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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恋阳你先躺着养精蓄锐,我是相信你一定不会是奸细的,所以我定当尽全力帮助你。”大胡子信誓旦旦保证着,随即转身疾步的走出了牢房,替我寻找耶律德光的踪影。
交易(1)
我迷糊的昏睡了一阵后,醒来时仍是全身使不上半分力气,也不知道这阴毒的述律后究竟下了什么迷药,药效那么强劲。
“有没有人在?”我向牢房外微弱气力的叫喊道。
走道上响起了动静,参差不齐的步履声迈动着靠近。隔着牢房栅栏的人影借着昏暗的烛光向我蜷缩的角落打探着。
“看来精神还不错呢!”空气中飘荡的一丝妩媚的优美声音,我抬起眼向外细辩着来人。
秀美的颜容,华贵的长缕锦袍,优雅姿态撩拂的青丝,一切美好的词语用在她的身上都不为过,可是在这艳丽外表掩藏着的那颗黑暗恶毒的心恐怕也是无人能及的。
我轻藐的扫了她一眼,这样的嘴脸看了也是伤眼。
“恋阳姑娘,我可是特意来探视你的,怎么看来你不欢迎我?”述律后嘴角掠过的阴霾笑靥,此时更是无所顾及的越加嚣放着。
“你不来加害我,我就已经偷笑了。”我厉声回驳道,她的阴恶既然已被我识破,看来也没有必要假意迎合。
“哈哈。。”尖锐的笑声回荡在这狭小黑暗的牢房四壁中,邪恶的气焰在诡异中撞击,述律后仰面毫不遮掩的肆意大笑着,接而继续道:“好一个犀利的勇敢女子,如果你不是向着耶律倍,我还真是有意让我的光娶你为妾呢!”狐媚的神色不安好意的流转着,似笑非笑的她更加的令人心生惊竦。
“如果你这样的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脸目被耶律德光看见,我想他恐怕只会觉得反胃吧!”虽然眼前的形势对我极为的不利,但是我依旧不畏强势的一边探头张望着走道中迟迟未出现的大胡子一等人身影,一边不留情面的反击道。心中默默祈祷大胡子能够快点找到耶律德光,好来搭救我出去。
“你!”述律后被我的话气的脸面上青筋浮现一片,却硬是吭不出下文。
“怎么还不来,爬行速度居然比乌龟还慢。”我没有闲情逸致去理会那位气急败坏的皇后,只是一心关注着救援的人的动静,嘀咕着说道。
“你是在等光出现救你吗?”述律后眼神突转的发现了我的异常,开口道。
“对呢!等待你溺爱的皇儿来揭穿的的面具,还我清白名誉!”我不回避的回答道,只是话音落地后,眼前的述律后神色若无风的夜空般平静,丝毫没有情绪的起伏。
“我还是规劝恋阳姑娘不必在花费心力的去等待了,因为,”她故意放缓了声音继续一字一顿说道:“光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你难道连亲生儿子也变态到不放过?”我心急的猜疑追问道。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位阴毒的皇后不会是心理扭曲到伤害自己的骨肉吧!
“我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皇儿呢!只是我早已猜测到你铁定会求助与光,更何况此事还牵扯及耶律倍,我的皇儿如此心慈,我作为母后怎会忍心看见他二处犯难,作出错误的判断呢!我当然会为事先为他着想送他出城,以免看见些不该入眼的东西。”述律后眼眉轻挑,像是在叙述一件值得嘉奖的计谋一般,悦声道。
“那皇后的意思是在你的精妙完美的计划中最为牺牲的我,毫无抉择必死无疑,是吗?”我依势的回答道她的骄傲语气,但在惊鸿一瞥的不经意眼神中发现背对她身后走道的拐角,正示意比画动作的一道暗藏的身影。
交易(2)
大胡子?难道他想依靠他的力量救出我?似乎有些以卵击石之嫌,只不过在这已然被皇后亲侍势力控制的狱牢内,他是怎样掩人耳目的混杂进来的。
“其实我也不希望如此的可用之才这样白白流逝,所以只要你聪明一些,肯配合我的计划,我当然是不会取你性命的。”述律后利诱着说道,言语中隐含的意思我当然是清楚明白。
“你是想通过我陷害耶律倍,好彻底的斩草除根吧!”我直言道。
“果然我没有看错人,恋阳姑娘可是天资聪慧,你既然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那我也不必多言,稍后大汗会在宫殿中亲自审问你事情的‘真相’,到时候可别忘记自己应当说些什么。”述律后环绕拨弄着青丝,清幽的说道。
“我如果按照你所说的做,你就会放过我是吗?”我假意试探道。
“当然,你的性命对于我而言,可有可无,我又何必去多此一举的替你结束呢!”听入耳中音色虽然和缓幽静,可是话间隐藏的势必是波涛汹涌的澎湃。谁又会真正相信阴毒如她的述律后,事后还会遗留下祸害残余的我呢!
“那耶律倍呢?在你意料中他的结局应该会是什么?”这才是我现在最为关注的事情。
“不该存在的东西,即使在好,我们也该不留旧情的将他铲除,这才是皇族应该具备的生存之道,但是我的皇儿实在太为单纯,所以只好由我这位处处替他设想的母后亲自为他,清除阻挡继承皇位的障碍。”清冷依旧的语言轻快的自述律后的口中跳跃而出。
“难道你对耶律倍脸一丝的母子情谊也没有?就算他不是亲生的嫡子,但是你们之间毕竟也朝夕相处了二十余年,就连同一块毫无生命的石子也应该产生感情,何况是人呢?”我轻掠过转角的人影,这道人影后面分明还重叠着另一人,也许这会成为耶律倍的转机,我愿意一试的驳问道。
“呵呵。。你想的未免也太过轻巧些,皇族间的纷争远甚与你的想象,如果今日我不替光铲除他,那到将来必定会是反势局面,耶律倍定会像当年的阿保机一样,为保全皇位而对其他存世的皇子赶尽杀绝。”听闻述律后的言语,我追溯脑中被植入的历史,的确如同她所说的内容,在辽初发生过‘诸弟之乱’的夺位相残的惨剧,怪不得她会未雨绸缪的替耶律德光扫清障碍呢!
“好,我跟随你去面见可汗。”只有先离开这座牢房,我才会有机会去解释真相,洗脱我与耶律倍的清白,所以我便答应说道。
“恋阳姑娘可别想半道更改主意呢!我必须提醒你一点,解药可是还在我手上,只有你乖乖的完成你应该做的事情后,我才会替你解毒。”述律后莫明的提醒倒是令我身体一紧,难不成我身体毫无气力的原因,不是因为迷药的效力,而是中了她下的毒。
“皇后,你既然已经对我下了毒,掌握了我的生死大权,那又何必在之前多费口舌的劝我帮助你陷害耶律倍呢?”看来述律后的阴险远超出我的想象之外。
“是一个被威胁之人所陈诉的供词有说服力,还是一个心甘情愿的人所称述供词有说服力呢?”说完此言,述律后便唤来身旁的亲侍们,将我的牢门解锁打开,将双腿尚无丝毫气力的我,凌驾着抬出了牢房。
变天(1)
窗绯外夏雷萌动,一闪即逝似同流星闪落般的闪电道道,白光点亮了这黑夜中的瞬间明眸。厚实的乌色云层掩盖着深若湛蓝的天色,呼啸而过的风吹得人怯步,宫殿内却是寂静一片,阴郁的空气在这阵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前酝酿。
“禀报大汗,东丹王已带到。”侍卫禀告道。
听闻道侍卫的传报,被压着跪倒在殿前的我回过了眼眸向大殿外深望。往日的图欲皇子已然消失在颠覆的变革中,成为了如今带管一城的东丹王,落寞的寂寥并没有如同预期般浸满他清雅的脸庞,向殿内跨步入内的那位锦袍男子还是若出水莲朵似的不沾有土沫的暗淡,光彩的傲然依旧浮现在他那张与身具来应当身为王者的面容之上。
“恋阳,你还好吗?”耶律倍一见我被压制跪倒在地,便猜想担心我是否会受述律后的私刑。
“放心,我没有事。”简单的言语却是饱含着这位和善男子的关切情谊,能够看见他那双仍然鲜活流转着的茶色双眸,我的心情似乎也跟随着平定了几分。
“亿,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审问事情的真相了呢?”正座于高位上的述律后也许是有几许迫不及待的想要早些结束眼前的‘障碍’,不动神色的催促道。
“既然倍也到了当然可以开始。恋阳姑娘,我大辽理应是对你不错的,更何况你即将嫁做东丹王的王妃,之后的生活也一定会是荣华富贵,为何选择此时背叛大辽,甚至是想要加害皇后呢?”肃颜穆容的阿保机似乎还是对我保留着一份信任的问道。也许在他的心里还没有真正相信述律后所说的事实吧!
“大汗,相信英明如你,什么是真相你一定会明辩的。。”还没等及我继续开口想要揭穿述律后的阴谋,忽然心脏没来由撕绞的剧烈疼痛起来,“啊!”我承受不住胸口的撕裂般的具痛,直面扑倒在地上,难以抑制的喊声惊破天际。
“恋阳,你怎么了,恋阳。”耶律倍不顾两旁侍卫的阻拦飞身扑过来,将我一把搂入了怀中,心痛的呼唤声从他那张原本淡然若水的口中焦急迸出。
“好痛。。我的心脏好痛。”一遍遍接连不断的像是被来自不同方向一齐拉扯的怪力,撕扯着我的心脏,痛的我只能含糊不清的言语着,从来没有想过世间居然还有这般难以忍受的疼痛。蚕豆般的冷汗立即布满了我的脑额,我只能紧抓住耶律倍的手臂奋力舒解着来势凶猛的疼痛感。
“怎么会这样,是她对你做了什么?”耶律倍紧拥住我疼痛的抽搐不止的身体焦切之意凝结在隽秀的脸庞上。
“是皇后。。我被她下了毒,要挟我在大汗面前陷害耶律倍。”我强惹着不住袭入每道神经的痛楚,我硬撑着倔强的朝向大殿正中的阿保机说道。
也许是因为没有料想到身中剧毒的我,居然会不顾性命的想要帮助耶律倍揭穿她的阴谋,述律后原本平和的脸际不由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怯意。
变天(2)
“亿,你不会相信这等的栽赃嫁祸的言辞吧!”述律后媚笑着掩饰心中的不安,神情安若的端坐说道。
“恋阳姑娘,请你继续说下去,为何我的皇后会想要陷害自己的亲子呢?这可是有饽与常理的,我倒是想要听听你的解释。”阿保机的言语中夹杂着几分探密的心思问道。
“恋阳你还能支持住吗?”耶律倍低垂下温柔的眼眸,轻声的询问着怀中逐渐停止抽搐的我关切道。
“耶律倍,相信我,我不会让皇后的计谋得逞的。”虽然心脏依旧的撕扯分裂的触痛着我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可是当我隔着锦袍感受到来自耶律倍令人安抚的体温时,我便像是找到镇定疼痛的妙药一般,慢慢的减轻了痛苦,嘴角勉强的挤出了一道惨白的笑靥道。
“皇后只是想借由我的假证来以此陷害耶律倍,好以叛国罪将他彻底清除,此后她的亲生皇子耶律德光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继承大辽的皇位。”我直白的道出了原由。
“慢些,你刚才说亲生的皇子,难道你不知道倍也是由皇后所诞吗?”阿保机敏锐的听出了我话中的迷离处,敛眉追问道。
“耶律倍,我可以说吗?”我转过双目对视着那和煦似柔云的茶色眼眸问道。
“既然已要将事情开诚曝光,你当然可以不用顾及到我的脸面道出所有的原由。”耶律倍淡若飘絮的回答道,也许在我的一言过后,他原本的身份地位便会完然瓦解,成为一位欺瞒君主的罪人。
“耶律倍根本不是皇后的亲生骨肉,只是为保住皇后宝座而从您的一位侍妾里抱养而来的。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