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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回归的过程,季熏真是难以用言语形容,很奇妙,就像是身上原有的凹洞,突然「咚、咚」的掉入两颗球,因为眼球上被涂了东西,触感上有点冰凉、潮湿,可是又觉得很舒服。
「这样就可以了?」魈好奇的问。
「还不行,神经再生与修复完成需要一天一夜,这段期间里,她要避免剧烈运动、碰撞,绷带最好一直缠到整个复原为止,不然眼球很可能会掉出来。」
「好。」季熏乖乖的答应。
川羯从仟茵手上接过准备好的干净绷带,重新为季熏缠上。
「神经重造时,眼睛会产生灼热感、也许会有一点刺痛,妳可以在眼部冰敷,这样会舒服一点。」川羯吩咐道。
「知道了。」
「听起来还真像是温柔医生跟乖病患的对话。」魈打哈哈的说道。
「……我要回去了。」待包扎完成,季熏气呼呼的起身。
才想要快步离开,却没留意到附近状况,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趴倒,摔入魈的怀中。
「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叫做『投怀送抱』啊?」魈轻浮的笑着。
「投你的大头鬼!」季熏挣扎的起身,双颊因出糗而泛红。「要不是因为看不见,我才不会摔倒!」
「既然知道自己看不见,就应该知道不能横冲直撞、到处乱跑。」魈拿起桌上的茶一口饮尽。
「走吧。」他拉起季熏的手,让她勾着自己手臂。
「……」尽管不情愿,季熏还是勉强勾着他的手行动。
离开了川羯的花店,在前往捷运的路上,季熏忍不住疑惑开口了。
「他委托你作什么事?」
「那是商业机密。」魈用他一贯的说词回答。
「喂,再怎么说,我也算是跟这件事情有关……」
「不,妳是妳、他是他。」魈不赞同季熏的论调,「你们两个是独立的委托人,彼此之间毫无关联。」
「可是要不是因为我要拿回眼睛,你也不会去接受他的委托。」
「很可惜,这项假设妳又错了。」魈继续提出否决,「他知道我,当然也能联系到我,只要他开出的价格够好,我同样会接受委托。」
「……」被魈这么接连反驳,季熏顿时找不到其他说词响应,只好鼓着腮帮子沉默了。
两人就这样不发一语的走到捷运站,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站里候车人潮减少许多。
等待列车进站时,季熏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诡异的腐臭味,那气味有点像是她之前交手过的异种。
难道附近有类似的妖物?她困惑的四下张望,却不见相似的妖异行踪。
奇 怪;书;网,味道闻起来就在这附近,怎么会找不到?
搜寻到最后,她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影像,就像先前看到的一样,对方的形体飘忽,身上混杂着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诡谲生气。
跟他们约莫有一个车厢的距离,穿西装、打领带,手上提着公文包,俨然就是上班族的打扮,那人的身体微弓、全身不断剧烈抖动。
「恶恶、恶恶~~」不一会,对方突然伏在地上,吐出一堆恶心的秽物。
消化到一半的食物气味、胃液的酸臭味、刺鼻的酒味顿时弥漫开来,站在男子附近的人纷纷回避,努力避开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无意中,季熏看到一个小黑影从男子嘴里掉出,落在他吐出的秽物里,在液体中,那黑色物体像虫子一样的扭动。
那是什么?季熏才想研究个仔细,魈却突然搂住她肩膀,拉着她进入捷运列车。
「等、等一下。」被塞到座位上后,季熏不满的嚷着,「你没看到吗?刚才那边……」
「喝醉酒的人有什么好看?」魈不以为然的回道。
「不是,他有吐一个黑黑的、像虫的东西。」
「妳眼花看错了吧。」
「没有,我明明有看到。」季熏坚信她所看见的情况。
「妳一定是太累了,睡一下、休息一下,到站我会叫妳,乖喔~~」他安抚的摸摸她的头。
「你……」季熏为之气结。
这家伙根本就将她当成小孩看待嘛!
快要气炸的季熏,索性不再开口,绷着一肚子气回家。
「好了,到家了。」站在季熏家门前,魈替她开了门,「那么……」
「等等!我还是想知道那件事,川羯他到底要你做什么?」季熏不死心的开口。
「还要问啊?」魈失笑的摇头,「妳该不是固执的O型人吧?」
「不是。我只是不喜 欢'炫。书。网'问题一直搁着。」
「那妳将问题丢开不就得了?」
「不理会并不能解决问题。」她执着的回道。
「尽管妳这么说,不泄漏委托的事情跟客户数据,是我们这一行的基本原则,请见谅。」
「那件任务有可能会伤害到人或是杀人吗?」既然魈不肯说,季熏干脆用自己的设想提问。
她想来想去,觉得川羯会委托的工作,应该是跟取人器官或性命有关。
「妳觉得我会回答吗?」魈似笑非笑的回问。
「我只是假设,并没有要你说出工作内容跟目的,这样应该不算是泄密吧。」
「那我先请教妳,为什么妳会这样假设?」魈反过来询问。
「因为仟茵。」季熏说出支持她这个假定的理由,「你应该也发现了吧,仟茵她没有核,失去核的人需要吸取有生命力的东西,你也知道川羯他……」
「我不知道。」魈截断她后续的话。「而且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骗人。」季熏才不信他真的一无所知。
「这种说法还真是让人受伤啊。」魈故作委屈的扁嘴,「我明明是一个诚实、可靠、善良而且认真工作的好青年,结果妳竟然觉得我是一个骗子?」
「青年?你?你应该比较接近大叔阶级吧。」季熏脸冒黑线、嘴角抽蓄的损道。
「大、大叔?!」魈愕然的瞪大眼,「开什么玩笑,我不过才二十四岁,就算要尊称也该是叫我『大哥』吧!」
「大我五岁以上就算是大叔级。」季熏不容他反对的认定。
「不过大五岁就是大叔?那要是大妳十岁不就是爷爷、奶奶,再往上不就是祖父级?」魈摀着心口,痛心疾首的道:「孩子,妳这样子不行啊,我的心已经被妳深深刺伤了。」
「不好意思,请节哀。」季熏凉凉的回道:「说话直接、诚实是我的优点之一。」
「哎~~我本来还打算好心的回答妳问题,结果妳竟然用这种态度对我?」魈抓抓头发、一脸无趣的摇头,脸上表情跟先前完全不同,可说是瞬息万变。
「真的吗?你要告诉我……」季熏激动且意外的一愣。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妳。」魈痞痞的笑着。
「全部吗?只要我亲你一下,你就全都告诉我?」
对于他的提议,季熏没有立即出现反感情绪,反而在脑中衡量要不要接受这提案。
「亲嘴喔!」魈将条件说白了。
反正不过就是唇碰唇,就当成是在亲小狗、小猫吧!尽管不怎么喜 欢'炫。书。网'他,为了得到答案,季熏决定豁出去了。
「好,亲嘴也可以。」
「哗~~没想到妳竟然这么大胆?」魈诧异的打量她,同时语重心长的劝道:「小女孩,不要随随便便出卖肉体,要是真的逼不得已,至少也要先做好安全措施。」
「……你想要被我揍吗?」听到对方越说越过火,季熏沉下了脸。
「我可是好心啊,新闻上不是常常见到有人没有做好安全措施,不小心就……中奖了。」
「我可以宰了你吗?」季熏亮出长刀。
「啧啧,凶巴巴、恰北北,难道妳的字典里没有『温柔体贴』这四个字吗?」魈摇头苦笑。
「的确没有。」季熏挑眉回道。
「好吧,下次买一本好一点的辞典给妳。」魈作罢的一摊手。
「你──」她准备要挥刀了。
「说实话,会不会伤害人、杀人这要看情况,不过我想机率应该很高。」魈突兀的丢出这句话来。
「呃?」意外听见回复,季熏的动作跟着顿住。「那……」
「停!」魈将手抵在她唇上制止,不让她再多问,「那个回答算是给新客户的小礼物,不过,仅有一个,不可以贪心多要。」
「可是──」
「三天后我会来收取委托金。」魈说出期限,「喔,对了,因为这次的委托有点麻烦,所以金额要提高到一百八十万。」
「什么?那有人这样随便喊价的!」
季熏才想抗议,魈却纵身一跃,人就这么从她的眼前消失。
『谢谢惠顾,记得将钱准备好喔!不然,妳的眼睛就变成我的了。』魈的声音透过「传呼」,在季熏脑中响起。
这个可恶的家伙……季熏气得咬牙切齿。
眼睛装回后,折磨季熏许久的痛苦也随之消失,这也间接证明了命子的猜测,季熏的双眼跟那突然发作的折磨有关,但,为什么有关、起因为何,又全是一堆疑问,尽管有一堆谜团待解,季熏此刻的心思却全在另一件事情上头。
该怎么做才能够阻止魈?要怎么样才能防止无辜的人受害?这些问题困扰了季熏许久。
尽管魈一再表明这件事跟她无关,可是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也算是「帮凶」。
如果知道他的目标是谁,我就能早一步阻止了。季熏烦躁的抓乱头发。
「到底有什么办法解决……」她苦闷的趴在柜台处。
在她眼睛复原后,隔天马上回到命子的店里上班,复工当天她还受到其他职员与老客人的盛大欢迎。
「这有什么好烦的?直接去找那只狐狸借钱啊。」朽六一边整(。3uww。)理柜台、一边回道:「妳是他可爱的徒弟,只要妳开口,他一定不会说不,那家伙那么会赚钱,一、两百万他不会看在眼里啦。」
「我不是在烦这件事情。」季熏无奈的苦笑。「之前决定要委托魈的时候,东伶师父就说要借钱给我了。」
「原来妳已经计划好了啊?那妳还在烦恼什么?」朽六不解的问。
「我……」
「她在烦恼该不该『以身相许』。」命子突然现身柜台,半开玩笑的揶揄。
「许?季熏要许给谁啊?东伶?」
「季熏最近发生什么事吗?她要嫁人了?」
一发现有八卦可听,几名员工全都凑上前,一个个眼睛发亮、三姑六婆的意味浓厚。
「这就要问她啰~~」命子指了指季熏,笑吟吟的道:「欠了人家那么多钱,要是跟东伶借来偿还,她当然就是许给东伶,要是不借钱……那她大概就是要许给那个叫做魈的人吧!难道你们以为对方听到季熏没钱,会好心的要她不用给吗?」
「说的也是,如果是我,肯定将她绑了卖去酒店卖身。」
「我没你那么狠,我大概就是叫季熏做杂工偿还吧,不然就是让她分期付款。」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这段无俚头的对话却也给了季熏灵感。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可以这样!」季熏恍然大悟的拍手。
「咦?这样?哪样啊?」
「季熏,妳别卖关子,快说清楚。」
「命子,我做到今天,下午我要请假。」季熏脱下工作围裙,匆匆忙忙的准备离开。
「欸欸,季熏,妳要去哪里啊?」同事们不解的追问。
「我要去签卖身契!」季熏嘻皮笑脸的回道。
朝众人挥挥手,她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留下错愕的众人。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是在开玩笑……」
「我也是。季熏该不会是要回眼睛、脑子却被人给拿走了吧?」
「你们少在那边瞎操心。快要开店了,你们还不快去准备。」命子催促着众人。
「命子,妳怎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