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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许久,在他怀中摇了摇头。慕容羽轩心中一紧,却似是若无其事的笑道,“怎么,难道不是?”
顾流歌倚在他的怀中,淡淡道,“其实第一开始你的设想就是不成立的,他怎么会知道你们会在悬崖下接住我?”她忽然想到慕容羽轩将她接住后,被强大的坠力一直向下砸去,直到吐血不止,心中忽然十分酸涩,伸出手来轻轻地抚着他的脸颊,温言道,“皇上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也断断不会想到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你会帮助我,他将我推下去,是真的想要我死。”女子淡然的说出这个事实,慕容羽轩却只觉得不可思议,他愕然道,“这么看来,他应该对你讳莫如深才是,又为何……”
“他无法占有的,就不能交给其他人,当年是他自身尚不安定,又怎么才能保护了我?”顾流歌微微笑道,“若是我在他身边,不定哪天就会被易天涯或者被我哥带走,如果我要走,要离开他,还不如让我死了。”慕容羽轩低声道,“他也是过于重视你。”顾流歌摇摇头,“帝王的占有欲,一般人哪里能够理解得到?他可不是过去我们身边那些自以为是的大家公子、富二代,他是坐拥江山的皇上,普天之下没有他无法占有的东西,他若是觉得新奇,觉得喜爱,就会一直将这东西放在身边,任何人想要带走,他都不会允许。”
听着女子如此淡漠的话语,慕容羽轩只觉得顾流歌这些年在宫中过得一定十分不如意,表面上她是宠冠六宫的唯妃娘娘,深得皇上的宠信,皇上给了她无上的信任,却也将她捏在鼓掌之中,掌控的严严实实,不允许任何人走进她的世界,说是娘娘,其实不过是一只笼中之雀。天底下最豪华的牢笼没有磨去她的棱角,反而造就了这一段鲜衣怒马、快意恩仇的岁月,此刻望着女子清美绝尘的容颜,脑中只想到四个字,倾国倾城。她窝在他的怀中,就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一般。而数年前,她在宫中时,是如此的美丽大方、温顺娴静。
岁月淹及,过往的一切只成了一场风中的笑话,数年之后再回想起她嫁入皇宫之中的原因,女子只觉得恍如一场梦一般,就算是她嫁入皇宫,也是赫连哲哲一手操作的吧?明明知道永辰帝对她本就有好感,赫连哲哲是想将她推倒风口浪尖,承受皇后与两宫太妃的怒火吧?只是没有想到,女子竟然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回归了她本应属于的生活中。女子微微的眯起双眼,从他的怀中起身,走向小阳台。慕容羽轩在她身后问道,“之后,有什么打算?”顾流歌回首,淡淡笑道,“被人欺负了还一句话不说,从来不是我能做的事,她这样对我,我自然要回敬她什么。”
女子坐在阳台上的软椅中,用厚厚的绒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着这繁华的街道,大片大片飘落的白雪,轻声道,“她一定没有想到,我会怀疑了她。”慕容羽轩走过来站在她的身后,“需要我来做?”顾流歌摇了摇头,却是答非所问,“春天马上就要到了,开春,河水解冻,我们就回苏州如何?”慕容羽轩心中温暖,点点头,站在她的身后,陪女子一同看着这京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这一片一片的白雪渐渐的将京城的地面都铺成一片雪白,看着女子逐渐冷定的心,以及她将要去做的事情。
长公主在洛阳尚且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只是她身侧的翡翠都在奇(霸…提供下载…)怪,为何长公主同唯妃娘娘如此好的关系,却从未听她提起过什么?唯妃娘娘葬身在那场有些莫名的地震之中,长公主一直在派人到处寻找她的尸体,只是未果,然而之后,长公主却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施施然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与皇上……她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头,怎么可以回想那件事!那件事发生之后,侍女再看着自家主子的眼神就多了些敬畏,那一直笼罩在女子身上的神秘光环,也被这层关系冲淡了不少,看到了她的真实一面。
赫连哲哲斜斜的倚在榻上,纤长的十指轻轻晃着手中的琉璃酒杯,细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娇娇弱弱的,看上去如此的弱不禁风。龙熙朝的长公主一向被认定是这龙熙朝最美的女人,只是翡翠知道,之所以众人这样说,是因为他们鲜少见到皇上的那位唯妃娘娘,那位娘娘才真的是绝世无双的容颜,倾国倾城的相貌。无怪乎皇上如此宠爱那位娘娘,在她死去之后不休不眠的那么些个日子。想到自家主子对皇上的一片痴心,侍女轻声的叹了口气,想来主子这一生一世,也不要想得到皇上的宠幸了。
长公主就是如此哀愁的倚在原处,听着洛阳的父母官小心翼翼的讨好,花色的唇瓣微微开合,那官员只觉得长公主的声音一出来,他整个人都飘飘然一般,只知道瞠目结舌,再答不下去话语。赫连哲哲心中暗自鄙夷,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问道,“贺兰什么时候到?”“回公主的话,贺兰将军明儿就能到了。”翡翠连忙应道。赫连哲哲笑道,“给他准备好房间,不能亏待了他。”这官员才反应过来,贺兰笙竟是也要来洛阳了,这位龙熙朝的大将军可是眼前这位公主的未婚夫婿,他不知为何,身上起了密密的一层汗,连忙寻了个借口,告退了。
焉歌鸾 【离镜月雪卷】 离镜卷 第二十九章 步步为营
十个人都知道这位龙熙朝的第一公主不简单,作为皇室嫡传血脉中唯一的女子,公主未来的驸马一定会极其受皇上的重视,对于翡翠来说,自家公主容貌极美,性子又极其较弱,生来就应是被疼爱的,在朝中的其他人眼中,这位公主殿下魄力十足,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实力自然不可小觑。在那场暗波汹涌的京城叛乱中,长公主发挥了绝不输于谋臣的策略,帮助皇上平了判。而就在之后不久,总理大臣竟然被从北大营救走,其后又一次回到了皇上的身侧,官复原职。长公主如何也想不明白,皇上为何甘于原谅皇朝的叛乱,然而她却是低估了一点。
她将皇朝出卖给南疆首领,只是因着皇朝在镇压南疆叛乱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南疆首领自然对能将招降自己的人有些敬畏,然而内里却仍是有几分不服。皇朝在南疆的眼线众多,在这场评判中所扮演的角色自然也不是太光明,若不是总理大臣的威逼利诱,想来南疆王也不会如此容易的受封。对于如此强大的存在,南疆首领一向是咬牙切齿,然而长公主却将人出卖给了他。长公主做的交易如此简单,将皇朝给他,换得南疆安定。南疆首领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以龙熙朝现在的国力,就算是想要叛乱,也要掂量掂量自己。长公主这笔交易,瞧来只是个幌子而已。
然而如此清晰明了的事情,皇上又怎么瞧不出来?那之后不久,帝都就有来使将整个局势控制了下来,永辰帝不惜动用南疆驻军,将皇朝从云南夺回了帝都。永辰帝对于赫连哲哲将皇朝出卖给了谁并不生气,然而当他对赫连哲哲与南疆首领暗中所做的交易确实极其愤慨。堂堂一国的公主,怎能与敌人达成如此的交易?皇上默不作声,长公主就也保持着沉默,心照不宣的将这两人都晓得的秘密埋在心里。直到皇朝回到朝中,回到皇上身侧。长公主明白,一直以来有两位在皇上的心中地位永远不可动摇,一位是那位已故的娘娘,另一位自然就是总理大臣皇朝。
救了他数次,聪颖过人,懂得他心思的女子已经故去,而那扶持他数年的男人却还在。只要这两人的其中一位在,就永远不可能给她腾出位置来,纵然这些年间长公主使出一切手段只是为了让皇上更加看重自己,却依旧得不到一丝回应。女子的手段自然不会如此简单,借着他对那人的思念,就有了那一年七夕的故事。长公主的无法餍足让皇上从心坎儿里感到厌恶,所以他才下了那样的旨意,将她撵去了洛阳。直到这个女子直到自己为何会被撵出京城。然而很显然,长公主并不完全懂得皇上的深意。
贺兰笙马上就要道洛阳了,她手中有朝廷官员,他手中有兵权,若是不能再那人心中占有最重要的地位,就只能动武了。娇娇弱弱的长公主在心底叹了口气,那样好看的男子,她毕生也就见过那么一个,难道当真要让她亲手去毁掉不成?杯中的酒已经凉掉,翡翠将酒杯捧在手里,将杯中的酒倒在一旁,重新从小炉上取下酒壶,斟满。长公主闭目养神,只淡淡道,“帝都有消息没有?”翡翠摇了摇头,“还是那些,大典仍要进行,西域使者会再到帝都中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赫连哲哲的眉梢并没有动得一动,轻轻笑道,“若不是这样,也就不能做皇帝了。”
她抬起手来,女子的手腕很细,柔嫩细腻洁白,腕上纹着翠色的花纹。翡翠一眼瞧过去,忽然有些诧异,不知长公主是何时将那花纹纹在身上的。长公主细细地瞧着自己腕上的花样,轻轻叹道,“这纹样越来越显了,没时间了。”没时间了。翡翠心中疑惑,却始终没有问出来,她点了点头,端起酒壶和小炉走了出去。长公主和衣从榻上起来,缓缓地踱步到庭中,瞧着茫茫白雪之上,翡翠跪在毡子上煮着酒,淡淡的笑了起来。她走到翡翠的身边,在梅树下的软椅上坐了下来,其时长公主一袭白衣如雪,在裙摆上印着枚红色的花瓣,着实如同谪仙一般美丽。
贺兰笙到达行宫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场景,女子斜斜的倚在软椅上,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手中捧着一杯酒,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毡。时值黄昏,天边又变换了颜色,想来又要下雪了。他走过去,蹲在女子身边,轻声道,“受委屈了。”赫连哲哲垂下双眸,瞧着自己的夫婿俊秀的过分的脸,忽然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一侧脸颊,“一路辛苦了。”贺兰笙将她的手握住,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蹙眉道,“手真冷,怎么不到屋子里去歇着?”赫连哲哲摇摇头,“呆腻了,想出来走走。”贺兰笙微笑道,“要不要我带你去打猎?抓来小兔子什么的,养起来也算有趣。”
赫连哲哲看了他半晌,微笑道,“贺兰,我用了二十余年的时间,从宫中逃了出来,那是个巨大而华丽的牢笼,禁锢了我这么久。现在,我怎么还忍心将其他的生命关到笼中去?”贺兰笙心中一动,瞧着女子美艳之极的微笑,瞬间仿佛产生了什么勇气一般,“哲哲,若是不喜(霸…提供下载)欢那座宫殿,就再也不要回去了。”他顿了顿,仿佛是在给自己积蓄勇气,“洛阳是个好地方,我很喜(霸…提供下载)欢,今后我们就在这里过日子如何?宫中那些杂乱的东西,都不要去管了,如何?”他看着赫连哲哲的神情是如此真挚,女子也忍不住动容。
然而片刻之后,她只是笑了笑,“贺兰,我要回去,我要你将整个皇城,当做礼物送给我。”贺兰笙并没有被她这句话惊住,他认认真真的瞧了她半晌,“哲哲,你是认真的?”长公主点了点头。贺兰笙叹道,“可是虎符在皇上手里。”“就算有虎符,你也只能调动五路大军之一,加上皇城那样易守难攻,只要关起门来等援军,你的士兵就要打了水漂,况且,就算你有虎符,又会有几个人同你一起背叛朝廷?”赫连哲哲捧着他的脸,笑得美丽极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也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