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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他都关心那个阿姨的不认识的孩子,为什么都不问问我们吃了饭没啊?”弟弟天真的话把姐姐问心痛了。他的问题叫姐姐如何回答,这么明显只关心别人家孩子,不过问自己的孩子,她都没力气再重复一遍父亲的所作所为了,她只好安慰弟弟:“没事儿,他可能知道我们自己会吃的。”
弟弟点了点头:“哦。”牵着姐姐的手,跟着姐姐,看着她背影孤独地走上楼去。他们的手是牵着的,那么长!姐姐的头发又黑又长,还是披着的,压在白色的衬衫肩头。身体那么瘦小却坚定地拉着他。
有一日。“有没有看见我们家老许啊?”妈妈敲着邻居的门,问着在对面居住的,认识丈夫的人。还没回家的丈夫是邻居较熟悉的,因为他们时常看见他走家穿巷。有看见他,邻居要是知道的话,都会告诉她的。至少让她知道她丈夫在哪,她也不必太提心吊胆。如果音讯全无,多少是会担心的。至于钱总是往外拿去用,也就不用再提了。生活的清苦,只有自己知道。
许理的心里已经轻轻地隐痛着,她的小脸上没有痛苦神色,只是迷茫着神色,似痛苦又似不痛苦。弟弟更是懵懂地看着跑去外面的妈妈,和站在里面的姐姐。她们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弟弟靠着姐姐。
小许理看着小许优靠过来了,忙揽着他。见他过来了,许理牵着他:弟弟真可爱。她忘记了自己的烦恼,也较为开心地和妈妈一起等爸爸。
其实小许优也挺早熟的,他后来知道妈妈和姐姐他们经常在期待的是什么。只是他不想说出来,装作不知道可以让姐姐和妈妈高兴一会儿吧。因为她们是他的亲人,她们的开心也是他的快乐。一看到他,她们就会笑。所以他装作不知道。
“没看见哟。”邻居也多少理解这家女主人为什么经常找她家男人。
妈妈充满了感激地谢了人家,又去外面打听了。又得到的消息是爸爸赶去了那些经常聚赌的地方,赌博去了。邻居是熟悉这个老许的,天天哪里有赌哪里就都有他。唯独家里的负担似乎找不到他,他家里的人天天都在找他。一个妇人带着孩子也是让邻居都挺难过的,这个男人,哎,都摇头。
弟弟似乎觉得爸爸很难见面,不过他有她们陪着也很开心。只是心里多了一些难过的想法,许理更是萌生恨意。
“你爸爸又给局子里抓了。”妈妈说着,跟她说了要她和弟弟呆着的话,便急匆匆地拿了家里不多的钱去外面赎他回来了。许理知道妈妈是去找她爸了,她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到弟弟后和他玩起来了,心更加地冷了。
赎回来的爸爸也是三天两头地进局子,要么天天在家睡懒觉。不在家的时候就是去赌,晚上白天照样赌,不输完或到凌晨就不回来。
一日在家里争吵:“女孩子怎么就不能读书呢,这是什么道理。咱们家理理不是头脑很聪明吗?”妈妈据理力争,争吵也似乎很激烈。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做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生气地反问,声音很坚定。
“女孩子是要嫁出去的嘛,别人家的女孩子不是早就出去工作赚钱了。”爸爸也很努力地反驳着妈妈。
“老许!”在妈妈地赌气里,爸爸终于不再说了。
许理从此知道自己随时都会辍学,她很怕没有书读,但是她不敢反抗爸爸。爸爸走出房间,看到她了。他也没说什么,就是神色从怒气到缓了缓。
当许理更大的时候又听到“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的话,许理只是有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到最后父亲还是在外面找女人了,完全不顾家里的老老小小。他早逝的母亲,也不见他去扫过一次墓,这就是他亲生母亲的养育之恩,他也能忘在脑后。许理对男人可以说是相当地讨厌,恨!和不齿。她很长时间都不相信男人,自己靠着自己努力,过着一个人打拼的生活。她父亲最后搞三搞四,就是家不像家地她也不管了。
儿子女儿都不回家了,最后他也不回头了,把家搞破了,在外面游荡上了。
母亲终于灰了心,提起包袱走了。
他们也只是偶尔过年过节去找母亲聚聚,人生就此混沌不开了。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童杰这个丈夫,她很高兴。他对自己的好,她一直都记着。不用对她多好多好,只要他有心照顾家里,不要好赌成性,性格野蛮就行。其它什么的她就是顾也顾不了,生活就是这样吧?
他们一行人在童府后山上,是童杰带他们到后山去的。
“你倒是说啊,你能干成什么事儿?”童杰对许理这次的任务十分地火大,他忍不住爆吼她。
花柔斜了许理一眼;花语则不怀好意地笑着:这下你搞大了吧,还不卷包袱回娘家;花梅直直地盯着许理,倒想看看这女人有没有什么三头六臂了。要被赶走,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花锦放松地笑了:这个少夫人是自讨苦吃啊。大家各有各的心思,小厮们只看着少夫人怎么在少爷的暴怒下生存。
许理内疚地低着头,她真的觉得很抱歉,可是她没有办法叫童杰不要生气。她又偷偷地抬头,打量了一下童杰。还是那么帅,脾气却很爆啊。由下往上仰看着,她是站在山坡下的,看完了又低着头。继续认错。
童杰看着低头的许理,内心涌动着爱意,他表面上还是为许理没完成任务而发着脾气。“站那里不要动,不准乱走。”
童杰站在高处,不仅有会武功的四大丫环,还有他的小厮。他们就这样看着坡下的少夫人,也许就是许理这样软弱,他才次次不敢对她太过严厉处罚。她只顾低着头,还早早地支使丫环秋儿、水儿去做事了,免得她们和她一起受罚。
童杰虽然表面怒目狰狞,但是花柔她们所等待的他的处罚并没有实施下去。这时童杰看着低头的许理沉默着。
童杰其实看着许理那谦卑的低头态度,和弯着的身姿,十分无奈。他没想让她怎么样,只是在想她做的事有多糊涂。去摧毁一个对手的帮派,她却看到那些敌帮收容的难民做了那么好的房屋,还种了那么好的粮食,她不仅不忍破坏,还给他们提供帮助。我滴个神,这女人知道她在干什么吗?是的,她肯定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是不知道后果是这样要废了她。她要杀他们的掌门之子嘛,又见人家小,也不忍心动手,硬是把他送回去了。这个姑娘真是善良地可以,也弱势得心揪。她怎么可以这么不为自己着想,她到底希望他对她怎么办。看她吧,她还不知道错,她是真善良到无知吧。
许理仍然不知道童杰和四侍女打算怎么对她,她是没有完成任务,但是夫妻不是不该计较这些吗?
童杰计较的不是这些,实质上他从暴怒的状态已经熄火了,而且他在想怎么处置她。按照先前的计划是试探许理的本性如何,至于她完成任务如何,都不是他在意的范围,只是她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啊。本性纯善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执着、透明。这到底是好是坏啊。
花柔、花语、花梅、花锦还在等童杰怎么处置她,童杰却吩咐道:“走吧,少夫人的事就到此为止。”看她那个样子,他已经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打算对她做些什么了。
花柔和其他姐妹都愣住了:原来少爷不准备处罚少夫人!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花姓四姐妹,还是听从命令地走了。少爷这是太善变了!
许理有点不知所措,要说童杰要她办的事,她没办成,童杰不是应该生气吗?他怎么不生气了。还是童杰好,许理感激地笑了笑。
花柔她们斜看了她一眼:就是少爷这么护着你。
童杰也因为许理内心触动了:不利用卑鄙手段!不伤害无辜。原来她宁愿得罪他都不愿做这些事,要说她傻,还是她们傻?童杰觉得许理就是个矛盾体,她为什么不跟别的女人一样,为自己的利益而活,他就可以管住自己的心了。问着自己,她没有做那些事,他会对她不利吗?倒也没有答案,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她了。
难道自己因为了解了她的本质,就对她另眼相看吗?童杰在回去的时候,一直这么问着自己。最后,他知道了自己的内心:就是爱许理。
许理返回:她没想到童杰会这么地快原谅她。还在想要怎么取悦他。
作者有话要说:
☆、事发之前
童杰穿戴整齐了从婚房里走出去,自从成亲以来,许理是每日必睡很长时间。但是他走出去每次都要用眼神提醒他的婢女们不许打扰里面的少夫人,眼睛朝里看了下她们即领会意思。因每日早上童杰都会交代那么一句,所以次数多了。她们能从童杰的眼神看出来他的吩咐,今天也是这样。
许理每次起床,都是伸着大大的懒腰,然后总是脑袋不清醒地想着那个人,半天后会反应:啊,他又去工作了。许理就是每天这样迎接早晨和每个日子,虽然不让她们进来侍候,但是许理也能穿好衣服自己走出去。再拿着她们准备好的梳洗工具,自己梳洗好。刷了牙,吐了水,接着用花梅好奇的眼神下递来的白色巾子,洗起脸来。侍女们没有很恭敬,但也没有不恭敬。
许理在有大树的那个院子看到了童杰,他本来打算练功的,但是许理一过去,他就眼神闪烁了一下,挺拔俊逸的身体便站在大树下,等待许理的过来。在许理扑到他张开的怀里,他眼神闪烁了几下,便装作没事地任由她抱着。他自己也便当想不起来这件事情,许理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开心的她一直抱着童杰的腰,直在他怀里打着转转。这是童府一处大树空地,距离童杰和许理的住房不远,但是从左边院子能穿过去练武的这个院子。许理不知道童杰在这里干嘛,她穿过了假山人造池及自己的院子,来到这个院落。(童杰家中间是童杰许理的院和童父童母住的院。右边靠童父童母的院稍在后面的方位有孙儿孙女的育幼房,同一系列后面有预设给童杰兄弟姐妹的房舍,但是现在都没人住。所有主人房后是一点空地,后面是后山。这里的墙也偏高大,大门又高又硬实,倒也不是非常不安全。出了后山便是广大的山坡平原山峰等地。主人前院会客堂过去是隔开建的一段下人房,再过去是马房。童父童母的院子和孙子的在一个墙内,下人们住在外院,次子与儿女住在后面。前院右边是长廊架于小池及石堆上,廊子是直通童家父母住处。长廊似一个玉带把前院与大门那边连接起来。假石花树的院子则是前大堂的进口。若是会客可从这里绕到侧面通道到达会客堂。而右长廊是通到前门。院里的路是会客堂入口处,另一边有屋檐的长廊同样也可进入童家父母的院子。再在院子里侧门可以去往童杰与许理的房屋,童杰许理要从童父母的院子进门,或者再从客房练武房那边的通道进到夫妻的院子都可以。因为左侧空地很多,便做了许多客房和花园。练武场过去另一个大院,则是许多小夫人的住处,整个童府的四分之一大,也有通进去的花园。面着花园隔出的几处院落,那是小妾的住处吧。有一日许理看到了里面的格局,如此羡慕加生气的想到。再靠里便是用来住大主人的子女的住处,也就是童杰和他若是有的兄弟姐妹,或者叔叔伯伯。但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