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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非尘本想让顾晓夕在他的院子里住下,可顾晓夕住惯了那个偏僻的小院,执意要回去住,萧非尘只好随了她的意,但一转脸,就把自己的用品也搬进了小院,美曰其名“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小秀的心事
打开久违的房门,并没有想象中的灰尘扑面而来,桌面上干净的都能照出影来,被褥也是暖意洋洋,一直跟着的小丫鬟,心直口快,“王妃您不知道,自从您走了以后,王爷天天来这个院里坐坐,还吩咐我们天天打扫,说您一定会回来。还说您爱干净,如果回来看到屋子不干净会生气的。”
小丫鬟的话说得顾晓夕的眼睛涩涩的,没想到萧非尘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身后的小丫鬟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她走后萧非尘的种种,顾晓夕突然怀念起内敛的小秀了。
“你知道小秀在哪里了吗?”
“王妃问这个做什么?王爷不让提这个人的,王爷说小秀让王妃伤了心,让她活着也是对她的仁慈啦。”
“告诉我,小秀在哪里?”
小丫鬟见顾晓夕脸沉了下来,只好说道:“好像关在地牢里。”
“带我过去。”
“可是王爷不让。。。”
均“带我去,王爷怪罪下来,我扛着。“
小丫鬟只好带路去地牢,还不忘让顾晓夕将来替自己兜着,顾晓夕敷衍的答应着。
刚一进地牢,一股潮湿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小丫鬟一只手打着灯笼,一只手掩着鼻子,在前面小心的探路。
顾晓夕一看这个环境就感到一阵难受,小秀关在这种环境里,该是多悲惨。
走到一个牢笼,小丫鬟大声喊道:“小秀,王妃来看你啦。”
小秀本窝在一角落,听到小丫鬟这么说,身子瑟缩了一下,想把自己尽可能的掩在黑暗里。
耒顾晓夕让狱卒打开牢门,又把小丫鬟支了出去,来到小秀身旁。
“小秀。”
“你还来做什么,我害了你那么多。”
“可是你也帮了我那么多,说实话,知道你背叛我以后,我真的很伤心,我也很恨你,我这人,最恨欺骗。后来我也想开了,摊上慕容离那样的一个主子,会为他卖命,是正常的。
可是我不明白,你不是慕容离的人吗,怎么帮起萧非尘了?”
小秀冷笑:“只要你不嫁给王爷,我帮谁都愿意。”
“小秀啊小秀,你这么说,怎么感觉咱俩有深仇大恨似的,其实你心里也很矛盾对不对?一边盼着我嫁给慕容离,让慕容离高兴,一边又盼着我离着慕容离远远的,你好高兴,对不对?”
小秀被说中了心事,气急败坏的说道:“什么对不对,你别以为你什么都清楚,你什么都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顾晓夕见她上了套,继续诱惑:“那你倒是说,我不知道什么。”
“自王爷救下我那一刻,我就认定王爷是我一辈子的主人。为了他,我愿意跟着你嫁到东灵,为了他,我尽心尽力的照顾你,掩藏我自己的心事。可是你呢,你见异思迁,竟然跟锦王爷不清不楚的,你对的起王爷对你的深情吗?”
“所以,你就因爱生恨,既嫉妒慕容离对我的感情,还对慕容离抱不平。”
小秀无言,找不出反驳她的话,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顾晓夕知她也是命苦的孩子,心里也不好受,看到她这副惨状,心里终归不忍,“我去跟萧非尘说,会放你出去,若想继续留下随你,若想离开也随你。”
小秀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还让我留下来?”
顾晓夕露出一丝苦笑,走出了地牢,隐隐听见小秀压抑的哭声。
回到地面,小丫鬟缩着身子打着眼色,萧非尘正站在前面等着自己,顾晓夕迎上去,抢先说道:“别怪她,是我自己非要过来的。”
“以后不要过来了,地牢潮湿,待久了对身体不好。”
“嗯,把小秀放出来吧。”
溪飞求见
萧非尘答应放小秀出来,或留或走,全听她的意思。而他强硬的把那个小丫鬟留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他一在保证那个叫小玉的丫鬟身家清白,绝对不会变成第二个小秀。顾晓夕只好留下了小玉,小玉天真散漫,成天介逗得顾晓夕笑容满面。
这日顾晓夕正在午睡,小玉上前叫醒她说:“主子,小秀在外面求见。”
顾晓夕想了想,终归没有让小秀进来。不是她还耿耿于怀,而是看见小秀就会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她会失控。
“就说我身子不舒服,你去问问她有何事。”
小玉把话传达给了小秀,小秀神情悲痛,定了定神对小玉嘱咐:“我要离开这里了,以后主子就靠你照顾了。主子爱睡懒觉,你不要去吵她。主子闲的时候喜欢下厨,你不要去阻止,在一旁打下手就好。对了,主子夜里睡觉的时候要留一盏灯,她会看不见。。。”
顾晓夕坐在屋子里,听着小秀一字一句的嘱咐,不知不觉脸颊一片湿润。
均小秀交待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主屋磕了一个重重的头,抬起头,泪水早已成行。“主子,是小秀对不起您,我走后,不知何时再见,保重!”
小玉机灵的问道:“姐姐去哪里?可有方向?”
小秀苦笑:“我这十几年一直为别人而活,剩下的日子,我想痛痛快快的活一场,走到哪,是哪。”说完转身离去。
小玉打开门,看见顾晓夕正冲着房门发呆,小玉上前说道:“主子既然不舍得小秀姐姐走,怎么不开口留她呢。”
“不是不想留,而是留不住。”
小玉似懂非懂。
耒小秀走后没多久,溪飞求见。
溪飞一直是横亘在顾晓夕和萧非尘二人之间的障碍,一直是顾晓夕的心结。不知道她此次求见有何目的,而她已不是以前的顾晓夕,不会耍小性子不去理她,现在的她,想要把三人的问题彻彻底底的解决。
“快请。”
溪飞进来的时候,顾晓夕吓了一大跳。半年多没见,溪飞怎好似变了一个模样,瘦得不成人形,眼中的光彩也变得黯淡。见了顾晓夕稍稍点下头,说道:“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没料到她的开场白会是这样,一副挑衅的口吻,顾晓夕刚要说话,溪飞又抢着开口:“不要以为我是来找茬的,我只是来告诉你,我要走了。”
什么?一天之内,两个人来给自己告别。小秀可以理解,可这溪飞告别也不会轮到自己头上啊。
“去哪?不多待些时日?”顾晓夕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也变得口是心非了,明明心里巴不得她赶紧离开,可还要做出一副挽留的嘴脸,也许是溪飞的瘦弱模样,让她不忍开口欢呼。
“哼,我可以理解成在留我吗?”
“呃。。。我的意思是,你身子这么弱,现在走是不是太勉强。”差一点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不用了,再待下去,只会让师兄生厌,何不主动离开,让师兄知道我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这样,在师兄的心里,我还是天山的他的小师妹。”
说到师兄师妹,溪飞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回忆,想起小时候跟在师兄身后,当师兄的小尾巴。憧憬着师兄有一天会娶自己做新娘,只是因为自己的任性,一切都变了。自己不再是当初纯洁的小师妹,而师兄的身旁已经有了一个让师兄衷心的女子,可惜那个人,不是自己。
。
溪飞告别
看溪飞的神情,顾晓夕猜着她该是陷入回忆中了。但她不得不打断她的回忆,问道:“你离开的事情,你师兄知道么?”
“这个好消息还是你告诉他吧,我怕我去告诉他,他的神情会再一次刺痛我。顾晓夕,我很嫉妒你。”
“这个,溪飞,我只能说,错过就是错过了,即便不是我,也会有另一个女人站在他身边。”
溪飞咯咯笑出声,眼中尽是苦涩,“真的是错过了,错过便不在了。只是你错了,就算没有我,也不会出现其他女子能在他心中如你重要。顾晓夕,有些事,也许由我口中说出来,你对师兄的芥蒂可能会消失的很快。这就是我今日来的目的,这也是我最后能为是师兄做的了。
均顾晓夕,自你走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师兄的笑了。那一晚,我那未完成的婚礼那晚,你的离开,带走了师兄的心。我以为你走后,师兄可以重新回到我身边,可是我错了。
那段日子,王府里每天有无数只信鸽进出,有一次我劫下一只信鸽,上面全是关于你的讯息。甚至连你打一个喷嚏都有记录,师兄每日把自己关进书房,靠在一张张的纸条来想念你。有时候会一个人傻傻的乐,更多的时候是静静的沉默。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既然这么放不下,为何不去找她。师兄只说,你的性子倔,需要时间来治疗你心里的伤口。
每一天的师兄都要去你的小院坐坐,然后让厨子做一碗炸酱面,而他却不吃,说他们做不出你的味道。
后来师兄听说你要嫁给慕容离的消息,终于是坐不住了,决定要去找你。他临行前,却用五成的功力解清了我的毒,虽然他没说原因,我却很明白。
他是想让我尽早离开,尽早迎你回来。
耒如今你已经回来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顾晓夕,好好待师兄,他值得你去爱一辈子。”
溪飞何时离开的她不知道,太阳何时落山的她不知道,小玉何时进门的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一颗心变的好沉重。原来,萧非尘也有自己不知道的另一面,柔情的一面。
“主子,天黑了怎么不点灯啊?呀,主子你怎么又哭了,眼睛都红了,王爷回来了还不得怪罪我。”
哭了?摸了摸脸颊,最近怎么如此多愁善感。
“没事,王爷回来了吗?”
“还没呢,王爷回来了肯定会先来王妃这里的。”
站起身,往书房走去,不让小玉跟着,自己小跑着到了书房。
守着书房的侍卫见她着急慌忙的样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顾晓夕也懒得解释,推门而入。
书房还是她离开的时候那个样子,她曾经在这混迹过一段时间,对书房的摆设很是熟悉,仔细看了一圈,发现书架上面,多了一个红木盒子。
走上前,那盒子放在手一触就到的地方,想必萧非尘平日里时常打开。想起溪飞说的信鸽纸条,太阳穴突突直跳,打开盒盖,原以为是满满的一盒子纸条,没想到是一本厚厚的类似账本的书籍。
封面上熟悉的行云流水的三个字:胡不归。
这三个字,顾晓夕以浅薄的古文知识还是知道的,取自《诗经》的一篇,开头是“式微,式微,胡不归?”天黑了,为什么还不回家?
心中一滞,没有了翻下去的勇气。
胡不归
摩挲着封面的那三个字,终是翻下了第一页。
均扉页上画着一个小小的女子,那轻扯的嘴角,眸子的流光,正得意洋洋的看着前方,一脸的自信。那眉眼,那身量,不用细看也知是顾晓夕。
慕容离也曾画过顾晓夕,只不过他画的是前任的姿态,萧非尘画的现在的神韵。
女子的右侧是几行小字,顾晓夕凑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