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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花满楼明显有些慌乱失态的背影,梨晚反倒将羞怯紧张的心思抛了,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有力地上托了点。
“娃娃,你说我是不是真对他动心了?”梨晚贴着娃娃的小脸,喃喃道。娃娃可不懂人事,还是哭着示意要吃的。看着白玉似的耳垂晃悠在眼前,以为是啥吃的,便凑近一口含住吸允。梨晚被那小舌头弄得痒痒的,立马离娃娃的脸远了些。幸好还没长牙,否则刚才就得被咬痛了。
梨晚抱着还在哭的娃娃坐到桌边,哎,要是七娘在的话,一定有办法让娃娃不哭的。
花满楼端着温热米汤过来的时候,梨晚正哼哼唧唧拿着一口软语哄慰着娃娃。花满楼顺势坐在一旁,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米汤精准地凑到娃娃唇边喂下。娃娃喝下一口米汤,果然不再哭闹,只是蠕动着嘴唇还要第二口。
梨晚见状,不由喜道:“师父快些喂吧,这女娃的确是饿哭的。”
不多时,一碗满满的米汤就已经见了底,娃娃也安然入睡,比哭闹的时候更添了几分可人。这样精致的小娃娃,怎么会有人忍心丢弃呢?
花满楼将碗勺搁在桌上,从梨晚手中接过熟睡的娃娃,温和道:“梨晚,活动活动手脚,免得僵了晚上睡不好。为师抱她一会儿,便将她放到床上去。”
梨晚听话地起身活动活动手脚,扭头一看,花满楼抱着娃娃的样子,真与平日不同。让人,让人忍不住发笑。
花满楼虽然会为这个被人抛弃的孩子感到难过,可此刻怀抱着她,却觉得拥有着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正如自然所赐予的那样,孩子也是希望的代表。如是想,花满楼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正如自己就一直怀抱着希望。
梨晚瞧着花满楼玉人般的模样,忍不住说出刚才心中所想的决定:“师父,孩子夜间易哭闹,我二人都没照顾孩子的经验。今天外头又下着雨,就算请人来照顾还得待明天。今夜要不我们三个一块睡,娃娃躺中间。夜间有什么事,两人都可照应着,你说好不好?”
不得不说,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都不过是梨晚想要拉近二人关系的说辞。原先也就是打算照着七娘所说一步一步来,现在,不过是又多了几分自愿罢了。
花满楼抱着娃娃的手不可置否地抖了下,下意识出言拒绝:“不妥,你一个未嫁的女子,怎么,怎么可以与男子同床而眠呢?”
……
雨一直下到了夜间都未停,细雨如丝,沙沙作响。
花满楼与梨晚身上盖着薄被,相对而卧。此时,梨晚只着中衣,发丝散乱,稍动一下便能露出脖颈一段白嫩的肌肤。幸而花满楼眼睛看不见,否则哪会安之若素地和梨晚躺在一张床上。至于心中的鼓噪便只他一人所知了。
花满楼最后是如何应承下来,他自个儿也不晓得了。只知道事情的结果就是二人已经躺在一张床了。罢了,权当是为了这个惹人怜的孩子吧。
主动提出是一回事,实际行动却又是另一回事。听着花满楼就在咫尺之间的呼吸,梨晚脸上的红晕被掩埋在黑夜中。
“师父,你睡了没?”梨晚压着声音,单手支起脑袋问道。
一股木槿花的香味掺杂着身边孩童的奶香,随着梨晚的动作,在花满楼的鼻翼下越发明显。陆小凤常说在花满楼这样的谦谦君子面前,自个儿就是一十足的混蛋。花满楼想,现在心神微有荡漾的自己不知道还算不算得上是君子了。
花满楼定了定心性,温软道:“未曾,有何事吗?”
“师父,给这女娃娃起个名吧,日后好叫些。”梨晚提议,女子总是更有母性些,如果没有人前来寻找,她倒是存在长久留这女娃在身边的念头。
花满楼冥思想了一会儿,伸手搭着女娃的圆滚滚的小肚子,笑言:“既然你是在替陆小凤买酒的路上拾到了这个女婴,那不如就叫酒酒吧。”
“酒酒。”梨晚若有所思地念叨着这二字,终是会心一笑,对着熟睡状态的女婴小声道,“酒酒,你有名字啦。”
花满楼察觉梨晚的笑意,也不由自主地勾起笑容。这样平和安静的夜晚,本就是他信念中一直遵循和向往的。
默默望天良久,娃娃并没有要醒的迹象。梨晚轻轻唤了几声“师父”,花满楼并未作答,只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黑暗和沉寂总是更能壮人胆子。梨晚蹑手蹑脚地支起上身,越过娃娃。今夜因为有雨,所以并无明亮的月光。可梨晚还是那样清晰地见着了花满楼近在眼前的轮廓。
花满楼似乎依旧没有醒来,梨晚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明显,身上也莫名地散发着热气。
一个带着忐忑,带着心动的干净的吻,终是落在花满楼没有瑕疵的颊边。尔后,梨晚便快速抽回身子,摸着滚烫的面颊,缩回了原地闭上眼。
她没有注意到这房内,某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开始有些混乱,也见不到那人红透了的耳根。
作者有话要说:阡途军训回来喽
总算有些日子可以更文了
不过时间还是很紧
因为要预习高中内容,又多了好多作业
学生党果然伤不起啊
看见没,咱家的小梨晚要发起猛烈进攻,花满楼落入囊中的日子还会远吗?(*^__^*) 嘻嘻……
还有酒酒这名,实在是由永安卿酒酒而得啊
觉得念着特有意境
、十一。师徒师徒
酒酒一夜安睡,直至清晨才又开始哭闹。梨晚昏昏沉沉,被酒酒嘹亮的哭声吵醒,烦躁地揉揉眼睛瞥见了一块湿了的痕迹。梨晚一个激灵,立马失了睡意。花满楼的被褥貌似,好像,是被酒酒尿湿了。
嘤嘤,七娘,我罪过了。梨晚双手禁不住捂着惭愧的脸,不忍直视这个残酷的事实啊。
相比梨晚的惭愧,花满楼倒是利落翻身下床来不及穿戴好衣物,就面不改色地吩咐道:“梨晚,寻些旧衣裁成尿布,再打盆热水来。”说完,抱起酒酒移了下位置,离了那块“湿地”。
梨晚不敢怠慢,立即跳下床,照着花满楼的话去做。
花满楼毫不嫌弃自己的衣角被酒酒弄脏,口中只是温柔地低声哄慰着哭泣的小小的她。却在梨晚离开的瞬间,有一瞬的怔愣。昨夜的那一个吻那么真实,那么令人动心。
酒酒的又一轮哭闹打破了花满楼的怔愣。花满楼面色一红,自己怎么到对徒儿先生了这些暧昧之意。虽未教梨晚什么,可也是名义上的师徒。
世间师徒成就秦晋之好,视为不伦。
花满楼这头正胡思乱想之际,梨晚已经将花满楼所吩咐的东西拿来。花满楼不作他想,专心致志地用热水替酒酒清理身子。待得哄睡了换好新尿布的酒酒,花满楼抬步去收拾床铺被一旁看了良久的梨晚一把拦住。
“师父,还是我来吧。”不由分说,梨晚扯了被褥扛起便走了出去。花满楼照顾婴孩的画面已是极接地气了,怎么还可以让他来洗这些被尿湿的被褥呢?
因着又难免碰触到了梨晚柔若无骨的手,花满楼有些心神不宁,便没有拒绝梨晚的要求。他待在原地,终是苦笑一声。
有些习惯,久了,便成了依赖。再要改变,便像生生抽离了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世间视为的不伦,他可以不在意,却不知梨晚能否承受得住。
梨晚,梨晚,一个忽然闯入百花楼的女子,一个莫名成为徒儿相伴直今的女子。不可否认,他,花满楼,还是生了些许念想吧。
照顾酒酒毕竟是个精细活,花满楼觉得凭着他与梨晚这两个毫无经验可谈的人是做不周全的,勉强照顾一晚已是极限。于是遣梨晚找了个有经验的婆子来照顾酒酒。梨晚听话去请了个可靠的婆子,但同时拿了自己的家私就近租了一间房供婆子和酒酒居住,离百花楼不过几步之遥。
梨晚是这样解释的:“师父,百花楼忽然住进一人,我不习惯。”实情是,多住进个婆子,那七娘说的独处时光不就泡汤了。酒酒毕竟只是个娃娃,碍不着什么事情。可要是真有那么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在百花楼晃悠着,她梨晚对花满楼如何做得出什么拉近关系的举措咧?
花满楼对梨晚的说辞到无甚质疑,只怕那婆子生了嫌隙,便说是徒儿不喜生人入住。
那婆子可半点都不在意,熟练地将酒酒抱在怀中,笑道:“公子说哪里的话,你们给的酬劳是别人的好几倍,还特意租了间房,我老婆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小孩子娇贵,马虎不得。不过交到我老婆子手里,你们就放心吧。”
就这样,从酒酒被梨晚带到百花楼那一日算起已有半月。期间,陆小凤没有来过,许是又被哪位红颜知己或哪间糟心事给纠缠了去。梨晚与花满楼似乎回到了最初的日子,平静而宁和。想起酒酒了,二人便会一起移驾到楼下,走上几步去逗弄酒酒。
辘辘的马车声缓缓在这街上想起,车轱辘以及马蹄子与青石板亲密接触,最终停在了百花楼前。
花满楼与梨晚刚下得楼来,便见马车上驾车的小厮跳将下地,来到二人面前拱手道:“请问是花公子和梨晚姑娘吗?”
来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梨晚警惕地先一步挡在花满楼面前。因为是去看望酒酒,所以并没有带上云璃剑,梨晚只好暗自握紧双拳。
小厮显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见眼前女子一副警惕的模样,倒是被噎住不知该如何说下面的内容。
“二位不必防备。”马车内传来男子沉稳的声音,帘子掀起,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男子下了马车。只见他身材伟岸,脸型刚毅,一字一句吐露清晰:“在下是曲城苏家府上的管家苏沧如。听闻二位半月前拾得一枚女婴,而苏府正好丢了新生的小姐,所以我家夫人命我前来一探究竟。”
花满楼听得此言,虽辨不得真假,但也不能拒绝此人要求。否则真是酒酒家人派来找寻的,就不好了。
花满楼摸摸梨晚的脑袋,示意她放松下来,然后带着苏沧如并小厮一齐到了酒酒处。彼时,那婆子正拿着拨浪鼓等小孩子的玩意逗弄着坐在床上的酒酒,苏沧如一见,顿时激动上前抱起酒酒,大喜道:“是了是了,这就是我家小姐,这下夫人可放心啦!”
婆子被吓了一跳,无助地望向花满楼和梨晚:“花公子,梨晚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啊?”
“说是酒酒家人派来找寻的。”花满楼解释道,至于是不是真的家人,还是要调查一番才是。
婆子了然地点点头,看向苏沧如的眼神却有些责怪。当初既然肯狠心弃了这可爱的孩子,现在又来找寻做什么?
苏沧如可没发现婆子心里的小九九,倒是对花满楼口中的称谓有些好奇:“酒酒?唤的是我家小姐吗?”
“是我师父取的,你有意见吗?”梨晚不满地反驳,若酒酒真的是苏家丢失的女儿,是不是酒酒就此就要回到苏家去了。想到这儿,梨晚就心生不舍之意,连带着对苏沧如也无了好感。
苏沧如眼神黯淡了一下,扯出一丝笑意道:“我家老爷也还未给小姐取名,酒酒,很好听,想来夫人也会欢喜。”
花满楼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浅笑道:“苏管家,你要带走酒酒可以。只是如今并无半分证据证明酒酒便是苏家的小姐,现在不过是苏管家的一面之词罢了。花某和徒儿想跟着一同回曲城验证一下可好?”最后一句是温和地问了苏沧如的意愿,可言外之意却是若不同意他跟着一同去,那么带走酒酒也是妄想。
一旁的小厮刚想说什么,却被苏沧如一个凌厉眼神制止。苏沧如看着酒酒的眸子里,满是疼惜,感激地对花满楼说:“若不是花公子与梨晚姑娘的照拂,如今小姐身在何处受苦都不知。花公子与梨晚姑娘一同跟去,让苏府宴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