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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与她隔着一道玻璃门,几道铁栏杆将她们隔离开来。她拿着话筒,听着她所谓的不甘。
她不明白蓝艺允为什么这么恨她,非要置她于死地。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知道原因!”
蓝艺允轻蔑地哼了哼,然后紧紧地捏住话筒。
“还记得《若问》吗?多亏了你,我苦心经营的事业就这样被你毁了!方茴,你是不是很高兴?你就这样轻易打败我了?”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方茴不敢再用话刺激她。她淡淡道:“是你自己太贪心!设计韩莹莹和我,到头来你什么都失去了。”
蓝艺允猛然站了起来,眼中是愤恨和不甘的泪,“我贪心?明明是你和盛荀联合起来陷害我,他没有把那烂戏给你却反而给了我,这不摆明了要害我?你说,是不是你们合起来陷害我?”
里面的狱警把蓝艺允重新按到座位上,她抖了抖肩膀,不满地坐了下来。此刻的她真的是落魄至极,狱警不管她曾经有多么风光,现在的她在他们眼里就只是普普通通的犯人。
方茴叹了口气,蓝艺允现在还是不知道她到底错在哪里。她最后也是唯一一句提醒,一如从前她提醒着什么都初出茅庐的她。
“艺允,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能一局定生死的,人气的事你应该自己反省反省。你设计我们,你本身就是错的。其实盛荀早就知道你是幕后的黑手,他给过你机会,你只是一直没能把握。若你还存着一丝良善之心,你就不会接下这部戏。欲望是无穷大的,我相信你的经纪人也曾对你说过。”
天空飘洒着几滴细雨,蓝艺允闭上眼睛,不知自己何时再能看见那明媚的阳光。
订婚仪式被延迟到了下月十五号,方茴在此之前紧张的不得了,她害怕自己说错话,害怕自己走错地方,更害怕这是一场梦。婚礼的前一晚,她蹭到盛荀的身上,很不相信地问他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盛荀白了白眼,说要不是真的我搂着你干嘛,方茴还没惊诧地反应过来,盛荀又无可救药地将她压倒了。看来今晚又是一场恶战。
盛妈妈和清妍是在三日前赶回来的,盛妈妈高兴的不得了,到处带着方母和方茴去买这买那。温婉寡言的方母也被这热情渐渐感染,她跟盛妈妈很快就熟络起来。清妍拉着方茴说给她好好做一次SPA。
“好舒服啊!”方茴享受得接受着按摩师的推拿,平时工作太忙,没时间来这里做美容,偶尔做一次感觉还不错嘛。
清妍脸上贴着面膜,大气不敢喘一下,她含糊道:“那是当然了,我选的地方那还有错。”
方茴赞同地点了点头,清妍又说:“不过你和表哥结婚以后还是当艺人吗?艺人很辛苦的,而且表哥长时间看不到你会相思成疾的。”
方茴鄙视地望了望她:“怎么会?我又不是不回来!再说,我们这是订婚,离结婚还早呢!”
清妍翻了翻身子,很认真地问她:“我是说真的,你真打算抱着这个行业做一辈子吗?你就没想过其他行业?”
方茴想了想,“其实我原来是学编剧的,我也挺喜欢它的。以后还真得考虑考虑。”
清妍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十分笃定地说着:“不用想了,以后你就回归本行吧。表哥公司需要写游戏剧本,你以后就帮他写呗。你看,这样的话,既解决了职业的问题,又解决了分居两地的问题,多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本文快完结了哦,还有几篇番外
☆、订婚风云
厅外大堂已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客人,方茴换好装坐在房间里忐忑不安。Alisa和清妍陪着她,她们看向她的表情都是戏谑,还不停的打趣着她。
“哎呀,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哎,怎么还这么紧张?来放轻松,跟着我吸气,呼气!”清妍把手提至胸部,不停地叫方茴跟她一起吸气﹑呼气,方茴磨搓着手怎么也做不到像她那般平静。
Alisa拿她无法,她劝清妍不要再给她施加压力了,清妍无奈地耸耸肩,放弃了这一想法。
“哎,我去外面看看,到底来了多少人!”清妍提起脚丫就蹦向门外,掩门的声响又引起了方茴的不安。
Alisa坐到她身边,弯腰替她理了理裙边,抹胸荷叶小礼裙将方茴的身子包裹的凹凸有致,领口还盛放着一朵褶边渲粉的花,很是好看。
“怎么办,我还是很紧张!”方茴来回踢踏着鞋子,高跟鞋触地顿时发出“噔噔”的声响。
Alisa很苦恼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她道:“大姐,今天是订婚,又不是结婚,那么紧张干嘛?要这真是结婚,我觉得你很有可能晕过去。”
外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门口来来往往过来不少人。门轻轻被扣响,清脆的脚步声一刹停了下来。
“哎,你们来啦!”
齐煜珩和李心荷一同来此,今日的他们穿的极其搭配。齐煜珩一身黑色西装整理地纤尘不染,鲜少打领带的他居然打了条黑白相间的条纹领带。旁边的李心荷更是娇俏柔美,梨花染烫的发蓬松张弛,宝蓝桑蚕丝不对称拼接礼服让她周身散发着一股知性的魅力。这样看起来,她和齐煜珩真的是配得不得了。
齐煜珩微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后就先出去了,倒是李心荷她反而留了下来。她朝Alisa腼腆一笑后,然后有礼貌地说道:“我和茴姐有些话要说,Alisa能不能先避开一下?”
Alisa看了眼方茴,十分通融地点了点头,给她们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方茴指着旁边的位置让李心荷坐下来。
李心荷坐下后,缓缓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来,然后递给方茴。
“这是?”方茴不解,李心荷眨眨眼,示意她打开看看。
包装很快被拆开,盒子里装的是一款 HARRY WINSTON铂金钻石项链,螺旋式的底座上镶嵌着数枚大大小小的璀璨钻石,仿佛把大自然最珍贵的元素运用到这瑰丽的思想上。
方茴忍不住惊叹,面对这样贵重的礼物她多少有些不能接受,她赶紧合上盖子把项链重新塞回李心荷的手里。
“我不能要,这么贵重,你自己留着吧。”
李心荷早知道她会这样说,她是铁了心的要把项链送给她。她把它重新塞回方茴的手里,一点也不容许她退缩。
她说:“我的礼物在门口就被他们收去了,这不是我送给你的,是齐煜珩。他怕你不能接受,所以特地委托我转交给你。”
方茴疑惑道:“为什么他自己不拿给我还要让你拿?”
李心荷抿着唇,半天才回答她,“还不是怕你不要,你觉得自己愧疚于他就一定会拒绝他的情意。与其这样双方尴尬,不如我来转交会更好一些。”
方茴拿着盒子有些失神,“我欠他太多了,现在还送我贵重的礼物,我更觉得过意不去。你还给他吧,这个我不能要。”
李心荷劝解她:“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番情意。你已经拒绝了他,再拒绝一次他会更加伤心。茴姐,不是我说你,礼物的贵重倒真不怎么重要,你若还想跟他好好相处下去,就更应该收下它。”
方茴最终还是收下了它。正如李心荷所说,倘若自己不能够接受,说明打心眼里她对齐煜珩就有了分芥蒂。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又如何,只要人还在,他们的情谊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李心荷离开的时候,在门口踟蹰了好一会儿,蓦地,她的眼眶蒙了层雾气,无声又无息。
方茴,你错过的,也许是最爱你的人。
离开始还有一两个小时,方母把方茴叫到了天台。从这里鸟瞰而下,整座城市都尽收眼底。
天,在此刻变得近了些,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
方茴不明白方母为什么要把她叫到这里来,她拉着母亲的手一直没松,方母面色凝重,好像不大高兴。她看起来忧心忡忡的。
“妈,有什么事要现在说吗?婚礼要开始了!”
方母沉着头,像是再思考什么。她迟疑半天,终于有些为难地开口道。
“小茴,今日是你订婚,做母亲的本该为你高兴。可是有件事我藏在心底很久了,今日不说出来,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你听后,若有什么不满,都通通朝妈发啊,妈不怪你。”
方茴隐隐约约地猜出母亲要说什么了,尽管真相破茧而出,她还是不愿在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她拉起母亲的手,想要往回走。
“妈,有什么等结束后再说,我们赶快进去吧,他们估计要找我们了。”
方母不肯走,她不愿意一辈子背负这个罪责。这包袱太重,她背了这么些年,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躲开方茴的阻挠,终于将这个埋葬心底多年的秘密吐了出来。
“小茴,其实你把不是醉酒被捅死的,是我,是我杀了他。”
方茴脚步一怔,该来的总该来了。她没有转身,而是静静对母亲说着:“妈,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真的,早就知道了。”
方母脸上闪过一阵错愕,她有些难以置信:“什么?你都知道了?”
方茴痛苦地闭上眼,点了点头,“盛荀告诉我的,他已经为您掩埋了一切。您不会坐牢的,这个秘密永远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方母向后踉跄了几步,灰白着脸,“那又怎样呢?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可遮掩的。我已经想好了,等你订婚后我就去自首,还你爸一个公道。”
早知道是这样的,方茴脸上的妆被打上了一层潮湿。她其实是自私的不得了,她敬重父亲一面希望肇事者以命换命,但她也爱自己的母亲她更不希望仅有的亲人离她远去。这样自私的想法徘徊于她的心中,她矛盾且痛苦着。原以为她们会守着这个秘密度过一辈子,可哪想,命运终归会让一切回到原点。割舍,竟是这么的不易。
她垂着头,痛苦不堪:“妈,你不要再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您去投案自首的,您就不要再有这个想法了。等我们正式结婚了,我就会把您接过来同住,这个秘密将会永远的尘封起来。”
方母沧桑的脸上透着几丝绝望,绝望中又带着几分坚定,她垂散的发飞飞扬扬的,“不,我一定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
方茴转身,向她哭号着:“妈……”
“伯母,今天是我跟方茴的大喜日子,您一定要伤了她的心吗?”
盛荀沿着楼梯慢慢走了上来,纯白的衣装彰显着他非凡的气度,黑皮鞋铿锵有力地踩踏着,他看起来面容十分沉郁。
看到盛荀来,方茴的不安和痛苦渐渐转换成一种微妙的安全感,她信任盛荀所以相信他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
方母略微惊讶了起来,她也没想到盛荀会突然上来。
盛荀走过来揽过方茴,十分理智地对方母说:“伯母,您不必用这样的方式来做补偿,方茴其实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