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福玉娘为杜子美添上了碗筷,二人先是随意的吃了几口,福玉娘却突然吃吃的笑了开来,把一边的杜子美笑了个莫名,把碗筷安放到一边,轻声问道:“福掌柜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笑之事,这笑声里显得如此开怀?”
听了杜子美这话,福玉娘倒是微微一愣,因为才认识不过几日,杜子美竟能分得清她真心的笑来了,这点怎么不让她心绪翻搅。
沉默了片刻,福玉娘还是说出了自己笑的原意,似玩笑般的说了出来:“也不算好笑,只是突然想起,这寻常人家的夫妻大概也这样一起用晚膳的,如此便笑了
杜子美听见了福玉娘这般直白的说法,反倒吓了一跳,心中顿时翻搅开来,脑海中全是两个人不相称的地方,还有若当真和福玉娘成就了婚姻,倘若他日官服加身,自己与福玉娘之事怕将会是自己的落人口实的笑柄了,杜子美伸手把刚刚推到一边的碗筷从新拉了回来,低头吃了开来。
福玉娘虽然也算漂亮,但毕竟比不得大家闺秀的秀气,她身上反倒有些低人一等的市侩商人的流气;还有自己与她年经上的差异,她大了自己许多岁,待到自己风华正茂之时,怕福玉娘也将人老珠黄了;最主要,自己将来的仕途之路定要找个垫脚石才成,虽然他也有苦读圣贤书的顽固,但不随波逐流,也没有入仕的必要了,所以他深谙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如此算来,自己与福玉娘断然是格格不入的了。
福玉娘看着他只是低下头去吃饭,刚刚笑闹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推开自己吃了几口的饭菜,坐直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反倒一本正经了起来,明白福玉娘的人便知道现在的她才是那个真正的福大掌柜所具有的威仪,“杜解元说有事要与我说,敢问到底是何事?”
听着福玉娘疏离的口气,方才杜子美心中的算计顿时全部消散,这冷冰冰的问题反倒又让杜子美陷入了最开始的彷徨和心口的戚戚然,方才还觉得味道香美的饭菜现在入口有如嚼蜡了,想了想也推开了眼前的饭碗,他也不是个喜欢勉强自己的人。
摸出袖袋中有些陈旧却十分干净的帕子擦掉嘴角的油渍,这才提起勇气看向福玉娘,微微扯了扯嘴角,虽然这笑脸看上去和哭差不多,可福玉娘却还是那严肃的表情,让杜子美连伪装的心思却省去了,直接把刚刚想好的问题说了出来:“我来客栈也有几日的光景了,不知道福大掌柜对我的能力可还满意?”
福玉娘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之上,双手环胸,轻声说道:“杜解元来此绝非一日半日,你该知道我是从来不去看客栈的账目的,既然刘账房没对你管账向我报备什么,想来你做得定然很好,刘账房是老管账的,他理帐很有一套,很多后生入不得他的眼,而对你他却没说什么,看来我还是慧眼识珠之人呢。”
说罢福玉娘翘了翘嘴角。
虽然福玉娘这般说了,可杜子美还是不敢相信福玉娘竟然如此相信她手下之人,如此一来,若账房在账面上动了手脚,这福玉娘岂不会也什么都不知了去。
杜子美心头一颤,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又环绕在心头,福玉娘竟然是这样的人,这大概就是那传说中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吧,这话说得轻巧,可做到的却很难,没想到今日福玉娘却给了他杜子美深刻的一个范例。
见杜子美又沉默了,福玉娘微微的笑了,随即轻巧的说道:“杜解元找我来就是想问这个问题么,你是对我不相信,还是对自己的能力没有自信?”
杜子美脸微微的红了起来,随即转移了话题,“还有最开始的时候我就一直想知道一件事情,问了很多人,包括刘账房都不清楚,所以我想问问福掌柜。”
杜子美顿住了,成功的吸引了福玉娘轻轻的挑了挑眉,轻声说道:“什么问题是刘账房都不清楚的?”
杜子美轻咳了咳,脸上显出一抹兴奋的光彩,声音也扬高了几分,站起了身子就向福玉娘的方向靠近,“就是福缘客栈的匾额,那字体当真有书上载有的如千里之阵云、似高山之__石、如陆断犀象之角、如万岁枯藤、如崩浪奔雷、如百钧弩、如劲弩筋节大气,子美想冒昧的问问福掌柜,那字是出自谁人之手?”
听见了杜子美的问题,福玉娘原是一愣,随即绽开笑颜,轻声说道:“一个故人,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何必再问?”
福玉娘话才出口,就见杜子美惨白了脸色,好像被夺去了心爱之人般不舍,倒退了几步,轻声呢喃,“观其字,子美便生出了无限的向往,却不想竟见不到人了,真是料不到的变数!”
福玉娘轻轻拉上了杜子美的胳膊,脸微微向前,轻声说道:“杜解元,你可还好?”
门外响起了一声巨响,杜子美与福玉娘双双看了过去……
汗,最近速度好慢了,我本人还是很喜欢福玉娘的,可是大家对她有什么看法捏,对手指,给点意见吧!
正文 第一九六章 动情 字数:6215
想到此刻门边竟站了一个人,他双眼赤红,一眨不=玉娘抓着杜子美的手,整个人看上去反倒有些失了魂。(
这样的罐儿让福玉娘一惊,迅速放开了抓着杜子美的手,就要向罐儿身边奔去。
杜子美想也没想,伸手就反握上了福玉娘刚刚抓着自己的手,这一抓同时惊呆住两人,迅速的对视,福玉娘轻声问出了口,“杜解元,你怎的?”
杜子美脸上一白,松开了福玉娘的手,讪讪的笑着,“没什么,是子美唐突了,我这便出去。”
说罢越过福玉娘,快速走向门外,经过罐儿身侧的时候,罐儿赤红的眼恶狠狠的扫了一眼杜子美,倒也没说什么,就那么放他离去了。
福玉娘感受着手上残存的温热,这是杜子美第一次主动碰向自己,不同的是自己以前抓着他,都是隔着衣袖抓他的手臂,而看似老实的杜子美却直接抓上了她的手,只这么一下,福玉娘心中便绕上了说不出的感动来了。
不过福玉娘瞧见了罐儿的震撼还残存在她的脑海中,现在想来,大概是自己与杜子美靠近印在窗纸上的影子刺激了这孩子,不过她怎么也没料到罐儿的反应会是这么的激烈,轻叹口气,缓步走向了罐儿。
有很多年来,罐儿与福玉娘格外的亲近,当初刚生变故之时,罐儿还是个小孩子,夜里睡不着,便要福玉娘抱着才行,那个时候福玉娘也只是剩下罐儿一个人,两个人在一起相依为命,也有吃不上饭的时候,那次恶极了,罐儿去路边包子铺偷了一个包子,先想到的便是送给几餐没吃的福玉娘,两个人还在推让之际,包子铺地主人赶了来,把福玉娘与罐儿一顿痛打,好在进城卖菜的栓柱爷爷给付了包子钱,这样自己与罐儿才没有被活活打死。
后来福玉娘幸得贵人相助,得了一处产业,福玉娘凭借着自己的能耐,不到两年便把当初司徒若宇败下地家业赎了回来,且还光大了这家业,后来沿袭了‘福缘’的名号,并把主栈搬入了京城,不过随即也招来了旧故敖鄂的红眼,一直吵着要跟福玉娘买下福缘客栈,福玉娘不允,敖鄂就阴谋阳谋诡计不断,自然罐儿就是福玉娘最大地精神支柱。
一直以来,福玉娘的心中除去故人之外,也只有罐儿,而罐儿更是觉得自己是福玉娘的全部,当然,福玉娘也是自己人生地定位,罐儿以为自己会和福玉娘一直这样下去,如此罐儿心中既期待着自己能快些长大好分担了福玉娘的辛苦,又害怕自己长大之后再与福玉娘之间生出变故来。
怕着任何地变故。罐儿曾经还有过那样地念头。就是若将来福玉娘感觉寂寞了。自己会娶她为妻。虽然不切实际。但是罐儿却坚持着自己地心思。罐儿知道福玉娘心中一直想着那个已经渐渐走出自己记忆地哥哥。所以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福玉娘一心一意地呵护。
可是现在不同了。来了一个在罐儿眼中一无是处地穷酸书生。还假惺惺地扮君子。不过几日地光景。福玉娘便处处向着那个姓杜地。今夜本来是唤他罐儿来有事吩咐地。罐儿还想着怎么才会让杜子美看见自己走进福玉娘地院子。却没想到却是自己看见杜子美走进了福玉娘地房门。且那窗上地影子看上去是那么暧昧。
福玉娘很少让男人走进自己地房间。现在居然还和男人拉拉扯扯。罐儿怎么能平静。冲进来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待到杜子美走出了福玉娘地院子。罐儿才想起了自己地唐突。慢慢地低下头去。微垂着自己地眼皮。遮去了那看上去有些骇人地红眼睛。
福玉娘叹了口气。上前拉住罐儿地手。向以前哄还是孩子地他一样轻柔地说道:“进来吧。外面风凉。小心着寒。”
罐儿任福玉娘拉着。走到桌子边地时候。看见了上面两副碗筷。心中一抽。慢慢从福玉娘地手中脱出自己地手。福玉娘不解地回身看他。却见他还是和刚刚一样低垂着头。
“怎的?”
福玉娘一径轻柔的问出了声来,罐儿又是一阵沉默,随后才像下定了勇气一般问出了口,“福姐姐,你难道不喜欢大哥了么?”
福玉娘一愣,随即微微扯了扯嘴角,反问了回去,“你怎么会这么想?”
“可是你对那个杜子美好过很多人。”
“你呢?你会忘记你哥哥么?”
罐儿沉默了一阵子,才诺诺的说道:“福姐姐,你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是不怎么懂事的,时间这么久了,我对哥哥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那你是希望我不要忘记你哥哥,还是和你一样渐渐模糊了印象呢?”
罐儿猛然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福玉娘良久,才喃喃的说道:“我知道当初是哥哥对不起福姐姐,是哥哥让福姐姐受了这么多的苦,我也希望福姐姐能幸福,也想过……可是我希望那个人不是杜子美。”
福玉娘挑高自己的眉梢,好笑的问道:“除了杜子美,我若和别人亲近了,你会高兴么?”
罐儿想了许久,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轻声回了福玉娘的问题,“只要不是杜
若那个真心待福姐姐好,我想我能做到放弃。”
福玉娘摇着头靠近罐儿,为他/炫/书/网/整理了一下刚刚因为撞门而有些凌乱的衣服,然后轻声问道:“若那人是敖鄂呢,若是他你也会接受么?”
罐儿拧紧了自己的眉头,很快回答了福玉娘的疑问,“我知道福姐姐不喜欢那个腌
福玉娘已经为罐儿/炫/书/网/整理好了他的衣衫,然后转过身去,坐在刚才杜子美吃饭的时候坐过的椅子,修长地指尖轻轻沿着里面还残留杜子美吃剩下的白饭的碗沿摩挲,语气轻柔如水,像自言自语一般说道:“那日杜子美初到福缘客栈,你还记得敖鄂地动作么?”
罐儿想了良久,有些细节也没什么印象了,只好摇了摇头,却现福玉娘并没有看他,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题,好像完全陷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敖鄂那日完全不顾我架上他脖子的刀,转身挡住了我地视线,我初始并不明白他做的目的,可是随后我瞧见了杜子美,那种震撼当真令我有些茫然了,这些年我开客栈,南来北往地见多了许多人,但杜子美却还是让我迷惑了,一样的年岁,一样的俊秀斯文,若不是知道你哥哥只有你一个弟弟,我或许会以为他也是你哥哥的胞弟地,从没有人与你哥哥如此相似,从样貌到行为方式,甚至连说话的声调都那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