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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再次震惊――包括我在内!刚才是怎么回事?来不及多想,我转身,对仍然痛得起不了身的周路淡淡地说道:“四哥,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赵悦之间的短信联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事实上直到你说出来,我才知道一直和我保持短信联系的是我们班的赵悦。所以,根本说不上我给你四哥下绊子,使坏水。还有,既然现在我已经知道对方就是赵悦,我会趁着她还不知道我是谁之前和她中断联系,这样你满意了吧?四哥。”
周路仍然躺在地板上起不了身,看来刚才那一下他摔得有点重。他紧皱着眉头,口里却兀自不服输:“鬼、鬼才相信你的话!你说赵悦不知道你是谁对吧?嘿嘿嘿,我赶明儿就告诉赵悦,那个给她当参谋出主意的‘情圣’就是今年‘全校最弱人士’、见不得别人谈情说爱的变态狂林光,看她怎么想你吧!嘿、嘿嘿嘿……”我一皱眉,冷冷说道:“那由得你吧,随便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无所谓。”一边说着,我一边绕过周路躺在地板上的身子(顺手将他手中还握着的我的手机拿过来)、排开还愣在原地的众兄弟,打开寑室门走到外面。
如果周路真的告诉赵悦我的身份,想来会被赵悦极度鄙视吧?但我现在懒得管这些狗皮倒灶的事。我快步走下宿舍楼,然后径直向宿舍楼左侧数十米开外的园林走去。那片园林环境清雅,绿树成荫,曲径通幽,往常都是大学情侣相会的绝佳场所,一般来说“狗与单身汉不得入内”。但今天我顾不得这么多了。我需要找个安静的环境来仔细地回味刚才在寑室里发生的一幕:我打倒了高大的四哥周路,而且没有使用内力。当时我的确是在跟从着长期练习功夫的本能在行事,但我究竟是怎么样做到的?这件事尤如黑暗中的一丝光亮,引领着我向它拼命地追赶而去,我预感到只要抓住这丝光亮,即使内力无法恢复,我也可以从“废人”的阴影中解脱出来,开始另一种不一般的人生。此时此刻,就连日日夜夜念兹在兹的苏仪也暂时被我放到一边,至于赵悦也好,女孩X也好,四哥周路也好,就更引不起我的一丝一毫关注了。
我在夜色笼罩下的林荫小道漫无目的地缓缓走着,一边用小幅度的动作比划着。刚才周路向我出拳时,我的动作其实很简单:周路那一拳是击向我面部的――拳力很足,如果被击中,我绝对会变成国宝大熊猫。当时我的身子向左偏移,让过了拳锋,同时我的右手搭上那拳头之后的手腕,顺着周路发力的方向带了一下,此刻周路因为一拳击空已经有点失去重心,再被我这么一带,他向前踉跄了一步,我的右腿适时地在他脚前一绊使他重心更加前移。此刻他的身体已经擦过我向我后方跌去,他的步伐也乱了,却本能地拼命维持最后的平衡,所以我的左手成掌,顺势向他后腰部位拍去――腰是人体重心所在。这一拍彻底破坏了周路保持平衡的最后希望,结果就是他倒下。在这一系列过程中,我基本上没有用什么力,只有右手那一带费了一点腕劲,但绝大部分还是利用周路自身的拳力和前冲之势;绊他那下只需要把腿放在合适位置;左掌那一拍也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稻草”本身自然不必具备多大的能量。连同最初的身体左移避敌兵锋,我总共做了四个动作,每一个动作幅度既小,自身用力也可以忽略不计。这正是乾坤太极拳中坤字诀的运用诀窍!
是的!这就是坤字诀的最高境界,以无为对有力,以虚击实的无上法门!我兴奋起来,但随即另外两个镜头出现我脑海中:一个是刚来S大那晚,周路扔啤酒瓶砸我,我明明看清了酒瓶的来势,却有无法避挡的感觉;另一个是刚才周路给我的第一击,我被打倒的那次。为什么这两次攻击我却没有办法化解呢?是了!原因还在于我无法使用内力!失去内力的我一则反应速度变慢,二则感知能力减退。为什么周路扔酒瓶的那一次我看见了,思想反应过来了但身体跟不上?就是因为反应速度变慢!而刚才在宿舍里之所以我躲不过周路的第一击,就是因为那一击太突然,我之前又因为内力尽失而无法提前感知危 3ǔ。cōm险,当然就更谈不上化解。不过即使如此,今天击倒周路的经历仍然可以证明一点:我并不是自己之前所自认为的“废人”,更没有我自己之前想象中那么脆弱!我仍然可以使用功夫――虽然在内力尽失的情况下也许只能使用乾坤太极拳中的坤字诀,虽然也许会在使用时会受到诸多限制(比如敌手的打击来得太快太突然的话我可能就没法子应付)――但毕竟我可以使用功夫了!这一事实已经足够令我欣喜若狂――大概真如唐霜姐姐所说的:我有一颗天生适合练武的“武术之心”吧!
不过这一切是真的吗?如果只是空欢喜一场呢?如果我击倒周路也象我与赵悦的认识或者与周路的误会一样,只是巧合呢?也许我应该找个对手来试一试。对!应该找个对手试一试!
正在这时,手机又响了。“喂,老七!你在哪里?”看了看是关照的号码,接通了却传来老大的声音,看来老大情急之下把关照的手机征用了。
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老大,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对啊!老大张飞不就是现成的对手吗?我立刻说道:“老大,我没事,过两天我跟四哥道个歉就行了。现在你快来吧,我有事找你!”
三分钟后,老大站在了我的面前。“老七,俺相信你说的!你别放在心上,老四是那个样子!心眼小得很!”他对我说道。我心里一阵暖,笑了笑道:“老大,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个事,是另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吧!”
“你练过武术,对吧?”我突然问道。老大一下子愣了。他还从没有把自己练武的事告诉过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大讶异地问道。我笑而不答,却反问道:“老大,你练的是套路还是实战?”老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俺小时候主要练套路,两年前才开始练了一些实战技术。”我点点头:“那就好,老大,我想请你攻击我。”
“什么、什么?”老大的眼睛一下子瞪成一对圆环,“老七你疯了吗?”
“你看我像疯了吗?”我微笑道,“没关系,老大,出手吧,一开始慢一点就好。”
老大却兀自不肯动手,只道:“老七你别玩了!你身子那么弱,又经常生病(他是指我全身性疼痛的发作),俺可不想伤着你。”
呵呵,老大这话是关心我不错,但听在我耳里却怪不舒服的――说来也怪了,之前我以为自己不能再用功夫时,那时老大也说过不少“你身子弱要注意”之类的话,我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想,那时的我一定是在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个性吧!我哈哈一笑道:“老大,七弟是那种拿命开玩笑的人吗?你放心出手,撑不住时我自然会喊停!喂,老大,我说你不会是怕打不过我吧?”最后一句是有意激将了。
老大也不生气,说道:“好,那要是你感觉不行就快说啊!”
四下看了看,没人。正好练拳!我站在老大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气,双腿微蹲,两肩放松,摆了一个太极拳的“抱球式”。老大一看,脸色严肃起来,也摆了一个起手式,我却看不出是哪套拳术了。
我凝神,汇意,无法运使坤字拳劲,但我可以体味坤字拳意。然后我冲老大点点头:“来吧!”
第三十章 做朋友吧
“哈!”老大从胸腔中发出一声喝。踏步上身,出拳!恩,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拳法,看得出来老大的功夫受套路影响很多。而且,好心的老大因为怕伤到我,最多只用了三成劲力。声势倒是做足了,不过真要打在身上恐怕是雷声大雨点小。
“老大,再快一点,出拳力量再大一点!”随手将老大的攻击拨到一边,我一边忍不住开口求道。照他这样的打法起不了试招的作用,最多只算是对练套路。
老大眼中的惊疑之色越来越重。在他的预计中,大概三成劲力就足够我喝一壶了吧?我暗暗好笑地想着。不过他马上就调整了出拳的速度和力量。好!需要费一点神应付了。我凝神于老大每一次出手,及时预估其力道、方位,以便更有效地借其力而反击其身。
连续地带了老大几个踉跄之后,看得出他打发了性,出拳也越来越重,越来越快。我在心中暗暗赞叹:老大的身体素质极好,而且当初一定下过苦功,我几次想要借力推他倒地,都被他硬生生地稳住了身形。估计老大也就是练功不得法,否则他的实力绝不止今天所表现出来的这么一点。一边想着一边应付老大的攻击,同时体味着坤字诀运用的真髓:意生于内,力取于外。老大用力越大出拳越猛,我所需要使用的本身劲力也就越少,太极挥洒也就愈加轻松。我且战且退,一次次将老大的攻击化于无形,老大的神情也越来越凶猛――如果每一次全力攻击都像打在水里空气里一样无力可着,真的会很郁闷吧?
原来苏仪曾经使用过的“以极慢打极快”并非坤字太极的最高境界,我现在所运用的无力打有力,“借十分力,打十分力”才是坤字诀运用的极限啊!以我身为器,运彼之力,反击彼身。彼强而我愈强,彼快而我愈快,如轻絮随风、瘦苇从流……心中自然地回味着曾经听苏仪念过的口诀,我的唇边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惬意的微笑。
老大突然一声大喝:“七弟小心我这招!”他双腿向后力蹬,突然全身腾空而起,双拳齐出,鱼跃向我扑击而来。这一招叫什么?蛟龙出洞?猛虎出柙?不管叫什么,这的确是至刚至猛的一招拳法。不过,我摇头而笑:这一招若能以内力为基础,自然会挟带一往无前的决死气势,但老大用这一招却仅仅是使足了招式,虽然他本身气势亦很哧人,但在内行看来,却无一处不是破绽。我以坤字诀或挥或带或推或半渡而击,皆可破之。心念动处,我却决定行险。双足微用力向前蹬,我身子向后腾起少许,跟着伸掌在老大已经击至我面前的双拳上轻轻一按,身体借势跃起丈许高,老大的身体因我一按之势,不得已落回地面。在他讶异的目光注视下,我的双手保持下按姿势不变,双腿却向两侧踢出,以一个标准的“跳鞍式”又在半空中轻飘飘地上升了尺许,方收腿向后稳稳落地。
“好!”叫好的却不是老大,当然更不是我。清脆宛转的娇声应该出自女子之口。
我与老大向声音传来之处望去,却同时愣住了:又是一个该死的巧合!这么晚了“班花”赵悦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赵悦此刻也已经看清了我和老大,脸上渐渐显露出吃惊之色:是啊!这种比武过招的场合出现老大张飞也就罢了,可我林光这种“全校最弱人士”竟然也参与其内,就不得不令人惊诧莫名,更何况一眼就看得出这场比武占上风的人竟是我呢!
三个同班男女莫名地对视了一阵。赵悦突然反应过来,脸一红,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随即我与老大互看一眼,也心照不宣地撤退了。
可以使用有限的功夫令我当晚剩下的时间都沉浸在欣喜之中,而老大似乎也在拼命消化“最弱”的七弟竟然会功夫这一事实。我们都已经把不久前才发生的“短信风波”忘得一干二净了。
第二天晚上,我背着一摞书去了自习教室。部分恢复自己的功夫固然是意外之喜,但大学功课还是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