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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柳叶刀硬拼罢了——当□子轻轻巧巧一个侧旋,避开天剑锋芒,一刀反削她腋下!
不料越冰莹这招“玄鸟划沙”却只使了一半,乃是作势一击,却不待剑招真正完成,突然中途改换招式一个转身,那剑舞作一道绕身的玉带一般,只听“当”的一声脆响,茶姐手里那把柳叶刀就齐刷刷断为两截!
茶姐一怔,越冰莹手中的天剑却已经斜斜上挑,以一个十分诡异的角度当胸袭到!
茶姐立即一个“铁板桥”仰身避开,却不想越冰莹的剑竟突然又诡异地反向斜掠而下,直奔她腹部刺来!
那茶姐用半截断刀一格,腰身一拧,斜斜后掠,虽然手中断刀已经只剩了一截刀柄,但总算脱出她天剑的笼罩之下,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越冰莹每一招看着拙朴,整个连贯起来却十分怪异,攻得她措手不及,加之天剑削金断玉凌厉无匹,茶姐明明武功远在她之上,却甫一交手就落了个下风!
越冰莹却并不趁胜追击,而是提了天剑拔脚就走。
不想前方却蓦然出现四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越冰莹抬眼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阻住她去路的竟不是那帮紫衣女子,而是三男一女!
这四人究竟何时从何地出现,竟无人察觉,却突然就那么如神兵天降一般拦在越冰莹面前,怎不叫她大惊失色?
定睛再一打量,更是愕然:天下竟有这般奇丑的怪人?!
那茶姐已经率了阿如阿意追上来,另外四名紫衣女子则将谢轻尘团团围住!
谢轻尘坐在地上闭目调息,并不出手。
但他神情自若,不怒自威,却令那四名女子摸不着他深浅,不敢轻易出击,于是双方对峙!
想不到对方竟有这么多人!
越冰莹道是今日绝无生还的可能,当下把心一横:大不了一死,拼了!
于是天剑一抖,就欲出手!
不料面前那四人中的女子开口道:“姑娘且慢动手——我们跟她们不是一路的!”
越冰莹一怔:“既不是一路,却又为何助着她们阻我去路?!”
那女子尚未开口,后面的茶姐已经抢先道:“那么,几位是这二人的援兵了?”
“那倒也不是!”前面那女子懒懒地道,“我们只是好奇这位姑娘手中这把剑而已!”
“哦,原来也是冲着天剑来的!”茶姐冷哼一声,“可是这把天剑却是我们先发现的!”
前面那女子咯咯一笑,道:“啊呀,想不到强取豪夺居然还讲先来后到的规矩?!”
茶姐被她噎得愣了一下,而后冷冷地道:“不知死活的贱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知道你在同谁讲话么?!”
那女子冷笑道:“哼!紫微魔教的一干妖孽也敢在本姑娘面前撒野么?真不知道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茶姐一怔,原来对方知道自己的来历,却居然毫无惧意,不禁喝问道:“见到我圣教门人,竟还如此放肆,你们几个倒真是胆大包天——且说来听听,尔等什么来历?”
那女子一直抱着一把琵琶遮住了大半张脸,听得此言,她冷笑一声道:“姑娘我叫国色天香!”
竟然有人叫这样的名字吗?不仅越冰莹一怔,连紫微教那帮女子亦愣了一下。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在那女子身上打量起来:只见她年纪虽然已经不轻,但身着一袭粉红色衣衫,身形窈窕,体态婀娜,琵琶边露出来的半张脸粉嫩白皙,明眸皓齿,还当真是个美人儿!
只是再看看她身边那三个男子,可就真是叫人有些纳罕了:这么美貌的一个女子,怎么跟着这么奇丑无比的几个怪物?相貌粗丑鄙俗也就罢了,偏还个个一袭飘逸的儒生白衫,怎么看都有些不伦不类似的!
不料三个男子之中个子最高的那个一开口竟说道:“我是她大哥——白面书生!”
越冰莹愕然,紫微教那帮女子可就个个忍俊不禁——那人膀大腰圆,一张粗糙的黑脸上尽是麻子,居然自称白面书生,尤为好笑的是他手中竟还附庸风雅地摇着一柄洒金折扇,那模样要多怪异有多怪异,怎不叫人绝倒!
那白面书生却把折扇猛然一合,瞪圆了一双铜铃眼大喝一声:“笑什么?!”
此人中气充沛,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那些女子怔了一下,竟都不笑了!
“大哥,你那么凶做什么,吓死人了!”他身侧站着个瘦得只剩一把皮包骨头、让人怀疑一阵小风就能吹走的家伙,背上负着个狭长的琴匣,一副奴家式地翘着个兰花指,细声细气埋怨道。
茶姐看他对着自己媚笑一下,不由打个冷战:“这位是……”
“我叫风流才子!”
刚刚正了脸色的一众紫微教女子重又笑弯了腰!
茶姐忍住笑,问剩下那个身长腿短不足六尺的冬瓜脸:“斗胆请教这一位的尊姓大名?”
那矮子冷冷地翻了个白眼,道:“在下玉树临风!”
那些女子彻底绝倒,一个个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6
梅岭四煞 。。。
玉树临风看那帮紫微教的女子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勃然大怒:“有什么好笑?!你们这帮妖女!”
蓦然白影一闪,劈啪两声中,夹着一声茶姐的怒叱:“你——”
待越冰莹弄清怎么回事,不觉瞠目结舌:原来那身长腿短的矮子,轻功竟是这般令人咋舌——就那么令人眼花缭乱地一飘,阿如阿意已经每人吃了他一记耳光,茶姐与他对了一掌,倒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
这帮女子何曾受得这份欺辱,茶姐对围住谢轻尘的四个女子喊道:“吉祥美丽,先不要管那小子,过来!”
四女听令,立即围到她身边来。
茶姐从其中一女手中接过一把刀来,对玉树临风喝道:“偷袭算什么本事?!有胆子来跟姑奶奶明刀明枪斗一场!”
玉树临风冷笑道:“难不成还怕了你们这帮妖女?!”一抖手中那支长笛,也没看清他怎么身形一晃就已站在了茶姐面前——此人轻功,当真已是神出鬼没!
他站在那身材高挑的茶姐面前,比她还矮了半个头,看着其实颇有些滑稽,但那帮紫微教的女子却再无一人发笑!
茶姐更无多言,一招“风卷残云”斜劈下来,玉树临风横笛一挡,竟是一记剑招,再看他撤笛回身,疾点茶姐臂上“曲池”“内关”等要穴,竟又将那支长笛使作了判官笔!
那茶姐方才与越冰莹对阵吃了轻敌之亏,此际却是全力出击,一把刀舞得泼风也似,当真是个厉害人物!
这二人刀来笛往战在一处,分分合合转眼间已拆了数十招:玉树临风脚下轻捷,手中长笛变化多端,而茶姐的刀法沉稳狠辣,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一时间竟难分轩轾!
那白面书生、风流才子和国色天香却毫无出手帮自己兄弟的意思,甚至都不怎么关注战况,而是一起转向了越冰莹——他们自报家门时,越冰莹只愣愣地看着,却从头至尾没有发笑,是以那三人对越冰莹的态度倒也友善。
国色天香问道:“姑娘,我们想斗胆请教一个问题,不知——”
“关于这把天剑么?”越冰莹道,“这不是我的!”当下就将那日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
“多谢姑娘相告,不过……”国色天香点点头,要说什么,却见越冰莹有些焦躁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就知道她心里挂着谢轻尘的伤势,于是转了话题道,“那是姑娘什么人呢?”
越冰莹迟疑了一下,道:“是——是家兄!”
国色天香抿嘴一笑,道:“姑娘既然挂怀令兄,却怎么不去看看他情况呢?”
越冰莹看看身后虎视眈眈的一众紫衣女子,叹了口气——这些女子,其中任何一个武功可能都不在她之下,莫说要她一下子对付六个人了。
国色天香轻笑一声:“姑娘不必理会这帮妖女,我来打发她们!”
越冰莹就见眼前粉红色的影子一晃,那国色天香已经欺到紫微教的六女身旁,手中琵琶抡起,就跟她们交上了手——她轻灵曼妙的身姿在六人中穿梭游走,以一敌六,竟还稳占上风!
越冰莹心底暗喝了一声彩,连忙奔到谢轻尘身边。
“你又回来做什么?”谢轻尘兀自坐在那棵树下闭目调息,越冰莹奔到他身边时,他连眼睛都没睁,却皱着眉问了一句。
越冰莹答非所问地道:“你好些了么?”
谢轻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她身后跟来的白面书生和风流才子,又把目光投向交手的那一边:
正见茶姐和玉树临风对了一掌,茶姐“蹬蹬蹬”倒退数步,一口血就喷到了地上!
而国色天香正飞起一脚,将最后一个紫衣女子踹出数尺之远!
紫微教众女知道今日遇到劲敌,再战无益,一个个踉踉跄跄唤回坐骑,绕道离开了。
国色天香和玉树临风大获全胜,却也并不穷追,而是一起回到同伴身边来了。
在国色天香转身之际,越冰莹看到她一直被琵琶挡住的那右半边脸庞,不觉微微一怔——原来那女子右边脸上有块很大的红记,盖住了眉毛眼睛还有大半边面颊,难怪她留着长长的一绺刘海儿,还总是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
看她款步走到跟前,越冰莹略一欠身道:“多谢女侠援手相救!”
国色天香对她微微一笑,道:“妹子,我们可当不起侠之一称。我年纪比你长,不揣冒昧地说,你若愿意,就喊我一声姐姐吧!”
越冰莹忙道:“那么,多谢姐姐了!”
“还未请教二位的尊姓大名呢。”国色天香笑吟吟地道。
越冰莹对她倒颇有好感,当下答道:“我叫越冰莹,他叫谢轻尘。”
国色天香“噗哧”笑了:“我方才还奇怪怎么长得不像呢,看来是表兄妹咯?”
越冰莹一怔,想起自己先前说过的话,不觉红了脸。
“梅岭五煞最恨别人嘲笑自己,却怎么就能如此轻易笑话别人?”谢轻尘突然冷冷地回了一句。
那四人面面相觑,都是一怔,不觉齐齐地拿目光来打量谢轻尘。
国色天香突然颤声道:“你叫什么来的?似乎是姓谢对不对?”
风流才子立即接口道:“对啊!你不说我还没发觉:大家看他的眉眼,是不是、是不是很像、很像——”
“可不是么?”玉树临风呐呐地道,“还、还真是像!”
“不过,似乎还、还要好看些……”白面书生亦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越冰莹看他四人盯着谢轻尘,一个个如见鬼魅的模样,实在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谢轻尘却不耐烦搭理他们,扶着大树站起身来,拂袖便走。
“且慢!”白面书生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他袖子,“你当真姓谢?”
谢轻尘甩开他,道:“天下姓谢之人数不胜数,有什么奇怪?”
“可是你——”
“天剑是我这位非亲非故的异姓妹子的,和我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谢轻尘冷冷地道,“尊师天剑谢至的儿子不是二十年前已经葬身火海了么?如此回答,够清楚么?还满意否?”
白面书生沉下脸来:“阁下年纪轻轻,又僻居大漠,却为何如此通晓武林典故?”
“我有说过自己一直僻居大漠么?”谢轻尘反问。
“如此说来,阁下也是中原武林同道了?”白面书生一脸疑惑,“不知江湖上怎生称呼?”
“那可对不住,恕在下无可奉告!”谢轻尘冷冷一笑,扬扬头,转身迈步。
白面书生却不肯就此罢休,身形一晃,又拦在他前面:“阁下当真和家师没有任何渊源?”
谢轻尘冷笑:“怎么?攀上天剑谢至就那么身价倍增么?”
“阁下对家师似乎颇有成见呢。”白面书生皱眉道。
“岂敢岂敢?!”谢轻尘两边嘴角微微向下一撇,明明一脸的鄙夷和讥诮,嘴上却说得仿佛十分客气,“尊师天剑谢至,乃是前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