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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稔慎闻言更精细的看那上面的图,看得将军都面红心跳的,她才慢腾腾道:“画上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生的啊。”
将军唉声叹息的摊手:“像是同床共枕,交颈而卧……唔,之类的。”
左稔慎认真的想了又想,凶巴巴的踢他一脚,掐腰瞪圆了眼睛:“你对我做了生娃娃的事!”
“没有。”将军忙分辨,却又想不出什么分辩的词,支支吾吾半晌,终于想出来一条,“生娃娃是要坦诚相见,就是——别踢啊,我没说完呢——就是,什么衣服都没穿的那种相见,你看画上,就是那样子才会,我俩那回是穿着的。好了,别踩着我了,我没把你怎么样。”
左稔慎哼了一声,收拾收拾她的宝贝,仍旧把春宫荷包塞进锦囊里,将军只好又抽出来:“你就别带着了,让人看见不让人笑话吗。”然后将荷包裹在她换下的衣服里,抱着打算出去,刚抱起来,一个银子寄名符清脆的掉在地上,左稔慎瞧见,捡起来笑道:“对了,差点忘了衣服里还有这个。”
“这是谁的?”将军就着左稔慎的手瞅见上头和她一模一样的名字,奇怪妖怪是不需要这个的,为什么会有人参姑娘的。
“是师父买回来的一个小女孩的。你看,稔慎,人参,多像是给我取的名字。所以,她死了,我就偷了她的名字啦。”左稔慎把寄名符也收到锦囊里头。
“这样吗。那个小女孩是怎么死的?”将军问道。
“不知道。”左稔慎摇头道,“就是有一天,突然就死了。”
“这样啊。”将军笑道,伸手到锦囊里摸摸,抽出那个寄名符,“这个借我使使,过一阵子还你。”
“记得还啊。”左稔慎不情愿道,“要真的记得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堂堂一个将军,还贪你个一穷二白的不成。”将军含笑将寄名符放进自己的袖子里,“过两天就还你,用心数着日子吧。”
左稔慎哼他一声,奔着柜子上的茶叶坛子过去,抱下来摆在桌上,一把一把的抓着吃。将军让外头送饭过来,抓起坛子拿走:“一大早的吃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吃了饭再吃别的。”
“不要。”左稔慎扑过去夺回坛子,护崽子似的抱在怀里,“我不要饭,你给我茶叶就行。”
将军刚才拿过茶叶坛子的时候,扑鼻而来一股浓郁的茶叶气味,呛得他第一次知道茶叶也能散发出这么攻击性的气味来,可想而知吃下去是个什么诡异的味感。将军对她这个癖好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随她诡异去——反正她也不是人,说不定是因为人参的舌头跟人长得不一样。他自己吃饭。
将军饭毕,左稔慎仍旧在吃茶叶;将军转去看书,左稔慎还是在吃茶叶;将军转去看棋谱,左稔慎吃光了茶叶,抱着罐子懒洋洋的管将军再要。
“没有了。”将军苦笑道,把手边的书拿一本递过去,“干点别的吧,别吃茶叶了,好好的姑娘都吃成绿的了。”
左稔慎摸摸脸,照照镜子,没看出自己绿来,斜眼道:“你才绿了呢,人参都是黄的——绿的?是说我没熟吗?我都很老了,熟的都要烂了。你什么眼神啊。”
将军“扑哧”笑了一声,把书拍在她鼻子底下,收走空空的连个茶叶渣子都不剩的坛子:“抄十遍我就给去你再买。”
左稔慎瞅瞅书,抓起来胡乱翻了两页,扁扁嘴嘟囔:“你这人真坏,我都不识字,还让我抄。”
“你师父没有教过你认字?他都教了你什么。”将军惊讶不已,疑狐的试探道,“你——穿个墙我看看。”
左稔慎丢开书,趴在桌上白他一眼,理直气壮道:“不会。”
“那——使个法术我瞧瞧。”将军淡淡的笑。
左稔慎冲他鼓着腮帮子,像个生气的青蛙:“不会!”
将军笑意更浓,意味深长道:“原来如此。”
“你原来什么如此啊。”左稔慎忿恨的挠桌子,“我不会,你还歧视我呀。”
“是啊。”将军好笑的揉捏起她的脸蛋,“我就是歧视什么都不会的妖怪。话说回来,你不识字,又不修炼,平日都是做什么的。”
“吃茶叶,看师父。”左稔慎掰着手指头惬意道,“割血,听师父念书。”五根手指头明显没用完。
这小日子过的,还真——无趣呢。将军唉声叹气,拿起左稔慎丢开的书,翻开来道:“我来教你。”
“我才不要学呢,有什么意思。”左稔慎转开头,嘟着嘴道,“我这么久还不是都不会,又没怎么样,可见也不是什么必要的。就算要教,我也要等师父教我,才不要你呢。”
“你的师父肯教你,也用不着我现在跟你磨牙了。”将军一敲她的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怎么写的?”
“我知道啊,寄名符上不是写着呢吗。”左稔慎撇撇嘴,不以为意道。
“那你想知道‘茶叶’是怎么写的吗?”将军见一招不成,又用别的诱惑。
“我用知道吗,我只要会吃不就行了。”左稔慎更加不以为意道。
将军只好拿出杀手锏:“那 ‘师父’两个字呢,你也没兴趣知道?”
左稔慎登时动了心,两眼闪着绿光的抓过将军的袖子:“教我教我,快教我。”
将军明知道这招会有用,却对于这么有用有些不满,研磨提笔在纸上随手写了两个字:笨蛋。甩手丢给左稔慎。左稔慎兴奋的拿着转来转去的看,就是不认得,便问将军道:“这两个是什么字?是师父吗,师父吗?师父就着这样写的呀——可是哪头冲上呢。”
将军把纸拿回来瞅了一眼,把字正过来塞回左稔慎手里,左稔慎欢喜的举着,对着上头的两个字一遍又一遍的念:“师父!师父!师父——”
将军不厚道的憋着笑在边上听了半晌,拉着纸放平在桌上,倒着指着这两个字,一字一顿的念给她听:“这个字,叫‘笨’,这第二个字,念‘蛋’,合起来念——‘笨蛋’。记住了没?”
左稔慎瞪着这两个字,气恼的把纸抓成一团丢向将军的脸:“你才笨蛋,讨厌!”
将军笑得扑倒在桌上。
将军在看书。左稔慎盯了他半个时辰,腻味又无所事事的咬着书页:“给我买茶叶,我要吃茶叶……好无聊。”
将军瞥她一眼:“自娱自乐去。”
左稔慎只好继续拿书磨牙,在桌子上翻滚着脑袋哀怨的念叨:“好寂寞啊好寂寞,好无聊啊好无聊,我要茶叶……”
“这么着吧,我写两个字,你拿去看,什么时候会写了我就带你买茶叶去。”将军笑道。左稔慎立刻乖顺的点头,扑到案上瞅着他一笔一划的写出六个大字。将军看着她讨好的表情,忍不住又生了戏弄之心,刚劲有力的写道:会生娃求吃掉。然后递给左稔慎。
左稔慎抓了一摞白纸,抢了他手里的毛笔,边上的砚台,嘴里叼着那六个大字,风风火火的冲回桌子铺开来,气势恢宏的照着写。将军重获平静,专心的看书。
待他看得眼涩腰酸,放下书打算休息一下,抬头正见左稔慎抓刀一样抓着笔,吃力的捅着一笔一划,弄了满手满袖子都是墨迹。他笑意盎然的走过去道:“会了吗?”
左稔慎瞅瞅将军写出来的那六个好看的字,再看看自己写的跟画画似的,愣是厚着脸皮无视差距,果断道:“会了!快给我买茶叶。”
“哦?那知道怎么念吗?”将军笑道。
左稔慎只能摇头。
将军笑盈盈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着念道:“会,生,娃,求,吃,掉。”
左稔慎一双瞪得眼睛圆丢丢、满月似的,甩手把毛笔、砚台一齐丢向窃笑的将军。
一柄纸伞
白涂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从花枝招展的鬼混之地来到这鸟不拉屎的荒野山头。要说感觉,他对这个大毒物的势力范围那叫一个深恶痛绝,永远宣称除非那个傻货自尽寻死,否则谁会来这鸟地方。如今现世报啊现世报,他这个傻货不寻死也得往这爬。
白涂叼着根胡萝卜,心里暗骂了墨公子所隶属的种族三千六百遍。
他一路骂的暗爽,来到山脚下瞅见一条细弱绵长通上山的草惊的张大嘴,嘴里半根胡萝卜顺势掉在地上。白涂这通心绞痛心疼萝卜,继而才继续惊讶被墨公子祸害的一毛不拔的荒地居然长毛了。他仰头漫天找太阳,打量是不是太阳大叔发疯从南边出来所造就的奇迹。
白涂顺着草条往山上去,一路感慨苍天抽风瞎了眼,活生生的大毒物家里居然都能长草,该不会过几天自己脑袋上也会长个馒头啥的吧。正感慨,遥遥望见墨公子下山而来。白涂站定,心说正好,还省得我爬上去那么累了。待墨公子走进,他摆手要叫,却觉得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定定的瞅着墨公子走进,才发现是他的一张脸惨白的跟个水萝卜心似的,有些个弱柳扶风的架势渗出来。
“哎?纵、欲、过度了你?”白涂喜滋滋的张口便道。
墨公子瞥他一眼,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白涂)恍)然(网)想起来自己冒着生命危 3ǔ。cōm险来是干嘛的,清清嗓子,背手教书先生似的道:“你以为我是来参观游玩的,就你这鬼地方,来一次指不定折几次命,要是平时啊,我跪着求我我都不来,可现在不是平时不是,我就算顶着天大的雷,也非来不可。我跟你说,你这家伙可真不仗义,本来就生人勿近的,住的荒郊野地也不弄得和蔼可亲掉,霸着个人参,不知道拿着去浇浇花、种种树,瞅你住这地方,看着既影响心情又影响食欲,你还能住上这么久,都成怪物了。哦,不对,你本来就一怪物,可怪物也不能老住这种鬼地方,你看看你……”
白涂絮絮叨叨起来就没完,说的话一句不在点上。墨公子耐着性子听了这么久,一句正经的没听出来,倒是觉得他是专门上门来挖苦讽刺自己本身的。
“说重点。”墨公子不耐烦的打断道,“还是说你这次根本就没预备重点。”
“谁说的。”白涂不满道,“我来兴师问罪的。你那棵小人参哪是守墓去了,整个一监守自盗,我最好的家当全没了啊全没了。”白涂抓心挠肝的抱着脑袋,扭动着梳抒发着自己的悲痛之情,“都是你的错,你得赔我。说不定就是你看上我哪件宝贝,特意撵小人参去我那给你顺东西的。还我,把我的九龙白玉杯还我,把我的麒麟鎏金瓶还我,还有翡翠纹花碗!”
墨公子冷漠的剜他一眼:“你害的我的人参流落他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自己找上门来。”
听那个语气,显然是有气没地儿发,正求出气筒呢。白涂心说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脑袋上冒冷汗,干笑着退后两步,尽可能不惹怒他的离他远点:“那个——各有损失不是,哈哈。我前几天不是找了个雪莲妖送你了吗,就当——就当人参替补不也行嘛。”白涂见墨公子颜色不善,忙道,“哈哈——说起来,我家的雪莲呢,放她出来跟我叙叙旧好吧。”
此雪莲,正是把人参姑娘嫉妒跑了的白莲花未来师娘。
其实他心底是想说,你个毒物毒的太霸道了,没个解毒的活物杵在我身边壮胆,我心肝脾肺一起颤啊。
墨公子顿了一顿,没吭声。
“喂,我家的雪莲花呢?”白涂真的肝颤起来。
墨公子转开眼眺望蓝天白云。
“我了个去,你大爷的!”白涂心肝脾肺纠结在一块了,“你不会把她当下酒菜了吧。”
墨公子用哀悼的眼神望着他。
白涂这通强烈的心绞痛,痛的不是刚才那半根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