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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见皇帝脸色不善地走掉,心知自己的主子又惹祸了。她熟知妺妃的脾性,也不劝她,正待帮她穿衣,皇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过来传话,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喜鹊姑姑,皇上口谕,娘娘的发丝以后都要绾起来。”
打发走了小太监,看妺妃还是气呼呼的,摇了摇头。妺妃一把夺下籫子,对了喜鹊说道:“本来就是嘛,我和灵烟一样,都是命苦。”说罢眼睛红了。
喜鹊硬起心肠,也不劝慰她,扶妺妃坐下,自己跪下来,正言道:
“今儿我就逾越一次,说些不该说的话。我知道你聪慧异常,在大事上从不含糊。若你用心,这宫里的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可你就偏偏在这些事情上不上心。你现在已经是皇后娘娘了,若行事再没个章法,出了事情,我如何跟灵烟交待?”说到这个,喜鹊的眼睛也红了一圈。
“现在皇上对你倍加宠爱,可这日子不会比以前好过多少。明里暗里的必有不少的事端,我只求你安安稳稳的等到大婚。大婚之后,你要做什么事情我必不拦你。”
只有等到大婚之后,妺妃皇后的身份才会被天下承认。那时候就算皇帝要废她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妺妃刚要讲话,被喜鹊打断:“请娘娘听奴婢把话说完,我只求娘娘一件事情,好歹对宫里的事情上点心,我不求娘娘和别人争什么,只是若有人加害娘娘,求娘娘不要妥协。”喜鹊知道妺妃的本事,既然外面的事情都难不倒她,宫中的是是非非必然不难应付。
妺妃听罢喜鹊的话,哭笑不得。宫里的条条框框、边边角角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懂啊?!看喜鹊的架势,如果自己不答应她就不会起来,先应付着再说。她起身扶起喜鹊说到:“我答应你就是,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你别跪来跪去的”。
喜鹊避开她的手,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说道:“娘娘的话喜鹊记住了,若娘娘食言,喜鹊的贱命也就不留了。”喜鹊的毒誓,让妺妃隐隐觉得不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着喜鹊,她眼里的慌乱一闪而逝,妺妃心下奇怪,正要细问,外面传话,说是长公主一会进宫见妺妃。
妺妃一时半会想不起这是哪号人物,喜鹊暗暗松了口气,出言提醒妺妃:“是李大人的母亲,当今皇上的姑姑”。
“我怎么称呼她?叫姑姑吗?”她常听李简提起母亲,因此对她比较敬重,不想失礼。所以有些事情先问清楚比较好。喜鹊点点头,怕妺妃紧张,又加了句:“公主自嫁人后,极少入宫,看来对娘娘甚为疼爱呢”
换好衣服,妺妃定要站在门口等,喜鹊直说这不合规矩。却拧不过妺妃,只好陪她站在门口,一会儿,就远远的看到长长的一队人朝这边过来,好大的阵势!
看到陪侍在一旁的李简,妺妃原本慌乱的心稍微定了些。轿子越来越近的时候,李简对她微微笑了一下。好&书&网久不见,他清瘦了些许,却显得越发成熟。妺妃也还了一个可爱的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亲自撩开轿帘,却怔在那里,低下的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喜鹊也跪着,因久久不见主子叫起,正觉奇怪,却听到妺妃低低喊了一句:“妈妈”。喜鹊唬了一跳,紧接着听到一旁的李简大声说道:“你们起身吧”,妺妃稍稍回了神,方觉失态,脸一红正要说什么,长公主已经拉着她的手,进了殿内。
长公主拉着她的手坐下,仔细端详着,真真是一个灵气逼人的女孩,满身的快乐气息,眼里却无半分的浮躁;虽只着普通嫔妃的朝服,却又显得一身贵气。刚刚妺妃仿佛呢喃的叫她妈妈,她听着既高兴又觉心酸。妺妃被她瞅得不好意思,脸又开始红了起来,长公主哈哈一笑,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这个丫头,在外人面前行事倒是泼辣,见着自己人,反倒羞涩起来了”。
这是妺妃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感觉到家的温暖。她对长公主如同对自己母亲一样看待。而长公主原本就对妺妃行事、心性颇为赞赏,今天见着真人,心里越发喜欢,恨不得把她带回家日夜陪在自己身边。
喜鹊以前隐隐知道,这位长公主行事泼辣,当年在宫里呼风唤雨。今天一见,确实名不虚传。但她甚得太上皇的喜爱,就连当今皇帝对她也是敬爱有加。她既然那么喜欢自己的主子,日后的日子大概会好过许多。外面的那些风风雨雨想必也掀不起大浪了。
长公主刚入宫,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后宫。皆因长公主手腕了得,行事出人意料。更有甚者,有人甚至传言当年太上皇云游时,给了这位长公主“换天”的权力。因此她若偏向着谁,那么这个人必会飞黄腾达。
听喜鹊说起这些传闻,妺妃嘴巴撇了撇,很不以为然。看喜鹊眉飞色舞的样子,妺妃很恶作剧的说:“改日我要和姑姑商量商量,看看怎样能让皇上休了我,给我一大笔生活费,我游山玩水去。”说罢还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气得喜鹊差点哭出来。好在外面传张公公觐见,两个人的“争斗”才告结束。
张公公说皇帝晚上歇在这里。原本该高兴的事情,妺妃却神色黯然。家常夫妻,日日相见。在这宫廷之中,却要依赖那一块小小的牌子。
喜鹊服侍她沐浴更衣,妺妃执意要在书房呆着,好在皇帝日日繁忙,要很晚歇息,喜鹊便从了她。只打发其他人在外面伺候,自己就留在书房陪着妺妃。的
自灵烟走后,便再无音讯。妺妃心里挂念,越想越心烦。便拉着喜鹊出去散散心。喜鹊执意不让,说是一定要等皇帝来。妺妃被逼无奈,又不能发火,便问:“你的意思是,我只要呆在这寝宫里,就可以了?”喜鹊点头。却看见妺妃随便拿起一本书,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她小时候就喜欢钻到桌子底下看书或者睡觉,她觉得有安全感。
半夜的时候,离墨过来通报,让妺妃先歇着,说皇帝不过来了。好说歹说打发喜鹊先睡了,妺妃继续呆在桌子底下。
她什么都没有做,只窝在那里发呆。心里微微有些失落。白天和喜鹊嬉笑怒骂,看看书,很容易就过去了。可晚上,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孤独。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就着朦胧月光,好似看到古逸,半梦半醒中,妺妃说了句:“我想回家”。
天蒙蒙亮时,有些冷,妺妃使劲往被子里缩了缩,一旁的古逸索性将她整个搂在怀里。妺妃趁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整个人贴在古逸的身上。
半梦半醒中,感觉有一双温热的手摸索着解自己的扣子,待反应过来,自己已是全身赤裸,湿热的唇沿着白皙的小腹吻上来,妺妃只觉浑身颤栗,情不自禁的搂着古逸的脖子,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情到浓时,妺妃好似听到他说了一句:“妺妺,你是我的。”
欢爱过后,古逸帮她盖好被子,抱在怀里,轻轻问道:“妺妺,疼不疼?我实在情不自禁。”妺妃不吱声,只是整个人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古逸笑了笑,将她抱得更紧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就在秋初。妺妃没有等到灵烟的回信,却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韵华知道慕容度深爱灵烟,居然让慕容度休了她。理由冠冕堂皇,灵烟是罪臣之女。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言下之意,若你不休,等她做了正室,灵烟更是没有活路,堂堂正妻弄死小妾易如反掌。妺妃心下明白,眼下慕容度保得了灵烟的性命,却保不住他们的爱情了。
那个韵华,心肠真是毒辣。
所有熟知妺妃的人,都以为她必会掀起大浪,却不曾想,她依然行事如常,长公主差人问要不要帮忙,妺妃三言两语就把来人打发了。喜鹊心下疑惑,妺妃叹了口气:“这种事情,连皇上都无能为力,我不能把姑姑牵扯进来。喜鹊,我喜欢姑姑,所以有些为难的事情不能让姑姑来做。”况且这种事情,她自己能够处理好。
期间韵华的姐姐德妃特特跑来献殷勤,穿得一身绫罗绸缎,满头的珠光宝气,只晃得妺妃头晕。晚间见到古逸的时候,她还取笑他:“我知道你们家有钱,但犯不着都带在身上吧?”因为用词不当,被古逸狠狠的“修理”了一通。
妺妃的信和韵华的信几乎是一起到的。在这之前,灵烟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她在宫中多年,对韵华的品行自然有所耳闻,只苦了慕容度,以后漫漫岁月,面对此悍妻,如何过?!
妺妃的信很简单,寥寥几个字:“你曾经答应过我,为我做一件事情,我现在只要你好好的活着。”随信过来的是古逸赐给她的贴身玉佩。
看完了堆积成山的资料,妺妃稍微皱了皱眉头,这个德妃的父亲原来是个人物呢,灵远山的死和她的父亲脱不了干系。他们家担任朝廷买办多年,富可敌国。德妃的姑姑更是太上皇的妃子,皇亲国戚加上有钱,他们在朝中也颇有些实力。
“灵远山的死总要有人担责,就选你吧。”妺妃在“白同”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叉叉。
要在短时间内扳倒一个朝中大臣着实不易,妺妃整天在书房里寻思对策,有时索性就睡在书房。以前空的时候还整日惦记古逸晚上睡在哪里,这些日子她却巴不得古逸不来纠缠她。弄得皇帝甚为光火,她倒是比皇帝还忙。
等妺妃理出头绪来,半个月已经过去。慕容度的加急文书送了过来,说灵烟只身一人不知所踪。妺妃看了一遍就扔在一旁,这个时候着急,早干吗了?!
过了几日,喜鹊慌慌张张说,外间传闻,灵烟失踪时怀了慕容度的骨肉,现在生死未卜,慕容度疯了般的四处找寻她,甚至对军中的老部下说,只要灵烟安然回来,他宁可不做函度王,也决不负她。
那个韵华,真是狠啊,她早就在慕容度身边安插人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有了身孕人不见了。
整个后宫都在看妺妃的笑话,她情同手足的姐妹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间,新任的皇后也无可奈何。这个耳光狠狠扇在妺妃的脸上,就连喜鹊也感觉到背后里的冷嘲热讽。的
五日后
朝堂之上有人弹劾德妃的父亲白同担任朝廷采办多年,中饱私囊,贪污朝廷官银上百万两,而且残害朝廷忠良灵远山。弹劾他的人居然是他儿媳妇的父亲,乌拉都。顿时满朝哗然。皇帝大怒,下令严查。
次日,又有快马急报,在函度和永邦边境巡逻的军队,发现有一批黑衣人试图刺杀一名女子,尽管那个女子出示了皇家信物,但歹徒还是企图杀人灭口。后查实是白同的家奴行凶,受韵华的指令株杀灵烟。
炸弹的引线定时点燃,剩下的就是朝廷的事情了,妺妃无心过问。千叮咛万嘱咐确定灵烟的安全无虞后,她一头倒在床上,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可是他的皇帝夫君却没有那么好打发。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满足了些口手之欲后,妺妃嘀咕了句:“色狼”,便又睡了过去。
古逸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小妻子有时候真是个小刺猬,株杀灵烟的人哪里想得到灵烟手里有皇帝的信物?这个“弑君”的罪名栽得真是死死的。
灵远山的死是她心里的结,既然如此,他索性卖个大人情给她,算是大婚的礼物。可她那么会算计,自己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慷慨。一旁的喜鹊看皇帝露出狐狸般的微笑,心里微微一颤,娘娘不会要倒霉了吧?!
礼物
妺妃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皇帝怕她饿着,强行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