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身月牙形状,通体琉璃色,七彩流转,古朴醇厚,温润饱满,上面刻着古朴雅拙的花纹,似是图腾神纹,从刀法和磨损看来,年代很是久远了。我拿起细看,指间触感柔和细腻,嗅之仿觉有美人擦身而过之感,我略微沉思,觉得有些像是金香玉。可颜色却又明显不是。
“可喜欢?”蓝染温柔深沉的声线从我头顶传来。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抬头愣愣地看他,这玉怎会在我身上?他趁我熟睡之时戴上的?
“你这丫头睡眠似乎不好,将它戴在身上会有诸多好处。”蓝染浅笑着抬手玩弄起我的发丝。
“你的意思是……送我?”我不确定地瞥向蓝染,再次仔细审视胸前的玉佩。这月牙琉璃玉佩虽然看不出是何种类,但其中间镶着一块同样为月牙形状的血玉,通体鲜红欲滴,透着流于岁月的古朴。我忽的倒吸一口气,脑中灵光一闪,这形状,这形状!
“这是……勾玉?!”
蓝染笑了起来,眸色透亮,大手从发丝间辗转抚上脸颊,眸色柔和得快要溺毙我:“看来,这玉的确应该跟着你。”
我用“你疯了”的眼神看他。勾玉,日本最古老的魔石,据说古勾玉可以辟邪除魔,与神灵沟通,被视为神器的存在!若在古时候的战争时代,仅这豌豆般的勾玉就足以买下数个国家了,更何况外面还镶着块气味清甜的好大好大的琉璃勾玉!这不是“价值连城”就能够形容的。
这是无价之宝啊无价之宝!
蓝染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我无从得知,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要将它送给我!这男人一定是疯了!
“大叔的心意我领了,但……你还是收回吧。”这种东西戴在身上,谁能睡得安稳?!我伸手就要把玉摘下,却被蓝染截住。
“不准摘,它是你的。”蓝染的眸深沉如海,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不准离身,不准把它给别人,否则,我会好好罚你的。”蓝染忽的逼近我,笑容染上一丝邪肆,“而且,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向来讨厌被人威胁,眸子一眯,毫不示弱地对上他:“不过是个称呼,何必计较!这玉你既要强买强卖那我就不客气了!它从现在起就是我的东西了,要戴、要摘还是要卖,都要看我的心情,你、管、不、着!”我泄愤似的将这奇玉粗鲁地塞进领口,昂起脸瞪视他,心中却在数着小九九。
不知这回能否让他生气?
正当我有些期待之时,蓝染却不怒反笑,胸腔震动笑意沉沉,颇为无奈地抚着我的脸颊:“平日里需要什么就来告诉我,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随你喜欢。但是,这玉是只属于你的。”
我眉峰一拢,正想强辩,肚子却不识时务地“咕噜噜”叫了起来,在晚上的和室中,异常响亮,我窘迫地脸上一烧,与蓝染的斗气的劲头瞬间被窘迫感压了大半,有些弱势。
蓝染竟也不给我面子,轻声失笑起来,“给你留了晚餐,这就让人送过来,吃好了再送你回去。”说完,也不等我反应,走到门口道:“去把晚餐端来。”
我摇了摇头,坐回软榻上:“你能不能改改这习惯?替别人做决定时都不问下别人的意见,霸权主义!”送东西给别人都是擅自决定的,趁人睡着挂上去的,还一旦送出概不收回。现在连去哪里吃饭我都不能做主了,本想回三番去吃晚餐的,看来是不成了。
蓝染浅笑着在我身旁坐下,继续抚弄着我的长发,我发现他好像很喜欢我的头发。
肚子饿了,没力气跟他斗,我另起话题道:“大叔去队长室的时候,叫了人守在屋外?”
“嗯?”蓝染敛眸懒懒地看我,不答。
我顿时了悟,翻了翻白眼,改口道:“惣右介。”
他这才满意一笑,将我拥到怀里,下巴温柔地蹭了蹭我的头顶道:“嗯,怕你醒来后万一有事找不到人。”
我暗自叹了口气,那句话是真是假不想管了,想得越多越容易把自己绕进去,还是平常心对待好了,况且蓝染的怀抱我真的挺喜欢的,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坏了享受的时间可是得不偿失的。而且有时间想那些,不如多和蓝染说说话,等他去了虚圈再见他就难了。我释怀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蓝染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啊,没什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只是想说,就算你在外面安排两个人,也是白搭。”
“哦?”
“我今天是一路溜进来的。你五番队里站岗的、巡查的还有队员室里的,那么些个人竟然没人发现我的行踪。我就这么一路轻松地进了你午睡的别院儿。”我抬眼调侃他,“所以呀,你在这外面派两个人守着也是白搭!要是有人想要进来图谋不轨是非常容易的。”
蓝染宠溺地揉着我的头发:“那是因为你太优秀了。”
“我优秀?顺利溜进来就叫优秀?那你对优秀的标准也太低了。”
“是么?”蓝染的神色又慵懒了起来,“入队至今,所有任务只凭借基础能力就能完成,从来没有始解过,连鬼道都没用过的人,能说不优秀么?”
哦,终于扯到这事儿上来了。
我心中哼笑,叹了叹:“可惜还没碰到过需要始解的情况。那些虚的能力,稍加分析就能发现破绽,既然能用基础能力解决,为何要始解?高级技能用得多了人会变懒的。我甚为不喜一碰到虚就始解,等到敌人挨了始解还没死掉,才想起分析能力、对比力量、考虑作战方案!但这时已经与敌人斗过一回合,气势大减,阵脚已乱何来作战方案?于是结果便是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砍死了算幸运,砍不死就先拖着时间等待救援!若非不想被银叔叔答应下来的烂差事累死,我也不会想要给队员做测试,那天真是开了眼,从流魂街到真央再到瀞灵廷,号称精英的死神,竟然连体能都过不了关,你能说这不是依赖灵力之过?”
我牢骚发了一大堆,蓝染静静地听着,一声不吭。等我说完,晚饭也被人端了进来。等到那些人退出去后,蓝染才意味深长地笑道:“所以我才说,颜儿是很优秀的。”
我皮笑肉不笑,起身坐到那副书法下的矮几前,大快朵颐。
“以前跟银叔叔说过,我不缺精神奖励。所以今天这顿晚餐就当作物质奖励了。以后要想再夸我,记得先看看身边有没有好吃的。”
“呵呵,你这丫头啊真是……”蓝染笑地无奈,坐在软榻上欣赏我狼吞虎咽的吃相。
“那群人,你打算留几个?”
“那要看他们了。才一周就剩下六人,估计今天还会有人放弃。下周打算再加强下,说不定最后一个都不剩,那我就轻松了。”我笑得邪恶,转头问蓝染,“对了,这瀞灵廷里有没有湖泊,或者河?要长点的深点的,可以游泳的那种。”
“这里又不是流魂街,哪里会有。”蓝染身子向后倚了倚,慵懒地道,“游泳的话,倒是有还能算得上泉池的地方。”
“泉池?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蓝染一怔,“在队员们沐浴的地方。严格来算也不能说是泳池,而是露天泉水池。夏季炎热时,有些队员会在那里解暑。所以还算宽敞,可同容纳百人以上。”
“那足够了!”
“怎么?还想训练队员游泳?”
“是游泳没错,不过要穿上厚棉衣,穿着鞋子游。我看着他们游,不论多少圈儿,我说够了才能停。”我见蓝染一怔,便笑了笑,“不是每天都游的,他们今天惹恼我了,所以决定明天临时来个加餐,替自己报仇而已。”
蓝染沉声无奈地笑了起来,半饷才道:“小魔女。”
晚餐后,蓝染竟说要送我回三番队,我本来还惊讶来着,他却说上回答应我有时间一定送我的,我这才想起来,当下眉开眼笑,有美人陪,干嘛拒绝?
巡查
……》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夜胜春宵,星河一雁排月上,只引诗情入天瑶。”
我牵着蓝染的手,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他身上去,摇摇晃晃地走,疯疯癫癫地念着改版的刘禹锡的《秋词》。
蓝染噙着笑意,带着我熟门熟路地绕过巡查班组,渐渐行往偏僻之处。
秋空明月悬,人约清秋夜,女人总有些浪漫情结,走在瀞灵廷宽广的路上,我竟生出些天地独我的陶醉感,不由笑得有些痴。
“想什么呢?”蓝染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带着笑意。
我自然不肯承认犯花痴去了,抬头看他,随口调侃道:“在想号称瀞灵廷温雅宽厚学识第一的蓝染队长,怎么对我刚才做的绝世好诗没啥反应呢?某不是太差了,入不了您的贵耳,连个评价都舍不得给了?”
“绝世?”蓝染轻笑起来,低头看我,假意细品起来,“嗯,意境不入俗流,听来倒有几分豪气。只是再绝世的诗被你这疯疯癫癫地拿来一念,也都变了味了。”
我不雅地一翻白眼。是是是!人家刘禹锡的原作自然是不入俗流的,豪气的。被我信手篡改后自然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我停下,脸拉得老长,故作不乐意地不走了。
蓝染低声沉笑,眼中漾着起柔情,捏了捏我的脸,笑道:“当真了?”
“哼!”我撇过脸去佯装不理他,眼底唇角忍不住的笑意却露了底,“什么疯疯癫癫?我真怀疑你的学识是从哪来的!真正疯癫的你没见过呢,改天姑娘我诗兴大发,作一首比这疯癫百倍的。”
“好,好,顾盼高作。”蓝染戏谑地点点我的鼻尖儿,往前一带将我顺势拦到了怀中。
我轻轻一笑,也不躲。这会儿月夜沉静,又只有我和蓝染两人,难得地闲适。我将脸埋进他温暖宽阔的胸膛,感觉那热度透过衣服一点一滴地渗进皮肤。我深吸一口气,贪恋地汲取着他的味道,这味道,这温暖,让我如此沉醉。我像猫儿般在他怀里使劲儿地蹭蹭,引来他一阵笑意。我好喜欢这怀抱,想好好地腻在这怀里。
或许我天生就喜欢这种怀抱,这像祈一样的怀抱……
秋风凉瑟,我腻在蓝染怀里很久才听他想到什么似的问我:“你今天说,不知道泉池?嗯?”
我愣了愣,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泉池每个番队都有,在队员沐浴室的外面,你不知道?”
“啊!”
我这才】恍【书】然【网】。心下暗叹蓝染真厉害,我不过随便说了句,他就听出不对劲的地方了。这么聪明怎么不改行去抢L的生意?
“我没去过队里的浴室所以不太清楚。我不习惯和一堆人肉挤地方,每晚都是去霸占……哦不,借吉良兄的浴室用。”
我轻松地说着,却觉得蓝染身子一僵。
我不解地从他怀里探出头来,见他淡淡地垂眼看我,眸底深沉暗涌。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戏谑道:“大叔,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嗯?”蓝染淡淡看我,眸色更沉。
我不理他的表情,哈地一声笑了出来,两眼放光,“吃醋的话,就说明你生气了哦!”这是不是该叫做“无心插柳柳成荫”?居然在无意的情况下看到蓝染生气了!虽然只是淡淡的表情,离暴走还相差很远很远,但是!但是!我已经看到他有些淡淡不爽的表情了!而且没有灵压耶!
“耶!”我欢快地跳起来,决定再接再厉!
蓝染定定地看我,依旧面无表情,像是要耐着性子看我笑完为止。
我低头一笑,拉起蓝染的手娇声道:“惣右介君又不是不知道,席官的屋子里没有独立的浴室嘛。人家去欺负吉良兄也实属无奈啦。”我瞄了一眼蓝染,见他目光看向远处仍然不动声色,便又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继续撒娇,“哎呀~惣右介……惣右介君……”我边晃边看他的反应,见他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