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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格子撇撇嘴,没有接话,不过在心里倒是加了句:那是当然!
“你就不恨我?”林薇陡然问,却是闲话家常的随意语气。
“说不恨你会信?”对于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徐格子决定不予回答,见林薇面露欣赏,更是烦躁,对这个女人,说到底,她还是防备的,今日回来赴约,也不过是料定了她在公众场合搞不出什么幺蛾子来,只是她如今这样……她实在不想同她兜圈子,终于忍不住开门见山,“说吧,你今天叫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面的林薇闻言,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握着高脚杯的纤长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杯面,似乎在盘算什么,这样大段大段的沉默里,她闭着眼长呼出一口气,从搁在一旁的烟盒里,颤着手取出一支烟,跟徐格子歉然一笑,“烟瘾犯了,让我去抽支烟。”
那一刻,徐格子其实是看得了她眼里的躲闪,只是此时此刻,她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了振动不停的手机上闪烁不停的号码上,所以她也没有多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又回复到之前那种咬着唇,挣扎万分的状态,连随即起身的女人脸上一直噙着的那抹冷笑都未曾察觉。
那串号码没有备注,她却还是一眼就能对号入座。是周长慕。
徐格子今天一出门就看到被他放在门口的食盒,早饭,中饭,晚饭皆备,分别放上了便签,全是指她懒惰不起床的小抱怨,绝口不提离婚事宜,仿佛一切都还在最初的最初,他最最包容她的年少。而她也是从那三张便签上推断出,他似乎来过三次。
就像她尽管删去号码,仍旧删不起对他号码的记忆一样,她有些怀念那些周长慕给的细致照顾。
终于还是没有接他的电话,见手机终于消停,她几乎是长舒了一口气,谁知下一秒,他的短信却是蛮狠地涌进她的手机,她无奈,只能拿出十足耐心来看,却是让她脸色大变的信息,以至于稍后周长慕打来的电话,她也不敢不接了。
一接起电话,徐格子便着急地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照你的说法,她也不顾是想报复你们周家而已。”话虽是这么说,徐格子还是拿起了包,准备离开。
“因为……”显然此时不是哥可以多说的时刻,那边的周长慕明显顿了顿,复又以我严肃地口吻命令她,“总之,你先离开。”
还未等她离开座位,林薇的声音已经在徐格子身后响起,“徐小姐怎么不再坐会儿?我知道这家店的西饼不错。”
“不了……呵呵呵呵呵。”徐格子转过身,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些,她做出我恍然大觉的样子,“我忽然想起来我出来之前锅里还熬着粥!”说完,抬腿便要开走。
眼前的光线忽的一暗,原来是四个不知何时已将徐格子团团围住的彪形大汉,全都面色不善,她的手机被那几人轻易抢走,关机、拔电池,动作一气呵成,就连自己,也连挣扎都还未做足,就被那几人制服。
那一瞬间,徐格子全身涌起的强烈的危机感让她下意识地呼叫,却不见有人来救。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这家咖啡馆里之前稀稀拉拉的客人全部不见……看来从头到尾,这一切都是他可以安排的。
徐格子心中大呼不妙,她从来不觉得绑架这东西……是项全□动啊?
她生活的圈子从来光明,哪里应付得来这样的事,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惊惧,心也几乎就要跳到嗓子眼,她瞪大眼睛,强自镇定,“林薇,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犯法啊,你知不知道?”
“什么意思?”林薇冷冷地反问,她走向前,一把攫住徐格子的下巴,抬起来,“我不过是想让你去跟我的两个孩子陪葬罢了。”
两个孩子?!林薇的话像两道惊雷,徐格子也顾不得下巴处传来的疼痛,瞪着眼睛,拼命地对林薇摇头。
“怎么?你不知道?周长慕没有告诉你?”她凑近徐格子的耳朵,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我肚子里的还没有成形的孩子和思慕……一起去了,那个孩子倒是不可惜,反正他本来就是为救思慕而生,现在思慕没了,留着他没有任何用处,只是可惜了思慕,我以为他能等到这个这个孩子出世,等这个孩子来救他,没想到,他居然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就去了,就去了,思慕那孩子那么小,那么懂事,那么可爱……”
讲到这里,她缓缓拉开与徐格子的距离,眼神也不再凌厉可怖,像是兀自陷入了回忆里,喃喃自语道:“别的小孩子嘲笑他没爸爸他也不在意,还反过来安慰我……可是——”她忽然抬起头,眼睛里有嗜血的光,“要不是因为你的不同意,他根本就不会那么早离开我!一定是的!我要你们为他陪葬!陪葬!”
徐格子觉得,此时的林薇,已经接近疯狂。
说话间,林薇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机突突地响起,她扫一眼号码,忽然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冲徐格子扬扬手中的手机,“你的周长慕还真是赶着要来跟你一起死呢。”就在徐格子以为林薇要按下通话键的时候,林薇却忽然直接将那支手机重重地扔出去老远。
“我总觉得让他找不到你,比我现在就告诉他你在我受伤来得好玩。”林薇的笑容几近扭曲。
手机重重地砸在吧台后的储物柜上,却还是顽强地响着,声声都在挑战着徐格子脆弱的心脏,她眼看着那几名彪形大汉在店的四处淋上汽油,却只是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次失声尖叫,尽管这样,心却不可避免地一点点沉下去:
周长慕,如果这次连你都找不到我,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昨晚抽了,我连后台都没刷进来……然后就一睡不起了,还睡过一上午的课。当天下午就受到导师的亲切接见……他居然帮我又重新列了论文大纲,师娘还给我做了中式的蛋炒饭,让我不要担心,可以帮我推迟交论文的时间,让我晚上不要熬夜云云……真是感动又愧疚。
我先去上个课,等会儿来回复留言啊啊啊啊啊。求留言……不要虐死所有人!倒霉的作者也想报复社会啦!!
☆、31送货上床
徐格子好容易才稳住身形;支撑着身体勉强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边的女人不客气的哼哼两声,然后便是一阵磕磕绊绊的,桌椅与地面摩擦而产生的尖利声响,那声音刺痛耳膜;让徐格子耳边一阵轰鸣,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果不其然,徐小攸的声音在稍后传来,夹杂着一阵乍然而起的风声,徐格子听得并不真切;但只一句怯生生的“妈妈”,便可以让徐格子心瞬间就纠成一团。
如果说前一刻;徐格子还有些稀薄的侥幸心理,那么这一刻的徐格子,便不可抑止地沉了下去,尤其是下一秒,那头的声音便是戛然而止,剩下令徐格子绝望的忙音。
她脑子里几乎是空茫了好一阵子,才颤抖着回拨电话,手机铃声已经被颇有心机的对方设置成了此前徐小攸颤颤悠悠叫妈妈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回放,一遍又一遍地,将她心脏的负荷升至最高点。
徐格子忆起林薇那句“我给你10个小时时间,不然我就带着你儿子一起从这里跳下去,跟我儿子陪葬!”,此外,她未再给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可即使这样,徐格子还是得早。
她拖鞋没来得及换,门也来不及关便跟阵风似的冲出房门,却被倚在门口,一直未曾离开的周长慕一把捞了回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周长慕蹙眉问。
徐格子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却还记得狠命推开周长慕,口中喃喃地全是对个男人的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带给我的只有痛苦难过、和不断的失去,现在,还要害我失去唯一的儿子,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从我们母子面前消失?!周长慕,我真恨不得从来不曾遇见过你!”
的确,若是没有10年后忽然出现的周长慕,她也只是偶尔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单身母亲而已,那时候的她,尽管也偶然想起他,倒也是好坏各一半,那时的她,尽管知道是错,却也是不悔的。
而现在,她连两人最初,也是最美好的最初都否定。
眼见挣脱不开,徐格子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抓又是挠的,偏偏那人却不管她如何撒泼耍赖,仍旧死死地箍住她的腰,风雨不动安如山。
他死死地锁住怀里不断挣扎的她,眉目越蹙越紧,抿紧的薄唇彻底冻结掉他脸上最后一丝温度,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温润耐磨的那一个,他对这段感情,其实觉悟甚早,他从19岁就已知晓她对自己的影响力……
那年,她嘻嘻哈哈地约同样在家中过暑假的他去教学楼屋顶看流星雨,然后,便果断留了他一人抱着大堆零食在天台吹了一整晚的冷风,而她自己却趁着父母不在,捧着冰镇西瓜,与好丽友们在家中看了一晚上的新番动画,好不惬意。
他如此纡尊降贵,而她却这样不识好歹,待到第二日管理员开门,终于解脱的他几乎是气势汹汹地杀去了她家。而他憋的一肚子气,却在见到她一脸谄媚讨好递上的豆浆油条,听到那句柔柔软软的“小慕哥”时,神奇地烟消云散了。
这种无条件,无节操包容对方的感情,他哪里会不会知它与亲情的区别,却偏偏要不断在心里强调:这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宠爱,是亲情,只是亲情。
殊不知感情这东西从来都身不由己,一旦沾染,就连灵魂都失去。
……
所以,现在徐格子那些看似无疑的楠楠自语,于周长慕却无疑是字字株心,那是被他捧在手心,一心要护其一世周全的小姑娘啊,而今却在自己面前哭至歇斯底里的模样,他……到底是错了。
“小格子,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与我争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如你所说,徐攸还命悬一线,等小攸安全下来,我就离开你们,还你们安宁和顺的生活。”他快快地将话讲完,像是生怕稍一停顿,自己就反悔一般。
徐小攸被绑架之事,他其实比徐格子还先知道,只是他知道的时候,他派去跟踪林薇已经与他确认了徐小攸的无恙,他儿子聪明极了,甚至还等他花大价钱雇佣的人马出手,他已经妥妥地逃了出来……只能说,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不成功的绑架案。
出于不想让徐格子的担心的考虑,他几乎是习惯性地将此时对徐格子隐瞒下来,准备等自己亲自将徐小攸领回来过后,再向徐格子坦白。只是没想到百密一疏,将将逃脱的林薇,还算准了两个人之间收到信息的时间差,导演了这么出幺蛾子来。
而恰恰是这出戏,逼出了她潜藏于心的真心话。
他似乎……再挽不回她了。
……
徐格子最终还是坐上了周长慕的车,尽管周长慕一再跟他保证了徐小攸的安全,她还是不放心,要跟他一起去接徐小攸。
说起来,两人也许久没有这样和谐平静地呆在一处过,只是气氛不免尴尬,周长慕一路都在不断同正带着徐小攸往回赶的那一拨子人联系,竟没有同徐格子说上一句话。而霸气又测漏的徐小攸,竟然在那一群三大五粗的汉子的包围中,睡着了……
徐格子一直将视线漫无目的地投向窗外,只是连车窗上都映出他刀刻般冷峻的侧脸,和……脖子上一一道道明显的抓痕。
真是可耻,伴着他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