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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
浩言拿了秤杆,挑了喜帕。那昭雅也不看他,只是低头坐着。
接下来新郎新娘绕着桌走了三圈,喝了交杯酒,便有人端来饺子让他俩吃。
之后便听见外面有人唱起喜歌。
婉婉听不明白,问了锦麟,才知道歌的名字叫“拉空家”。大概是祝福两人的意思。
接下来便是闹洞房,大家进了房子,撒黑豆起哄。
婉婉见锦麟被人拖住了,又见洞房里挤来挤去那么多人,于是自己出了门。走到旁边的一个偏院子里。站在回廊拐角,抬头看漫天星斗,和那轮凸月。
“十四爷,求求您看在我们家格格一片痴心的份上。如果不是心里只有您,她也不会推了图睿家的亲,才坏了名声,被迫出嫁的呀。奴婢求求您,不要那么狠心。”那女声带着悲愤,竟带着哭腔。
“那关我什么事?”胤禵声音平淡。
婉婉想走却又怕出了声音惊动两人,只好还是站在那儿,回廊外的一片竹子挡住她的身体。
那女人显然是愣住了,婉婉几乎以为她已经走了的时候,却又听她颤巍巍的声音说:“我们家格格,可是痴心一片。十四爷,我给您跪了。”
“这信,我收了。回去告诉你们家格格,我十四不曾喜欢过她,亦不曾对不起她。既然嫁做人妇,就理应遵守妇道。滚。”胤禵冷冽的声音让人感觉就像大寒日里进了冰窖。
好不容易整个院子安静下来,婉婉顺着回廊想往回走,便见几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迎面走来。
“你说这浩言,接了我图睿不要的女人,活该让他憋屈死,哈哈哈哈。”其中一个大喇喇地说。
“可我看那新娘长得也算漂亮,你可是亏大了。”
“那有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婉婉上前拦住那群人:“你最好把说的话收回去,不要脸的货。被格格拒绝便四处坏人名声。你这有爹生没娘养的。”
婉婉气的太盛,出口成脏。
那几人看面前来了个小厮,挡了他们道不说,还出言冲撞。
“你说什么?你是谁家的?”图睿伸手就推了婉婉一个措手不及,婉婉一下被推倒在地上。
那图睿见她倒了,还不罢休,抬脚要踢。婉婉哪里能肯,刚才自己是没防备,所以才被推倒,这下知道他想踢自己,又怎么能让他得逞。于是趁着他抬起脚,婉婉腿下趁机一扫一勾,那图睿便往后倒,不想旁边的人及时稳住了他的身子。
图睿这时恼羞成怒,抡起碗大的拳头就打。婉婉举小臂格了一下,但是那痛感却让她抽了口凉气。
虽然婉婉本身跆拳道黑带三段,平时也能派上些用场。但碰见图睿这种人高马大的成年男子便没了办法。何况这图睿平日里没少骑马拉弓,自然是孔武有力。
婉婉被图睿用手肘压住锁骨那一段儿,便觉得呼吸不畅,同时更是动弹不得。眼看图睿另外一个拳头就挥了下来,婉婉便闭了眼睛,等着挨揍。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婉婉只觉得身上一松,那拳头迟迟没有下来。睁开眼睛,才发现那图睿的手腕被人抓在了半空。
婉婉支起上半身坐了起来,这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胤禵。
胤禵甩了图睿的手腕,把婉婉拉起来。
婉婉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危机解除,便好了伤疤忘了疼,指着那图睿的鼻子,嚣张地说:“你打了我又能如何,我不过是个小厮。我告诉你,原来富增家是没那本事治你,可是现在格格既然嫁给了我们爷,那就是两家的事。你再在外面造谣生事,就等着瞧。”
婉婉说完,看他握紧拳头,怕他忍不住又要打来,便退了两步,站在十四身后。
“你走吧。”胤禵依旧冷冰冰的表情,冷冰冰的声音。
那一群人急急地从他们身边窜过,跑了。
“谢谢十四爷。我也该回去了。”婉婉拍着袖子上的灰。
“你偷听了我的事便想溜之大吉么?”胤禵圈了双臂靠在廊柱上。
婉婉的脸,黑了一大半,原来刚才他就知道自己在那里。
“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碰巧听见了,再说了,总有个先来后到,我是先来的,你们后面才来,我也没说你们打扰了我的清净,不是么?”
“牙尖嘴利。不过看起来,我们俩还是很有缘的。记着,这是第三次。”胤禵说着翻过回廊,跃入那丛竹子里不见了。
婉婉进了浩言的院子,站在洞房门口,见锦麟从那一屋子的人中挤了出来。
看见婉婉,他拉了婉婉便往角落一站,才说:“你去哪了?原来你的礼物便是那床上的物件。我还不知道你会这个。”
婉婉露出骄傲的笑容,问:“好看么?”
“好看。这闹洞房也闹得差不多了。”锦麟看有些人已经陆陆续续出了院子。“我们先去前厅看看,和认识的打个招呼也可以回去了。
“我去和浩言作别。”婉婉说着进了洞房,见闹洞房的人已经都走了。
她见昭雅坐在南面的炕上,而浩言却坐在床上。
“我的礼物可还喜欢?”婉婉走到昭雅面前,低头看她那张姣好的脸。
“谢谢。坐。”昭雅挪了一下,示意婉婉坐她身边。
婉婉没动,“我这就走,你们也早点休息。如果一早要起来,也没剩多少时间给你们休息了。”
“我送你出去。”浩言说着站起身要送她。
“不用,锦麟还在外面等着呢。改天见。”婉婉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屋里的两人说:“新婚快乐。”
说完她便顺手带上门,和锦麟一同往前厅去了。
第三十章 蜜糖和砒霜
更新时间2010…9…12 12:03:57 字数:2416
浩言成亲已经有些时日,年末渐渐近了,这再过二十来天便是春节。
这天,空气起初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午后的天空却忽然乌云滚滚,不一会儿就下起雨夹雪来。婉婉正呆在房子里看书,起身关了窗门,吉福便着急的破门而入,被门坎绊了个趔趄。
“什么事这般着急?”婉婉问。
“一早爷便被万岁爷唤去了,说是家风败坏,纵容下人造谣生事。说府里有人私下议论万岁爷谋父,贝勒爷与十四爷结党云云。万岁爷大怒,先是把那造谣的家奴给杖毙,后唤了爷去,斥责他管教不严,福晋也被唤了去。多洛罗家的亲王也正着急呢。”
天地色变,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婉婉心里暗自着急,却想不出办法。
正着急,外面的莲香跑进来,说是宫里来了公公,让小姐跟着进宫去。
婉婉进了宫,远远看见一排人跪在养心殿,她心里慌慌,跟着公公,来到雍正面前扑通一下跪下了,等待他发话。
雍正看到她并不说话,自让她跪着,自己只管喝茶。一会,开口道〃早上杖毙的奴才已经招认是你四处传播对朕的非议,和熙贝勒府的福晋也指认是你的作为。你可有话要说。〃
锦麟在一旁开口道:“万岁爷,我以性命担保这断然不是婉婉会做的事情。”
雍正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的命都已经无人能保。朕只让这女子说话。”
婉婉见锦麟一行只是跪在大殿,心中便放下了一半的忧虑。
婉婉开口道:“万岁圣明。可否让奴婢知道在那些人口中,奴婢是如何非议了圣上。”
雍正让公公把折子递给她,婉婉接了细细看起来,大致说是和熙贝勒府有人妄议皇上谋父,与十四爷结党。折子是封密折,自然也看不出是谁上的折子。
盖上折子,婉婉双手将折子奉上给了站在旁边的公公。
“奴婢大胆,请求万岁爷让奴婢把话说完。随后任凭处置。然这些话只能在万岁爷面前说。”婉婉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一排人,开口道。
“你们先去外面跪着吧。”雍正放下茶杯。
听了雍正的话,锦麟他们只好鱼贯的出去了,跪在大殿前面的空地上。
“万岁爷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么?叫奴婢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婉婉抬头看着面前一身沉稳内敛的男人。男人正值不惑之年,眼神清明,贵气逼人。
雍正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多了份激赏。
“我倒好奇,你所谓的过场,是好还是坏?”
“好坏现在还说不准,奴婢是个替罪的,可贝勒爷,万岁爷不是没打算为难他么?”
“何以见得?”
“在西北,贝勒爷与十四爷朝夕相依,从情字上来说,也算是交好。如若万岁爷不相信贝勒爷的为人,又如何能在他从北疆回来后把织造的行当放在他的手中?万岁爷命人杖毙了那奴才,是怕有人要求对峙,揪出了幕后那个人,可是时候未到,又怕打草惊了蛇。”
“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拿不准我一时胡涂,做了错事也是有的。”两目相对,雍正似乎要把她看透一般。
“万岁爷这不是还没有把贝勒爷下狱嘛,只是让他跪着。万岁爷认准了贝勒爷是个老实正直的人,这些年来,不参与朝堂纷争,只做自己分内的事。”
“我确实没有为难锦麟的意思,这些年,他不是最得我心的人,却是最让我放心的人。只是你,怕是得罪了什么人,否则对方怎么杀鸡用了牛刀。”
见雍正松了口,婉婉心里的石头又往下放了一放。
“这次的事情,怕是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只是捎带利用上奴婢一回,给人个人情而已。至于是谁在非议万岁爷,怕是上折子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哦,何以见得就是对朕的非议,你不觉得写的是事实么?”
“明白人就知道那不过是毁谤,又怎么会相信。历来圣旨是由满汉蒙三种文字写成,想要篡改根本不可能。这个皇位要给谁,不过是圣祖皇帝一句话而已。要提防着有人篡位,自然有许多的方法,圣祖怎可能让人胡来。再者因为这圣旨不能改,而万岁爷那时候又不知道那圣旨上写得是哪个阿哥的名字,万岁爷如果暗害圣祖皇帝,可是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只怕今天坐在这里的就不是您,而是为人做了嫁衣,所以谋父这条罪名根本就不成立。”婉婉嗤笑一声,决定搏一把继续说下去。
“再说这贝勒爷与十四爷结党,十四爷才从战场回来,万岁爷谴他去守灵。奴婢想万岁爷不过是让他避一避,因为万岁爷明白,十四爷的身份特殊,如若有人要乘机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便会引起朝廷动荡。说来说去,现下怕是有些人心里抱着一石二鸟的心思,所以打着十四爷的幌子想给您难堪,那必定不是十四爷也不是您的人。十四爷的人,岂会不知道做这样的事情,便是害了他。如果是您的人,看见你把织造的事情放到贝勒爷手上,便知道您的意思,不会陷他于不义。奴婢听闻十四爷战场上打仗用兵那是一等一的,他手握重兵,虽说你们兄弟情深,不过三人成虎,万岁爷不得不防。河蚌相争渔翁得利,现下国家动乱,得利的不知是谁,却苦了百姓。这个想在争斗中得甜头的人,怕是心大得天也装不下,既然万岁爷得了天命治国安民,为了百姓;即使万岁爷有心,也没有回头路。权衡之下,不如抛却世俗,怀着‘俯仰不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的心,去面对一切。”
婉婉心知这番话可以是蜜糖也可以是砒霜。
“叶婉婉,朕今天保了你,希望你不会辜负我的决定。起来吧,去把公公叫来。”雍正意有所指。
“谢皇上。”婉婉赶忙磕了头,站起来前去开门。
“此事朕已亲查,那非议朕的奴才已经杖毙,至于结党的事情,没有证据。和熙贝勒无罪,但和熙府任用小人,造成此种局面,故扣俸银三百两。”雍正说完回头对婉婉道,“此女忠心侍主,朕颇为赏识,你可有什么请求?如此冰雪聪明,贝勒府怕是委屈了你。”
婉婉听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