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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漆黑的仓库顿时变得光明,起初苏落并没有看清来的人是谁,那里突然地光线让她的眼睛很不适应,只能看到一个轻微的人形。
不是聂染,也不是自己的父亲,这二人都不是,来的人苏落看清楚了,是顾延青。
“呵,顾总,怎么是您来了。”李文治拿起了手中的那支枪,对着苏落,语气又变得圆滑和让人反胃。
顾延青没有说明自己的来因,只是对着李文治说:“把人放了,我们不会追究。”
李文治只是笑着,情绪有些失常:“你让聂染来,让他过来!”
“顾延青,别说你不知道!是聂染这个王八蛋,拉着我去了N。R,随便找个人让我上了,我才会得这种病。你们兄弟也真是有意思,一个拉着我去死,一个把另一个的女人送给我。”
他把枪指向了顾延青:“聂染在哪里,还有苏秦在哪里?”
顾延青并没有感到害怕,只是低着头看着那里晕晕乎乎的苏落,语气平淡:“在来的路上。”
“看来他们对于一个苏落的关心程度都比不上你……”李文治放声大笑,“顾延青,这些事情都与你无关,你大可不必前来。”
顾延青并没有回复,似乎是在拖延着时间,等待着他人的前来。
不由地想起了刚刚聂染电话里紧张的语气:“延青,我被困在马路上了,苏落被绑架,在城郊的仓库,帮我。”
这是聂染第一次求他帮他,为了一个女人。想到苏落,他本是无意去救,生死有命,又与他有何关系。
只是不知不觉地就想到了她的姐姐苏樱,太过相似,有时候也让他怀疑,自己对这个叫做苏落的人是不是也有了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同她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就像是十几岁的时候和Somnus在一起一般,现在她落入了困难,自己该去吗?
行动比脑海中的想法来得更快,这边还没决定个结果,他却无意识地站起了身:
顾延青,你终究是放不下有关苏樱的一切。
“怎么,顾延青,不说话了?”李文治看着他,最后实在是无法再等,对着苏落就要扣动机板,却只听到“嘭”的一声,子弹打入了李文治的手中。
李文治的手受了伤,枪也被打落在了地上,他望了过去,是苏秦来了。
用没有受伤的手捡起了那把枪,他颤抖着手对着苏秦:“苏局,原来是你来了,我父亲的命,你总归要还。”
两个人对峙着,顾延青快步走到了苏落的面前,苏落还在迷迷糊糊地用着最后一点知觉看着他,看到是顾延青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的时候,真的是放心了。
她抱住了面前的那个人,用了最后一点力气,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心安。
随后赶到这里的聂染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只是他顾不得多虑,趁着李文治和苏秦对立着没有发现自己的空档,一枪打到了他的左手。
李文治的枪又一次地被打落,顾延青听到了枪声,只是把苏落抱在怀里护的很紧。
两个人第一次抱得着么紧也是抱得这么近,顾延青都能看清楚苏落长长的睫毛,不知怎的,明明是混乱的现场,他却丝毫没有害怕,只是看着她,觉得很宁静。
“杀苏秦的人,只能是我,李文治,这次我放你一条生路。”聂染走到了李文治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李文治击晕。
苏秦的枪这个时候还是对着聂染的,聂染不是没有发现。突然又有很多人站在了苏秦的身后,是聂染的手下。
“苏局,我的人都来了,你寡不敌众,我们的事情,不如以后再说。”他看了看苏落,示意应该先带着苏落去一趟医院,这时候苏秦才放下了手中的枪。
……
苏秦和顾延青驾着苏落上了另一辆车,从头到尾顾延青和聂染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最后上车的时候,聂染拦住了顾延青:“苏落不是苏樱……”
“我知道。”顾延青回复,聂染听罢收回了手,看着他们离开。
他把另一只手上的枪支扔回了自己的车上,看着自己的人把昏了的李文治抬着送去了警局,自己却在仓库的门口久久没有动身。
二十年前他也就坐在车上,亲眼目睹了那一场绑架,看着地上昏倒的苏落和李江手中的苏樱,他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上自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
李江就死在了他车子的后座上,狙击手的枪法极准,他甚至感觉子弹穿过李江之后直接擦着他的脑后而过。
他没有害怕,只是回过头看着那个坐在后座的苏秦的女儿——苏樱。
小小的女孩子中了枪昏倒在了车后,面庞上还是保留着刚刚强撑出来的毫无畏惧。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才回过头,对着原本要向机场驶去的司机说:“先去医院。”
……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聂染已经等了二十年,如今苏秦就在他的面前,他却并不着急了,他想要慢慢地来算完这一笔账,在此之前,谁都不能夺去苏秦的命。
在原地坐了很久,他才发动了车子,回到了N。R。
**
苏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家中。刚刚她陷在了一场黑暗的梦里,睡得并不踏实,只是觉得心烦意乱。
睁开眼睛,只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坐在了自己床前的书桌上。
“落落,你醒了。”苏秦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
望着女儿,他只是觉得命运的重演真的是一件荒唐的事情。倘若当时自己没有因为一腔正义击毙聂晏名,或许今日还是一家四口开心地生活在一起。
自己的妻子、还有苏樱都会健在,苏落的性命也不会接二连三地垂危。
苏落点了点头,起身坐起:“李文治最后怎么样了?”
“聂染把他送到了警方,他应该会在警局里面一直到死。”苏秦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委屈你了。”
苏落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很想拥抱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来,她一次都没有拥抱过苏秦,也很少有别的拥抱。
扑在了父亲的怀里,她的力气很大,起初她只是在父亲的怀中紧紧地靠着,但是后来不知不觉地就落下了泪水。
这,才应该是家人的感觉吧,迟到了二十多年的亲情,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苏秦知道女儿的心情,用厚大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略微叹了口气。
苏落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泪水,一番发泄过后终于是舒服了很多。
在父亲的怀中,她想到了就在不久之前的顾延青的怀抱,也是这样紧紧地给了她安全感。那一刻顾延青在她的耳畔说着:“别怕。”
原本她的内心因为重回旧地满是恐惧,如今却因为顾延青的一句话而变得宁静,仿佛从小到大顾延青就有这样一种力气,让她可以安心。
是聂染所不能具有的,也是聂染从来都不愿意给予的。
有人曾经说过一个人对自己越不好反而会让自己越喜欢她,反而那些对自己越好的往往都会被忽略。
顾延青就是后者,一味的付出不求回报,而聂染从不会给予什么,但是什么都能拥有。
以前她身处其中并不自知,可是真的走出来站在局外却看得分明。
苏秦松开了女儿的怀抱,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让她从思索中挣出,对着她:“顾总替你请过假了,安怡那边我过会儿打电话给她。你先休息吧,好好睡一觉。”
苏落点了点头,看着父亲出了自己的房间,又躺了下来,陷入了一场梦。
……
梦里是一个平静的小湖水旁,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湖水里的鱼,她的母亲还是一如从前美丽的样貌,不远的地方苏落和苏秦手里拿着钓鱼的工具朝着这边走着。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满世界似乎都洋溢着幸福的滋味。
只是天色突然变了,手里拿着的钓鱼竿被强力的风吹走了,整个世界在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再恢复明亮的时候,只看见聂染和自己的父亲面对面站立着,苏落和母亲已经不知去向。
“嘭”,是聂染的手枪先发出了声响,苏秦才发出子弹,最后苏秦倒下,聂染躲了过去。他笑着看着苏秦没了气息,转过头对着苏樱说:“Somnus,你看,我做到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聂染眼神里除了有终于完成大事的喜悦之外,还有着不一样的情绪,就像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望向她的眼神,说不出的奇异,像是喜欢却更多地是一种犹豫。
他走上了前去,在苏樱看着苏秦死去还未意识到究竟发生什么的时候,聂染把她抱入了怀中:“Somnus,和我逃跑吧,一起逃走好吗?”
只是梦境里的爱情都是美好的,美好的不像样子。她只在聂染的耳边问了一句,也就那么一句,让她从睡梦中走出。
她问的是:“那苏落呢?”
那个时刻,梦终止了。她心里陡然而过一阵失落,只剩下说不出来的压抑。果然梦境都是虚假,一旦面临事实,都是鲜血淋漓。
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安怡。
作者有话要说:(づ ̄ 3 ̄)づ看文的亲,么么哒一口
☆、二零、
二零、
安怡婚礼结束后也顾不得度蜜月,把延迟一天之后就急忙奔到了苏家看苏落。
之前苏落中枪受伤还是后来才知道的,余惊不小,如今这般便更是忐忑。看着苏落醒了过来,安怡才放了心。
“昨天你没有来,本打算怪罪你一辈子的。”安怡拉着她的手说嗔怪着,“后来听到苏伯伯那样说……幸好你没事。”
她的语气里满是庆幸,庆幸友人再一次地逃脱了困境。
“没能看到你的婚礼,我也很遗憾。”苏落对着她说道,虽说是妹妹的朋友,但是她从某一刻开始也把安怡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既然决定替苏落活下去,就要更好的为她而活。
……
朋友之间的聊天并没有持续多久,安怡和丈夫还要去度蜜月,看苏落没事了夫妻两个人就直奔机场了。
苏落可能是睡得太久,如今也不想继续休息,便洗漱一番后到楼下走了走。
当时正是下午三四点钟,又不是周末,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
苏落走着走着就不自觉地来到了公司的楼下,想了一会儿后就上了楼,却看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已经炸开了锅。
“苏落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马室长走过来问道。
“没事的。”苏落回答,她不知道昨天的事情公司的人知道与否,没有多说。
身旁的另外两个女子却在说:“苏落我们都听说了,李副总绑架你的事情。你和聂大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苏落突然觉得今天来到办公室,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周围的人听到苏落不愿意多说,也不好问下去,接而讨论到了另外一个话题——李文治的职务被撤,他们这些助理今后的走向也因此变得未知。
“我倒是希望能去顾总的手下,可是听说那里不缺人。公司副总的位置短期又没有人继续接任,我们该怎么办啊?”
讨论声接二连三地响起,身旁的姜妍却安安静静地坐在了那里,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去向,并且已经是胜券在握。
苏落最后还是离开了那个纷杂的地方,上到了楼上的天台。
那里真的是一个很静谧的地方,很少有人会上来,所以她才会在这里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