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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绝歌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陆小凤拦住了,“好了好了,他要跟就让他跟着好了,反正练功也不差这一天。”
唐绝歌听完,瞪了一眼唐天纵,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恭州城地处西南,虽然大,却远没有京城繁华。走在青石路铺成的街上里,沿街都是扎着蓝布条和竹架 ,沿街叫卖的小贩。
陆小凤是很喜欢热闹的人,也是一个很喜欢凑热闹的人。可是,这小小的恭州城却没有热闹给他凑。他笑着对唐绝歌道:“看来这里的日子很安逸,如果我老了,说不定也会来这里住一住。”
唐绝歌弯起唇角,柔软了表情。她回来还没有逛过恭州,虽然和记忆里的不一样了,但听见沿街热闹的声音,人们都各自过着各自平静的生活,好像连心情也一样会变得平静起来。她叹息道:“你不会的。”
陆小凤笑,“哦?为什么不会?”
唐绝歌看了看他线条优美的侧脸,淡淡道:“因为你舍不得江湖,更舍不得朋友。”
陆小凤有点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
唐绝歌嗔怒地看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的确,你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里。”
陆小凤扶着额头,无奈道:“哎呦哎呦,你还有脸说。”他脸上是愤怒的表情,眼睛里却带着笑,“如果不是你给我下毒,说不定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孽缘。”他心情好的时候,总是喜欢调侃别人。
唐绝歌低头抿起唇,唇边是淡淡的笑意,看来她现在的心情也不错。“谁和你有缘了,明明是你缠着我。”
陆小凤笑着哄道:“好了好了,是我缠着你,是我勾引你,好了吧?姑奶奶,我们到了。”
原来,他们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城门口。
唐绝歌看了看城外荒芜的景色,淡淡道:“回去吧。”
陆小凤却笑了,他弯起眼角,“是呀,我也该走了。”
唐绝歌惊讶道:“现在?”
陆小凤微笑道:“赶巧不如赶早,就现在。”
唐绝歌皱起了眉,“可是,现在马上要天黑了……”因为唐门最近会有大动作,她不希望陆小凤留在这里碍手碍脚,但也没刻薄到逼着人家连夜赶路。
陆小凤笑眯了眼,点点头,“所以呀,我要赶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脚的地方,不然就只能露宿荒野了!”
唐绝歌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好像什么话都有点太过苍白虚伪,她索性闭上嘴,什么也不说。
陆小凤看她的样子,轻轻笑了出来,摸了摸她散落的头发,或许是有点愧疚,唐绝歌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他的手拍开。
“以后记得,不要这么要强了,女孩子,总得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吧?”
唐绝歌瞪了他一眼,嘟嘟囔囔道:“关你什么事……”她咬着唇,垂着眼,像个小孩子一样。
陆小凤哈哈大笑起来,“你说的对!的确是不关我什么事。”他微笑着,拍了拍唐绝歌的脑袋,“就此别过了。”
他说完,对唐天纵点点头,就一挥长袖,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
恭州城的黄昏,总是来得特别的早,远处山峦起伏,夕阳的余温在山顶渡上了一层淡金色的镶边。陆小凤就这么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身影孤单得有点可怕。
唐绝歌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变成远处的一个小点,再也看不清了。才转过头,和唐天纵往回走。
唐天纵忍不住道:“姑奶奶,你和陆小凤……”
唐绝歌皱起眉,疑惑道:“我和陆小凤怎么了?”
唐天纵咬牙一狠心,“你们是什么关系?”他不是喜欢八卦的人,可惜他倒是有个对此乐此不疲的妹妹。
唐绝歌垂眼道:“什么关系?”她抬头看了看暗沉沉的天空,想了很久,才道:“大概……是朋友吧。”她眯起眼,唇角弯出柔软的弧度。
夜色里,唐天纵觉得她好像笑了一声。
不对,她真的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钱欠多了就想把债主杀掉……
文欠多了就想把文坑掉……
这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哈哈~~下章就到绣花大盗了……花花的CP也会粗来……
是不是很激动啊~~~
、绣花大盗(一)
时间就如同流水;一晃神,就过去了两个月。
江湖上,永远都不缺少波澜。这两个月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比如那个绣了七八十个瞎子的绣花大盗,也比如,唐门弟子手上的,一百三十条人命。
现下是七月,虽然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人走在路上难免还是会感到一些暑气。官道旁边的一条小岔路出去,就是一家雅致的酒肆。这酒肆开在河边,小河弯弯,绿柳笼烟,河面上的清风吹来,正好能够解一解秋老虎的闷热之气。
陆小凤就坐在酒肆里。他向来很会吃,很会玩。去到一个地方,总能在那个地方找到他最合心意的处所。
原本,他应该叫上一大坛子竹叶青,痛痛快快地配上小菜,大吃一顿。
只是现在,在吃饭之前,他恐怕要先和人打上一架了。
因为坐在他身边的,这位温柔娇俏的大小姐,一言不发就把别人的手给砍下来了。
孙中捂着断掉的腕子,倒在地上哀号。而他的朋友们,原本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可是此时,全部都愤怒地冲了过来。
陆小凤生气地看了一眼薛冰,夺过她手里的刀,片刻就将这把精钢炼制的利刀拗成了七八段。
孙中的朋友们都惊住了,一个人开口问道:“朋友,敢问你贵姓?”
陆小凤刚准备开口,却发现有人已经帮他回答了。
酒肆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有些惊讶道:“陆小凤?!”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乎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酒肆的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很高很大,外面的车壁上刻着一片叶子一样的面具图案,显然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用的起的。
马车旁边立着一个眉目精致,好看的像画卷里走出来一样的少年。而刚刚的那一声‘陆小凤’,就是他叫出来的。
那些来找茬的人都不说话了,他们抬起地上的孙中就走,“你连陆小凤也不认识,就算两只手都被砍断也活该。”他们抬着孙中,经过了那辆有点诡异的马车,头也不回就走了。
唐天纵看了看那群闹哄哄江湖人,皱着眉,掀开了车帘子。
车里,坐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唐天纵小心翼翼地伸手,扶着她下马车。
那个女人的一身衣服;既不像男装;又不像女装,倒有些似战甲。肩头细片鱼鳞甲,下身四摆分水裙,宽带束腰更衬得身如扶柳。如果不是她腕子小腿上绑着一大串看起来就毒死人的闪着蓝光的暗器,这酒肆里的男人们恐怕早就到她面前大献殷勤了。
她从马车上被唐天纵扶下来,看起来冷艳娇容。可在座的人都明白,这个女人一定不好惹。
江湖上,最怕遇到三种人,老人小孩和女人。因为有时候,看起来越柔弱的人,其实越难缠。越看起来不会杀人的人,杀过的人就越多。
可就算是这样,大家的目光还是放肆地盯在那个女人身上看。这样的美人,不看白不看,反正看两眼是不收钱的。
唐绝歌从马车上下来,走进了酒肆里。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也很稳健。每一步,都踏在所有男人的心尖上。
陆小凤冲她笑了笑,刚抬起手,想要打个招呼,唐绝歌就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坐进了后面的一张桌子。
店里的小二很有眼色地,恭敬地为她端上了一壶酒。
抬着手的陆小凤:……
坐在他旁边的薛冰低着头,一脸温柔地为他斟了一杯酒。却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脚。
酒肆里的江湖人都警惕地看着这两个新进来的人。树叶形状的面具图案,是唐门的标记。这些日子,唐门在江湖上掀起的风雨动荡一点也不比那位绣花大盗少。毕竟,碰见绣花大盗只是少了一对招子,可遇见唐门,却是要丢了性命的。
唐天纵跟在唐绝歌后面,却走到酒肆中间就停住了。等唐绝歌坐下来,他才高声道:“敢问谁是高扬?”
酒肆里的江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知道那个被点到名的倒霉蛋究竟是谁。
角落里站起来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却还是站了出来。“黄口小儿,也敢直呼你爷爷的名字?!”
唐天纵冷冷笑了一声,他的手轻轻地,几乎没人察觉地动了一下,那汉子的身体就僵住了。旁边人看他不说话,轻轻地推了一下,他就面朝下倒在地上,砸翻了一条凳子。
没有人去扶他。因为,红色的血正从他的身下漫了开来。
酒肆里的江湖人都沉默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狠话还说完就□□掉了,让别人过把嘴瘾再死也好啊!
唐天纵面色淡淡道:“可惜,你现在没有名字了。”面对着一具尸体,他竟然还能笑出来,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怜悯,“因为死人是没有名字的。”
旁边那个推了高扬一下的年轻人,他的脸白得像冬日里落下的雪。他怒道:“他究竟做了什么!你们要下此毒手?!”
这个人叫高景,是死去的高扬的堂弟。虽然平时关系不太好,但一笔写不出两个高,堂兄莫名其妙被人杀了,他要不说句话恐怕在江湖上也没法混了。
看来唐天纵这些日子被唐绝歌□□得不错,他板起脸,冷冷道:“我唐门做事,轮不到他人置琢!”
高景气笑了,他一拍桌子骂道:“唐门?唐门算个……啊!”他的口中被射进一枚细针,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唐天纵冷声道:“不然,就死!”其实就算是江湖人,也很少因为口角之争杀人的,毕竟大家都不是喜欢血腥。他下手狠辣,一下子,把酒肆里的人都镇住了。
唐绝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不喝,只拿到鼻子底下细细闻着。她淡淡道:“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高松远,羊城高家四十八条人命,我唐门要定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仇,要狠到杀人全家?
这已经不是唐门第一次灭人满门了。两个月前,一向以低调神秘著称的蜀中唐家忽然开始霸道起来。一连两月,就有七家和唐门有旧怨的江湖门派被灭门。
大半个江湖,都被唐门的血腥手段所震惊了。
不过,这些被杀的人无一例外和唐门有着或轻或重,或大或小的龌龊。江湖仇杀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而死掉的也不是什么良民百姓,是以唐门就算做得再过分,江湖上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不是。
唐绝歌淡淡道:“我唐家虽然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却断没有被人欺到头上来的道理。”
羊城高氏和唐家素有嫌隙,十几年来,有不少弟子起过冲突。唐门向来注重暗器手法和下毒功夫,遇见以硬功出名的高家人,有不少弟子吃过亏。
只是,高家虽然过分,却还不至于到要灭满门的地步吧?
高景离开的悄无声息。他抱着堂兄的尸体,慢悠悠地,走出了酒肆。尸体上落下淅淅沥沥的血线,一直一直,延伸到屋子外面去,铺出一条通向死亡的道路。
原本寂静无声的酒肆,重新又开始热闹起来了,酒肆里的江湖人开始窃窃私语,而谈论的内容,无非就是和刚刚那一起血案有关。
唐天纵和唐绝歌坐到了一起,他一坐下来,陆小凤就看到他冷硬的面孔裂了开来,里面是张又呆又蠢的包子脸。
好在他还记得唐绝歌的话,眼睛里亮晶晶地,却没有水流出来。他委屈而小声地道:“姑奶奶,刚刚我做的对么?”
唐绝歌瞄了他一眼,淡淡道:“下次要有人冲你吼,直接毒哑了。动手的,就杀了。”她说的轻描淡写,可一边竖起耳朵偷听的陆小凤却出了一身冷汗。
究竟是谁把女魔头和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