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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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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方落,只听得一句低沉且带有杀意的话音在身后响起,“你说谁是奴才——”
 冬日猛烈的风席卷着未化尽的雪在远处狂号,严绍庭那黑色斗篷连带着的帽子被猛地掀开,锦袍的一角儿亦被寒风吹得不住的猎猎翻飞,他眼中的肃杀之气瞬时便让四周之人惶惶不安。
严绍庭拔出刀,指着那家丁面若死灰的脸,“你再说一遍,谁是奴才——”
刀锋凌厉,眨眼间便停至那人左眼珠儿前不到半寸。
 方才那人,不过是一个看门儿家丁罢了,平时自己晃两下刀、瞪两下眼,几分威武神气对着那些提着礼物满脸谄媚、肚满肠肥的官老爷便已足够,且他平素见到过的严府四少爷,也不过是成日里下马上马、从门里进从院里出而已,他连给他牵个马、垫个脚都不配,更别提给他进出诏狱看到他嗜血残暴的一面。
他从未像今日一般见过如此狂傲、浑身上下皆是杀气的严绍庭。
于是,他脚下突然一软,整个儿人双目涣散、委顿在地。

青染轻轻的握住严绍庭的手臂,“庭哥哥,你别为难他了——”她的声音软软糯糯,似是极为疲累,和平日里的那种活泼清脆劲儿迥然不同。她轻轻拉着严绍庭的手,“回去吧,庭哥哥,老夫人说不定还等你有事儿呢……”
 “嗯——”严绍庭朝她点头,脸上一抹笑意。
见他如此,青染便放松的笑笑,“庭哥哥,今早我出去了一趟,回到医馆却又见李南和秀才,所以我这会儿才来找你,你要是不想让我走,那我就与你说说老夫人现在的症……”
话到一半,只听“嚓”的一声,那家丁一只鲜血淋漓的断臂便赫然出现在府门旁边。
那人尖叫一声,捂着左臂的伤口便痛倒在地,方才一直寂静的街头,现在除了北风不停的咆哮,便只剩那人的鬼哭狼嚎。
狂风大作,青染的身形不禁晃了两晃,整个人好似寒风中一片凋零枯叶般脆弱、无助。

严绍庭看着瘫倒在地上的那人,声音异常冷酷,“那只断手,便是你今日无礼的惩罚,下次要再叫我听到你对我女人说‘奴才’二字,我便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珠,若这还不行还敢再犯,那断了的就你的项上人头!”
那家丁满头大汗,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声音有气无力,“是、是……”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方才一直站在严绍庭身后的两个护院走上前来,把那家丁拖进了府。

严绍庭伸出手,捧着青染的脸,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染儿……”
青染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仰着头看着严绍庭。
她白皙的脸越发的瘦削,原本便极大的一双眼睛此时显得更加格外突出,严绍庭忽然环臂将她紧拥至怀中,“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有些不好,不过我想让你相信,从我遇到你的那刻,便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你受的那些委屈,以后也再也不会碰到……”

周围好似突然静谧得只有他们两人一般,青染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的泪水轰然决堤。
徐嫣躲在府门后,却也是热泪盈眶。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已近戌时,京城夜色迷离,华灯初上。
青染身着水蓝长袍、脚蹬黑色长靴,头发用一青色发带高高束好,纵使是数九寒冬,却亦学着裴西亭的模样随时随地携一折扇,呼扇呼扇以壮声势。
她在金凤阁门口儿晃了两晃,见大门处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未瞧出她有任何之不和谐之处,方才满意的笑着、昂首阔步往阁中迈进。
 “唷,公子——”紫红色的帕子往脸上一甩,青染那瘦弱的肩膀立刻被一个略显丰满的手臂围了过去,那烟花女朝青染抛着媚眼,“眼生啊……”
 “咳咳,是啊——”青染尴尬的低头,“我还真没见过你。”
 “谁说是这个意思了……”那女人声音娇媚撩人,玉手往青染眼前一伸,“公子,请柬呢?”

这金凤阁虽说是新开业才不过半年,但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红遍整个儿京城,是缘于它一条颇为苛刻的规矩。
 非达官贵人不接待。如不是,则需人引荐。
如此一来,那些想来此逍遥之人便会觉得这金凤阁极配得上他们的身份地位,而普通人若想来这销魂窝见识见识,则要么就需竭力攀附显贵,要么就得努力,好把自己也变成权贵。
这样,金凤阁里的女子也当真算是飞上枝头变成了一个个儿的金凤凰。
 而整个儿京城的官场,则被搞得一片乌烟瘴气。

见那女子直在她眼前勾着手,青染颇为沮丧。
因为下午被严绍庭那样一搅合,她居然就忘记顺走了严绍庭的象牙腰牌。
她泪奔,哪怕随手敛个严老夫人的玉镯也成啊。
正当她寻么着要不要改日再来时,旁边便伸出一只手绕到自己脖颈后面,把那烟花女子的胳膊揽了回去,“这位姐姐,”他指了指青染,又指了指自己,“懂了吗?”
女子顿时满面红光,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堆在了她的面前,忙不迭的对青染道:“懂懂懂!原来是鄢公子的朋友,快请、快请——”
身后小厮立马替鄢敬远脱去了貂毛大氅衣,另外一个紧接着递上了金笼里的金丝雀,青染扭过头,只见有帮忙提酒壶的、帮忙抱狗的、帮忙抱猫的,还有帮忙拿马鞭的……
鄢敬远朝青染得意的一扬眉,他那一身锦缎紫袍几欲闪瞎青染的眼。
 “小美女,瞒着我们的四少爷来这等地方,你想要干吗啊……”
 “不过是好奇,就前来看一眼罢了……”她挠挠头,然后江湖气的一抱拳,“嗯,还要多谢鄢公子仗义相助!”
 “唷,不敢当不敢当——”鄢敬远把笼子提到青染眼前,他伸根儿手指逗着鸟儿,“我还指着你这位未来的嫂子替我和我爹在四少爷一家面前多美言几句呐!”
 “……”

这金凤阁的正门不大,刚迈进去便是淡紫色纱幕层层低垂,烟花女子因是在阁内,所以并不怕冷,便一个个儿只着绸缎及地长裙、外罩各色薄纱以作遮掩而已,恩客们从正门走入,透过被堂间流动的暖风而轻轻吹起的帘幕,便能看到那些或是沉鱼落雁之容或是国色天香之姿的女子们那依稀的倩影,而整个儿金凤阁不过四五丈长的前厅,便已是好一片风光旖旎的销魂景象。
青染被鄢敬远恶心的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就是笼子里那只倒霉鸟儿,她边摇着扇子边朝前方大步流星的走,然后左一掸,右一掀,恨不得把那从房顶上垂落的轻纱统统扯光。

 “以后想来玩儿,你就叫咱们四少爷陪你来啊……”鄢敬远笑嘻嘻道。
 “他会来吗?”貌似没见他来过诶,青染皱着眉,今晚的金凤阁人格外的多,密密麻麻好不拥挤,青染推开前面一盯着美女口水直流的大胖官老爷。
 “咳咳,虽说他平日里不来这种地方吧,”鄢敬远仗着小厮在前开路,便在金凤阁里横冲直撞,无人敢拦,“不过你叫他来,他就肯定来啊。”
 “真的假的?”
 “你见我鄢敬远说过谎话吗?”
 “貌似……没有。”
 “鄢公子啊——”
 “嗯?”鄢敬远眉毛微挑。
 “你好像真的很自来熟诶——”青染瞄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鄢敬远的胳膊。
鄢敬远耸耸肩,继续勾肩搭背,“我只对美女自来熟。”
 “……”青染眼皮直跳,“你说……眼前这情景若是让庭哥哥给瞅见了,他会用诏狱里的哪种酷刑招呼你啊?”
 “啧啧啧啧,”鄢敬远幸灾乐祸的瞧了青染半晌,“我第一次瞅见你的时候,你见那小丫头被拖出去打死,吓得腿都软了,幸亏我手快扶了你一把,没想到这才半年,你那芝麻粒儿大小的胆子一下子变成馒头一般大啦?”
 “哼哼……”青染拍拍胸脯,“我好歹也混成了江湖中人,岂能一点胆色都无?”
 “就你还江湖中人?”鄢敬远和青染咬耳朵,“也不知道是谁在镇西镖局挂了彩,之后一见徐家公子便屁滚尿流、满脸谄媚阿谀奉承来着?”
青染咬牙切齿,“谁说我见着他就满脸谄媚啦?你又没看见!我告诉你,我还是很威武的!”
 “好好好,很威武、很威武——”鄢敬远一脸坏笑。
 “哼!”青染又瞪了他一眼,然后便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感觉仿佛是走了好一阵子,青染觉得自己都被那熏香给熏没气儿之时,她突然直愣愣的站定。

只见不宽的前厅突然变得豁然开朗,那些或紫或红的轻纱统统不见,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圆形大厅,大厅的地面上搭了个几尺高的高台,台下围满醉人的鲜花。厅四周立着八根雕花大柱,左手边是一铺着红毯撒着花瓣的大长楼梯,楼梯顺着厅壁的弧度盘旋而上,可到了二楼又陡然一拐改变了方向,朝三楼探去。
 二楼三楼的围栏处挂了极长的纱幔,有风从几个小风口吹出,吹得纱幔自上而下如波涛起伏,从顶上垂下的几盏莲花灯、小灯笼的暖光高低不一,远远望去,只见烟波飘渺,恍若仙境。

鄢敬远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这金凤阁他也是最早一批前来光顾的贵客,所以他见青染这般张着嘴的吃惊模样,不禁有些嗤之以鼻,但表面上还保持着笑脸相迎的模样。
 “这样好的地方,庭哥哥为什么不来啊——”青染呆呆的回过头问。
鄢敬远挑了挑眉,“我说过啦,他最喜(。。…提供下载)欢你,所以就不喜(。。…提供下载)欢别人——”
 “这两件事上有什么联系啊。”青染微汗,“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现象么,我也没见他不喜(。。…提供下载)欢别人啊……”
 “非也非也,”鄢敬远故作深沉的摇头,“那都是表象。”
青染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跟他说了也白说,便直接不搭理他,直直的往厅内走。
 “今日你算是来对了……”鄢敬远快步跟上她,满脸喜色,“这金凤阁的头牌扬扬小姐一会儿要应另一名女子的挑战,二人同台竞技,各自献舞一曲,这可是件极难得的事情啊!所以我得了消息便直接从外面儿赶过来瞧瞧……”
 “那你本来要干啥啊?”青染点破。
 “呃——”鄢敬远卷了卷袖口儿,“就是天一楼攒了一个局啊,都是平常几个挺熟的公子少爷什么的,本来还叫了几个唱小曲儿的,不过一听金凤楼有扬扬小姐献舞,那几个丫头也就没啥可看的了。”
青染翻了翻白眼。
鄢敬远忙道:“我告诉你啊,这扬扬小姐舞姿惊为天人,多年占据头牌位置而无人能与之相比,而且她又是卖艺不卖身,平素里心情不好,且不说客也不见一个,就连这阁里的妈妈也都是代答不理。”
 “真是霸气!”青染竖了大拇指。
鄢敬远瞪她一眼,嘲道:“你若是个男子,便不会这样无所谓了。”
 “不过这样看来,她今天心情应是很好才是……”她边说边望着高台,若有所思。
她方想时,只见厅中灯火一盏盏熄灭,只留从屋顶上垂下的两只粉色宫灯,烛火摇曳,那粉红色的光影投射在铺满红色花瓣儿的白绒毯上,一瞬间春光无限。
突然,琴音从厅后响起,琴师的右手用力拨动一下三弦,左手拇指指甲内侧从徽外逐渐向内按揉,一声浑厚又不失韵味的起音在厅中不断停留、回响,直至沉寂。
待余音已尽,右手方重新轻挑三弦,随后便是勾、挑、剔、打,指尖有如蝴蝶起舞、繁复非(。。org:)常,那随之而起的琴声有如深山中的溪流潺潺而过,然则高亢处恍如一只雄鹰直冲云霄,低沉处又宛若几片花瓣儿悄然落地,偶尔几句泛音弹奏,左右指腹便在弦上同时同刻如蜻蜓点水般轻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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