱眉看了她一眼,随即抚平皱痕,平和地一一回答:“沙发不一样,摆设也不一样,至于你说的大吊灯有很多,需要一个个介绍过去?”
“不用。”简希摆手,迟疑开口:“我只是想亲自布置新房。”
少华笑道:“所以呢?”
简希眨巴眼说:“能不能晚一点结婚?”
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那般,少华并不追问为什么,手托着腮,笑意浓浓:“行,一切都听你的分付,沈太太。”
37、危机
村里擀面的老张是个心高气傲的,仗着祖上几辈里曾出过一位秀才;就不爱将一副穷酸模样的人放在眼里;只听李书记和村长的话。
简希在前几日让他吃了瘪,他心里自然不服;一来见她是个外乡人却跑来管他的事;让他丢了脸,二来看见她只不过是个妇道人家;也敢管男人的事,令他的一颗大男子主义之心被众人嗤笑诟骂;奚落得体面全无;更是伤了自尊。
所以;他这次豁出去;拿了钱瞒着老婆孩子;从村外雇了几个流氓痞子,当算趁简希哪一天出门把她拦下来教训一顿,也好替自己出一口恶气。
用换肉的借口搪塞了老婆,从抽屉里摸了两银块出了村,在临近郊城的地方打听几条地头蛇的联系方式,捣鼓了大半天才将三个正主见到。略略打量一眼,都长得流里流气,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专干奸淫掳掠这活的。
老张心里乐呵呵一笑,心想这会儿要那城里来的军妞好看,不出了这口恶气他便改名换姓!
三个地头蛇听了老张的描述,对姓简的军妞来了兴趣,但这却不妨他们讹诈,多拿了老张一倍的银钱后,由他开路,引着三条大灰狼进了村,给指明了道。
“就在西面的农田前头,有一个槐树。对,对,就那屋子,那死丫头中午一定会出来,这会子估计是和她那瘸脚的军爷好着呢。”
这一米七又七个头的老张此前在村里人面前飞扬跋扈,眉高眼低,现下到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地头蛇面前,只能把身段矮下一节,谁让他有事相求于人。
老张点头哈腰,笑若如花一般,搓着手说:“那军妞特别嚣张,但长得还行,绝对够几位乐上一天。”
三人眉眼之间皆露出喜色,摩拳擦掌一脸兴奋地将对屋望着,垂涎欲滴的模样活像饿了三天的野狼。
老张对三人的反映很是满意,心里一面暗骂着简希贱种娼妇,一面佩服对自己的手段高明,沾沾自喜。再看一眼天将中午,于是和几人寒暄几句就立马脱身离开,免得办事的时候被什么人看见,证据确凿,他百口莫辩,会遭到些不得了的处罚。
老张走了没多久,简希为了再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