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戳自破。
而接连几夜;路小漫都在榻上翻来覆去,床板子也跟着吱呀作响。
同房的王贝儿终于忍不住了,“小漫,你到底怎么了?接连着好几夜都在折腾了。是太医院里有什么事?还是哪位娘娘刁难你了?”
“没……没事……我……我白天熬了一些有助于清醒的汤药给自己,结果用了之后夜里反倒睡不着了……”路小漫随口撒了一个谎。
王贝儿叹了口气,“小漫,药怎么能乱吃呢?明天你还是让安太医给你瞧瞧,夜里总是睡不着,白天怎么有精神呢?”
“嗯,明天我就让师父瞧瞧!”
路小漫在心里恨轩辕流霜恨到牙痒痒!都是这家伙惹的祸!他干什么不好非得亲她!
现在她眼睛只要一闭上来,就是当日轩辕流霜侧过脸的画面,他的眼帘他的鼻骨,统统一清二楚!路小漫现在真想连自己的眼睛都戳瞎了得了!她连着好几日不敢去重华园给宫人问诊,就连路过南园也要左顾右看生怕撞上轩辕流霜。
真是闹心!
第二日,路小漫和安致君坐在桌前吃早饭。路小漫的筷子戳在粥里,脑袋昏昏沉沉,没多久额头就抵在了筷子上,就在她的脑袋差点撞进碗里的那一刻,安致君起身一把托住了她的脸。
“师父……”路小漫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了?这几天好像睡的都不好。是有什么心事吗?”
安致君这么一问,路小漫不知怎么回答。他毕竟是男子,还是自己的师父,难道要她对他说你的小徒弟被四皇子给亲了吗?
“没……没事……”路小漫心想大不了自己给自己抓点药,晚上捏着鼻子喝下去,睡他个天昏地暗!
“好吧,把早饭吃了吧。一会儿跟我去趟重华园,容贵妃的头疼又犯了。”
路小漫立马就被豆沙包给哽住了,她拼命地捶着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豆沙包才咽下去了。
去重华园不是得遇上轩辕流霜?
“唉……要么边睡边吃,要么就把自己噎着……你叫我怎么放心……”安致君抿着唇摇了摇头,眉眼之间却满是溺*。
路小漫摸了摸鼻子,小声道:“那就不要放心呗……你都放心了,谁还罩着我……”
声音虽小,安致君却听的真切,唇上笑意更甚。
“师父……一会儿我就不跟您去重华园了……那个什么……陈公公叫我去南园一趟,行不?”
安致君抬起眼来,看着路小漫却不说话,这让她心里慌起来。
她说谎一向瞒不过安致君。
良久,安致君才低下头来继续吃着点心,“那你就去南园吧。”
路小漫暗自呼出一口起来。
用过早饭,安致君背着药箱去了重华园,路小漫心想反正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去看过轩辕静川,陈公公说他闹腾的厉害。
路小漫刚走出太医院,就瞥见草丛里竟然长了一排蒲公英。浅*的小花已经退了,只剩下白色的绒毛。她蹲在地上,手指轻轻一弹,白色的绒毛洋洋洒洒飞逸开来。
“不知道轩辕静川有没有见过蒲公英?他那里的都是金贵的花草,只怕这小东西对他而言还新奇着呢。”
路小漫小心地将蒲公英摘下来,放进药箱里。
她才刚到南园,就听见陈公公的呼喊声。
“殿下,下来吧……那里不好玩儿!哎哟……小心点儿!小心点儿!”
以前觉得这声音烦人的紧,现在她方理解陈公公的一片苦心,除了他还有谁能十几年如一日这般照料轩辕静川?
“我看见了!看见了!小馒头!小馒头来了!”
路小漫仰起头,就看见轩辕静川竟然坐在回廊顶上,宫人们扶着梯子,几个小太监正打算爬上去将轩辕静川带下来。
数日不见,路小漫觉着轩辕静川似乎变了。
他的五官棱角愈发鲜明,鼻梁与眉骨宛若山峦起伏,眼底似有碧潭深水,如果是从前,路小漫会说他是个极其好看的少年,而今确平添了几分令人心动的俊逸。
“小漫!你来了就好!快把殿下劝下来吧!”陈顺一副头发都快急掉了得模样。
“殿下,你怎么爬那么高啊!”路小漫却并不觉得危险,在老家哪个少年不是上房揭瓦的。
“爬得高就能看的远,然后就能看见太医院啦!可惜看不清小馒头……”
清风袭来,拉扯着他的衣角,将她的视线翻滚。
路小漫笑了笑,将那几个正在爬梯子的小太监叫下来。
“你们都上去,廊顶撑不撑得住都是问题,还是我上去吧。”
路小漫一个女儿家自然比他们要轻的多。
“那小漫你可得当心。”陈顺托着她的腰将她扶了上去。
她刚上了屋顶,轩辕静川就伸出手来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过去。路小漫撞进他的怀里,发出一声闷哼,还没回过神来对方的胳膊环绕而上,将她搂住。
“小馒头。”
那一声唤轻柔的不似不谙世事的轩辕静川,有太多的难以言喻,路小漫来不及琢磨。
她撑着身下的瓦砾,坐直了,一眼便触上他的目光,千丝万缕缠绕而上,忽然动弹不得。
“你看!那边是什么!”
路小漫吸一口气,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
“……那边是南园的观雨楼。下雨的时候,雨水落在观雨楼前的池水里,就像珍珠掉进了银盘子里,吧嗒吧嗒地弹起来。”
“那边呢?”
“那边是芙蕖桥。桥下有水草,状似芙蓉,特别是春天低下头来看,微风拂波,水草荡漾,像是墨汁渲染开得一般。”
“还有那里!”
“那里是……奴婢第一次见到殿下时候的槐树……每每奴婢走过树下,都会想起第一次见到殿下的情形。”
“小馒头……为什么那些我从来不觉得好看的东西被你一说,就觉得特别美呢?”
路小漫抱着膝盖侧目笑了笑。
“可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不喜欢你说奴婢……你不是奴婢……”轩辕静川也学着路小漫的样子抱着膝盖。
“我不是奴婢,是什么?”路小漫笑着问,她忽然好奇起来,自己在轩辕静川的心里到底是什么?
“嗯……嗯……”
轩辕静川抱着脑袋用力地想,路小漫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尽管这对于一个奴婢而言是大忌,可那又怎样?
“我知道了!你是小馒头!你是我的小馒头,我要把你揣在怀里捂在手心里,让你永远热腾腾的!”
路小漫眉心一颤,吸了一口气。
她从没想过这么傻的话,却是她长这么大听过的最动听的话。
“那小馒头有东西送给你,只是这样东西不能揣在怀里捂在手心里。”
“啊?是什么啊?为什么不能揣在怀里捂在手心里?”
“因为……它注定是要飞起来的。”
路小漫将药箱打开,拿出一大把的蒲公英。
轩辕静川睁大了眼睛,他从没见过这样毛茸茸的东西,正要伸手去碰,路小漫却点住了他的鼻尖。
“殿下,这个不能碰哦。要像这样子……”
路小漫对着蒲公英轻轻吹了一口气,绒絮便摇摆着腾空而起,随风而去。
轩辕静川睁大了眼睛,路小漫将它们递到他的面前。
“你也吹一下。”
轩辕静川也吹了一口气,欣喜地看着它们飞出去。
“它们是蒲公英的种子,飘到了哪里,就在哪里落地生根,无处不在。”
也不知道轩辕静川听懂了没有,他专注地吹着,直到路小漫手中的蒲公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梗子。
“好了殿下,蒲公英都飞走了,我们下去吧。”路小漫捏了捏他的脸颊。
蓦地,轩辕静川侧过脸来倾向路小漫,路小漫下意识向后撑着身下的廊顶,她的上唇被什么东西含了一下,柔软的,温热的,要将一切都融化般……
“我咬到小馒头了,哈哈哈!”轩辕静川拍着手,兴高采烈地样子。
路小漫眨了眨眼,手指点上自己的唇瓣……她吸了一口气,却不知怎样呼出来。
这感觉有几分熟悉,似乎曾经也有人这样含吻过她的嘴唇。
只是对于轩辕静川来说,这并不是亲吻。
他还是个孩子,这是他在表示对路小漫毫无遮掩的喜*。
当她醒过神来,才发觉轩辕静川已经顺着梯子下去了。
“小馒头!你快下来啊!”
路小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走下梯子。当轩辕静川能够住她的时候,便将她一把抱了下来。他的手指覆在她的手上,那一瞬的十指相扣,路小漫猛然想起那一日自己的手伸出北宫的墙角被人握住,为什么她会觉得墙外的人就是轩辕静川呢?
这不可能……那时候他被陈公公哄着待在寝宫里未曾离开过啊,而且他也不可能去北宫。
“小馒头,我还要蒲公英,很多蒲公英!”
路小漫望着他犹如星子般的眼睛,顿然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十分好笑。
“很快,南园里就会有许多蒲公英了,殿下要有耐心。记得我对殿下说过的,蒲公英的种子飘到哪里就在哪里落地生根。”
“哦——明年就会有一大片的蒲公英了?”
“对。”路小漫点了点头,如果南园的宫人没把它们当做杂草全部拔掉的话。
此时,一个身材硕长手握佩剑的男子行了过来,众人纷纷回头,男子在轩辕静川面前单膝跪拜,一身爽利令人眼前一震。
“臣莫祁风拜见五皇子。”
路小漫愣了愣,她知道莫祁风,这次跟随光烈帝前往西川护驾有功,已经被拔擢为内宫侍卫统领了。
“莫统领……不知您前来南园所谓何事啊?”陈顺笑脸迎了上去。
轩辕静川却不做声,只是盯着莫祁风的头顶。路小漫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道:“莫统领向您行礼呢,快让他起来吧!”
“哦,起来吧。”轩辕静川挥了挥手,又拉着路小漫说要和她玩。
“微臣奉皇上御命亲自护卫南园周全。”
“哦……那以后就是自家人!自家人了啊!”陈顺又是一副笑开了花的模样,“以前梁贵妃喜*安静,所以南园里的禁军巡查的少,他们都在园子外面护卫,如今……就只有老奴一人为殿下张罗一切,不免有所疏漏。莫统领亲自护卫南园,让老奴安心不少啊!”
“陈总管言重了。莫某定当尽职尽责,不负皇上所托。”
路小漫却狐疑了起来,堂堂禁军统领亲自护卫南园,是皇上认为南园会有什么危险吗?
但是莫祁风就似没有存在感一般,他只是不远不近地站在侍候轩辕静川的宫人之外,神色傲然,目光锋锐,仿佛平静的南园也因为他的到来暗藏潮涌。
路小漫在南园陪着轩辕静川用完了晚膳才回去太医院。她临走之前,留了两粒草药的种子,轩辕静川兴奋的将种子种在琉璃花樽里,放在桌前,一直盯着直到打瞌睡睡着过去。
夜里,莫祁风守在轩辕静川的寝殿门外,一只黑羽鸽划破月色飞向窗台,莫祁风一阵警觉,剑含出鞘之势冲了过去。
窗沿略微一抬,鸽子已经被人拿了进去。
莫祁风目光一沉,从窗口一跃而入。
寝殿内只有陈公公和轩辕静川,却不见那白鸽的踪影。
“莫统领,您这么从窗户一跃而入,是要把人吓死吗?”陈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莫祁风环顾四周,冷声道:“这儿就只有陈公公和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