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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还差不多;哈哈!”
自那次探讨后;两人比以往亲近不少。美帅知道十三郎为叮当心焦;偶尔会讲出几句宽慰的话;做出一些“另类的”安慰举动;显得格外别扭。
略顿了顿;他感慨道:“俩媳妇找回一个。十三爷的路走了一半;本帅天纵之才。龙虎之姿;居然还在原点逗留;诚为耻也!”
这话能算宽慰吗?对美帅来讲;这就是。
“难怪不讨女人喜欢。”
十三郎心情没有因此而变好;懒得再与之胡侃;转身就走。
美帅愕然;忙问:“做什么去?”
十三郎回答道:“和媳妇说会儿话。”
美帅沉下脸;说道:“情况随时有变;怎能如此不务正业!”
十三郎头也不回;摆手说道:“你决定就好。”
“等等;回答本帅一个问题再走!”
十三郎回过身;静等其开口。
迎着十三郎的目光;美帅犹豫半响才说道:“霸体丹用了没有;咳咳;本帅想问的是;与浮魔一战;究竟有几分把握?”
十三郎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没有马上回答。
“”美帅欲言又止;神情竟有几分忸怩。
良久;十三郎轻轻叹息;说道:“打败仗;真有那么可怕?”
能逃第一次就能逃第二次;何况浮魔必定不会像上次那样强悍;且十三郎帮忙。按照道理讲;美帅实不应有这么重的负担。
“”美帅面色紫涨;几次启唇想要说话;最终仍不能开口。
难言之隐?
十三郎忽然笑了笑;说道:“此战必胜。”
“嗯?真的!”
“当然是真的;别忘了;小爷还有大招没动。”十三郎神态轻松;说道:“有美帅帮忙;击败浮魔只是举手之劳;大招都不用。”
“那当然;本帅”美帅发现自己似乎落入圈套;到底该不该让十三郎用掉那个所谓大招?
十三郎早已转过身;一面淡淡说道:“良将不需鞭策;我要的是美帅;可不是此时的你。”
“我本帅不是你的将!”美帅怒喝。
“别忘了;你一直在按照我的指令行事。”十三郎回应。
“本帅可以走!”
“上山之前;你走得了吗?”十三郎淡淡回应着;身影消失于视线外。
走不了?为什么本帅走不了?美帅愕然呆愣在原处;久久不能言语。他所不知道的是;此时十三郎面临类似的提问;正耐心地做着解释。
“他走不了;我不会、也不能轻易放他走。”
“浮魔固然危险;但它毕竟是兽;与曾玄这样的人相处;何异与虎谋皮?”冷玉面色微愠;皱眉思索片刻;忽然问:“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救不回小姐;你会怎么样?”
“与虎谋皮?这种事情我很有经验。”
望着这个极有可能唯一的族人;十三郎突然想起幼时母亲遇害前的那句“戏言”;内心不禁微微泛起波澜。
“叮当么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啊!”
轻轻抓起冷玉的手;十三郎仰头望着屋顶;目光仿佛能穿透虚无;看到外面的无尽苍穹。
“活在这样的世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怎么能求死呢?”
塑灵女手掌纤瘦冰冷;神情比手掌的温度还冷;闻言后不禁长长叹息。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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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小城故事 第五百六十三章 : 谁可依赖
叹息后;冷玉轻抚被衾;低头陷入沉默。
提到叮当;便要想起一些三生女独有的习惯;比如对修炼洞府的安置与装饰。十三郎为冷玉准备静室的时候;下意识地按照穆家寨时的摸样设计;还有心山筑基洞府的影子。
当初冷玉心如死灰;身体虚弱空乏到极致;甚至连凡人都有所不如;衣装被裘多少有些作用;身体上安慰;心理上同样是安慰;后来冷玉开始炼体;修为虽浅但也寒暑难侵;自然不要需这般小心。然而时至今日;室内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布装;散发着淡淡闺房意;多少有些另类。
人才是根本;假如坐在这里的是叮当;就像水滴融入大海;一切必然和美;换成冷玉;虽容颜如花气质如兰;脸上却时刻带着一股冷冽气;与房间里的温馨意味相冲。
修道之人;求的是长生追的是逍遥;讲究的便是无牵无挂;别说这些生活琐事;便是价值连城的法宝灵石功法材料;若非必须;均不会太过在意。从修家的理念讲;这个叫心性;需从点滴着手;时刻不忘警醒自己。
想想挺有道理;修道的终点——假如有的话;必然是遨游太虚难以回头;假如心性有牵;放不下的东西太多;难免成为道途关隘;乃修行之大忌。
叮当不是这样;她虽然修道;仍固执地保持着凡间女子才会有的性情;对这些体现女儿心性的东西格外执着。十三郎冷玉对此极为熟悉。对此自然也是深知;奇妙的是;他们两个都是果决利落之人。却从未对此向叮当说过什么;更遑论训诫与警告。
冷玉落寞不语;十三郎却不能不开口。这一年多时间;他每天都要抽点时间与冷玉说话;内容从古道今由己及彼;广阔空泛到极致;言语更是花样翻新少有重样;可谓费尽了心。冷玉对他的用意心知肚明。也谈不上不领情;但她天生就是这样冷漠的性子;别说对当年之事难消介怀;纵有心配合、亦显得生硬晦涩;好没意思。
偏偏十三郎乐在其中;又或是对冷玉不够了解;深恐其生出什么不好的念想。遂干脆摆出一副死猪面孔;任凭冷玉如何淡漠清冷;他自喋喋不休说个不停;也不管话题有无意义;纯当做解闷。
灯下黑;也可用在这里;十三郎聪明一世也有迈不过的坎。他想不到或者拒绝去想;冷玉闷了一两百年;哪里会在乎这些。
“美帅有大用;有他在;起码巨魔一族不怎么需要担心;照我的感觉。巨魔已经超越蛮荒土著;成为最强大的一族。至于曾玄本人”
自说自话谈了一年多。连小时候的点点滴滴都已说尽;十三郎灵感枯竭;实在找不出什么新鲜话题;遂将美帅拎出来充数;说道:“什么事情都有个过程;过程久了就变成习惯;曾玄虽然厉害;但我有让他不得不吞的诱饵;还有他舍不得丢的优势;慢慢就会上瘾。”
“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东西;心性越强的人习惯也越强大。没有飞蚁;哪来的数百里全方位雷达;而且是双向;没有这场变故;上哪儿收集那么多化神魂魄;没有我做战略主导;他打仗怎么能那么顺;没有大灰”
“够了;吹嘘也要有个限度;况且你怎么断定曾玄能够牵制巨魔什么是雷达?”过了这么久;冷玉虽然习惯、但依旧不能理解十三郎哪来的那么多生僻词汇;忍不住要询问。
“雷达是个用来侦测小东西;不足挂齿。”
冷玉面前;十三郎总表现得很开心;甚至会显得幼稚;比如眼下;若不是被喝止;他恐怕会把自己吹嘘到智绝天下、纵横宇内无敌手。
十三郎讪讪收声;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
这种伎俩够低劣;冷玉没有因此而放过的意思;说道:“习惯是相对的;曾玄固然有赖与你;反过来何尝不是如此;我担心一旦与浮魔激战;你需倾尽全力;他则伺机而动;怎能并肩背向。”
“担心”二字后面的话没讲完;十三郎稍觉遗憾;说道:“我又不是美帅丑帅王八帅;犯不着考虑如何指挥大军作战;除了牵制巨魔族;没有太多依赖他的地方。”
“美帅的长处是谨慎;凡事总喜欢追求全面;就是他所讲的;算无遗策。其缺陷同样是如此;谨慎得过了头。当初登船就证明了这一点;我猜他以前吃过亏;多半留下什么阴影;再不敢弄险。与浮魔一战;只要过程不出现大的波折;这个人还是值得信赖的。”
“战浮魔不容易;难点不在战斗本身;而是战机难以创造;只要给我机会动手;它死定了。”
说者无心;听在冷玉耳中;这番话难免有别的意思;似被勾起某胸忆;塑灵女面色微红;冷漠的面孔平添几分风韵。本想问他没有机会是否就不会动手;冷玉忽想到这样似有逼迫的意味;临时改口。
“战机的确是你的专长。”
“能笑一笑就好了。”心里这样想着;十三郎说道:“只怕你会着急。”
肉麻的话没带来预想的效果;冷玉既不厌恶也无感慨;神情淡淡说道:“我没有逼你去送死;况且你做得很不错;比我更妥当。”
这话应该是赞美吧;可惜从她口中讲出来;完全没有温馨体贴的味道;反倒有邪讽。
许是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又或是始终放心不下;冷玉思索后说道:“凡事总有意外;浮魔能力叵测;小姐又在它手里;什么样的机会才算战机呢?”
十三郎苦笑摇头;说道:“这个现在真有没办法回答。”
冷玉何尝不知他讲的是实情;也不追问;说道:“你安排吧;我想休息了。”
十三郎将那双冰冷的手握得紧了些;旧话重提说道:“修炼怎么样?”
“死定了。”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说的是一颗草;一条虫的命。
“”
“十年武尊;那不叫奇迹;该叫神迹。”冷玉终生都不懂什么叫转圜;直来直去道出实情;生硬;冷漠;一如既往。
“别着急;身体好了就有机会;圣山近在眼前。”十三郎安慰着;语气干瘪无力;嘴唇如同两块朽木一样交击。
“我有着急?”
“”十三郎无言以对;神情终不禁流露出几分黯淡。
冷玉望着他;忽然说道:“刚才答错了;死不死与修炼无关;修炼还是很好的。”
“呃很好是什么意思?”
“很好就是很好;还能有什么意思。”
修炼进程如何;十三郎看一眼就能清楚;怎会需要向她求证;结果早已注定;之所以不时提醒;是因为不想她放弃;而这同样是两人都明白的事情;根本不需讲出来。
冷玉再次把话题拉回;生硬的语气说道:“登岸的时候;我会把罗桑木交给殇;另外;别的战斗不提;战浮魔的时候;我要在场。”
前途险恶;此行多半隐匿为主;十三郎自然早就与其谈过规划;正常来说;冷玉现在的情形根本插不上手;最适合最有帮助的安排便是与几名女子留在船上;然而十三郎从来没有这样提过;连问都没有问一声。
当然;问也白问。
同行不意味着能够帮忙;上岸后;冷玉就不适合再露面。失去修为;意味着她不能再如以往那样伪装自己;实力不在;意味着她就是、也只能是个累赘;最恰当的方式是躲进兽环;将事情乃至生死通通托付给十三郎;静静地等候结果。
塑灵女不是矫情的人;提出这个要求自然不是为了怄气;十三郎想不出因由;问了句:“在场做什么?”
冷玉坦然回答:“监督曾玄;我对他不放心。”
十三郎微楞;苦笑说道:“这个美帅若有动作;恐怕不是你监督得了。”
实话往往不中听;冷玉没有因此而生气;傲然一笑说道:“我能。”
十三郎真正楞住;不是因为那一笑;而是因为那一笑里包含的强大信心。
“为什么?”
“因为我是塑灵人;已开启天赋的塑灵人。”
冷玉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化作黯然;且包含着几分失落与羞怒;神情一时三变;复杂到极致。
十三郎愕然张了张嘴;想说我也是。
“你与我不太一样时间也不足。”
冷玉叹息着;说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