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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小赵氏与婆婆暗地里盘算过几次,始终不相信云蓉能够拿出那么多银子来,二人一致认定,云蓉当时拿出的银子,不过是叶大富的,借了云蓉的手拿出来,才能有理由给那女人争个名份,当然她们私下再怎么肯定,没有证据,也就只是猜想。
十九、自取其辱
“好了,你不当自己是长辈,我还敬你是嫂子,”连氏扫了一眼小赵氏身后跟来的两个丫头兰花儿、兰草儿,“还不快扶你们太太回去,还嫌不够丢人?她可是长房太太!!!”
“你也不必再骂,出了什么事我不清楚,不过咱们这就到老太太面前去说个明白,若真的是我们三房做了对不起你们长房的事,我立马在老太太面前与你磕头认错,若是你冤枉了我们三房,”连氏淡淡一笑,“谁叫你是长房的大嫂呢,我也无话可说,自认倒霉就是!”
叶睐娘简直就要给母亲鼓掌叫好了,母亲这是在暗指长房仗势欺人了,仗了谁的势,拿就不言而喻了。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就是自己这对爹娘退避忍让,从不与长房争执,顶多就是来个绵里藏针什么的,这次真是见了母亲的真颜色了。
一向看不起三房的兰花儿、兰草儿也被连氏忽然变色吓了个愣怔,转而又担心起自己太太,这次的事大老爷是想瞒着老太太的,这下可好,大太太这一闹,三太太又要到老太太那儿去评理,还怎么藏的住?
“三太太,您大人有大量,我家太太也是心疼大少爷一时急糊涂了,这事还是算了吧,”兰花儿赔笑道。
“你这个贱婢谁让你跟她说好话的?去就去,我也要打老太太评评理,远哥儿可是长房嫡孙,以后整个叶家都是他的,定是他们嫉妒了,才想办法害我们远哥儿的,”小赵氏还没等连氏接话,一个耳光抡到兰花脸上,旋即坐在地上拍着腿大哭起来,“我的远哥儿啊,我可怜的远哥,你小小年纪就被人惦记的暗算,可要我怎么活哟~~~”
这种情景叶睐娘也就是在电视剧里看过,这次还真的长见识了,不由看得津津有味,“娘,您说大伯母这个样子大伯看到了会不会很得意~”
叶志远和三房从来没有什么交道,那孩子让赵氏和小赵氏两个教得极不懂事,根本没有把叶向荃和连氏这对叔婶放到眼里过,连氏也不认为自家会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只想着是小赵氏又要借题发挥来生事了。
连氏压住唇边的笑意,嗔了女儿一眼,对常妈妈和李妈妈道,“还不快把大太太拉起来,这成什么样子?!”
“不可,万一两位妈妈手太重弄疼了大伯母怎么办?”叶睐娘赶忙阻止,又大声对兰花儿和兰草儿道,“两位姐姐,你们还不快把大伯母扶起来,那地上可是凉的很!大伯母要是病了,还要人照顾不是?”
小赵氏虽然不胖却沉的很,她又一心想要闹事,兰花儿和兰草儿两个小姑娘根本拉不起来,而三房的下人们在睐娘的提醒下都怕沾上是非,个个干劝不帮忙,直气得两个兰也想学着主子的样子跳脚大骂了。
“这都是在做什么?”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叶睐娘心里一喜,是张氏来了,叶家地方大但下人少,小赵氏来三房闹事的消息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传不到赵氏那里,说不定小赵氏将来不许人提,还可能瞒上一阵儿呢,现在可好了,现在张氏看到小赵氏如此不堪的一幕定然不肯为她隐瞒的。
“二伯母,吓死睐娘了,”叶睐娘像只小鸟一样冲到张氏身前,“刚刚大伯母闯进来就骂我娘,还说要把我撕碎了给大哥赔葬~呜~我爹也不在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氏一身素衣,头上只带了一支木簪,她平日除了到赵氏那里请安外,就是在金桂院中教养两个子女,话都不肯多说半句,时间一久,赵氏也对这个儿媳妇十分佩服,直赞大家出来的女儿就是懂规矩,小赵氏素来在这个官太太弟妹面前就低了一头,现在也就是想着自己儿女双全,相公掌管着整个家业才觉得底气稍微足了一些,如今自己这般乡妇的行径让她看到眼里,还不知道怎么轻视自己的呢,何况自己还有那么点儿小心思没有明言。
“弟妹,你来的正好,你是不知道,我也是实在被三房逼的没有活路才来寻她们说理的,”想到自己儿子叶志远,小赵氏委屈的泪如雨下,三两下从地上爬起来,“你不知道他们三房是怎么害远可哥儿的,他可是咱们叶家的长孙啊~~~”说着又要开哭。
“见过二嫂,”虽然两个孩子已经恢复了往来,连氏倒和张氏并不热络,“二嫂也看到了,大嫂一进门就闹,可妹妹并不知道出了什么样的事,正准备和大嫂一起去见老太太呢,还请二嫂做个证见,若是三房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哥大嫂的事,我和相公任凭老太太责罚。”
“不错,远哥儿是叶家的长孙,这事真得到老太太那儿说清楚,”张氏颔首,“今儿这事儿闹成这个样子,咱们也不要等老太太来叫了,一起去吧。”
她可不相信三房会对长房做出什么事情来,若真的做了,恐怕以小赵氏的头脑,也发现了不了。
金安堂里叶家老大面色铁青,昨天叶向荃来告诉他自己无意中看到叶志远大中午从暗门子里出来,想着怕是看错了人,结果一打听,果真是叶家大少爷,因为是大事,又关乎叶志远的名声,叶向荃便悄悄跟叶向荣说了,让他看好叶志远,免得小小年纪便走了邪路。
单论这件事,叶向荣还是很感谢叶向荃的,此事若换上自己是叶向荃,定然会捣腾出来下下他们长房的脸面。他听后便按叶向荃说的地方打听了,果然是儿子恋上了一个暗娼小翠儿,而且出手十分阔绰。
有道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叶向荣觉得把钱扔到青楼里实在是亏得慌,所以他平日里也就在内院中和丫头妾室厮混,青楼除了生意上的必有的应酬外是不去的,谁想到自己儿子倒是青出于蓝了。
今天一大早叶向荣就亲自带了小厮在那暗娼门外把睡眼朦胧的叶志远堵了个正着,回来细细盘问了,便请了家法把儿子狠打了一顿,原想着这事不能让老太太知道,谁知自己那不成才的媳妇竟然一柱香的功夫就闹得阖府皆知了。
如今瞒不住了,只得将事情跟赵氏说了一遍,“都是儿子管教不力,还请母亲责罚,”叶向荣以头触地,自己母亲的性子他最知道,就恨男人捻三惹四,当初自己纳妾就被母亲动了家法,如今才十五的儿子竟然嫖…娼宿妓,还不生生要将老太太气死?!
“不就是睡了个婊子么?咱们又不是没给钱,”小赵氏看婆婆默然不语,乍着胆子道,“他爹竟然下狠手收拾,可怜我的远哥,现在在床上都起不了身,呜~母亲,远哥儿可是你一手带大了,你是没看见,不然非疼死不行,都是老三那黑了心的暗算他,咱们又没让他掏钱!?”
小赵氏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虽然她知道青楼娼馆不是什么好去处,但她们叶家有钱啊,叶志远也是有钱家的公子哥,去个青楼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叶向荣往死里打?
“你给我闭嘴,”赵氏抓起手中的佛珠砸了过去,直砸的小赵氏头上的金钗掉在地上,倭堕髻也散了开来,“你还好意思指责别人,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你二弟才去了半年,连三房都是素衣银钗,你呢?你还是向高的亲表姐,竟然穿金戴银,描眉画眼,现在还敢来告状?”赵氏气得浑身哆嗦,本来这事儿叶向荣都瞒下了,现在被这蠢妇一闹,叶志远的名声算是完了,“你也知道远哥儿是长孙?叶家的长孙竟然在孝期出去鬼混?你让叶家以后还怎么立于人前?远哥儿还怎么有脸去给弟弟们做表率?”
赵氏将桌子拍得山响,自己的这个大媳妇实在是不争气,若不是看着她为叶家生了两儿一女,就算是自己的侄女赵氏也恨不得将她逐出家门,想夺了她的管家之权,可,她看了看堂下恭身立着的张氏和连氏,一个寡妇,一个是眼中钉的媳妇,竟然无人可用,不由老泪长流,“这事老大做的对,回去让志远到他爷爷和二叔的牌位前跪着去!”
“姑姑,姑姑,”小赵氏一下慌了手脚,儿子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怎么还能再罚跪,“志远不懂事,一定是让坏人勾引坏了,我以后好好看着他,待他娶了媳妇回来就好了,姑姑,姑姑,他可是你的亲孙子,你这是要他的命啊~”
“滚下去,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赵氏厌恶的挥挥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当娘的连儿子都教不好,还有什么脸在这儿哭闹?”
“走吧,不要在这儿闹了,”叶向荣看着两位弟妹,尴尬的拉起妻子,有道是妻贤夫祸少,自己前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泼妇,想到堂堂的叶家大老爷,竟然和一个村妇过一生,叶向荣的口气越发严厉,“回去看好志远,他要是再犯,我就将你们母子全赶出去!”
二十、对 策
“呸!”小赵氏看丈夫完全不帮自己,气得描得又黑又粗的眉毛瞬间竖了起来,她是赵氏的亲侄女,和叶向荣一起长大,根本不担心婆婆真的将自己赶出去,也不害怕叶向荣,“你还敢说我教不好儿子?我又没有背夫偷汉,倒是你,大老爷,你那个不要脸的妾是怎么来的要我再说一遍?”
小赵氏看到丈夫脸色发青,半天不语越发得意,回头看着赵氏道,“婆婆您也不要说我不会管教儿子,远哥儿就算是不成材也是他那个不知羞的爹带坏的,孝期?老二入土才半年,老大房里的小妾可是又怀了身孕喽~”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打得金安堂众人俱是一愣,挨了耳光的小赵氏捂脸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想到婆婆兼姑姑那里哭诉,可是看到赵氏那阴冷的目光不由止住了脚步,回身看到两个弟媳事不关己的神情,尤其是连氏垂首不语的恭顺样子,觉得每个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嫁到叶家二十多年,婆婆向着她,丈夫平日也让着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叶向荣,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小赵氏嚎叫一声,拿出以前和巷子里小姐妹打架的架式向叶向荣冲了过去,“你除了会打儿子,打老婆,还有什么本事?!”
“母亲,媳妇身子不适,想回去休息,”张氏漠然地看着堂上的闹剧,向赵氏先辞。
“你下去吧,”赵氏愧疚的看着张氏,“是我没有教好这两个,”又对连氏道,“你也下去吧,这事儿跟你们三房没有关系,是你嫂子不懂事,改日我让她向你赔罪。”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与事无益,连氏应了一声,扶了张氏款步而出。
“弟妹,弟妹,”张氏一出金安堂,掩面哭道,“这个家让人怎么活啊~”
叶睐娘安静的跟在两人后面,听连氏絮絮的安慰张氏,做为家教严厉的大家闺秀,张氏自入了叶家一来事事力求做到最好,虽然不是宗妇,却是以宗妇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可是自己再争气,也架不住婆家不给力。自己相公才走了不到半年,侄子嫖…娼大伯子搞大小妾的肚子,有道人“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这家可倒好,自己人都开始欢乐了。
“你打算怎么办?”赵氏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恨得牙痒,可是一想到他是自己晚年唯一的依靠了,只得耐下性子慢慢教导。
叶向荣擦擦头上的汗,吭哧了半天才道,“满娘自那次之后,这许多年才好不容易怀上了,儿子想着她服侍儿子也算是尽心,平时又不生什么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