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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的马大姐。她大概是从社区登记资料上知道你是个律师，就让我找你咨询一下。我知道你最烦这些，就自己琢磨。”
“这些人就是懒，想随便了解什么自己去网上找就是了。具体条文问度娘，八卦内容问微伯，不比这么打听到的内容详尽得多？如果有具体事项要咨询，请直接到律师事务所。”
“你就不能人性化一点儿吗？谁还没有凡事图个方便的时候呢。你就从来不请别人帮忙，从不打听什么事儿？”
“不一样的，冉冉。两种事情不能随便‘打听打听’‘解答解答’，一个是病情，一个是案情。不了解详尽的情况，往往会耽误事儿甚至害人的。”
“好吧，我一知半解地去给她解答，可别误了事儿人家赖你水平不行。关灯。”
郑翛去关了灯，回头看见萧依冉被床头灯幽暗的光线拢着，和衣靠坐着。
“我忘了问你，你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格式化了完了吗？”
郑翛一笑，抬腿上床，把头枕在萧依冉的小腹上，说：“我脑袋里压根儿就没有什么香艳的画面。就算有，女主角也是你，我更舍不得格式化掉了。”他把萧依冉的睡裙往上推啊推，然后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面，说：“我要给你用的沐浴露和润肤乳品牌写表扬信。你现在简直就像一颗糖果，闻着甜滋滋的。”
萧依冉捉住他那只作乱的手，说：“明天我还要去体检呢，今天不行。”
“安全期，冉冉。”
“可是妇科体检要求前一天晚上不能过夫妻生活。”
郑翛不依，说：“医生没说不能温存会儿。”他抬手关了灯。
“那你别得寸进尺。”
“冉冉，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嘶……你这叫欲拒还迎。”
“翛，我也得给你的沐浴露品牌写个表扬信。”
“行，德文的，我代笔。从现在开始，我要计时收费了。”
萧依冉笑，说：“做这事儿收费的，都是……”
“让你混说。”
俩人同时倒抽了一口气，萧依冉想：又得把体检改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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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是后天。
☆、又不知好歹
早上萧依冉给体检中心打电话，说身体有点意外情况，今天不去体检了。那边的客服小姐很不高兴，说：“我们这里要提前预约，也要提前取消。”
萧依冉也很不高兴，她说：“知道什么叫意外吗？就是不可预知的，不可控的。我今天就是去了，你们医生也得说我这种情况不适合体检。如果你们非得按照预约，今儿少检我一个就不行，那可真是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客服很不耐烦地给萧依冉重新预约了时间。
郑翛听她讲完电话，问：“你在哪家体检？”
萧依冉说了个知名的体检机构，“我团购的体检卡，价值3000多元的项目，才二折。再不去就要作废了。每个月月经结束后的三天最适合妇科体检，所以其实明天是最后期限。”
“你省这钱干什么？这种体检机构都有贵宾服务，护士全程陪伴，医生态度也好，问点儿什么也不会嫌你影响了她流水作业的速度。”
“我又不是什么娇贵的人物，用不着贵宾服务。二折就省了2000多元，2000多我留着干嘛不好。”
“你又没钱了？”
“哦，对了，明天房租就该打过来了。我打听过，现在我那个一居室可以租到3200元，下次签合同的时候我要不要也提价？听说现在房东都不肯跟租户签长合同，最多三个月一签。”
“随行就市吧。现在的房租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们一个实习律师一个月也就比那多个千八的 。”
萧依冉喝下最后一口牛奶，说：“我要是现在出去工作，大概也就赚个房租钱了。”
“所以你现在出去工作毫无意义，实在无聊可以琢磨一下投资、创业或者自我提升。”
“嘿嘿，要不我也读个长江学院？”
“你这么一嘿嘿，我就知道你又心术不正了。为了成功而提升的男人，没有我成功；成功之后去提升的男人，没有我年轻。你守着我这样的大宝贝，就知足吧。”
“郑大宝，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优秀的女人。”
郑翛双手伸过餐桌，捏了捏萧依冉的脸颊，说：“是啊是啊，无比优秀的小女人。”
萧依冉笑着拍掉他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脸，说：“讨厌，都是馒头渣滓。”
郑翛准备上班，在房间里转到哪儿，萧依冉就跟到哪儿。戴个手表一抬胳膊肘，差点儿撞到她的脸。“你这是怎么了，小尾巴似的跟着我。”
“我这也是争分夺秒在陪你啊。白天忙吗？晚上加班到几点啊？还能抽空想想我吗？”
郑翛失笑，说：“冉冉，有话直说。”
“我中午想和你一起吃午饭，还想参观你的办公室。”
“应该没问题。不过我要到办公室之后再确认一下。为什么突然想去我办公室了？”
萧依冉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一部分：“因为我刚知道你们那儿来了实习律师。嗯，我想知道男的有多帅，女的有多漂亮。你们那儿不是号称爱情磁场强烈吗？已经成就了三对儿律师和前实习律师，律师和前助理。”
郑翛揽过她的腰，紧贴着自己，说：“知道了，你是要宣布对我的主权去。这么多年你终于有了独占我的意识。”
萧依冉在他的下巴上吻了一下，说：“别煽情了，我怕一会儿你又上不成班了。”
郑翛揽着她在唇上温存了一会儿，不得不放开她上班去。
萧依冉给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喝了几口觉得淡然无味，可是会所的咖啡馆又不会这么早开。她突发奇想要研究一下咖啡机，于是兴奋地打开电脑，在淘宝搜索栏里输入“咖啡机”几个字，然后价格从高至低排序筛选。她倒不是要买最贵的，而是想看看比较不错的咖啡机都具备哪些功能，往往这种高端产品的介绍，足以让买家对咖啡机有初步的了解。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她以为是郑翛告诉他中午有没有安排，可是点开内容却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看诊？”
萧依冉很生气。她回拨电话，只待对方说了句“你好”，便说：“我早上已经跟你们客服说过，今天身体有意外情况不能去体检了，也已经重新预约了明天上午。为什么还来问我？”
那边静了一下，传来很好听的男性声音，说：“依冉，我是胡已。”
胡已？有点印象，却怎么也捕捉不到这个名字和这个人的半点儿信息。只听那边叹息了一声，说：“上次植物园的街道合唱比赛我们见过，我还送你回家。”
哦。萧依冉想起来了。胡指挥，胡中医，主治不孕。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萧依冉从来不会随便给别人自己的电话号码。
“上次借用了一下你的电话，所以我这边的手机里存了你的号码。”
萧依冉的手指在鼠标上一下下地点着，判断着萍水相逢的那么一个人怎么会再联络她。
“你刚才说要去体检，而且身体有意外情况？”
“没什么，例行体检而已，今天有点儿事情去不了，所以找了个理由。哦，你刚才短信问我什么时候去看诊？”
“嗯。上次我不是说你气色不太好，让你有空过来看诊，然后开个调理身体的方子。”
调理身体这事萧依冉自那天跟郑翛呛呛完之后就没再想过，胡已突然这么一提，她倒是想起来郑翛最近对房~事已经稍有节制，家里也多了很多补血的食品。有一天晚上他回来之后还把自己关在厨房里铁锅里焙了些枣，让她平时泡水喝。想到这些，她自己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那天大概是我比较累，所以看上去气色不太好。平常我倒是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儿。”
“依冉，我能分辨出身体原因、疲劳原因导致的气色不好的差别。这样，你明天先去体检，常规体检中有很多数据对中医看诊也有很好的参考作用。一个星期之后体检结果出来，你就带着体检报告来我的诊所。”
萧依冉知道自己又犯了不知好歹的毛病，凭什么他就非逼着自己去看什么诊？于是她的声音冷冷的，说：“我又不是什么绝症病人，非要医生追着治疗。胡医生，谢谢你的好意。你不是主治不孕吗？等我有这方面的需求时，再向你请教。我还有事，先挂电话了。”
胡已听见萧依冉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无奈地笑了。本来对于这么无礼的、不知好歹的人，他该生气才对。可是他气不起来。多少天了，他心里都没放下这个女孩子——不，女人。他想不通这样一个年轻、美好的女人，怎么甘愿被一个男人包养着？也许是出自本能的正义感，他替她抱不平，替她找选择这种生活的理由。他甚至问了一些朋友，说：“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会过被别人包养的生活？”理由没那么五花八门，无非是为了物质或者是欢愉。他问：“难道不会是因为爱情吗？”朋友们失笑，说：“为了爱情，就别用‘包养’这个词。难道你想包养个女人？胡已，你搞清楚程序，先结个婚，然后再考虑包养。”
胡已给萧依冉发了短信，说：“我现在每周三上午在你们社区东边中国银行边上的当真堂坐诊。有空过来坐一坐也行。”
萧依冉看到短信，随手删掉。手还没从手机上移开，郑翛的电话就打过来。他说今天可以有一个比较长的午休，下午的一个碰头会是在两点钟，让她十一点半到所里来，他跟前台说好了，可以直接去他办公室。末了说：“算了，你快到楼下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下去接你。”
萧依冉欢天喜地地关了电脑。她决定做一份爱心便当拿到所里跟他一起吃。他要是敢说自己多此一举，就罚他独守空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撒个娇、打个滚，用大家耳熟能详的矫情话说：“不要霸王人家，收藏、冒泡嘛！”
☆、冷香暖香配
做了便当，萧依冉又冲了个澡，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换衣服的时候，她站在衣帽间犯了难。什么风格好呢？手指从挂着的一排衣服上滑过去，又滑回来，然后拿下那件白色棉麻的无袖衫，镂空花边的一字领和下摆，穿上恰好可以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同质地的柠檬绿色八分裤，可以再搭一双平日都不怎么穿的细根柠檬绿蛇皮鱼嘴小凉鞋。卸下来发梢的卷发器，涂了淡淡的粉色唇彩。在镜子前左照右照，萧依冉都好喜欢镜子里的自己。
郑翛在楼下接到萧依冉的时候，立即被水灵灵的她吸引，这哪里是他的老婆，分明是谁家的孩子！直到萧依冉把手里提着的便当盒递到他手里，他才发现她手里拎的这个东西。“带什么过来了？”
“爱心便当呗。”
“计划带你去吃云南菜的。”
萧依冉斜了他一眼。郑翛知道说错了话，于是谄媚地一笑。
事务所占了写字楼的一整层。还不到吃饭的时间，所以也不大见有人来回走动，不相熟的见到了只不过以为是客户，几个相熟的人看到了都热情地打了招呼。所以萧依冉算是低调地到了郑翛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一点儿也没有变化，只是那盆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