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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蝶领命下去,思涵也回屋去用饭,饭菜倒是难得的丰盛,不似之前几日在祠堂的素色一体。
简单的用了一些,黄蝶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水,思涵不习惯有人伺候着洗澡,就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一屋子人走了个干干净净,思涵将衣衫退去,娇躯埋在浴桶中,洗去一身的疲倦。
抬手,用木勺舀着水,顺着香肩倒了下去,晶莹的水滴顺着发丝慢慢的滑落,此时,只觉得一阵的松快。
这绛云阁的水,似乎都比祠堂的要好,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
轻轻靠在浴桶边,感受着袅袅雾气将整个人包裹起来,氤氲水汽重,她的眸子清澈,甚至比那一弯水还要见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就靠在木桶边泡着,正闭目养神,忽听外头通报:“世子驾到--”话音刚落,就听外头窸窸窣窣一阵脚步声,似乎来了不少的人。
思涵的睫羽颤了颤,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做什么?
却容不得多想,听着外头的动静,思涵猛地起身,一把拉过屏风上的绒衣,将身子裹住。
房门就在这个时候大开,门一开,冷风乘虚而入,思涵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再回神,赫连云锦已经大咧咧的站在了门口。
显然没有料到思涵在沐浴,虽然没有对面而视,可是灯火通明间,思涵的身影就透过屏风映了出来,让赫连云锦一怔,随即立马就将房门关上。
“都出去。”与他一道来的还有几个侍卫,是名王妃特地吩咐了要形影不离保护他的。
那几个侍卫得令,在门口分散两排站好,赫连云锦这才重新推开了门。
思涵已经站出来了。
绒衣将身子裹得严实,没有能够走光的可能,所以她很是放心,可是赫连云锦却皱了皱眉头:“先进去换件衣裳。”
俨然是吩咐的语气,这让思涵十分的不喜。
这是她的房间,他随便的闯入,还嫌弃她没有穿戴整齐,这是什么道理。
“世子,难道你不知道进别人的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
晨间他帮她解围的事她还感念在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还是很感激,可是如今这个世子竟然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分明就是在教训她。
思涵皱了皱眉,世子就了不起了,就能够高人一等来了?
对别人来说兴许是,可对思涵,她不这样想。
人人生而平等,是她维持了二十多年的信念,纵然世子也不例外。
面对思涵的指责,赫连云锦先是一怔,随即弯了弯唇角,“侧妃糊涂了吧?整个王府都是我的,我随便出入我的地方,有什么问题?”
竟然还振振有词。
☆、V16【赤身相对】
“世子这样说,倒是我的不是了,那好,世子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我就不叨扰了。”
说着,微微一福身,随手拿起一套衣裳来,作势就要离开。
他的地方,她让路还不行么?
赫连云锦却拉住了她的手。
“你去哪里?”
力道不大,但毕竟是个男子,思涵根本就挣脱不开,于是一扬眉,弯了弯唇角:“请世子松手,这是世子的地方,我自然得退避三舍。”
这话大有气话的成分在其中,谁叫赫连云锦一进来就表明这里是他的地盘,那不是存心赶她走么,她好歹也是有骨气的人,又岂会赖着不走。
赫连云锦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倒似是猜到她会如是说,手没有松开,只是目光浅淡的落在她身上,不语。
屋子里生着火炉,水汽极重,思涵只披了一件衣裳,那水汽打在身上,披风遮得住身子,却遮挡不了曼妙的身形。
光影里,她的一只手臂放在胸,纤纤玉指在烛火里隐隐发着通幽的光,雾气熏染下,越发的唇红齿白。
赫连云锦忽的笑了:“别闹了,你我都成婚了,我在这里睡,有何不妥。”
这话说的不尽不实,却让思涵的心,猛的狂跳了起来。
他什么意思,一起睡?
几乎是讶的合不拢嘴,虽然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要同房,这未免也太荒谬了。
“赫连云锦,咱们没有拜堂,只算名义上的夫妻,所以你不要妄想我会与你那什么的。”说着,一指门口:“门在那里,你请自便,不送。”
她的反应那样强烈,让赫连云锦稍稍一怔,想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她口中的‘那什么’指的是什么意思,随即禁不住大笑了起来:“你…你会不会想太多,我只是说要在这里睡下,并未说要与你圆房吧?”
圆房二字说的轻敲,却让思涵一阵的面红耳赤,耳根子都跟着发热。
落入赫连云锦的眼中,他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瞧着思涵粉白的脸颊,忽的一笑:“还是说,侧妃根本就是在口是心非,其实你就是想要我留下来?”
他离她极近,她身上沐浴后的芬芳与他身上带着的淡淡草药气息交融,在屋子里蔓延了开来。
那样的熟悉,让思涵有些招架不住,连连的后退了两步,倏的抬眸,直直的望向了他。
熟悉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怎么会这样。
望着他的脸颊,目光在他的身上打转儿,思涵竟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来。
分明是不同的两个人,为何感觉会如此相似?
难道,他们两个…原本就是同一个人?
“怎么了?”赫连云锦见她发呆,不由得有些纳闷儿,“在想什么?”
思涵这才回了神,不住的敲打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低声的嘟囔了一句:“真真儿是糊涂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赫连云锦没有听清,于是又问了一遍,思涵却只是摇头:“没事,既然你不肯走,那我走好了。”说着,作势就要离开。
赫连云锦却再度伸手拦住了她:“不用白费心思了,外面的人是不会让你出去的,所以今晚你只能在这里呆着,哪里都不能去。”
这样的霸道语气,一丝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与楼亦歌极为不同,思涵瞧了一眼,心中越发觉得先前的念头好生可笑。
尤其是那一句哪里都不能去,直接想要限制她的行动,思涵一下子恼了:“凭什么?”
她可不是柿子任由他捏,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赫连云锦却只是瞧了她一眼:“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说着,径直朝向里屋走了过去。
思涵一下子怒了,她就不信,她就是要出去,谁能把她怎么样。
她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刚迈出一步,脚步就生生的退了回来。
门口一左一右几个侍卫,个个手持长剑,在思涵开口的瞬间,剑已经出鞘,刀锋闪闪,透着冷光,像是只要思涵踏出门口一步,那剑便会朝她飞来。
厚,刀剑无眼,她还不想被乱剑砍死呀!
于是只能悻悻的退了回来,扭头瞧见赫连云锦饶有兴致的瞧着她这边,唇角浮着浮光掠影的笑。
“有时候乖乖听话也是一种气度,你应该好生的习惯一下。”
赫连云锦在桌边,往香炉里不知加了些什么,一点燃,瞬间香气就弥漫了整个屋子,竟然是薰衣草的味道。
可是薰衣草应该是近代才传入中国的,古时候哪里有这个。
思涵早就惊奇的自动忽略适才要离开的事,凑过去,免不得要问一番:“这是薰衣草?你是从哪里来的?”不是好奇,只是想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这个东西。
“薰衣草?什么东西?”赫连云锦重复了一遍,好看的眉心皱作了一团:“这个叫做安息凝香,是从西域寻来的,不是你口中的薰衣草。”
思涵忙凑到了香炉的跟前,一双眸子好奇的打量着里头那一小块像是香料的东西,照着这味道,应该是薰衣草没有,兴许在古代,不叫这个名字。
“你喜欢?”赫连云锦缓缓的问了一句,瞧着思涵兴高采烈的模样,他的唇角也不觉得浮了一丝的笑意。
“是呀,可以凝神安心,味道又好闻。”
最重要的是她进王府之后一直做噩梦,从前还能去手机岛泡温池,可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有这个薰衣草香料,兴许往后就不需要那个温池的水了。
“我这里还有一些,你留着用。”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那盒子极为精致小巧,思涵打开来,立马皱起了眉头:“真小气,送人就送这么一丁点儿,王府也太穷了吧?”
赫连云锦被一句话呛住。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盒香料是他多不容易派人去西域买来的,她竟然还嫌弃太少。
立马一把夺了过来:“不要还我,废话那么多。”
思涵忙伸手去抢:“谁说不要了,白送的干吗不要。”
两人一来一往间,赫连云锦就将手举得高高的,“说了不要又来抢,这是什么习气!”
思涵当真叫起了劲,一手拽着他的衣袖,另一只手就去抢,可到底身量小,饶是脚尖绷得直直的,也够不着。
此时已经不是一盒香料的问题了,这是关乎面子,谁叫那赫连云锦摆明了就是拿她开涮。
于是干脆手脚并用的去抢,甚至还跳了起来,可是她忘掉了,她适才才沐浴过,身上只裹了一件绒衣,先前还紧抓着怕掉下来,如今竟然全忘了去,手都去抢东西了不说,还不住的动作。
那绒衣挂在身上哪里经得住如此折腾,被她三两下蹦跳,霎时之间,一个没提住,就从光洁的肌肤上滑了下来。
思涵终于停止了动作,身上陡然的凉意让她一惊,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赫连云锦,呆呆的瞧着那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展现在眼前,他吞了吞口水。
“啊!”思涵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蹲了下去,胡乱的扯起绒衣包裹住身子,蹲在那里,脸都红透了。
“还不转过去,看什么看。”
她发誓,她从来未曾这样窘迫过,竟然被一个男人给看光光,还是自个儿不小心露了身子,这都什么事。
“呵--”赫连云锦干笑了两声,强压下心底的悸动,当真按着她说的转了过去,只是眼前似乎还是她的身子在晃动,晃的他心神难安。
思涵这才一把抓起那绒衣来,飞快的跑进了里屋,找了一身衣裳换上。
她的头自始至终都低着,脸滚烫滚烫,连带着身上都是热乎乎的,满脑子只有两个字—丢人,丢大发了。
磨磨蹭蹭好半天才出来,赫连云锦已经在床榻上躺了下来,见思涵出来,饶是衣衫已经整齐,仍是极其不争气的想起那身影,然后不觉间下腹已是一热。
☆、V17【同床共枕】
“谁叫你上我的床的?”思涵黑着脸站在灯火通明处,新仇旧怨统统涌上了心头,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赫连云锦却一个侧身闪到她的跟前,在她尚未来得及逃跑之际已经拦腰将她抱起,再一动作,两个人已经双双落到了床榻上。
“该看的都看了,同床共枕又有何不可。”
竟往火上浇油,思涵立马就窜了起来:“你说什么,什么叫该看的都看了,你看到什么了?”
这就是所谓的垂死挣扎,私心里希望他将她被看光的事放在心里,不要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