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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忙护住了殷梅,不叫她再去跟耶律羽打。
“我来不是跟你胡闹的。”耶律羽深吸口气,看不得床上殷梅与周正的亲昵样子,“告诉我,三哥呢?是不是三哥被你害了?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怎么还会容他?定然是把他害死了,对不对?”
“你……”殷梅想争,却突然想到,那个时候当真是她知道了三子身份,才疏远了三子,与三子闹了生疏,否则又怎么会害三子出事?其实若不是三子这一次生死,殷梅或者真的会如耶律羽说的,与三子做不成夫妻,到头来让三子被问斩午门吧。
周正察觉了怀里小人儿的不安,却紧了手臂安慰她,冷然望着耶律羽:“你想知道殿下驸马的下落?”
“不错!你若是说了,或者我还可以饶你一条生路。”耶律羽颔首,“三哥到底怎么了?既然说是这位公主殿下的驸马,怎么会不在她身边?你又是什么人?怎么跟这位公主殿下勾搭上了?”
周正淡然一笑:“我就是个普通山贼,你问问我那些兄弟们也就知道了。不过我也多少听说过殿下驸马的一些事情。”
“你讲!”
“殿下的驸马死了。”周正说的平淡,“死在独松岗的松林里,听说,是被鬼杀了的,就剩下一堆枯骨和一块融了的金块子。”
“胡说八道!”耶律羽大怒,紧了几步揪起周正的领子,差点把人从床上拎起来,“三哥不会死的!”
殷梅想要跟耶律羽抢周正,被周正按住了,没动成。
周正让是冷静得很:“那人跟着公主殿下来我们山上的,说是要入伙,不过我们大哥许以会不信他。虽然允许他跟着我们二当家的出来了,可到底还防着。你若是不信,就问问我那些弟兄们,大家都知道的,那些天殿下的驸马整日喝得醉熏熏的,身上一股子寒气。谁知道那酒鬼到底出了什么事?没准就是醉里头被鬼勾了魂去了呢!”
耶律羽听到周正说的,却冷静了:“你说,你们大哥许以会不信三哥。”
周正嗤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突然说是要入伙,谁会相信?我就是跟你说我想现在入伙,你也不会信我吧?”
耶律羽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查证的。”又转向殷梅,嘲弄,“至于你,公主殿下,三哥才刚出事,你就能勾搭上别的男人,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
没等殷梅争,周正却先叹了口气:“耶律羽,别毁殿下清誉。我是个废人,又为殿下受了伤,所以殿下才会对我特别好的。”
殷梅听了大张了眼睛,差点叫出来。
耶律羽也是一惊:“你是废人?”
周正垂了头:“你问我兄弟们就知道,周正是个废人。这事原难以启齿,兄弟们也替我瞒着。可到底关系殿下的声誉,我实在不忍殿下受辱。”
耶律羽半信半疑,却没法说什么:“我会一一查证的。”转身出了房间。
殷梅这才去拧周正耳朵:“你胡乱说什么?什么废人不废人的?”
“哎呦!”周正叫唤着,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掉进陷阱里,身上被戳了好几个窟窿,那里也被戳坏了……以后不能好好疼你了……”
“胡说!”殷梅恨得牙痒痒,“我才明明看你是好的!你这话骗谁的?”
周正却笑,抬臂搂了殷梅:“怎么,刚刚你都看了?难怪跟人说我全身都被你看遍了。”
殷梅脸上红得滴血,半真半假的挣扎:“起来!坏蛋!你总欺负我!你伤成这样,一身的血,又昏过去了,我只能替你包扎换衣裳,还不都看了?”
“我是废人。”周正好笑,顿了顿,又说,“或者该说,周正是废人,这是真的。”
殷梅这才想起来:“真的周正在哪儿?”
“船里。我把他藏在我原来藏身的地方了。若是不出意外,他应该一时半会都不会被发现才对。” 晚上的时候本来周正想自己去探情况的,谁知殷梅说死不让他再乱动。两个人争执了一阵,殷梅气极了,倒把人绑在了床上,才满意的自己准备离开。
周正瞧着自己被绳子捆得结实的样子,也不觉叹气,理应他保护殷梅的,现在却连殷梅都争不过了。
“你好好待着,我别的不行,轻功总可以的。”殷梅跟周正说着,“我一定不冒险,有事我就立刻回来!你放心吧!”说完奔到窗口,跃到了黑暗之中。
水寇相对来说确实功夫不行,虽然在水中的时候当真厉害得紧。然而站在陆地之上,就还是逊色了。殷梅提纵轻功,竟然谁也没惊动了,哪怕前头那些看守的人,都没发觉殷梅已经离开了房间。
水寨虽然是建在山上,然而望下去,也能见着不远处粼粼水光。殷梅不觉茫然,一时不知该去哪里才好。想了又想,索性便去房屋最密集,最亮的地方。
果然,殷梅越离那亮光处近,便见着越多的人防守戒备,似乎应该确实是要紧的所在。殷梅小心的躲开巡逻的水寇,闪身上了屋顶,却向最大的一间亮灯的屋子过去,隐隐约约,便听见了人声。
殷梅伏在屋顶,却看不见底下的人,只能听见声音。
“耶律公子果然厉害!”有个听来就猥琐的声音笑着,“耶律公子,我可真是佩服你,当真手到擒来!”
耶律羽听来却不耐烦:“我有些事问你,你要如实说。”
“嘿嘿,问吧!”
“有个男人,原是跟那个公主一起的,他现在怎么了?”耶律羽焦躁不安。
“死了。”猥琐的声音回答的十分不经意,“那男人是个酒鬼,突然说要来入伙的,许大哥当然不信他!后来趁着二当家设圈套引那几个暴露的时候,把那男人引到了陷阱里。嘿嘿,陷阱底全是儿臂粗的尖竹子,他直接掉进去,能活才怪!”
“当真?”耶律羽大惊,打翻茶盏的声音响起,“你说,许以会把他杀了!”
“自然杀了!那种人可留不得!”猥琐声音不懂为何耶律羽这么激动。
“三哥……当真死了……”耶律羽声音怔忡,竟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怎么?那男人有什么问题?”猥琐声音好奇,“难道你认识那男人?”
耶律羽沉默了半晌,才又问:“那个周正,你也认识吧。”
“哦~~他啊~~”猥琐声音笑得意味深长。
“他这人,怎样?”
“呵呵,本事么,倒还有些。跟着他兄弟一起到的山上。他兄弟早娶亲了,就他还一直光棍。呵呵,听说么,是有问题,所以不敢害了人家闺女!”
“知道了。”耶律羽不耐,似乎也没心思再听什么了。
殷梅等了一会,就见有人从房间里出来,是个瘦子,长得猥琐样子,与声音倒是相像。然而这人殷梅竟也认识,居然是景秋船上的舵手。殷梅想要跟踪那人,却不防才要动身,又被人给按住了,压在房顶,不叫她动。殷梅不敢做声,却急忙回手就打,要挣脱那人。那人抬手就点了殷梅的穴道,止了殷梅动作,却向着对面屋顶弹了一颗棋子,发出轻微的“克拉”声。之后便伏在殷梅旁边,白狐尾毛在风中颤动,轻轻刮蹭着殷梅的脸颊。
“景秋?”殷梅才要叫出来,就被点了哑穴。
景秋瞥了殷梅一眼,动手掀开了一块瓦片,下面房间里的光就透了上来,能看见里面的人,声音也听得更加清晰。
过了一阵,耶律羽才又开始说话:“这次的货,那位大人说要怎么办?”他坐在首位的椅子上,旁边还有一双脚立着,从房顶上却看不见那是谁。
“送过去就是了。那位大人自然有办法处理。”说话的声音殷梅不认识,但是景秋认识,是万纶启。
“水上我们当然是有保障的。上了陆地之后呢?”耶律羽的声音已经十分平静了。
“上了陆地之后就是我的事了,你不用多管。”
耶律羽倒也没有反驳,却又问:“那个公主,要怎么办?”
“那位大人没兴趣,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耶律羽停了一会,才问:“刚才的事情,那人说的真的假的?”
“那男人是真的死了,陷阱里跳进去,身上戳了几个窟窿,神仙也难救!”万纶启嬉笑,“那简直就是个傻子,只要跟他说他那相好出事,他就明知道是陷阱都跳进去!至于那个周正,我毕竟不是半壁寨的人,就不清楚了。”
耶律羽沉吟了,半晌才慢慢说:“这样……我知道了。”
景秋一直等到万也离开了,才合上了瓦片,解了殷梅穴道。才要带着人走,却见殷梅脸颊上挂着两串泪珠。
殷梅瞧见景秋眼神,忙抹了眼泪,纵身就走。
景秋也就在殷梅身后跟着,两人一时便回了殷梅与周正的房间。
周正身上绳子已经解开了,倚在床头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
景秋瞧了一阵周正,不觉蹙眉。
周正见着景秋进来,慌忙从床上滚下来:“二当家!二当家你没事!太好了!”
景秋微颔首,含糊的说着:“你受了重伤,先躺着吧。”
殷梅在一旁望着周正,想要过去扶他起来,又不觉看了看景秋,迟疑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一双眼埋怨心疼的注视着周正。
“二当家,可探到什么消息了?”周正小心翼翼的问着,“我原想自己去的,然而姑娘不肯,执意去了。幸好有二当家在,不然姑娘出了事,我可担当不起。”
景秋温和一笑:“罢了,你护着姑娘有功,别说这些了。消息确实探了一些……”锁紧了眉头,“我们是被出卖的,怕是……大哥疑我……”
周正挑眉看了景秋一眼,又垂了眼睑,做出愤懑的样子:“二当家对许大哥是怎样,大哥怎么会不明白?竟然还要疑二当家么?何况这水寇也不是什么好人!北狄的人却来我们青麟为非作歹!能是什么好东西!二当家,你有什么计划!只管说来!周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景秋点头:“好兄弟,有你这话,我可放心多了。我们先去救人再说。这许多兄弟被关起来了,我心里不安。如今我不好露面,只能劳烦你和姑娘了,探探耶律羽的口风,查到兄弟们的所在。”
“好!”周正拍着胸脯,“二当家放心,只管在我身上就是了!”
之后两人便静了。安安静静,只相互望着,却不再说一句话。景秋眉眼温柔,如水;周正黑脸清淡,如云。
殷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奇怎么刚刚还慷慨激昂的,现在却都哑巴了:“喂,你们说够了?”
周正淡然一笑,拉过了殷梅,话却是向着景秋说的:“景公子,别来无恙。”
“哎?”殷梅诧异,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景秋点头,柔媚笑了:“我便想,你不是。”
“等等!什么意思?”殷梅大张了眼睛,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不明所以。
周正擦去殷梅小脸上沾的一块土灰,笑着解释:“才有人偷听,我和景公子便做做样子。以景公子聪慧,怎么会看不出来我真假?”想了想,却叹气,“你去探耶律羽消息,都在耶律羽的掌控之内,给你的,也都是他想我们知道的。我原还担心你只得了一部分,不能听全。然而看见景公子与你一起回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