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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早已醉了,含糊不清地说:“你……起来吧!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好,我没能好到让小燕子信任我……”说完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
采莲的脸刷的白了,原来,少爷竟是喜欢小燕子的么?那她的努力,是徒劳的么?既然喜欢的是小燕子,为什么又要那般的维护她!
采莲狠狠地咬着下唇,不行,她要赌一次!她只赌这一次!
赌上她微薄的爱情,赌上她苍白的幻想,赌上她唯有的名节,只不过,计划需要做一点变动了。
……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落进来。
永琪甫一睁眼,清秀的略带泪痕的小脸,凌乱的衣衫,还有搁在被外的青青紫紫的手臂,他忙捂住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失声大叫。
这时,采莲睫毛微颤,就要醒来了。
永琪装作闭上眼熟睡的样子,只恨不得就此睡死过去!
怎么会这样?采莲怎么会在他的床上?而且还是这般模样!他不过是多喝了点酒!
滚烫的泪滴落在永琪的脸上。
采莲的声音有些嘶哑,轻轻地,幽幽地,哽咽着说,“少爷,采莲不会怪您……是采莲没能推开您……虽然知道,您喝醉了酒,又认错了人……”
寥寥数语,永琪听得清清楚楚了,内心懊恼极了。
“幸好……是采莲先醒来……”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采莲,绝不会造成您的困扰。”声音中饱含了疼痛与坚定。
然后采莲动作轻柔地下床,穿戴好衣物,将房间里自己曾经存在的痕迹一一抹去,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永琪坐起身来,掀开被子,看着白色床单上的那一抹刺眼的鲜红,心里,竟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钝痛。
……
过了一会儿,轻施脂粉的采莲过来服侍永琪起床,更衣,洗脸,漱口。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采莲离去的背影,行走之间仿佛有着那么一些不方便。
早膳后回到房间,果然,床单已经被置换过了,干净,纯白。
永琪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了。
如果他没有在采莲之前醒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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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来禀报,“采莲今天来告辞说,她要上京寻亲了。”
乾隆皱了皱眉,听说去胡太医那取过药了,怎么还是失败了。
乔果微微抿上一口香茶,有些依依不舍地说:“不是还要跟你学做丫鬟么?怎么就走了?她做的鸡蛋羹很不错呢!”
离别什么的,最讨厌了!
腊梅接着说道:“夫人,少爷又把采莲留下了。”
“噗……”乾隆喷了一口茶。
乔果掏出香绢帮他擦了擦嘴角,不满地嘟起嘴,“喷茶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嘴角抽了抽,他不是太惊讶了么?
不过听到采莲如此争气,他还真是舒了一口气。永琪对小燕子,应该只是一时糊涂吧。
乔果偏过头来,唇瓣笑意嫣然,“这么说,采莲留下了?”
“是的,夫人,今晚要喝鸡蛋羹么?”腊梅笑意盈盈。
乾隆放下茶盏,失笑地摇摇头,“你呀,你个小馋猫!”
“你才小馋猫你全家小馋猫!”乔果顿了顿,眼睛里是清亮的笑意,“只要一碗,别给老爷喝!”
“一碗啊……”乾隆嘴角笑意更甚,眼底捉狭的味道甚浓。“我期待着呢。”
腊梅看着气氛正好,默默地退下了,压下了最后一个消息——
小燕子又胃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提示:采莲是演技派啊!!!
弱弱地问一句,我可以打滚要一次作收么,就一次~我是孩子他娘~戳戳我~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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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是个好天气 。。。
小燕子这回是真的胃疼了。
四天没好好吃饭了,受虐待的胃抗议了,先是恶心、泛酸,继而转为一阵一阵地剧痛。
小燕子痛得在床上打滚,额头、鼻尖是一层薄薄的冷汗,紫薇在一旁急得不得了,眼泪落落地往下掉。
胡太医火烧火燎地开了药方。
紫薇要照看小燕子,这会儿正是疼得厉害,只能拧了热毛巾给她捂着肚子,偶尔还用帕子给她擦擦汗。
腊梅一直都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令妃身边伺候,于是唯一空闲的丫鬟采莲热心地跑去煎药了,脚底的绣花鞋踩得飞快,手脚也很利索。
不一会儿,永琪就端来了药,几乎是一副温顺的小狗模样,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讨好地,深深地凝视着小燕子。
小燕子痛得厉害,也不闹别扭了,就着永琪递上的勺子一口一口,乖巧地喝了药。
永琪喂小燕子喝了药,又陪着说了会好话。
见往日朝气蓬勃的小燕子现在如蔫了的茄子一般,脸色苍白,神情萎靡,永琪心疼极了,真恨不得能替她受了这般痛楚。
紫薇端了温热清淡的米粥来,永琪极尽温柔地喂小燕子喝了粥。
小燕子的胃痛慢慢减轻了,神色也渐渐好了起来,永琪叮咛了一番,便让小燕子睡下了。
出得房间来,永琪感激地对紫薇说,“这一回,真是多亏你的帮忙了。要是小燕子出了什么事,我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紫薇扯开一抹笑容,安慰道,“没事的,小燕子身体一向都很好,你也别太过担心了。”顿了顿,“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永琪想到小燕子刚刚咬牙忍痛的样子,先前对采莲的愧疚和心软仿佛都不翼而飞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个采莲,我今天就把她赶走!”
“这样不太好吧?”对上永琪质疑的眼神,紫薇犹豫了下,才道,“采莲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方才的粥,也是她送来的。”——紫薇有些于心不忍。
永琪悲愤地举起拳头想要捶墙,却又想起小燕子正在屋里头睡着,讪讪地收回了手。
他怎么会不知道采莲善良!就是因为她的善良,他才一时心软留下了她!
可是,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到小燕子!就算是无心的,也决不允许!
“罢了,再多留数日,让尔康找个信得过的人,雇了车马,再多给些银子,护送采莲上京寻亲吧!”
紫薇抿了下唇,不说话了。一边是患难与共的好姐妹,一边是路边救下的姑娘,孰轻孰重,自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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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暗了暗眼眸,“你来辞行?”
乔果墨色的瞳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不满,“你又来辞行?”——不是前两天才辞别了一回么?
采莲跪在地上,语带恳切,“是的,求老爷和夫人成全。”
乾隆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嘭——”的一声脆响。
采莲伏低了身体,磕了头,“老爷和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铭记于心,感激不尽。”抬起头来已是泪盈于睫。
乔果愣了愣,蹲□来,拍了拍采莲的肩,有些局促地说:“你别哭啊!我没欺负你吧?”——诶诶,大人也这么爱哭?
采莲感激地看了一眼令仙子,又抬眸定定地望着乾隆,“老爷,对不起,奴婢辜负了您的期望。”
乾隆叹了口气,看着两女一蹲一跪相对着,莫名地感觉这个场景有些滑稽。
“夫人,你先起来吧,蹲在地上想和采莲斗蛐蛐儿吗?”
乔果愤然起身,不染铅华的剪水秋瞳嗔怒流转,你才斗蛐蛐儿你全家斗蛐蛐儿!
乾隆伸出手来拉令仙子入怀,安抚似的轻拍了拍她的柔荑,凑过头去轻声道:“夫人,还记得上回赶集买的纸鹞么?”
“嗯。”
“今儿天气这么好,不如准备一下,下午咱去郊外?”乾隆笑着眨眨眼。
乔果眼前一亮,放风筝什么的,最讨厌了!——“我去换衣服。”
在两人亲密地咬耳朵时,采莲识相地低下头去,眼底闪过一丝羡慕,老爷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
“采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奴婢尽力了。”采莲幽幽然道,“福大爷已经在张罗着雇车事宜了,与其被少爷赶走,奴婢不如自行离去。”
乾隆皱了眉头,“尔康的事,我可以解决。”
“老爷,奴婢听说过一句话,‘君既无心我便休’,奴婢心意已决。”
乾隆心烦地挥了挥手嘱其退下,之后又命人重赏了采莲,当成是儿子坏了人家清白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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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走之前交给腊梅一封信。
“腊梅姐姐,请当着小燕子的面交给少爷。”
腊梅惊疑地看着她,“你不是要走了么?这信与小燕子又有何关系?”
采莲温颜浅笑,纵然眼睛仍有些红肿,但是却莫名地清亮了起来,“这是我给老爷的礼物。”
腊梅更迷糊了。
“腊梅姐姐,谢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采莲要走了。”福了一礼。
腊梅心头是有些喜欢这个心灵手巧的丫头的,又听了些谣言,有些担忧地说,“你跟少爷……”如果这样,你以后怎么嫁人啊?
采莲对腊梅亦有几分真心,眨了眨眼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哦。”
少爷救了她,拉了她上马,在那个夜晚为她说话,她恋慕着这样温柔体贴的少爷。
她给自己和少爷设了一个局,赌一个未来。
但是,赌输了,也别把自己赔上。
少爷,始终没有发现,她手心那道浅浅的新伤。
更不会发现,她的心伤,既如此,她也伤他一回,从此,各自天涯,两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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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留下的信,引起了轩然大 波。
紫薇代念,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感激,但是小燕子听在耳里,愣是不是滋味。
趁着生病大闹,“你就是和那个采莲不清不楚的,你就是想娶她做小老婆是不是?!”
永琪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但是采莲已经走了,小燕子还这么不依不挠的,实在是有些不讲理。
吵着吵着,不知怎的,冒出了一句:“我那天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紫薇、小燕子的脸白了,尔康、尔泰的脸黑了。
这下炸锅了。
斥责的,鄙视的,惊怒的,失望的,只要是脏水,通通泼向了永琪。
紫薇、尔康、尔泰倒是对失了身又能走得如此从容的采莲多了份同情与钦佩。
“你滚!你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小燕子几乎咬破了下唇,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大嚷大叫。
永琪被小燕子碗啊杯子啊茶壶啊鞋啊一通乱砸,狼狈地逃走了。
原来前些天,还不叫满头包,这一回,才是真真正正的满头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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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芳草地。
半空中一只精致的七彩鸟在迎风起舞。
“老爷,跑快一点啊!要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乾隆满头大汗,一边跑,一边回头对令仙子抱怨说,“为什么不让用轻功啊!”
“用轻功有什么意思啊!”乔果吐了吐舌,凤眼含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大声地欢快地回喊,“你听到了风的声音吗——”
“听到了……”恰好来了一阵狂风,摇摇欲坠的风筝再次飘了起来。
“你闻到了自由的味道吗——”
“闻到了。”迎着令仙子殷切期待的眼神,乾隆硬着头皮瞎说。
“你快乐吗——”乔果一边喊,一边朝这个方向跑来,像只灵动的蝶儿。
“我很快乐!”乾隆勾起唇角,将人带入了怀里,故意用自己汗湿的脸凑近,磨了磨令仙子柔润光滑的鼻尖。
乔果不嫌弃他满身是汗,伸出手去要抢线轴,乾隆坏心眼地将线轴举得高高的,不让她拿到。
乔果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结果风又小了,人又没动,线轴也不拉,眼看风筝就要掉下来了。
“笨死了!连风筝都放不起来!”乔果牵起乾隆的手,带着他在草地上狂奔起来。
“又要跑啊?”乾隆轻轻抱怨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