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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车夫竟然没有答他的话,却走到桌子旁替自己倒了杯热茶,一口喝了下去,在贺静的“凶眼”下吞下了一块桂花糕。然后只听他舒了一口气,坐在桑琨岸的对面道:“这糕点味道还不错,怪不得你这小女娃打进来后就一直让人送这糕点。不过还是没有她当年做的好吃。”
“是你?”贺静跳起来指着他。
“怎么是你?”腾鹰也吃惊的叫起来。
只有桑琨岸不知道他是谁,便问道:“你们认识他?”
贺静和腾鹰一同瞧了桑琨岸一眼道:“这人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桑琨岸直瞪着车夫猛瞧。
贺静走到车夫身旁,抢救着她心爱的桂花糕,谁知道可恶的车夫竟快她一步,把整个盘给托走了。用着让贺静羡慕不已的轻功飘然的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贺静发飚了,随即转冲向他,嘴里叫道:“死老头,快把桂花糕还我。”
这世上只有人让她称为老头的人就是植承麟了,因此眼前这车夫乔装打扮的人就是他本尊。听到贺静一喊,桑琨岸这才想起在郡候府里她便是如此称呼那人的,他不由得瞪着植承麟。
“你何时与府里的车夫交换的?我们出来的时候你不也是在府里吗?”桑琨岸问他道。
老头在贺静“关爱”的眼神中再次把桂花糕扔进嘴里,气得贺静牙痒痒的鼓起双腮。“当然是你们在以蚂蚁爬爬的速度上马车前把他给放倒了,然后就是我赶的车子进宫里来啊!”
腾鹰和桑琨岸心里不由一惊,没想到植承麟的武功如此之高深,才这么一些时间他竟然能瞒天过海的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换走了车夫,那么刚才他就是故意让他们被抓进的。
“可是你怎么也会进宫来?”腾鹰问他。
植承麟把半空的盘子递回给贺静,道:“我等不及了,不想在那里等着。”
贺静和腾鹰一听不语,心里都知道他心中的着急与二十多年来在崖下独自一人忍受着当年心爱之人所谓的“背叛”。桑琨岸也是沉默以对,他也急切的想知道母亲与画像中的人之间的误会。
殿里飘动着压溢的气氛,但还是有唯一的声音的这气氛中得以存在,那就是贺静吃糕点的声音。没过多久,植承麟突然离开了椅子躲进内殿去了,腾鹰拉着正在喝茶的贺静站在桑琨岸的身后。
大殿的门被推开了,郡国夫人出现在殿门外,身边站着太平公主,一群的宫女太监伴着她们缓步的走了进殿。
桑琨岸看到郡国夫人心里一宽,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意,忙迎上去,“母亲,您可回来了。”然后又对太平公主笑道:“姐姐,这一趟辛苦你了。”
郡国夫人握着桑琨岸的手,拍拍道:“这次要不是太平,母亲恐怕还不能与你回去呢?”
太平公主对她笑道:“小姨不必如此,母子相聚可是人生的大事。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在郡国夫人和桑琨岸的道谢中,太平公主微笑的离去。
“岸儿,为何亲自前来接母亲回府?出了什么事?”郡国夫人看着脸色有异的儿子。
桑琨岸瞧了瞧殿里站在一旁候着的宫女太监们,郡国夫人了解的让宫女太监都退出去。他才道:“哥回来了,正在府里等着。”
郡国夫人一听脸上出现喜悦的表情,“伟儿回来了?”
“嗯!还有,还有就是……,就是……。”他吞吐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他似乎在想着该如何说才不让母亲受到刺激。
倒是站在一旁的贺静受不了他的婆妈,一下的走从桑琨岸的身后走出来道:“快说啊!桑二哥。”
郡国夫人被桑琨岸身后的家仆给吸引了,她细细的打量着眼前个子矮小的家仆,她知道桑琨岸不会随便带着人进宫,这人的说话语气、神态动作让她想起了一人,不由得脱口而出道:“贺静?”
大家急忙“嘘”了一声,郡国夫人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这是因为她万万没想到桑琨岸竟然会带着她进宫来,而贺静居然胆子大到又跑进宫中。
“猜对了,没奖!”她还爽快的轻笑着回答,不由得引来腾鹰和桑琨岸的白眼。
“你,你回长安城了?你怎么还进宫里来,这太危险了。”郡国夫人捂着受惊的心,低声对她警告着。
“没事的,没人会瞧得出来,我来到这里是要瞧瞧宫里的况如何?”
“你想干什么?”郡国夫人警惕的看着她。
“没事,只是看看而已,最主要是为了你。”
“为我?”
“对,有一位你应该今生今生都不会忘记的人来了。”贺静告诉她。
“谁?”郡国夫人疑惑的望着她。
桑琨岸扯住了贺静,示意她不要说,还是让他来说比较好。“母亲,记得我和哥哥七岁那年偷偷的溜进那楼阁的事,并看到了暗藏画像,画像中的那人与我们长得非常的相像,那时候我们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郡国夫人脸色相当的阴沉。
“母亲,哥哥遇见了这画中的人,而他也跟着哥哥回到长安城了。”
郡国夫人一听,一脸震惊的望着桑琨岸,一手扶着身边的椅子,贺静忙走过去扶着她。
“这不可能;他为何来这里?”郡国夫人在贺静搀扶下,坐在椅子上。
“夫人,他当然是来找你啊!”贺静在一旁回答她。
“你,你也知道他?”望着一旁点头的贺静,她不禁的又捂着心,眼睛茫然的望向一旁。“他不可能来找我的,他怎么可能还有脸来见我?”
她的话一出,大家都为之愣,郡国夫人何出此言,尤其是躲在一旁的植承麟不解的瞧着她的侧脸。
“母亲,这是为何?”桑琨岸吃惊的问着她。
郡国夫人的眼神为之一冷,眼里闪出寒光,贺静心头里一震,为何此时动怒的郡国夫人与武则天的神态动作如此的相像,仿若看到武则天一样,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错觉,可是她每次会出现这种错觉时总会有什么事将会发生。
“当年他说要回家中告知我们已然成亲之事,让我等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一去不复返。当我在荆州城找到他的时候,他竟然与别的女子已然成亲了。所以我恨,当时我已身怀六甲,生下你们兄弟时后我几欲寻死,但在皇上的劝说下,我才继续活着。”郡国夫人重提伤心往事,不由得泪如涌泉。
贺静与腾鹰对看一眼,心里纳闷了,不由的往老老头躲的方向瞧了一眼。桑琨岸觉得哪里不对劲,问道:“母亲,你是亲眼见到他与别的女子在一起的?”
郡国夫人点头道:“不错,是他,他还亲自对我说不会与我在一起,让我离开。”
“胡说,那人不是我。”植承麟终于忍不住的冲了出来。
他的这声暴吼,大家都受惊的往声音的方向看去。郡国夫人站了起来,忙拭去脸上泪的水,冷眼的瞧着眼前这车夫打扮的人。“岸儿,这人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他……。”
未等桑琨岸说,植承麟用手一抹脸上的易容,道:“心蕊,是我。”
郡国夫人望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植承麟,不禁的傻眼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竟然出现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他变化得不多,只除了脸上多了些胡子之外,还是那让她至死都会忘记的脸。
“那人不是我。”植承麟来到她的面前重申刚才说过的话。
“不是你?那会有谁?我看到的那张明明是你的脸。”郡国夫人也激动的大声叫道。
植承麟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出声。贺静见状,对郡国夫人道:“夫人,我可以做证老头真的没有与别的女子在一起。当我在深山里被武则天派来的人追杀掉下山崖的时候,他已一人在崖下生活的二十七年了。”
“什么?”郡国夫人骇然的望着贺静,“山崖下?二十七年?这不正好是伟儿和岸儿的岁数一般?”
“夫人,你瞧瞧我,在我的身上不就是可以证明你当年看到的人并不是老头,现在的我已容易,那么当年你看到的人肯炡也是别人假扮的。当年你没有看出来,我想是因为你当时太过于伤心,以至于你没有瞧出破绽,就这样误会了老头。”
植承麟握着她的双手道:“心蕊,我在崖下生活的二十七年都是真的。你知道吗?我也足足恨你二十七年了。”
“你恨我?为什么?”郡国夫人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当年我离开不久,有人送信与我,说是你已嫁与他人了。于是我匆匆的赶回去,却看到你已在他人怀里,我原想冲上去质问,却突然来了一群我素不相识的追杀我,我迫于无奈的逃到一处深山里,并掉了下山崖。”
“可是我并没有嫁人。”
“那为何他们兄弟俩姓桑?”植承麟问她。
“那是当时的我伤心欲绝,不想他们是随着你姓植,也不愿随着我姓武,所以把伤心的伤与桑叶的桑同音而改的姓。”郡国夫人对他解释着。
原本这是一幕让人感动相逢的一刻,但贺静与腾鹰听到桑琨伟和桑琨岸的姓氏是如此得来的,不禁的觉得好笑,却又不敢笑出来。桑琨岸扁扁嘴,看着他的双亲似是误会开始消除了,再看看那两个想笑又不敢笑的人,便一声叹气的拉着贺静和腾鹰走出大殿守在门外,以便让他那好不容易冰释前言的双亲好好的相聚一下。
第二十二章 秘密
为了成全殿里的郡国夫人与植承麟的相聚,贺静三人不得不在外边守着。这时天色已晚了,夜幕已然降临,贺静望着周围的白雪,不禁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离开皇宫快一年了,她竟然又回到这里来,命运可真是弄人啊!
腾鹰搂着她的肩,知道她怕冷,不想让她着凉,看到她叹气便道:“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这些日子你常叹气,这不像你。”
贺静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贪婪的吸取着他的体温,道:“看到老头和郡国夫人之间因为人为的阻隔而白白浪费了这二十七年的时间,我替他们感到不值啊!”
桑琨岸听后,望着她道:“你知道是谁让他们分开的?”
“知道,不管是二十七年前还是二十七后的今天,有一个人绝对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其实,你也知道这人。”贺静望着桑琨岸。
“武则天?”桑琨岸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不笨嘛!”贺静吃吃笑道。
“静儿,你为何认为是她做的。”腾鹰不解的问她。
“我老觉得武则天是不是太过于庞爱这位堂妹了,而且我觉得她们之间以姐妹关系来说的岁数相差是不是有点大。再说,今天看到的夫人与太平公主还挺像的,她们倒比较像姐妹。”贺静说出自己的见解。
腾鹰点点头,望着桑琨岸道:“静儿说的没错,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你说呢?”
“不好说,毕竟她们都是我的长辈,不太好讨论。”他苦笑着。
贺静耸耸肩,说得也是,后辈这样讨论长辈似乎不大厚道。“桑二哥,我们今晚不回府去吗?天都这般黑了。”
桑琨岸瞧了瞧天色,再看了看殿内两人相依偎的身影,然后道:“再等等吧!”
贺静和腾鹰也往他所看的方向瞧了一眼,她笑了笑对着腾鹰吐吐舌头道:“想当初看到老头的时候,他样子怪好笑的,头发和胡子都长在一起了,怎么也想像不出他能有桑家哥哥们的两位绝色儿子。”
腾鹰也回想起当初掉下山崖时情形,不觉得也笑了起来,唯有桑琨岸闷闷的看着正在傻笑的两人。
回到郡候府的大门前,大家不等他们进来,都已冲出了大门迎接。贺静一看,便呵呵的笑起来,道:“不用客气,不需要如此想念我,我们才回来,大家就跑出来接我,还真让我不好意思啊!”
腾龙听了,立即朝她的脑门赏了一掌,道:“你少臭美,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