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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琳闻言忙敛住身形,暗责自己太粗心大意。金天正已迎着画舫道:“蒙主人相邀,我父子二人倍感荣幸,只是游舫高大,我父子难以上去!”金天正称自己二人为父子,此乃事先商议好的,若遇异状,两人即以父子相称。
画舫上已传来一阵咯咯娇笑,那女子的声音道:“冒昧之极,却忘了为公子与员外放下梯索!”话声住时,已见红影一飘,一条用红绫编织的软梯已从画舫上垂临湖面。那女子的声音又道:“事出匆匆,只有请员外与公子沿着这软索上来啦!”
金天正将小船划近画舫下,向玉琳示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抓住软索,故作笨重地向上攀爬。玉琳心领神会,也作势随后而上,到得画舫上时,金天正却已“累得”气喘吁吁。看这条足有十丈大小的画舫,一应雕栏绣阁、粉红入目。船头一位女郎坐在一只锦墩上,面前琴几上放着一张古琴,纤纤十指按住琴弦,欲奏欲歇。
两人目光略省女郎,但见她年在二十之间,身着一袭红色纱衣,挽着盘云发髻,珠簪满缀,芙蓉美面、皓齿明眸,眼中秋波闪烁,红唇欲开欲合,当真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
金天正见这女郎时,心中暗惊道:“看她神色,似是出自豪门,怎会深夜犹自泛舟湖中而不归返?却无丫环仆从相伴,究竟是什么来历?”
女郎乍见两人,早已惊得呆了,但见眼前这位“公子”身着黄衫飘逸,手中画扇轻摇,面如皎月、目比金星、鼻如琼胆、唇似涂丹,可比潘安再世、宋秀重生,竟不自主地妩媚而笑道:“好个俊美的郎君!”陡觉失态,忙敛住喜色道:“员外与公子好情趣,深夜泛舟在太湖之上,实令人羡慕!”
金天正道:“我父子怎及得姑娘闲情雅趣?虽已夜深,尚留念太湖胜景不归!”
女郎咯咯娇笑道:“员外见笑了,试想如此撩人美景,又有谁不流连忘返呢?”
玉琳道:“太湖夜色虽美,却难及姑娘艳色之万一,今夜晚生得见姑娘,方知天下绝色皆为暗淡无光!”
女郎闻赞,不胜羞涩道:“公子取笑了,小女子容貌粗陋,只别吓着了公子才好!”
金天正道:“姑娘勿怪,小犬言语鲁莽,只因他生性爱好绝美之物,实无取笑姑娘之意!”
玉琳故作大笑道:“休怨君子非下惠,实因佳人太风流,晚生实是惊于姑娘之绝美。”
女郎娇笑道:“公子好风雅,小女子今夜得识公子与员外,实为三生之幸,就请员外与公子往寒舍小座,待略奉粗茶薄茗,以作相酬,不知员外与公子可予赏光?”
金天正道:“我父子二人商旅在此,闻说太湖景色秀美,犬子执意要夜游太湖,故而乘夜来到太湖之上,本不能多行耽误,然姑娘盛意相邀,我父子岂敢不从,只是老朽唐突,尚未请教姑娘芳名,仙居何处?”
女郎道:“小女子姓孟名聂云,便在东河岛上缥缈峰下结庐而居!”
金天正大笑道:“久闻缥缈峰乃是太湖仙山,想不到姑娘竟居住在仙山之下,难怪一身飘然出尘、与众不同。”转向玉琳道:“玉郎呀!你不是想上缥缈峰一游吗?今有孟姑娘相邀,岂不是天作之和?”
玉琳自知金天正的意思,已含笑道:“是呀,我早就想至缥缈峰一游,如今有此良机,怎能不去?”
孟聂云道:“既是公子有意,小女子这便将船驶还东河!”说完走近船尾,将一双云袖轻挥,只听两声风啸,画舫已在湖中调过头来,再扬云袖,即刻向着夜色中的缥缈峰驶去。
眼见孟聂云现此身手,金天正已自心惊,她的这份能力,自己也只能做到如此,只想不到孟聂云这般年少,已具这等修为,看来今夜上缥缈峰得加倍小心,恐那岛上还有更加厉害的人物,唯一的难题是不知这从未闻名的孟聂云是正是邪。玉琳却在一旁故作惊讶道:“姑娘怎会施此仙人之法?云袖挥舞间便将这样一艘大船调动自如?”
孟聂云笑道:“哪会是什么仙人之法?无非是一些粗劣的武林拙术,倒让公子见笑了!”
金天正不语,心中不停揣测孟聂云究竟是什么人物。她的武学修为,已经是江湖中少见的一流身手,那么她为何要隐居在缥缈峰,既是居住在这缥缈峰下,对太湖中发生的事也该了如指掌,为什么她却像什么也不知道?还是那些离奇而死的人,本来就与她有关联。
心念之间,画舫已停靠在东河小岛,不远处的缥缈峰耸入云汉之间,孟聂云已飘身下了画舫。金天正同玉琳依旧沿着软梯下船,足踏实地,孟聂云领着两人往岛中央行进......
第七集:飘渺杀,战孤星 71【飘渺绝杀】
缥缈峰下,一幢四合精舍在月夜下隐隐约约,此刻虽已近三更,但那院中依旧灯火通明。
到得精舍前,但见院门上高挂一匾,匾上书“云雨山庄”四个大字,玉琳已自道:“好奇怪的名字!”
孟聂云媚笑道:“什么名字好奇怪?”
玉琳道:“这里怎会称作云雨山庄?既是坐落在缥缈峰下,为何不用一个更加贴切的名字呢?”
孟聂云道:“公子必是饱学之人,觉得这山庄之名有何不妥?其实这山庄乃是依照我与家兄的名字所定,决无其他含蓄的意思!公子可别胡思乱想呀!”说完又咯咯娇笑不止。
金天正道:“莫非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孟聂云道:“止我与家兄在此独居,只是家兄性情孤僻,不喜与人交游!”
玉琳道:“想必尊兄名叫孟聂雨吧?”
孟聂云道:“非也,家兄花月雨!”
金天正不由自主地惊声道:“花月雨?”
孟聂云见金天正惊奇的表情,已道:“莫非员外认得家兄吗?”
金天正敛住失神,道:“不认识,我只是奇怪孟姑娘与令尊兄何以不一个姓氏?”
孟聂云道:“我们乃是义认的兄妹,所以不同姓氏。说了这么久,尚未请员外与公子入寒舍小座,实为失礼,两位快请进庄内叙话!”说完引着金天正同玉琳往山庄走入。玉琳方才见金天正惊异的神色,心知必有变故,忍不住边走边望向金天正。金天正也明白玉琳疑惑,已凝息传声道:“小心,山庄内还有更加邪恶的高手,今夜这里便是决敌之地!”
玉琳点头表示明白,心中一边盘桓着如何应变。孟聂云并未察觉两人有异,不刻已至客厅落座,孟聂云道:“山庄贫寒,又无丫环奴仆,待我略备粗茶,以奉员外与公子!”说完转身而去。玉琳凝神听孟聂云去得远了,这才低声道:“帮主可知这山庄里另一人的来历吗?”
金天正低声道:“岂止知道?而且曾经交过手。此人在二十年前声慑黑百两道,是极其邪恶的人物,待时我们需见机制敌!”何以金天正知道这山庄内另一人的来历?但说二十多年前,武林中出现了一名极其淫邪的高手,此人乃是洞庭湖逍遥楼楼主花月雨。这花月雨奸杀少女盗取血河车浸练魔功。
花月雨的恶行传入江湖,于是丐帮帮主金天正、长空帮帮主赵九勋与少林方丈弘缘大师联袂前往洞庭,合力战败花月雨,并将之击落在洞庭湖中,本以为花月雨已死,谁料今夜竟在这里听见了这个已消失许多年的邪恶名字。看来那些被吸干精元的男女必是花月雨与孟聂云所为,而今夜这一场恶战,势必在所难免。
玉琳道:“帮主放心,今夜我们必能铲除这云雨山庄,为这一方百姓除害!”
金天正道:“我看这孟聂云的武学修为已不在我之下,想必那花月雨苦练邪功这么多年,修为一定更胜从前。花月雨练就了摄魂邪术,千万不可与之目光对视,你一定要牢记!”
玉琳颌首道:“我明白!”早闻一阵脚步声由远处传来,两人忙正襟端坐,孟聂云已去而复返,手中托一只银盘,盘中盛着三只晶莹玉杯。只见她微笑上前,为金天正同玉琳各奉上一杯香茗,自己取一杯在手,道:“山居寒苦,唯有粗茶冷水以待贵客,员外与公子不要见怪呀!”
金天正道:“孟姑娘客气了,疏途相遇,却蒙姑娘盛情相邀,又奉香茶以待,令我父子感激,怎会见怪?”
孟聂云轻呷一口茶汤,妩媚地一笑,却见金天正同玉琳捧杯在手而不饮用,不由神色微恙道:“员外与公子为何不用茶茗?”玉琳望了望金天正,等待金天正来圆话。
金天正已叹息道:“老朽因见姑娘贤惠,不由想起一件心事来,故无心饮此佳茗!”
孟聂云道:“不知员外有什么心事?”
金天正故作叹息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孟聂云心中猜想,却是不知金天正何以欲言又止,道:“员外不必拘束,但说无妨!”
金天正道:“萍水相逢,说出来又恐唐突失礼。不瞒姑娘,犬子今年已有二十青春,只因长年追随老朽浮沉商海,虽集下百万家资,只憾尚未谈婚论娶。如今早过及冠之岁,老朽惶惑不安,所以想见一见令尊兄!”金天正乍出此语,着实让玉琳心中一惊,但她转而明白金天正的用意,心中暗赞金天正的敏思。
孟聂云道:“公子尚未婚娶,何以要见家兄?家兄深居山野之人,又非媒妁红娘,并不能为员外解此忧烦呀?”
金天正道:“老朽见姑娘秀外惠中,与犬子年岁相当,今夜相遇,堪称天赐良缘,想必犬子亦足以匹配姑娘,故欲见令尊兄,与之提这一门天作亲事,企求将姑娘下配犬子。”
玉琳不失时机道:“爹,看你如此唐突,可别吓坏了人家孟姑娘!”看这两人唱这出双簧,孟聂云哪里还分辨得出是真是假?早已心花怒放,迫不及待道:“员外不必见家兄,我的终身从来自己做主,若公子心仪于我,我自求之不得!”玉琳闻言,故作惊讶道:“孟姑娘的终身从来自己做主?难道姑娘有过许多桩婚事不成?”
孟聂云陡觉失口,忙道:“不、不,我这便去请家兄前来见过员外与公子!”说完站起身来便要离去。
玉琳见她转身,已扬玉指凌空连弹,十余道指气呼啸着直袭孟聂云身后。孟聂云虽听得身后风啸,却未能反应过来,只觉全身一阵麻痹,人已翻倒在地,动弹不得。这真叫世事难料、风云万变、方才礼待、转眼相煎。
孟聂云见玉琳已至身旁站定,媚目中射出怨毒的光芒,咬牙道:“原来你是武学高手?”
玉琳道:“不错,方才见你故意做作,实令我心中厌恶,恨不能立即取你性命!”
孟聂云心中惊恐,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鲁班门前弄大斧----高人面前现了丑。恨恨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设计害我?”
金天正道:“你与花月雨在此作恶,想必对武林之事也了解不少,可曾听说过武林盟主身边有一位于红颜知己吗?其实这位乃是女儿之身,只是你看不出罢了!”
孟聂云惊骇道:“你是萧玉琳?”萧玉琳之名早已轰动天下武林,其随武林盟主携手江湖之上,不知剿灭了多少邪魔外道。但闻萧玉琳之名,足令天下恶人丧胆落魄。孟聂云虽远处江湖之外,但亦能听到武林中大小事件。
玉琳不语,金天正冷笑道:“此时你该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夜游太湖了吧?”说完将手中玉杯掷在地上,只听碎玉声中腾起一道清烟,茶汁溅地即化成一片泡沫。金天正道:“你若不提那花月雨之名,这杯茶汤必然已取我性命。但言花月雨,无人不知他有两种毒药,一种乃是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