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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独盯着落日,自言自语道:“我明白了!”
固伦疑问:“你明白什么?”
辜独不能回答固伦,因为他与夜骷髅有过承诺!
所有关于夜骷髅的事情,辜独都要保守秘密!
帮别人保守秘密是一种美德!
作为条件,夜骷髅答应帮助辜独对付黄金帮!
辜独与黄金帮无冤无仇,一直与黄金帮为敌的是夜骷髅,现如今夜骷髅反倒成为辜独的帮手,辜独有些哭笑不得!
固伦对着落日做出保证,“你想明白最好!放心,我会帮助你对付黄金帮!”
辜独不想笑,只想哭!
两个同样视黄金帮为敌的人对他做出了同样的保证!
落日沉入大漠,天际渐渐昏暗,一群“大鸟”贴着黄沙飘来,相继落在绿洲边际的树冠上。
辜独听到了一声鞭响。
一匹枣红马,一根镶有五颗映红宝石的银鞭,一个野味十足的女人,出现在“马贼不得进入”的木牌下。
辜独由绿洲内行出,看到了枣红马上野味十足的白牡丹。
“我曾经说过,如果你再来,我一定不会留情!”
“我也曾经说过,你最好不要放过我,因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辜独叹息一声,尤自喃喃道:“不错!是我杀了白牡丹!”
“是吗?”白牡丹笑得很甜,道:“可惜你的本事还差了些!”手腕轻抖,银鞭抽出。
她的银鞭并不是抽向辜独,而是抽向身侧的树丛。银鞭扫出的同时,固伦公主恰巧由树丛中扑出,正对鞭梢。
辜独一怔,万万没有想到白牡丹的武功会如此之高,竟然事先察觉出固伦的偷袭,并先发制人扫出银鞭。
固伦人在空中无法躲避,只能拧身出爪,抓向鞭梢。白牡丹再抖手腕,银鞭窜回,甩了声脆响,又奔固伦的脚踝缠绕而去。固伦凌空翻出一记筋斗,绕开来鞭,已近白牡丹身前,纵身扑下。
白牡丹轻笑,手中银鞭似灵蛇般窜回;固伦但觉身子一紧,银鞭已经绕在她的腰际。白牡丹右手回拉,左手并掌拍出,阴声发问:“什么人?”
固伦挺臂推掌,与白牡丹对过,借力弹回,身子滴溜溜打了两个转,解脱银鞭,跃身蹿上路边木板,回道:“叶尔羌汗国阿不都克里木汗之妹,固伦公主!”
白牡丹杏眼圆睁,喝道:“鞑子!”内力催加于马鞭之上,整条马鞭立时挺直如枪,向着固伦的喉咙刺上。
固伦左闪右避,银鞭如影相随,看起来竟似洛十七的“双盲十七剑。“噗……”一声轻响,固伦躲闪有失,鞭梢刺入她的肩头。固伦连退,直到辜独身旁方才止步,她一边捏碎颗药丸按在肩上,一边气道:“你怎么不帮忙?”
辜独叹道:“以二敌一,胜之不武,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若是换做前日,白牡丹的银鞭早已插入固伦的喉咙,绝不容她轻伤退身。可如今白牡丹已经一雪前辱,又知侮辱她的鞑子不过是蒙古族身份包裹下的马贼,心中对自己多年来残害蒙古牧民略感不安,这才手下留情。
固伦哪知白牡丹所想,痛声道:“白牡丹,你是我叶尔羌汗国誓杀的马贼,本公主今日不能除你,它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着话,她偷偷捏出一小包药粉,握在手心。
辜独知道她精通医道,料想手中定是剧毒之物,当即握住她的手腕,怒声喝问:“你想做什么?以毒伤人岂是我辈中人取胜之法?”
固伦诧异的看着辜独,“你疯了?”连连跺脚,叹道:“此贼武功高强,如不用毒,你我将性命难保!”扯动手腕,厉声叫嚷:“还不放手?”
辜独甩开她的手腕,跨步拦在她身前,“暗中施毒伤敌的卑劣行径,辜独做不出!”手中握出铁棍,指向白牡丹,道:“请白头领赐教!”
固伦在辜独身后气道:“你们汉人难道宁可白白送死也不使用毒物?”
辜独正色回道:“使用毒物是卑劣小人的龌龊行径,正人君子绝不使毒,即便以无毒的暗器对敌,也要先行告知对方,以免落下偷袭的口实!”
固伦阴阳怪气的道:“怪了!先前怎么没听辜大侠这般高谈阔论,如今碰到白牡丹偏偏多出这些狗屁规矩?”
辜独朗声道:“白统领身为马贼尚且能够不带部属,只身前来挑战,辜某心中佩服,自然以君子相待!”
白牡丹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问:“辜独大侠?牡丹是不是还没有进入你的地盘?”辜独挺起铁棍点向路边树立的木板,回道:“界牌在此,白统领确实还未进入!”
“那好!”白牡丹抖动手腕,缩回马鞭,捏在指间,道:“牡丹问辜独大侠一个问题,望能如实相告。”
“请问!”
“你是不是夜骷髅?”
“在下姓辜,单字一个独,辜独!”
“我知道你的名字,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
白牡丹愣了愣,轻轻点头,再问:“牡丹与辜独大侠无冤无仇,不知大侠为什么要请乌白头杀害牡丹?”
“因为你是马贼,为了大漠的安宁,辜某要肃清这里所有的马贼!”
“这么说……乌白头也在被杀之列?”
“不仅仅是乌白头,辜某要摧毁黄金帮!”
白牡丹惊愣当地!
固伦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牡丹不愿杀你,可你已经威胁到浩生,牡丹别无它选!”白牡丹扬起银鞭,目露凶光,厉声道:“任何人,只要他敢对浩生不利,便是牡丹的死敌!”
“啪……”一声清脆的鞭响沿着落日的余辉渐渐远去。
昏暗的天空上飘来一群“大鸟”的阴影。
固伦惊叫道:“嗜血狂蝠!”紧紧拉住辜独的手,“快跑!”脚下发力,带动辜独,“嗖”的窜出三丈。
(十)
巨大的白色毡帐外插着皇甫浩生的黄金马鞭,绿沙脸与黑无情默默的盯着镶嵌有九颗猫眼石的黄金马鞭,垂手等候在帐外。
乌白头垂头肃立在帐内,可他脸色阴沉,目露凶光。
皇甫浩生依旧懒洋洋的躺在虎皮上,“白牡丹与你的过节,本帮主是知道的!”用手指捋了捋滑落额前的长发,问:“同为帮内兄弟,你该不会为了辜独的一千两金子当真向牡丹下手,要了她的性命吧?”
“帮主说笑了,属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兄弟相残!”乌白头的脸色更加阴沉,可他没有抬头,皇甫浩生自然无法察觉。
“可你放走了辜独!”
“帮主错了!属下不是放走他,而是没有把握杀他!”
“我错了?”皇甫浩生手指间玩弄着一柄吃肉用的锋利小刀,道:“原来是我弄错了!”
乌白头暗暗将内力聚在双掌,“帮主没有错,是属下错了!”挑起眼皮瞥着皇甫浩生手中的小刀,道:“即便没有把握,属下也该让他们出手一搏,或许真的可以除掉他!”
“如果你真的想杀死他,还会有什么或许吗?”皇甫浩生露齿一笑,道:“你手下有那么多把锋利的刀子,随便找出两把来,就是刺杀本帮主也不是难事,更何况区区一个辜独?”
“既然帮主怀疑属下,属下立即布置人手,三日内必将辜独的人头献上!”
“算了!”皇甫浩生轻轻晃动小刀,道:“牡丹已经派出一队嗜血狂蝠,辜独再不会见到大漠的日出!”
“派出了嗜血狂蝠?”乌白头倒吸一口冷气,道:“白头领太过高看他了吧?”
“高看一眼还是有好处的,免得将来后悔!”
“是!”乌白头连连点头,迎合着道:“帮主说的是!”
“记住!”皇甫浩生用小刀修理着指甲,道:“我不想见到你们四个任何人出事!如果牡丹有什么不测,我会发动整个黄金帮来打你,打光你的部属,打死你这颗白头!”
乌白头浑身一颤,急忙回道:“属下明白!请帮主放心,即便有人想对付白头领,乌白头也要全力支援,绝不让白头领受到丝毫损伤!”
“你明白就好!”皇甫浩生轻轻点动手中锋利的小刀。
乌白头瞪大眼睛,一颗心跟随着那柄小刀的点动而颤抖。因为皇甫浩生随时都可能甩出小刀,将他射杀在帐内。
“别害怕!”皇甫浩生咧着嘴阴声发笑,道:“本帮主绝对不会杀你,你有那么多属下,即使是本帮主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乌白头挤出笑脸,道:“帮主说笑了,乌白头对黄金帮绝无二心,帮主怎么舍得杀掉我呢?”
皇甫浩生“哼”了一声,道:“本帮主对你已经叮嘱再三,以后再不会有这些废话。你做事之前要想清楚,千万别逼我发动整个黄金帮去打你!”
乌白头道:“帮主放心,如果乌白头真的做错事,一定会亲自来大帐谢罪。不必帮主打我,我自己便会前来领死!”
“我不相信谁愿意自己送上门来领死!”皇甫浩生翻了一眼乌白头,冷声道:“你也不必前来领死!这里是大漠,只要是我皇甫浩生要杀的人,还没有活着离开大漠的!”
“那是!那是!帮主要杀的人怎么可能活着离开大漠!”未等乌白头的话语讲完,皇甫浩生已经向着帐外拨动手指,乌白头擦去头上的冷汗,颤抖着双腿,退身行出。
“你们进来吧!”皇甫浩生在帐内呼唤绿沙脸与黑无情。
有黄金帮弟子拔出黄金马鞭,捧进帐内。
黄金鞭拦在帐前,表示任何人不得打扰。
现今金鞭已除,表示皇甫浩生与绿沙脸、黑无情的谈话并无秘密!
绿沙脸与黑无情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阴笑同乌白头逢面而过,掀帘进入帐去。
乌白头属下一位持鞭特使迎上,问:“头领?怎么……”乌白头制止住他的询问,压低声音,道:“回去再说!”
银鞭挥舞,乌白头快马奔去。
白牡丹银鞭也在挥舞,可她没有打马,而是前甩,指向固伦、辜独远去的背影,对着属下那队嗜血狂蝠发令:“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本统领要见到他们的人头!”
“大鸟”不过是一群手套利爪,背脊与手臂连接有薄翼的夜行人;他们凌空滑去近十丈远,落地奔出数步,再又依靠薄翼滑翔在半空,无声尾随在辜独与固伦身后。
辜独一边施展轻功与固伦并肩狂奔,一边发问:“他们是什么来头?我们为什么要逃?”
固伦惊声疑问:“你在大漠这么久,怎么连嗜血狂蝠都没有听说过?”脚下发力,瞬时将辜独甩落一丈。
辜独停止奔逃,定身当地,自语道:“什么嗜血狂蝠?辜某真要见识见识!”“还不快跑?”固伦远远呼喝。
嗜血狂蝠已经飘至,空中留下九人,上中下三路各分三人扑下,其余人等落地,各自向辜独甩出一只钢爪。
辜独展开铁棍拨挡。“别碰那些钢爪!”固伦急急提醒。
可惜,固伦的提醒还是晚了半分,铁棍已经与钢爪相撞;“咔……咔……”数声,钢爪闭合,将铁棍牢牢锁住。辜独回拉铁棍,钢爪锁得牢固,铁棍未能抽出;其余钢爪趁机冲入,触碰到辜独的身体即刻闭合,辜独身上立时出现数十条血痕;钢爪后又有细铁链相连,一个个嗜血狂蝠回拉铁链,辜独身上大块皮肉被锋利的钢爪撕扯下来。
“还不松手?”固伦暴喝着飘回,拉起辜独便逃。
天空上扑下的九只嗜血狂蝠再又射出钢爪,固伦轻功绝佳,扯动辜独疯狂逃窜,钢爪攻至辜独身后不足三寸,终因其后铁链已经尽展,反力弹回。
辜独在固伦的拉扯下扭头回看,但见一只只嗜血狂蝠的头上戴着具蝙蝠脸一般模样的面罩,面罩四角打磨得锋利无比,当中大张的蝠嘴中更支出四根三寸长短的獠牙,看起来令人惊悚恐惧。
整整一队嗜血狂蝠再又展翼滑翔在半空,随后追击。
“你疯了?他们是一群用狼血养成的大漠怪物,浑身上下都是杀人利器,又有刀箭不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