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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找不到寒香长风也就同有劳师动众的去找了,索性就回了东宫殿里去了。
非墨还在这里,谅她也不敢不回来。
果然,就在他回去的不多时,寒香就回来了。
走的时候说肚子疼,现在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又精神起来了。
他冷着脸看着她一副神情气爽的样子,她走进来后见他还没有睡也微微挑眉,说了句:“还没睡。”
“去哪了?”他不答反问。
“看非墨去了……”她倒是够诚实,他脸上刷的就黑了下来。
她随之又不忘记加一句:“随便杀了个人。”
他眸子阴了起来,直直的盯着她,有点咬牙切齿的道:“你居然找他去了?”
“对啊,你又没有说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不可以去找他。”她一边说罢一边逼近了他。
这男人,该不会以为非墨被他控制在手里,她就可以任他为所欲为吧?
欺负她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弄个女人去轻薄他的非墨,如果不是他的非墨够定力,早就变成别的女人的了。
他死死的盯着她,分明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了。
既然她去找了非墨,又杀了人,那就说明一个问题,她又和那个傻子欢爱过了。
这个想法折磨得他的心有点疼了!
她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直和这个傻子欢爱,孰可忍心,孰不可忍。
他咬牙,一字一句的道:“好,很好。”
“那么,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话落伸手就朝她抓了过去。
然而,寒香又岂会令他随便抓住,一个旋身就避了过去对他道:“你想干嘛?”
“做我的女人。”他嘶吼一声,又朝她抓了过去,明知道她会武功,他还是想抓住她。
这个不乖的女人,太令他气愤了。
他一定要狠狠的,狠狠的,惩罚她。
寒香却是猛然一脚就飞了过来,朝他的跨下踢出,如果不是他避得够快,这一脚就要他的命根子了。
“你往哪踢?”他闪过这一脚后带着怒意质问。
寒香挑眉,道:“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
“不想被我伤,自己乖乖呆着去。”
长风的眸子里全是怒意,一字一句的道:“你别忘了你和我的约定。”
“那也是明天的事情。”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寒香随口应他一句后转身又朝外走。
“你去哪?”他见她又要走便又上前拦下她。
“我睡不着,出去转转。”
“你我的约定明天才到期,你还怕我带着非墨插着翅膀由这里飞出去不成?”她嘲讽的应他一句,抬步就走了。
长风恼怒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去的身影,可终是没有再拦她。
的确,他丝毫不怕她会带着非墨逃出去。
在皇宫之内,她做不到悄无声息的逃出去。
而且,在没有无罪被释放出去以前,她是聪明人,不会带着个罪名私逃离开的。
可是,他又如何会想得到,她出去只是为了寻找另一个出口,把玉玺带回去。
又如何会想得到,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玉玺其实就在她的手里。
那一夜,她终是由这皇宫的另一个出宫把玉玺带出去了。
那一夜,楚长风一个人躺在床上。
辗转反侧,却难以入眠。
床边,似乎还留有她的味道,伸手触摸,却没有她的身影。
缓缓坐起,不知道现在究竟是几更天了,她居然一去不回了。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再去找她,他只是由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桌边拿起酒喝了起来。
其实,若真想得到她的身体,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躺在自己的身下。
只是,对于她,他不想这么做。
不想,让她更恨自己。
聪明如他,又岂会看不出来,她的心里有的只是非墨,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强行占有了她,不过是让她心里恨着自己罢了。
本不在意谁恨谁仇,只是她……
让他有点犹豫了。
她是如此的不同,让他欲罢不能。
想放弃,却不甘心放手。
……
天微微亮了,他的酒却不知道喝了几杯了,人也有些微微的醉了。
忽然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进来了,是那女人,终于回来了。
她大步走了过来,看了看坐在这里喝酒的他,却是一声不响的上床就拉上毯子睡觉去了。
他失声的笑了。
看吧,把她留在自己身上,只会让她像陌生人一般疏离他。
如此强求,究竟是为了什么!
今天,就是第三日了。
也是该履行诺言要了她,还是该就此放她离去呢!
握杯的手不知怎么了就有了点抖……
其实,他从来不怕失去什么!
虽为太子,他也已经是天下的王,有什么是可以令他失去的。
他若想要,不过是一道圣旨的事情,只要一个旨意,天下又有什么东西是他所得不到的?
又有谁,敢反他,抗他呢!
……
他一夜未睡,而她,却是一回来就倒头睡了。
非但睡了,还真睡得香呢!
好像,认准了他不会把她如何一般。
的确,既然答应三天后的约定,他就不会趁她睡着了使用卑鄙手段去要她。
也是念准了这一点,所以她很放心的睡了。
之前被非墨凌虐许久,半夜又终于跑出去把玉玺送了出去,这一路来回奔波,她能不累吗?
所以回来后见他一个人在喝酒她也懒得去管去问,只是倒床就睡了。
他的忧愁与她没有关系,彼此立场不同,要做的事情也各不相同。
他终是缓身站了起来,来到床边看她,看她蒙着脑袋睡着的样子,整个人缩在毯子里,让他看不见她的脸,却只能看见她缩在里面的娇小。
终于,他一声不响的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了。
她睡着了,他躺下来以后也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彼此就一直睡到天色大亮。
宫女太监进来几次后见床上还没有动静就继续退到外面候着,直到皇后忽然就过来了,这里面的人方才醒了过来,就听外面的太监正扯着嗓子叫:“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皇后娘娘驾到令床上的二个人同时睁开了眸子,寒香也就反射性的由床上跳了起来,很快下了床。
虽然她住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她也不想被人看见这一幕。
尽管他们之间任何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皇后进来的很快,楚长风这时也就缓身由床上坐了起来,就见皇后已经抬步进来了。
眸子落在二个人的身上,她冷声对寒香说了句:“你退下,我与长风有话要说。”
寒香闻言抬步就欲走,可长风却出了声:“就这儿吧。”
“有什么话母后说吧。”
言下之意也再明显不过了,他愿意让她留在身边而不避她,也是对她的一种信任了。
虽然,这信任,也许连他自己也觉得靠不住。
毕竟,他不是她的男人,她的心里也没有他。
曾经的患难与共,在她的心里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如今,她怕是早就恨上自己了。
可恨,又能如何!
……
皇后用不明眼眸看了一眼寒香,随之也就直接道句:“襄王的事情,要尽快处理。”
“稳住人心,别搞得人心惶惶的,到时影响到了朝纲。”
“玉玺,也要尽快找回来。”
“一个国家,什么都可以丢,就玉玺不能丢。”
“连玉玺都守不住,又如何守江山。”皇后言词严厉,太子长风听着,应下。
如此这般,皇后也就转身离开了。
皇后离开了,长风转身坐下,倒了杯酒喝下。
寒香走到他的面前问句:“你真的要杀襄王?”
“至少,在玉玺没有拿回来之前,他还不能死。”长风应她一句。
寒香微微点头,对他道:“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不行,他是重要犯人,任何人不得去探询。”他淡声拒绝。
寒香听了便道:“也许,我有办法可以帮你问出玉玺的下落。”
“当然,如果玉玺真的是他拿走的话。”
听她这么一说长风不由抬眸看她一眼,说了句:“当真?”
“信不信由你了。”她随口应句,其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因为那玉玺本就不在襄王的手里。
可长风,却偏就信她。
“好,你去。”他在饮了一杯酒后应允了她。
……
其实,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眼前的一幕。
牢狱之中,全是刑具,各式各样。
那男人,被十字般的绑于伐木上,一身伤痕,惨不忍睹。
一个人的心,究竟要如何的狠,才能够对自己亲同手足的兄弟下得了如此狠毒的手?
当长风的侍卫领她进了天牢之时,当她看见眼前的一幕之时,她瞪大的眼眸,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这还是那个风流倜傥,可以教着非墨做很多坏事的襄王吗?
曾经的他,风流倜傥,温尔儒雅,那风采,也能迷倒天下的女子。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烂了,血迹斑斑,洁白如玉的肌肤有的都显露出来了,但,却是血肉一片的。
曾经黑如珍珠的墨丝,也凌乱开来,散发在他的脸上,这般的狼狈,这般的凄惨,却又让他这绝美的脸,有着致命的媚惑。
许是听到有人进来了,他本是微闭着的眸子张开些许,眸子里的神采依旧。
来看他,本就是心存一丝愧疚,想看看他现在究竟怎么了。
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凄惨。
为了问出玉玺,他竟然会受这般的毒打。
“把门打开。”她冷厉的对身边的狱卒道。
狱卒自然是忙把门打开了,她一步步的走进去,问那狱卒:“谁下命令?”
“谁让打的?”
“皇后娘娘的吩咐……”
皇后?
那个冰冷的女人……
控制着朝野上下的女人,就连太子长风也对她唯命是从的女人。
*
虽然把玉玺的祸嫁到他的身上,可当看见那曾经骄傲如他的襄王受到如此折磨,心里也不由得油然生出愧意。
落得这般,都是为了谁!
“襄王,你没事吧?”她终是开口,盯着他而问。
他听了眸子里却露出嘲讽,开口应她:“何必虚情假意。”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声音虽然无力,却也一字一句。
让她的心,猛的一紧。
是啊,何必,虚情假意。
这不就是她的杰作吗?
猛然,她一个转身,冷戾而问:“谁打的?”
这话一出那狱卒就忍不住后退一步,因为分明看见她眼眸里的杀机。
“说……”她冷声,再一次质问。
“我……”一个字才刚落下,猛然,寒香的掌已经挥出,直接拍飞了那狱卒,狠戾而道:“倘若我下次来时,再看见他的身上多一道伤痕,你们所有的人,都不要活了。”
“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小的们也只是服从命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