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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于他真是讽刺。
而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未曾了解过安宁。
她快乐,或者不快乐,自己都一无所知。
他现在只是懊恼,恨不得把自己狠狠地打一顿。
“安宁有没有去你那里?”晓晓对这话筒说。
“没有。怎么了?”电话那边的萧瑟正在排练中。
“她不见了。”晓晓说完就挂了电话,只看见远处的林沧海似乎并没有听见。
但是一瞬间的挂断缺让萧瑟觉得世界一瞬间的黑暗。
安宁不见了?
在她找过他之后?
在她知道真相之后?
她却在这个城市里消失了。
没有任何踪迹。
原来,她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
安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三叔站在出战口的时候,安宁却突然哭了。
那个时候第一次到城里的时候,爸妈也是这样在远处看着自己和三叔。
可是如今轮到三叔看着自己了。
自从爸妈死后,三叔也走了。
本来准备带她一起走,是她执意要留在哪里。
说来一晃两三年都过去了。
三叔家的小姑娘如今也过了十岁。
站在三叔后面畏畏缩缩的。贺她小时候一样。
那样的拘谨。
安宁只是一笑。
“三叔。”
她一声叫,却发现对面的人却两眼红肿。
一瞬间她发现,原来三叔夜老了。
时光容易把人抛。
来来去去,还是留下他们两。
“唉,安宁阿,你来了,来了就好。”中年人一转身,就在一旁抹眼泪。
算起来,她一直和三叔相依为命的。
当年萧瑟去他家吃饭的时候,他还语重心长地对萧瑟说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如今都是物是人非了。
“萧瑟没有和你一起来?”对面的中年人抹了抹眼睛又转身看着安宁。
安宁都不敢告诉他,萧瑟都走了好多年了。
“没呢,三叔,我想三姨了,快带我去见见她吧。”安宁说话的时候,顺带拉着旁边的小女孩的手。
看似催促实则是在掩饰她不想回答的问题。
要是三叔知道她早就结束了那算孽缘,怕是又要担心了。
看见三姨的时候,她正在给院子里兰草浇水。花开得很是爆滼?白如玉般的花瓣在点点翠绿之中招摇。
安宁又想起当年去三叔家玩的时候,三叔还带着萧瑟去山上挖兰草花。
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满身都是泥。挖了一天,萧瑟才把唯一一根没有挖断根的兰草挖了出来。
后来就拿了一个破洗脸盆种了下来,后来两个人离开的时候都忘记了拿走。
“哟,是安宁阿。”三姨的脸上露出的慈祥的笑容让安宁觉得欣慰。
当年除了爸妈,三叔一家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是啊,三姨,我回来了。”安宁给了中年妇女一个大大的拥抱。
安宁眼睛一热又想起当初相依为命的日子了。
“这是上好的红酒,萧瑟那孩子不久前才拿过来的。”三叔知道安宁喜欢酒类的东西,也高高兴兴地拿着瓶子走出来。
但是安宁的眼神却是错愕。
她这三年来都不曾来看过她三叔只是没有想到萧瑟竟然还来过。
她该是高兴好还是苦涩好。
吃过晚饭后,安宁和小女孩睡在一个房子里。
小孩很乖,比她小时候乖多了。不吵不闹得很安静。
安宁又想起了,要是自己也有一个孩子了,会是什么样子呢?不自觉地摇摇头,不可能吧。毕竟现在的自己是这样狼狈的样子。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很轻。
安宁准备去开门,小女孩都已经把门打开了。
安宁随即一笑,真是懂事的孩子。
“安宁,三叔想和你聊聊家常。”说来,老人家的脸上又露出了沧桑的颜色,安宁也不免沉重起来。
这个房子不大,刚刚算得上是一般的普通家庭。
安宁作在客厅却也不觉得太过狭小。
这个客厅算起来只有她租的房子的客厅的一半。
是自己太过奢侈了吧。安宁苦笑。眉眼轻弯。
“这么多年了,安宁也没有来看过三叔,真是对不起了。”安宁一看坐在沙发上的两老夫老妻就响起当年爸妈要是没死,现在她也和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吧。
“怎么会,萧瑟经常过来,而且每次都给我们带好多东西。他都过了,你忙,不来也没事。”对面的中年妇女面色温和。
安宁确是心一揪。
萧瑟经常来吗?
她都未曾知道,他也未曾和她提过。
“萧瑟是个好孩子,等他下次来,我们就帮你们把婚事办了吧。”三叔把烟摁灭灾宴会缸里,只是一圈圈的烟雾还在空中飞腾。
安宁不禁苦涩。
她都不敢告诉三叔,她都已经结婚了。
对象就是他们经常在电视上面看的钻石王老五,她都不敢说她和萧瑟已经分开了三年了。
“婚事我知道会知道的,三叔就不用操心了。”安宁轻笑,只是为了掩盖眼底的哀伤,轻握住三姨的手。
说不出的温暖在两人之间传递。
两老人家互相看了看。
只听见一阵阵低沉的叹息。
安宁听着新一阵阵的抽痛。
今已是夏末,为何还是如此的烦躁不安。
城乡里很难睡得了早床。早早的就能听见郊区的公鸡在吼叫。
安宁还躺在床上,可是剧烈的敲门声让她本来就朦胧的睡眼,立刻就睁得老大。
她起身的时候,旁边的小女孩早已不在。
大概是早就已经离去了。
自己在城市住习惯了,这么早起床还真的受不了。
安宁咧咧嘴,起身去开门。
“三叔?怎么了?”安宁抬起头来问。
“萧瑟来了,在楼下,你快点洗漱下吧。”三叔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安宁想,三叔估计在心底把萧瑟当自己的儿子了。
但是安宁却不曾想过,这么快萧瑟就来了。
她以为三叔这里是最安全的,可是都不曾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过简单。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安宁下楼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坐在沙发上,和三叔和三姨说说笑笑的。
安宁一呆愣,随即慢慢的走下楼梯。
阁楼的木梯一直不是很稳,安宁的平衡力不是很好,下起来也是慢慢的,一踩上去,吱哑的声音吓得安宁的步子更慢。
就在自己欲哭无泪的时候,却传来一只手。
安宁随着望过去,萧瑟的面容在自己的面前还是一如多年前那么的俊秀。
仿佛又回到五年前的教室里。
他轻笑她胆小,她却拿出一个假耗子在他面前,吓得萧瑟起身弹开。
岁月催人老。如今她已是□,而他也在向他的事业奋斗。
两个人终究是路人。
安宁看着那只手,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还是当年那样胆小。”萧瑟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唯一的就是眼睛看着安宁,一直未曾离开过。
安宁被他一句话说得眼神闪烁。
她胆子真的没有以前那么小了。
以前看见蟑螂的时候她也会绕道行走。
现在的她会冲上去用鞋底狠狠地拍。
安宁没有再拒绝萧瑟的帮助,很自然的把手搭在面前的人的手上。
掌心传递的温度一阵阵的温暖。安宁只觉得指尖一阵阵的抽搐。
等到两个人都下楼后,客厅里的其他人早就已经离开了。
安宁更加觉得这气氛太过于沉闷了。
周围的温度就在迅速的降低。
“你为什么会来?”安宁紧张的问。
她还不曾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她的行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快速的转移自己的阵地。
她本只是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过几天。可是这样渺小的愿望似乎在第一天就被打破了。
“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来的。”萧瑟似乎能够看清楚安宁的担心,在她开口后一秒就接上了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
☆、潇洒
就在十几个小时前,萧瑟让夏芷烟推掉了将近三十个通告,把两周的时间全部空出来了。
然后就奇迹般的在那个城市里消失了。
为了不被人跟中,萧瑟买的火车票。
原本坐飞机就两个小时的路程,他硬是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才在黎明降临的那一刻来到了这个小镇。
说来萧瑟是了解安宁的人。
安宁不喜欢出门,就像多年前说去春游,安宁怕迷路,结果硬是扫了萧瑟的兴致。结果两个人都没有去成。
后来再加上了个理由就是怕被人拐卖了。
晓晓当时差点没晕倒。
如果安宁不见了,只有可能去了朋友或者亲戚家里。
安宁的朋友只有晓晓,亲人只有她三叔。
所以萧瑟很快就能找到安宁。
“你来干什么?”安宁作在沙发上,两手不自然的绞在一起。眼神时不时地看向萧瑟。
她和林沧海结婚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错。
当初两个人根本不应该在一起的。
当时萧瑟对自己的劝告原来都是那样的真实。
如今轮到萧瑟来看她的笑话了吧。
“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先不要回去吧。”萧瑟并没有直答安宁的问题。
他没有说他专门退掉了所有的行程,就是为了来找阿柠。
他也没有告诉安宁,其实他一直愿意等她。
“是吗?”安宁轻笑。
原来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
玻璃门外面并没有很多人,偶尔能够看见长长的街道上被风扫起,吹上天去的纸屑。
摇摇曳曳找不到归宿。
“我妈是小三。”不过多久,萧瑟抽出一根烟。
安宁很少看到萧瑟抽烟,几乎没有过。
在学校那几年,萧瑟是一点烟不沾,一点酒业不沾的三号学生。
“我妈怀我的时候,他才一岁。我爸是个骗子,骗了我妈,也骗了他妈妈,可是我妈当年真的没有想到他妈妈会一起之下自杀。”萧瑟的手在抖。
安宁的心也是一颤一颤的。
哪个夜晚,他和她讲的原来都是真的。
在他最需要父亲的年代里,他的父亲却在别人的怀抱里。
在他最需要母亲的时候,他的母亲却扔下他一个人去了天国。
而这所有的罪过,林沧还都一并推给了萧瑟。
因为萧瑟就是拿走他一切的人。
“他讨厌我,恨我,他现在就是要让我也痛不欲生。”萧瑟说的时候又两行泪从眼角滑落。
安宁知道那种痛。
和当年他离开她的时候一样。
那种悔恨。
无法言说。
萧瑟把头埋进膝盖处。低头的样子是那样的没有生气。
“那只是你们的事情,为何要把握扯进来。”安宁现在很想去安慰一下那个曾经阳光而明媚的男人。
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那样做。
她只是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战争品。
作为这场硝烟,她被当成了商品一样的东西。
如果林沧海不来找自己。
那么萧瑟也不会来吧。
她的脑子不算坏,这点事情还是能够理解清楚地。
“不是,你要相信,这只是一场巧合,我并不知道。”萧瑟突然抬起头,差一点撞到安宁。
安宁只觉得眼前一花。
萧瑟俊美的脸庞就已经靠近了。
“信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