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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善穿着一套附近村民的衣服,不断的扯着头巾尽量多盖住那张太过丑陋的脸,倒不因为害羞,而是怕吓到别人。
他缓缓走在褐色土砖铺就的宽阔大街上,一片红色灯花在半空中爆起,映的人脸一阵灿烂,却只一瞬。接着,又是一片绿色。
各种色彩在笑脸上变换,纷纷攘攘,就像是此时的大地,人心。
“大哥哥,给你一块蛋糕,”一个乡村打扮的小女孩突然跑过来,踮起脚把一块黄色的蛋糕送到了千善嘴边,在这一瞬间,突然看清了千善的脸,不由的一惊,蛋糕向地上落去。
千善一伸手抄住,小女孩早向远处跑去,把蛋糕放在嘴边,一丝乡村特有的香甜立即传入口中,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微笑:“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城堡中的一个小园内,蕉叶掩映之中,一张圆桌围坐了七个人,正中一位老者身披黄衫,神情威猛,正是金甲门的门主,其真实姓名不为人知,江湖人称金甲老人。
每年元宵夜,金甲老人都会宴请手下亲信到这后花园一聚,共同观灯赏月品酒,同时谈论上年的收成和下年的打算。
今年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闷,菜早已上满,酒也要溢出,却依然没有开始的意思,仿佛来这里只是为了干座。
“阿焦,今年不同往年,城中的防卫千万不能有差漏啊!”金甲老人的目光望向哪人,哪人便立即站起恭敬的答话:“门主放心,弟子布置了平时三倍的力量,连那些信的过的挂名弟子我也组织了起来,进行不间断巡逻,就是苍蝇也绝飞不进城来,如果他敢来闹事的话。”
金甲老人点点头,目光转向另一人:“阿信,去谈判的人可有回音?”
“还没有,不会这么快!”
“你们看这次镇天神教谈和可有诚意?”金甲老人不放心的再次问题。
坐在他左侧的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说道:“门主,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了很多,现在只能是见机行事。只要堡主不出城,料那镇天神教也攻不进来。”
“嗯,”金甲老人点点头,再问道,“有没有其他各派的消息?”
那个文士再次开口:“暂时没有门派被灭的报告。百花宫派人通过消息,说是要和我门联合共同对抗镇天神教。百花宫主上次带人前来闹事,大打出手,打伤了我门不少弟子,再加上百花宫与我们相距千里,关键时刻也帮不上多大的忙。因此,我暂时婉言回绝了,如果门主有意,我可以马上派人联系。”
“百花宫?”想起百花宫主那火爆脾气,金甲老人依然心有余悸,好象不愿再听到这个名字,摆摆手,“这件事先放放,该联系的还是要多联系。明天我就亲自去天剑门一趟,天剑门是第三大派,只要他肯声明对抗镇天神教,天下正教必定云集拥护,到时便可与镇天神教分庭抗争了。”
金甲老人沉思了片刻,无意识的端起了桌上的酒,接着说:“如果天剑门不愿公开与镇天神教作对,我就去天魔门。”
“天魔门?”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门主有如此想法,不由的尽露惊讶之色。
金甲老人知道他们的心意:“天魔门是邪教这我知道,但是镇天神教就好了吗?这一年有多少门派被他们一个不留的杀了个干净,连妇女和尚在吃奶的孩子也不放过。这与邪教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事连天魔门也是不做的。他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我们的金甲门,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在调兵遣将了,这次提什么和谈就是一个试探。与其满门被杀,还不如投靠天魔门,至少还能活下去。我这么大的年纪,早就不怕死了,但这城里的孩子们还得活下去。”
说到孩子们,他的心里忽然一寒,好象真的看到了孩子们惨遭杀戮的情景,手一颤,杯里热酒洒在了手上,他一震,这才看到酒杯,乘机说道:“来吧,为了金甲门的明天,为了这座城,为了孩子们干杯!”
所有酒杯都举起了起来。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自桌子下面传来:“对不起,你们已经没有明天啦。”
一道银色剑光突然在桌下画了个圈,“崩”整个桌面突然崩裂四射,一个杀气凛凛的人影自桌中间立即了起来,人影淡淡的有些模样,显然使用了隐形之类的法术,还未全部显形,只有手中那把剑散发着阵阵寒气,偶有片片雪花自上飘落。
“啊,”每个人都张大了嘴,脸上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随着桌子的倒塌,他们已经能看清了自己的腿,两条在身上长了几千年的腿竟然与腰分了开来,却没有血流出,只因为那两条腿的上部已经完全被冰封。
一道冰气还在沿着腰部上涨,冰气过处,便变成了厚厚一层冰块,转间眼已经到了脖颈,直至变成冰雕。
功力深厚的三四个人还要挣扎,还要运气,突然出现的那人却已当他们是死人,那把飘着雪花的长剑一指,一道银色剑气直刺向滚到一旁的金甲老人。
桌下那一剑,削断了十二条腿却被最后那一条腿挡下了,显然那条腿上穿着什么宝甲之类的东西。
这把剑乃是大校当日镇天教主亲自所赐,名字叫作雪之魂,不仅正好适合于千瑞的冰寒真气,而且锋利无比,无坚不摧。
今日却被不知名的东西挡下,千瑞自然心中暗惊,果然金甲老人对射来的剑气好似未见,在地上连翻几翻向着内室滚去。
剑气刺在他的后背,只射破了他的一层衣服,露出了里面一层发着乌金光芒的东西。
千瑞大步赶上,举剑猛力向着他后脑劈去,金甲老人手一抄,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黄金枪,两手举枪往外一封,刀枪相击“咣”的一声大响,雪之魂被弹了起来。
金甲老人则借势滚入了一扇门里,细心的千瑞低头拈起地上一滴鲜血,血还是热的,显然金甲老人已经受了伤,最大的可能是虎口被震裂了。
千瑞闪身进屋,突然一楞,眼前赫然出现了五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手执长剑,杀气腾腾。
千瑞眼一扫,闪身到了一面铜镜背后,果然眼前一条小路。
阵法机关、奇门遁甲也是镇天神教武学殿里的必修课。
墙上突然刺出一根长矛,地下突然裂开一道陷阱,头顶突然落下一道闸门,皆被千瑞一一躲过。
一块黑布后面突然刺出一个黄金枪尖,千瑞一下子夹在了胁下,反手一剑沿着枪杆刺了回去,只听里面一声闷哼。
千瑞挑开黑布,里面空空如也,地下却掉了一块布片,正是那金甲老人身上所穿。
脚底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千瑞一惊:“想地遁?”
整个人猛的飞起,头下脚上,雪之魂在最前面,一下子投入了地下,就如投入水中一样,不见了踪影,地面上只留下一个长剑刺过的小洞。
热闹的大街上,最后的灯花放的正烈,一团团、一簇簇的不断升起,映亮了半个夜空。
“崩”五六块褐色土砖猛的飞了起来,一个人影跟着冲上半空,一柄雪亮的长剑几乎是跟着他的屁股同样刺了出来,长剑的后面是一个如标枪样全身紧绷的小伙子。
前头那人在空中翻的几翻,突然一把抓过了地上的一名村妇,向后掷去。
村妇立即惨叫着被穿在了那长剑,长剑抖了几抖,村妇那庞大的身子顿时化成了一堆碎肉,如雨般纷纷落下。
这么挡的一挡,前头那老者又抓到了一个村民,被他抓到的村民毫无抵挡的被穿了剑尖上,下场自然同样。
老者只顾逃命,只凭感觉,看也不看的便向下面的人抓去。
下面一个小女孩看着抓来的大手,早吓的呆了,突然一股大力撞了过来,一下子把那小女孩推了出去,一个声音在大叫:“快去找妈妈!”
一块黄色蛋糕不为人知的从小女孩手里落在了地上。
老者像先前那样手掌一紧,接着想把抓到的人向剑上送去,却哪知腰上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接着,一股大力把自己向地上拉去。
老者大惊,低头一看,一个丑陋的小子竟双手死命的抱住了自己的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的大力一抓之下仍能动弹,但金甲老人反应也极为迅速。
一手捏住了那人脉门,一把短刀横在了他脖子上,脑袋藏在他的脸后。
金甲老人的本意是那杀手一剑刺来,立即把这人推出,自己迅速逃命。
却忽然看到那冷酷的毫无表情的杀手脸上突然一呆,接着金甲老人闻到了手中这人身上的气息,似乎立即明白了什么,短刀一紧:“别动,动就杀了他。”
果然,那杀手停下了脚步。
雪之魂突然向前一指,一道寒气扑面而至,那杀手朗声说道:“放了他,我饶你一命。”
“好,”金甲老人重重一点头,“你出城,我立即放人。”
第八章 药王
更新时间:2010…7…28 20:28:47 字数:3576
“驾、驾、驾”,瓢泼大雨中一乘马在狂奔,一道道闪电撕破黑色的天空在他身周炸响,他却浑然不觉。
只因为,此时他脑中的炸响比这雷还要烈,比这闪电还要亮:“废物,你这个废物!”
“你知不知道,这次失败了,下次就非常困难。”
“你,你这堂堂的副兵主竟会沦为人家的人质,你有没有脑子?”
“这些年你做为什么事?唵,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弟子因为你的无能将失去性命?”
“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我挨那白痴天主的训,让那些饭桶看笑话?
“废物,你在雪狼兵团就是个废物!”
“废物”,这个词不断的在千善脑海里放大,盘旋,驱之不去。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只知道要离开,离开那个令他伤心的地方。
“雪狼兵主,你这次行动不利已经打草惊蛇,我认为你雪狼兵团已经不适宜再承担招降金甲门的任务,这个任务从现在起就转交给雪豹兵团好了。至于你,雪狼兵主,这次记一大过,以观后效。”
“我。。。”千瑞咬牙切齿。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银雪天主大手一摆。
千瑞走出大门时,一偏头,正看到雪豹兵主那得意的笑和雪虎兵主眼中那幸灾乐祸的笑。
“哎哟,哎哟,”一阵呻吟声传入千善耳中,一个白影自千善眼前闪过。
千善本已奔了出去,一想却觉不对,又圈马奔了回来。
一个白衣人斜躺在一棵松树之下,身上早已被水湿透,却是不知道往里挪动一步,也没有东西避雨。
千善急忙跳下马来,脱下自己的衣服向那人身上盖去。
那人手一拨将千善的衣服拨到了一边,冷笑道:“哼哼,年轻人,下的本钱不小啊,连毁容也用上了。你不用来装好心,想骗我的宝贝,是不是?”
千善一楞,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看他胡子满脸,额头有皱纹显然是个老者了,怕他淋病,一个劲的往他身上披去。
“老丈,这么大的雨你为什么躺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家去?”千善一边问着,一边想扶他起来。
“去,别假情假义,我最烦伪君子,”那老者手劲不小,一下子把千善推了个跟头。
千善呆呆的望着这个奇怪的老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却见他仰天一声长笑:“妈的,老子要是能站的起来,还会在这里躺着?”
“你生病了?”千善一听又爬了起来,急忙上前问道,“什么病,有方子吗?我去给你抓药?”
“抓药?哈哈哈,”那人仰天大笑的更是厉害,好象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
他忽然回过头来,上下打量起千善那匹雪兔来。
突然,他一本正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