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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声音很轻很低,却在着静寂的夜晚格外地清晰。
……
书席然抬起垂下的眼睫毛,愣了下,愣愣地和书伶张开的褐眸对视了一会,恍若才清醒过来,他惊喜地问道:“你醒了?”
书席然温柔的眸子放出惊喜的异彩,目不转睛静静地看着他美丽的眸子下有些灰色阴影,书伶知道,他夜不眠地照顾着她……
静静地看着,屋外的蝉声更加地清晰在耳。
“我……睡了多久?”涩涩的喉咙,发出的是微微沙哑的声音。
书席然看着她,“一天了……”
“一天?”书伶楞了下,迟钝的脑袋想了半天,才忆起自己似乎因失血过多,最后晕倒了吧?书伶迟疑地问道:“我不是……晕倒在……”
话没有再出口,书伶便自觉地停了下来,因为……她看见一向温柔的书席然,眸里隐隐闪着泪光……
“爹爹……你……”
书伶瞬时不知所措起来,他怎么……
书席然难得地,没有一如往常地温柔。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害怕,“你流了好多血……要不是阿松发现了你……你便……”
书伶沉默了,原来是阿松救了她……
“你……今天出去遇见了什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受伤回来?……”书席然微微激动地握紧书伶的手,一脸的着急担忧。
见书席然为她紧张的样子,她心里暖了暖。褐眸看了一眼他握紧她的手,书伶摇了摇头,微微扯起安慰笑容,“没什么事啦,只是不小心被射箭的猎手,伤了而已……”
这山里头,确实有些猎手经常出入捕猎……
闻言,书席然看着书伶微笑的表情,似乎没有隐瞒什么的样子……心里其实有些明白她只是不想自己担心而已……
便也不再问到底是何人伤了她。只是,他含着泪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书伶,生怕她再出了什么差错,“伶儿……下次不许再受伤了……”
听着这句,书伶从心底泛起的喜悦,便全数出现在了脸上,她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地好得出奇。看着书席然因含泪而亮晶晶的双眸,她低低地笑着,甚至揶揄道:“爹爹,伶儿终于知道仁儿为何那么爱哭了……”
知道书伶话里大多是揶揄的味道,书席然还是忍不住微微红了红脸……
……
树林里,一个黑影仿佛与黑漆的夜晚融于一体,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条僻静的小路……
“咔嚓—”是脚底踩碎树枝的声响。
路面上,一点一点的红色已有些凝固亦褪了颜色,此时隐隐地在沙土中显现开来。本来在黑暗中并不显眼,但是那个黑影仿佛有一只灵敏的鼻子般,在经过的瞬间便嗅到不寻常的气味。一顿,那个黑影蹲下身子,伸出手指从土中抹起那一点点的红迹,于眼前细细地察看着……
这是……血的味道……对杀手来说,这种味道并不陌生……
黑影抬起头来,顺着一点点的血迹,眯眼看去……小路上,蔓延着断断续续的血迹,一路延伸。只一会,黑影便迅速地起身追着血迹而去……
……
影消失,小路恢复平静。
烛影乱绽,屋里飘浮着温馨异常的气息。
“爹爹,回去睡吧。伶儿没事……”
干涩的嗓音继而响起。书伶望着书席然有些疲惫的样子,终是心疼地温和劝说着。
书席然至桌边倒了一杯水,缓缓走了过来,正要把水杯递给她。听得书伶这么一说,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他温柔地说道:“那……喝些水吧,喝完我便回去。”
无奈,书伶接过水杯,咕噜噜地喝着……站于旁边的书席然却是笑了笑。
一杯完了。
书伶扬起笑容,“爹爹……”那未完的话语明显是在催他回去入睡。只是那嘴角边挂着一滴水珠,顺着下颚慢慢地流向脖子里……
见此模样,书席然的耳朵免不了地红了红,目光躲闪了下,轻轻地落下一句,“我……我走了……”便急不可待地转身而出。
书伶莫名地怔了怔,刚才他……似乎没自称‘爹爹’吧……
转头望向窗外月圆,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越盛,渐渐地有些入神……
院外高高的树枝上,所及之处,一目了然。
藏于树枝上的黑影静静地看着书席然出了书伶的房间,然后似乎站在门口呆立了一会,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所有的一切,都落入藏于暗处的眼中……
书席然那有些熟悉的远影,令黑影渐渐密切地注视起来……同时,在书席然进入房间后,她便向黑暗的空中射出一枚暗号……
“啪……”
暗号似一朵小小的烟花,在黑夜中,格外的灿烂……
******
“啊…………”
一个惊惧的尖叫声,瞬间响彻整个村子。
村里顿时被尖叫声惊得蠢蠢欲动,纷纷动员起来,集于尖叫声所在的地方……
“怎么回事啊,这是……”
“一大早的,这是……”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啊……”
“是啊……俺听着就像是……是阿花……对对对,就是阿花……”
“……阿花?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每个从院落里跑出的村民,一碰头便纷纷议论纷纷了起来……就像一下子炸开窝的蚂蚁般,逃生时还不忘交头接耳下……
第十四章 …村里异变
院外的树枝旁。
里一层外一层的中央,是一具血迹干涸的尸体……被血沾上的泥土上,有一些蚂蚁正陆陆续续地爬来爬去,企图从冷硬的尸体里获取什么食物……
见此,前来围观的村民立时震惊了……
软坐在尸体旁边的阿花,渐渐地从惊惧中,到仰不止的哭啼……
地上的死者,是阿松。一个热心强壮的女人,谁能想到,还没来得及娶夫的她,那么早便……想到这,众人都叹,世事无常啊……此时,坐在旁边哭个不停的阿花,正是差一点就和阿松谈及婚嫁的男子……
不忍看到阿花哭的模样,赵婶难过地别过头,看向闻声渐渐走来的书伶父女。
赵婶一愣,视线落到书伶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手臂,不由担忧地问道:“小书啊,你这手是怎么了?”
书伶摇了摇头,“没事,刚才那一声是怎么回事?”
她一面问着眼前的赵婶,一面抬眼望去,当瞥到人群的中央似乎横着一个人,书伶在心里隐隐猜测着,莫非是死人吧?……
闻言,赵婶有点痛心地叹了口气,缓缓移开身影,让书伶他们过去瞧瞧……
没走几步,听到阿花的哭声,书伶便已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快速瞥了地上的尸体一眼,一箭致命……死者双眼睁大,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回过神的书伶想拦住跟来的书席然看见这种场面。无奈,伸出的双手被书席然轻轻地拂了开来。
书席然看了一眼尸体,脸色还是微微变了变。
死者阿松,昨天还救了昏迷在半路的书伶,今天却死在这里……着实让人无法接受……
见书席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支要了一条人命的箭上,书伶不由皱起眉头,跟着看去……
箭形小巧,却不似寻常的长箭,此种短箭,书伶是熟悉的……
伤了自己手臂的箭,与这支短箭,不管是外形还是细节纹理,确实一模一样。
……
书伶的眉皱得更深了,难不成那些黑夜人追到这里了?可是,她们的目标不是卒弗蒂吗?……
凝思的褐眸不知不觉中,对上了一双温和的双眸。
书伶一愣。
昨天的她,还骗他说,那箭伤是不小心被打猎的猎人弄伤的,如今……
她苦笑了下……
即使温柔如他,却也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伤口还没好的缘故,书伶很少离开院落。只是,呆在院落的书伶更加地感觉到,那隐藏在暗处的眼睛,一直注视院落的一切……
一日比一日的感觉,更加的明显,也就是这种仿佛暴雨前的宁静,让书伶格外的不安,大部分时间都心神不宁……
相较于书席然,倒是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小书仁整天呆在书伶房里,一连好几天都闹着要睡在书伶的房里。无奈的他们,也只好顺了他的意……
这天夜里,夜很深,人亦静。
静得仿佛有点不寻常……
木屋里,一盏烛光乱晃,白烛烧得只剩根底,满满的烛泪勉强维持着它微弱的光芒,只一晃,又仿佛即将熄灭似的,那般奄奄一息。
烛影隐约地映出两个身影。
坐落在床边的书伶,沉默地望着书席然低垂的双睫,淡淡的烛光晕染了他温柔的侧脸……
她就这么一直望着,仿佛眼里只能看见他似的,褐瞳里只有他一个……
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被书席然轻柔小心地慢慢拆了下来。随着白色绷带的脱离,那处箭伤彻底地显露在眼前。
外圈微微红肿,以及伤口中央那流出偏黄透亮晶莹液体的红红坑洼洞。看这样子,伤口还没长出新的嫩肉……
处理伤口的书席然只是轻轻地抿着嘴角,却让书伶能细微地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
“伤口……有点发炎。”书席然低垂着眼,仔细地用干净的毛巾轻轻擦拭着清理,缓缓地说道。
几天来,已经习惯痛楚的书伶,只是跳了跳眉头,目光依旧注视着书席然,轻轻地应着:“嗯。”
听到她的回答,书席然抿紧嘴角,眉头皱起,微微有些责怪地道:“伶儿,那些活,爹爹一个人可以。”
书伶轻轻点了点头,这次应声很轻,“嗯……”
即使应了又如何?书伶依旧照做不误。想到此,书席然叹息着撒上伤药。
药一附上伤处,微微刺痛的感觉便袭了上来……
书伶轻不可闻地动了下,却还是被书席然立刻察觉到了,他担忧地问道:“痛?”
她摇了摇头,望着书席然的眼里有着暖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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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的深林。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影们相继穿梭于黑暗的树林中,朝着目的前进。
人影身穿黑衣,宛如与黑夜融于一体,一眨眼,便全数沉浸在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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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外的树枝上。
黑影一直注视着点燃烛火的前方,凝耳等着另一方同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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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净净的新绷带再次缠上手臂,书伶微微一笑,看向里床里早已熟睡的小书仁,眼里有着柔和。
身旁的书席然收拾着东西,抬头看了一眼,微微无奈地笑问道:“仁儿这几日睡你这,可有被吵到?”
书伶摇了摇头,“仁儿很乖……”
听了此话,书席然温柔地笑了,“也是,他最听你的话了。”
书伶默然,淡笑。
“那……爹爹先回房了。”书席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暗如沉墨,看着时候似乎很晚了,便转头温柔地朝书伶说道。
他白色的外衫一晃,转身正朝房门走去。
书伶心里一动,微微伸出手,张口欲叫住书席然,奈何话语到了嘴边却迟迟没有出口。她泄气地放下手,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莫名的不安……
“吱呀—”书席然打开了门,门外的凉风吹了进来,生生地吹倒了小小的烛火,烛火闪烁着一歪,屋里的光亮瞬间变暗了下来。
莫名停顿在门口的书席然,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他奇(提供下载…)怪地看向远处院落外的树枝……
只是,当他看去的时候,那里空空无人,丝毫没有什么动静。
注目半响。
书席然疑惑地收回目光。
“爹爹?……怎么了?”
第十五章 …物是人非
“爹爹?……怎么了?”
身后传来书伶的轻轻的疑问声,书席然回过神,微微转身朝书伶自然地扬起笑容,“没什么……”
确实没看到什么。
凉风消失,屋里的蜡烛适应了安稳的空气,再次耀目地跳跃起来。
屋里的光亮再次升起。
望着书伶渐渐皱起了眉,书席然一脸温柔地吩咐,道:“不早了,该睡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他立于门外,随手关起了门……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