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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个契机,不但一举打消了小福头的气焰,还确立了自己在松坡屯孩子们中的威信。
而云芳也就趁机送出了萝卜杼?并且说出了用红花种子换萝卜条的事情。再次出乎她意料的是,孩子们为了美食竟然连热闹都舍得不看了
云芳还沉浸在方才的事情里,低头沉思,小石头却感慨的开口说话了,“没想到小柱子这孩子还有这份本事呢,芳儿妹妹把这事托付了他,算是托对了人了。不过,大山哥,芳儿妹妹,咱们快点赶去赵家庄吧,你们看那花轿马上就到了,咱们要是不赶紧的,真的就赶不及了呢。”
“对,对,对,这就走,这就走,”大山收回了感慨的目光,看着早就没有了影子的周家花轿,也着急了起来,“光顾着看这群孩子们了,差点耽搁了正事,咱们再不去啊,该有人着急了!”
大山说完,嘴里拖着长长的尾音喊了一声‘驾’,马车再次启动,向着赵家庄的方向跑了起来。
其实,云芳她们和孩子们这么一耽搁,比预计到达赵家庄的时辰晚了小半个时辰,赵老汉家里已经开始准备接花轿了。李锦容则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苦着一张脸,手里拎着个破瓷缸在自己的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昨天,李锦容从蓝家连汤带水买走了那一缸的萝卜杼?马上回家取了一吊钱送来了周家,又在周嫂子殷殷的挽留中坚持回了赵家庄。
一个晚上,李锦容几乎没有怎么睼?他心中惦记着那缸萝卜条呢,谁也不放心,直接把那粗瓷缸放在了自己的炕边上,希望它们能像自己预料的那样,第二天乖乖的腌出同样味道的萝卜条来。
可是,这缸被云芳做过手脚得到萝卜条注定要让李锦容失望了,天色大亮了那些萝卜条还和昨日那样白花花的,一点没有他曾经买过的那样带着微黄的透亮之色。
就在李锦容心头着急之际,舅母赵老太太也急急火火的赶了过来,“容儿啊,这萝卜条腌的怎么样了啊?咱们请来迎亲的乡亲们都到了,正准备吃早饭呢,是不是先拿出些来,给大家伙尝尝啊?”
“呃,”李锦容赶紧一转身,把盛着萝卜条的粗瓷缸护在了身后,硬着头皮说到,“舅母,时候还,还没到呢,这才早上,舅舅不是说中午正式的婚宴上才上这道菜的么?”
赵老太太神色转了转,掂着脚看来看李锦容的身后,不甘心的说道,“可是也没有几个时辰的时候了啊,这味道能差多少啊?”
“差,差不少呢,”李锦容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的辩解道,“三表哥娶媳妇,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咱们的不在乎多等几个时辰,让东西在最好的时候再端上桌去。”
赵老太太再次踮了踮脚,还是什么也没看到,不放心的嘟囔到,“也就是两、三个时辰的事了,要是现在还不好,别不是被人家偏了,买回来的东西不是那个味吧?早知道这样,今天再打发人去松坡屯一趟就好了,省了这一趟的脚程,这个担心受怕的。”
虽然赵老太太心中有看法,但是这个外甥李锦容的话她也不好直接驳斥了,李家富裕,他们赵家孩子们多,手头紧,这一家一年到头的没少被丽家帮衬了。而且这个李锦容虽然是在辩解,但是也扯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赵老太太想了想,不放心的嘟囔了一句,还是转身走了。
终于暂时哄走了舅母,李锦容看着那些一点也不见变色的萝卜条心头更加着急了起来。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缸里的萝卜条还是丝毫不变,李锦容的心中越来越敲起了小鼓。
而随着迎亲的唢呐声越来越近,赵老太太再次来到了李锦容的面前,有些着急的问到,“容儿啊,那萝卜条腌好了没有,眼瞅着这花轿就要进门了,咱们的席面也该准备了啊。”
“这,……”饶是李锦容巧舌如簧,面对着和昨日差不多的萝卜条他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见到李锦容如此,赵老太太再也顾不上谁的面子了,她几步从李锦容身边绕了过来,来带了粗瓷缸的面前。赵老太太一伸手,从缸里捞出了一根萝卜条,看着那白白的颜色,一下子傻了眼。
“这,这,这,”赵老太太气的直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气呼呼的嚷道,“这松坡屯的蓝家也太过分了,他们让人带回来的那碗明明是黄橙橙的样子,为什么咱们花钱买了,又给咱们这样直接切了切九完事的?他们想骗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啊!咱这是办喜事啊,他们这不是成心让咱别扭嘛,这是缺德啊,缺德啊!”
赵老太太越说越激动,她一把拎起来粗瓷缸,“不行,我得找他们去,再不济还有亲家呢,也能帮着我说说理哩。”
“慢,慢着,舅母,这事,这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李锦容赶紧拦住了赵老太太。
现在,李锦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关于买下这缸萝卜条的事情,李锦容心中还藏着不少的事呢,这缸东西是自己怀着的目的花大价钱买下来的,尽管从一开始的时候蓝家那个丫头就说他们家腌萝卜条是由秘方的,别人家即使用同样的配料也腌不出同样的味道来,还不愿意把这缸东西卖给自己呢。
唉,李锦容暗自叹息,是自己认为那个鬼精灵的小丫头在撒谎,被自己用言辞挤兑了,怕泄露了自己的配方才故意瞎说的。没想到,那丫头竟然说的都是真的,自己几乎是一直守着这缸萝卜条,它们竟然还是和昨天刚买来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差别。
李锦容懊恼又自责的神色,让急急忙忙想要找蓝家人理论的赵老太太心头一转,放缓了声音安慰道,“容儿啊,这事是那蓝家人欺负咱,和你没有关系的,你放心吧,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退了咱那三十六文钱来。”
三十六文,岂止是区区三十六文啊,那是一吊钱,整整一吊钱啊,不对,还有给周家的五文钱的利钱呢。
李锦容心头哀号不已,偏偏又不能说出口来,他干脆一把抢过了赵老太太手里的粗瓷缸,掂量着自子口袋里那一百多个大子,大声的说道,“眼瞅着这花轿就进门了,他们拜堂的时候还得拜你这个当娘的,这事大事,耽搁不得啊!舅母,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吧,我一定妥善解决的。”
赵老太太想了想,听着已经到了大门口的唢呐声,终于还是恨恨的一跺脚,送了缸沿,“容儿说的对,舅母是气糊涂了,为了这点事差点耽搁了永安的大日子,这件事舅母九托付给你了啊,千万别心慈手软的饶了那蓝家。”
“是,是,是,我记住了。”李锦容赶紧应承到,“舅母,你老就忙大事去吧,我这就去找蓝家理论。”
说着话,李锦容赶紧拎着那缸就是腌不好的萝卜条跑了出去。
李锦容带着满肚子无处诉说的苦水,拎着粗瓷缸跑出了自己的屋子,没敢走热热闹闹的前门,而是从舅舅家的后门溜出了院子,稍稍绕了一个远,才向着松坡屯的方向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李锦容身上担着表哥的婚宴呢,走得格外的着急,刚到村口还没等出去呢,就差点撞倒一辆赶进村子来的马车上。
‘吁!~~~~~’
赶车的大山手疾眼快的勒住了马的缰绳,看到匆匆忙忙的李锦容,他的嘴角翕动着,明知故问的喊到,“唉呀,这不是李佳兄弟么,眼看着你表哥家的花轿九进门了,你这么着急要干什么去啊?”
085 李锦容的窘迫
李锦容差点被马车撞倒,吓得惊魂未定呢,听到大山这个熟悉的声音,心中禁不住升起来一股子无名怒火来,冷冷的哼了一声,“哼,你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去?你们兄妹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么?!”
“我们做过些什么我们自然是知道的,”云芳扫着李锦容手里那个眼熟的粗瓷缸,慢悠悠的说道,“而且,今日这一局面,我昨天就已经想到了,还曾经苦苦的劝导某人。可惜啊,某人财迷了心窍,把我们兄妹的一片好心全当成了驴肝肺,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你,你,……”李锦容浑身哆嗦着,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云芳昨天确实是说果他们家腌萝卜条不是靠配料,而是有秘密的制作方法的,是他自己偏偏不信邪,宁可负利钱也要现钱买了人家的东西的。
如今这么一副局面,纯粹可以说是他的私心贪心作祟,现在眼看着表哥的婚宴上这件事情就要露馅,他却又有苦无处说去,好不容易见到了始作俑者——蓝家兄妹,可是还没等他多说什么呢,就被蓝家小丫头堵了一个哑口无言。
李锦容还在纠结,云芳却再次说话了,“哥哥,走,咱们还要去赵家看新人拜堂呢,别在这里耽搁时候了。”
“好嘞!”大山看着吃鳖的李锦容,心头的气更加的顺畅了起来,他手里卡拉住了马的缰绳,只是轻抖手腕,把马鞭子甩的‘啪’、‘啪’、‘啪’作响,那清脆的响声就好像他畅快无比的大笑一样。
眼看着马车就要离开,李锦容一下子着急了起来,他再也顾不得想太多,上前一把拉住了云芳的裤脚,急声的说道,“蓝丫头,蓝丫头,你们先别走,先别走,……”
“哦?”大山停了马鞭子,憋着笑问道,“李家兄弟还有什么事情要和咱们兄妹说的么?”
“我,我,……”李锦容稍稍一顿,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钱袋子来,高高的举着,咬着牙说到,“你们这马车里面带着的就是萝卜条吧?我,我还要买你们的萝卜条。”
“咱们是带着萝卜条呢,”云芳轻轻的点了点头,见到李锦容脸上的神色一松之后,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咱们兄妹还赶着去看新人拜堂呢,现在可没功夫卖东西啊。”
云芳说完这话,不再看李锦容垮下来的脸色,轻轻的一抖裤脚,挣脱了李锦容的手,然后,对着哥哥笑着说到,“哥哥咱们再耽搁下去可什么热闹也看不到了哦。”
“好,芳儿放心,咱们赶的上的。”大山说着终于松开了手里的缰绳,马鞭再次轻甩,马车慢慢的启动了。
“慢,慢点,你们慢点,我,我还有话和你们说。”李锦容再次一伸手,却没有抓住云芳的衣角,只好手疾眼快的抓住了车帮,跟着缓缓启动的马车小跑了起来。
云芳用眼梢的余光撇了一眼小跑着的李锦容,然后对着一旁的小石头点了点头。
另一侧的小石头接到云芳递过来的眼神,心领神会的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扬声说道,“大山哥,你慢着点啊,在人家村里,小心点,要是咱么马车快了,碰到了老人、孩子的,咱们就说不清楚了。”
“好嘞,”前面驾车的大山虽然没有看到云芳和小石头之间的小动作,但是小石头这话说的合情合理,他也就答应着挽住了缰绳,然马车慢慢的慢了下来。
方才,李锦容为了不让事情露馅,一直在追赶马车跑,,再加上他手里又拎着一个粗瓷缸,跑起来本就费力,这一追着马车跑,跑了个气喘吁吁,大气不接小气的。
感觉到马车慢了下来,李锦容终于能喘上一口气来了,他的脸上也跟着显出了一抹安心的笑来。
可是,李锦容还是笑的太早了点,赵家庄虽然比松坡屯要大一些,可是比起他们李子沟来还是小了很多。即使是大山放慢了赶车的速度,他们还是在李锦容的紧追慢赶中来到了办喜事的赵永安家门前。
这时候,赵家请来的执事刚刚给看热闹闹花轿的人撒过了一把的糖,有了这一把的开路喜糖,那些人才满意的往后退了退,给新人的花轿腾出了一块落轿的空地方来。
赵老太太,作为新郎官的娘,生怕新媳妇的花轿出了